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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籁纸鸢by天籁纸鸢(温柔美攻he)-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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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跑到庆寒那里去转悠一圈,又复轩,言之商量一个下午,初步定下套路。再回景阳宫,运气好得失天理,鸣见竟然不在自己屋。拿了章,飞速在白布上盖了个印,把布交给言之。忙到这时,天已黑。明儿言之改改账簿,一切解决。 


   

  可是到晚上,鸣见都未回来,语欢只得回自己房。可刚靠近宅院,就已听到里面传来笛声。清幽凄断,碧落天高。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忽然停了。语欢移步进门,小院里,桌上一壶清酒,一束桃花。花瓣褪尽凄苦,行云带雨。房外瑶阶映白露,房内烛影映红酣。y 


  推门进去,鸣见坐在床头,一双眼微眯着,半醉半醒。见语欢来了,鸣见轻声道:“来,过来坐。”语欢在他身旁坐下,淡笑道:“怎么还没睡?”鸣见道:“语欢,不要让他像我们这样。” 


  语欢茫然。鸣见半垂着眼帘:“千落。他与仙仙,嫣烟,筱莆,安胜,春小爷都不一样,对不对?”语欢神情凝重,没说话。鸣见醉醺醺道:“他与我,也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语欢依旧没有说话。 

   

  鸣见打了个酒嗝,痴笑道:“语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嗯嗯,我一直都很虚伪。从小到大,你一直纳妾,我一直阻止,说什么是为了仙仙,为了嫣烟……反正,都与我无关。这次一样,一样与我无关。你,你告诉我,你会对他好的,对不对?” 


  语欢看着他,轻轻抿唇。鸣见抓住他的肩,吃力道:“语欢,你快说,你喜欢他,你会对他好的。”语欢微微启唇,却说不出话。鸣见摇了摇他的肩膀,提高音量道:“快说啊,你会对他好的!”语欢迟疑片刻,点头。 


   

  鸣见面容渐渐冰冷:“说出来。” 

  语欢道:“我喜欢他,我会对他好。” 

  鸣见看了他许久,忽然淡然一笑,松手,拍拍他的肩:“好。就是这样。好,就是这样。” 

  语欢点点头,起身出去。 

  刚到门口,鸣见又道:“语欢。”语欢停下。鸣见伏在床头,发丝微乱,眉眼妩媚:“你告诉我,当初在杭州的客栈,我亲你,你为什么要装睡?”语欢睁大了眼。鸣见道:“你那时还想着我,是不是?”语欢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鸣见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语欢面前,抓住他的手,塞了个东西。语欢拿起一看,是一只小纸船。灯会漂在河面的船。船上写了几个字,字迹已不清晰。 

  鸣见一手撑在门上,一边微笑:“你看,我把这个都找到了。” 

  语欢握紧纸船,垂下头:“那是确实是这样想的。” 

  鸣见把着语欢的手指,指着船,一字一字念道:“鸣,见,嫁,给,我……鸣,见,嫁,给,我……鸣,见,嫁,给,我……”语欢打断道:“不要念了!” 

  鸣见笑靥如花,倾国倾城:“语欢,你看看上面的字,每一笔,都是你亲手写的。” 

  语欢轻吸一口气:“那是以前。” 

  鸣见靠近了些,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块儿:“你喜欢我,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我,我知道……”语欢垂了头,声音不大却十分果决:“不要说了,我回去睡了。” 


   

  鸣见猛地按住门,急道:“他哪里好?” 

  语欢道:“你说什么?” 

  鸣见一把抓住语欢的手,把他往床上拖:“我知道了。因为他让你在上面。”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我也可以。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不比他差。”语欢拦住他:“你喝醉了。”鸣见道:“你不试怎么知道?”说到此处,已开始脱语欢的裤子。语欢推开他:“你疯了是不是!”鸣见停了手,看着他,喃喃道:“为什么,只有我会这样?……连庆容都可以,就只有我……”b 


  鸣见抱住语欢,浑身抖得不象样:“语欢,我不要皇权,不要江山。我只是想要你成为我一个人的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我都做不到?……” 

   

  语欢鼻尖酸痛,只轻声道:“你若死了,我就会挂念你一辈子。” 

   

  鸣见身体僵硬,松开语欢,一双眼红成了兔子眼,却在强笑:“我知道。” 

  语欢拎起鸣见的领子:“不要给我做出那副模样!若是怕死,就杀了我!” 

