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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请允许天使转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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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玲哭了,是那种低低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我的眉头愈皱愈紧:“忘记他吧。”
  她掠过头发,冷笑几声:“不由我啊,我真的不知为啥人心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它被丢在地上被践踏被揉捏被划伤被撕裂甚至碎裂一段一段的,却犹自跳动着不肯死去。”
  我继续问着:“别人就不能替代他吗?”
  昏黄的灯光下,汤玲看向别处,脸上一道认命的苍凉:“试了,不能,惟独他是我的死|穴。”
  “死|穴?”我张了张嘴,喉咙中有些干渴地问,“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汤玲面色苍白地落下泪来,她原本紧闭着的眼睛迅速地睁开了一下,只短短一瞬,便重新闭合了起来,仍然一脸无奈地:“给我时间,等我慢慢心死。”
  我温柔地笑笑,伸手在汤玲额头上抹平了原本紧皱的眉毛:“答应我,再也不可伤害自己,好吗?”我紧握她的手,只感到她的心微微颤抖。犹豫了片刻,她终于硬硬地点头:“好。”
  这是汤玲此生第一次与我倾吐心事。
  是夜,汤玲头发披散,穿着白色的睡衣赤着脚站在我跟前,犹如梦中女神般的诱惑力。她抓过我的手,说:“你如果觉得我真的可爱,就亲我一个吧。”说话间她徐徐阖上眼帘,那副期盼的模样让我手足无措,除了慌乱地在她脸庞轻吻了一下,我找不出其他办法。在这个她孤苦无助的时候,我惟能用这种空洞干瘪的语言安慰她。
  两天后,我逃亡似的搭上开往广州的火车,因为我真的害怕多一天留在武汉,多一天面对汤玲,我的感情天平就会失去平衡。
  5
  空间的隔离丝毫减弱不了我对汤玲的关心,即使身在广州,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祝福着她。同一星空下,在张雪面前我却显得愧疚,不自在,张雪也就开始埋怨我怎么回一趟老家人都变了个模样。
  我质问自己:“我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爱与被爱的分寸的把握却这么难。”
  
第3章 年轻时候的女朋友(6)
汤玲终于慢慢走出了死亡阴影,她离开伤心地——武汉,来到深圳,在一家大公司打工,收入不菲。她几乎每周都给我发E…mail,每封信到最后都写上“好想你”。她也常常给我寄些名贵礼物,从宾奴皮夹、耐克鞋到名牌T恤,我从来不穿,也不多看,全部锁在箱底,更不敢让张雪知道。
  汤玲的每封来信,我都写了回信,但全都未曾发送出去,因为在我把鼠标移至“发送”的时候。我感到罪恶,感到内疚,觉得对不起我的小天使。
  我就这样背着沉重的秘密生活在两个女孩之间,哪一边我都不忍心伤害。
  很多心事,很多新事,随时光的飞逝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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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一天,汤玲到广州出差。在酒店的房里,我见到了既想又怕的汤玲,她一袭白色套装,高贵且干练,一见我就跑过来揽着我的脖子欢呼着:“阿昱,下个月我会调到广州分公司,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汤玲的娇小轻盈、乖巧性感让我招架不住。她拉我到酒店的餐厅陪她喝酒,这次是一种叫马蒂尼的洋酒,透亮的红荡漾在杯中,诱惑着我。
  我支支吾吾着:“不,张雪才是我今生所爱的……”
  汤玲突然脸色一变,逼近我:“阿昱,你说你们是‘爱’,那是吗?你曾为她面色潮红、呼吸不稳吗?你曾为她寝食不安、朝思暮想吗?你曾以她的旨意为旨意、随她的喜怒而喜怒吗?你曾觉得与她共处胜过我们在一起的美妙感觉吗?假如没有,怎能算是爱?怎能天长地久?”
  我怔怔坐下,原本想好了千言万语准备对汤玲倾诉,现在却丢得销声匿迹。
  汤玲见我不说话,眼珠媚惑地一转,马上换了一副笑脸,上前环住我的脖子:“阿昱,你知道《童女之舞》那本书吗?它说很深的友谊中其实带有爱情成分,你说我们像不像呢?”
  我看着她,这个素白衣裙、双颊绯红、眼波欲流的女子,她的身上满溢的温情与柔媚是让我不敢逼视却又不敢逃离。
  在汤玲和张雪之间,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我躁动而迷醉的汤玲,这个事实无疑给了张雪最沉重的打击,当她知道我的离去是因为汤玲,她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锐:“滚,我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
  我就这样背着沉重的负疚和迷醉的憧憬来到汤玲身边。
  汤玲的日子实在丰富多彩,她早出晚归,经常在外边应酬喝酒,醉醺醺回来后就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起胡话:“人不能活得太认真哪,苏昱,你说,爱情是什么?是酒,爱情是酒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她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深深刺痛了我,也许对她来说,我也只是一瓶酒,只供她暂时的麻醉。也许,她根本未曾忘掉那道受伤的疤痕。
  突然一天,我发现我和汤玲就像两辆火车,我们的距离是个未知数,我们所有的车次、时间完全不同。有时候,除了在网上,我们好几个星期未曾碰面。爱情的距离未必是美,更多的是疲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约会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努力。我抓住一切机会在两辆火车之间穿梭,可我越来越笑不出来了,心里盘算着这场欢愉之后我要怎样奔波回去,虽然清楚了它的每条道路却没有了再跑回去的激|情和勇气。汤玲说得对,保持激|情的唯一途径就是只要爱情不要婚姻,这段感情也像那辆启程的火车,逐渐淡出我的视线。
  