  鸣见只静静地凝视他,眼眶湿润。 

  语欢两条长眉都绞成一团,捧住鸣见的头,情不自禁地轻吻。鸣见浑身一震,紧抱住他,喉间隐有呜咽声。语欢将他压在床上,粗鲁地扯掉鸣见的裤子。语欢刚想强上,他却主动分开双腿,抵上了语欢的身根。语欢抬起他的臀,慢慢推入他的身体,紧张得流出细汗。 


  鸣见哽咽道:“不要这样,语欢。弄伤我,弄伤我……” 

   

  纱帐华美,飘逸而轻灵。 

  语欢如梦初醒,腰腹用力,撞入鸣见的身体。仿佛一剑冲破蓝天,刺穿浮云。 

  鸣见扬起下颚,下意识夹紧双腿,五指将床单抓得紊乱。语欢惊得想要退出去,浑然忘记一切。鸣见忙抱住他,连连摇头,面容如同元月霰雪,精致易碎。 

  语欢铆了全力,在他体内冲撞。 

  鸣见目光涣散,双手四处摸索,捉住语欢的手,紧紧握住。语欢一咬牙,甩开他的手,将他的腿拉到最大,一味索取。鸣见怔了怔,尴尬地收回手,轻轻握成拳,藏在轻纱下。 


  语欢想将他抱在怀中,细细亲吻,极尽缠绵。然,他能做的只是闭上眼,当什么都未看见。疼痛已至极限,鸣见双唇发白,削肩微颤,就像江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会被巨浪覆灭。 


   

  两人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事后,语欢仍停留在鸣见体内,被温暖与柔软包围。鸣见靠在语欢肩头,不知是昏是睡。语欢轻轻掰开他的臀瓣,一丝一丝从他体内抽出。全拔出来的时候,一股猩血落在床上,就像雪地中的腊梅花瓣,触目惊心。睡梦中的鸣见微微皱眉。语欢麻木地拿毛巾擦去血迹,麻木地将床单包作一团,扔在床脚,然后勾起鸣见的颈项,搂在怀中。鸣见的乌发散落,在烛火下透出荧光,唇与脸却惨白。 


  语欢轻轻捏住他的脖子,几乎下手扼死他。然后,自己随着去了,一切结束。可是,无法下手。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他现在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逗留。一直抱着鸣见,替他穿衣服,替他梳头,肆无忌惮地看他,抱他,吻他,通宵未眠。 


   

  翌日。鸣见酒醒,去长清那里打一趟,又回书房看书。看到语欢在门外等候,唤他进去,说上几句话,还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语欢应卯过去,正准备退出房门,鸣见忽然道:“我酒品一向不大好,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说些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见他笑得清雅淡定,语欢点点头,然后出去,合门。一切又恢复以往。 

天籁纸鸢 第三二章 篡位1 



在给鸣见使绊子前,语欢问过庆寒,你不觉得毕其功于一役,太猴急了些? 

  庆寒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语欢默然。连环计是他想的,落井下石这种点子也是他出的,但以他个人看,这事儿拖久点好,起码要等天地教的人闪了再说。毕竟这种事让外头人看了不好,万一皇上一个不小心没升天,底子又给人捞出来,那死透的人决计是太子爷这一团。不过太子帽子大面子海,他坚持,语欢能说个啥。语欢不急,却一直跃跃欲试。 


   

  国库里头的白花花,鸣见掌管的四分之一,太子爷掌管四分之一,皇上占一半,这个人人都知道,军队同样是这样分的。关于这一点,庆寒不止一次抱怨,说不知老爹在想什么,给鸣见这么多势力,莫不成就是想让他们骨肉相残? 


  语欢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长清立太子时比较嫩,根本未料到自己可以活这么久,也未料到自己活这么久后儿子会觊觎皇位。于是干脆玩起卞庄子刺虎的把戏。 


  会中计的人,也就只有庆寒那个脑壳被雷劈坏的。相对于庆寒个马脸,鸣见真是神来之子。天天绕在长清身边,左父皇右父皇的,父皇您好生歇着,父皇您饿没呀,儿臣带父皇去外头走走啊,父皇您有空到儿臣那去坐坐呀……那真是天真得不得了哇,你管它真的假的,长清年纪大了,没闲子考虑太多,只知道乐去。 


   

  前几日,庆寒就已将鸣见的印章弄到兵库里去,银子,就是用来扩充兵马的。刚说要扩充兵马的时候,庆寒说了一句话,把语欢给逗乐了:真这么做了,不是明摆着让位给鸣见? 