第3章 年轻时候的女朋友(7)
终于有一天,我明白了汤玲只属于那个灯红酒绿而不属于我,在汤玲即将调回深圳总裁办时,惶惶惑惑的我选择了分手,选择了离开汤玲,告别这段未完成的爱情。
  当然,日子依然走过,一段段故事从我身边擦肩而去,我似乎还感觉到残存着爱情的余温,可那终究是只开花而不结果的过往。我不知道我的爱情是否来过,姑且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吧。爱情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那我,怎样才能和它赶个正好?
  
第4章 我的世界还有梦(1)
1
  J大,坐落在广州这个繁华的都会,名校依托都市,都市衬出名校。这所大学历史虽旧但溢满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湘园,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湘园本身就是一个大公园,里面有山有水有草木,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石头。湘园的湖边时而有人钓鱼,每天晚上有许多人围着湖边跑步,即便寒风刺骨的冬天,也是热闹非凡。校园许多笑声,至于苦恼与泪水,那是自个儿在校园某个角落忍受的,例如湘园,但只属于自己。
  三年前,我和沈文婷初临广州,对于广州甚为向往,知道那是一个繁华都会,但我们知道的只是听说,只是间接的感受,未曾亲身体验。填报志愿时我们都义无反顾选择了J大这所广州高校,为了让自己的感觉得到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体验。
  那年夏天,我们坐上火车穿梭着,一路上用相机记录下沿途的一些站台,它们或喧嚣或躁动或温闲或死寂。这些站台上一定发生过很多很多的故事,那些故事属于出门旅行或流浪的人,他们孤寂无聊,需要安慰,需要倾诉。离家的时候是下着阵雨,到了广州也是下着阵雨,空气中的那种尘土的味道让我们不会陌生,同样的天气状况拉近了两个城市与我们的距离。
  来到J大,我发现走往寝室居然还要爬山,所谓的爬山是一个高高的坡,原本的山路被水泥浇成了公路,高高的坡走上去甚是累人,却感新鲜,要是每天这样的话,也算一种健身。学校大而空旷,所有的建筑都能尽情伸展自己,不受挤压和冲撞。因为大,两旁的树木就显得稀稀拉拉,叶子是那种刚刚长出来的嫩绿,而且叶子稀松,根本不能遮光蔽日。广州的大学相拥一起,车水马龙,营造一种热闹的景象,而且树木已经碧绿浓郁,满眼的绿色收在眼底,给了一种拥挤却安全的感觉。校道很宽,所有的建筑之间都有宽敞的间距,从前门走到后门估计也要半个小时。但是广州的马路并不宽敞,这跟北京截然不同。北京的马路特别宽,一下子很多车可以齐头并进,相当大气,也因如此,头顶的阳光赤裸裸而肆无忌惮地在城市上空耀武扬威,没有任何拒绝的办法。后来,我发现J大也是如此——走在校道上,似乎暴露在赤裸裸的阳光下,缺少绿荫的感觉让人焦躁起来,直到走进湘园,看到满园绿色,心情才得到平静。
  我最先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从我踏进中文系开始,就狂受打击,听讲座时有人提出很专业的问题,平时的谈论中也不少同学频频出现各种专业名词,等等。这些虽不是明显的课业上的竞争,却给我造成很大压力。因为你可以看出别人的实力有多强,对比自己,难免惭愧。自我定位之后,我更为努力奋斗,开始对于毕业、考研、出国、就业有着明确的打算。后来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一句格言,“你永远别想成为最强的,因为你总会发现比你强的人”,从此我把这句话刻在心里。
  除了学习,在我看来,J大的生活是种很舒适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等东西的后顾之忧没有了,另一方面,没人跟你烦了。至少很自由了。至于独立嘛,很多人以为进入大学折腾几年就是独立,但真正出了校门才发现在基础问题上的缺陷。旁边的大学同学,有多少人会买菜,有多少人知道大米多少钱一斤。这只是打个比方,虽然现在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很多东西不用身体力行,但是现实这个东西,变化很大,内容很广,比如交往,很多人都存在这些方面能力的欠缺。寝室住着四人,大家从不同的地方来,习惯不一样,因为天天生活在一起,难免一些小毛病都暴露出来,容易引起别人对你的反感。当然,谁都有自己的欠缺,这些东西你在高中时候体现不出,大学时代使人的改变未必会让你变多少,而是真实地表现自己,甚至表现出那些你未曾发现的自我缺陷。
  
第4章 我的世界还有梦(2)
2
  夜里两三点,我和皮诺躲在床上啃着《古代汉语》,准备明天的考试。枕边是一叠厚厚的课本,随时都可能坍掉。我的心思在《古代汉语》停驻半晌,随即抬头望向忽明忽暗的灯光,神情茫然:“唉,明天考试,两个小时,一定很痛苦。”
  皮诺跟着抬起头,带着迷惑不解的神情说:“哥们,我们现在简直不是在考试呀,你说我们这个样子怎么能算是考试啊?”
  我哑然笑了,是啊,我们这个样子怎么能算是考试啊?连续一个多星期的考试几乎把人活活折磨至死,前天晚上整个宿舍凄凄然坐在25瓦的电灯下面,痛苦地背书,容格、福柯、萨特、桑塔格的学说和著作压住我们因为困倦而有些皱褶的思绪,然而无法压得服帖一些,反而摩擦着,使头脑更剧烈地起了皱。还有昨晚的通宵,一帮人窝在杂乱不堪的床上暴啃西方文学史,饥饿难耐时以面包和饼干充饥。夜色沉沉,西方世界的漫长历史开始横跨而至,从古希腊罗马到中世纪,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从文艺复兴到巴洛克时期,从巴洛克到古典主义,从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再到19世纪现实主义,最后一脚跨到了20世纪的表现主义、存在主义、荒诞派、意识流等等,欧美的作家们诗人们排山倒海般迎面扑来,织成一张硕大无比的网笼罩在我们的头顶。


  “噢——”黑暗里,执拗的身影和音调,似乎一切都颠倒错乱,皮诺突然拉长声音,念起了《洛丽塔》的对白,估计是最近看《洛丽塔》看得中毒了,只见他双眼望向天花板,念道:“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噢,洛——丽——塔!”
  我满意地点点头:“对,这样,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皮诺抓过枕头,砸了过来:“哈哈,你丫还是文学青年啊!”
  “喂,你干嘛,想单挑是不是?”我见势连忙卧下。看到我这副模样,皮诺随后又一脸严肃状:“喂,苏昱,我感觉我们真不像念中文系的。”上铺的哥们立刻都爬起身,纷纷问道:“那像什么?”
  皮诺倒吸了一口冷气:“公文系!”
  “靠,去你的吧,你才是公文系呢!”我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皮诺摇了摇头,自我安慰地笑笑。他用手抚着胸口,过了一会儿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真的,骗你是鸟,我感觉我们中文系越来越有一种滑向‘公文系’的危险,像我们这窝所谓学文学的人毕业后保不准就彻底失掉饭碗。”
  我咂着舌头:“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业,有啥了不起的,实在不行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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