  语欢差点就抡起锤子砸他。真不知庆寒跟九皇子一直斗着,储君的位置是怎么保下来的。想到这,背上一寒。莫不成内定太子早就变了鸣见?若真如此,那庆寒就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 


  权且不管那么多,第一步是如何都要迈的。把事情解决了,太子才一拍脑袋,猛地反应过来。g 

   

  天地教的人已经在这待了好些时日。语欢找千落商量过这个问题,千落一句话把语欢击倒:我不管你的事。 

  既然如此,唯有等待。等待长清发现的时日。长清有多了解鸣见,谁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做得太明显,也不能藏太深。还是一个度的问题。这又要靠语欢,语欢叹。 


   

  秋高气爽,景阳宫的庭院中,新疆进贡的阿月浑子落了一地叶子。眼见的又过去大半年,语欢憋屈得几乎吐血三升。在冰骨崖住上过一程子,这点温度对他来说是小菜。单衣一件,保不风寒。小衣裳被秋风刮得哗啦啦飞,还真有那么点凄凉的味道。语欢往地上一看,想着要不要挖坑葬落叶,以表悲情。自个儿还在发呆,背上压了个东西。 


  回头一看,果是鸣见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儿。鸣见也搭着件外套,搬了凳子在他身旁坐下:“今年入秋挺早,别冻着了。”语欢楞了半天,突然有扯衣服砸人的冲动,忍忍忍,又忍了半天,才回一句:“嗯,入秋早。”奶奶的,真是没话找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归笑,见鸣见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语欢就想抽人。那个晚上鸣见醉了,语欢可没醉。那天鸣见在床上有多骚,他自己估计忘了,语欢可没忘。那腰板,那身段,那姿色,那滋味……想着想着,语欢就有些招架不住。 


  男儿啊,食色乃兵家大忌! 

   

  这么关键的时刻,手给人握住。不用说,还是鸣见。语欢看看手,再看看他。鸣见微微抿着唇,淡粉唇瓣,眼中的光芒,如同破碎的宝石:“你的手很凉。进屋罢。” 


  语欢摇头:“你这几天都没出去。”鸣见嗯了一声,微张了腿,让语欢坐在自己前面。语欢一惊,慌张地往旁边退。鸣见将他按住:“两个人靠着暖和些。我见不得你那样。” 


  语欢想反抗,又无法顶嘴。鸣见说话就这德性,云淡风清的模样,语气也温和,可就让你觉得没得商量。语欢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中咯!一下,停止跳动。心里分明想着,却又不敢想。似乎想多了,就是对他的亵渎。男儿啊,食色乃兵家大忌! 


   

  鸣见用斗篷把两人裹住。语欢背对着他问:“你这几天都不出去么。”鸣见道:“父皇这些日子比较忙。”想了想又道:“明天可能会去见他。”语欢道:“我觉得万岁爷比较喜欢你。”鸣见道:“嗯,除了二哥,父皇似乎最喜欢我。” 


  语欢回过头,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捧住鸣见的脸:“告诉我,你想不想当皇上。”鸣见道:“我希望当皇上的人,能让国家风调雨顺,让百姓丰衣足食。是不是我,其实无所谓。”语欢拍了拍他的脸:“虚伪。”鸣见笑道:“人活在世上,谁不是半伪半真。皇帝谁不想当?只是对我来说,有些事比当皇帝更重要。”语欢敛声屏气:“什么事。” 


  鸣见微微一笑,嘴轻轻靠在语欢唇上,碰巧能含糊说话:“语欢……你问的太多。”语欢原想再问一些,鸣见的唇已完全压上来,紧得他无法呼吸。 

   

  然后,两人亲一亲的又亲到床上。鸣见清醒时与酒醉自是不同,别说柔软,还意气风发得很。开始语欢害怕两人亲热的时有快感,可次数一多,鸣见的技巧越来越纯熟,他的死穴一个一个被揪出来,想要抑欲,真是生不如死,干脆放开了享受。 


  语欢起来揉着脆弱的腰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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