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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流劫 by公子欢喜(即纨绔 风流攻 先虐受后虐攻h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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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来得好。反正他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来,篱清管不了自有人腆着脸出来讲情,不是吗?」
            「你这是在数落我的不是了?」澜渊收了扇子问道,眼珠一转,却又笑开了,「既然狼王来了,我也正好有件事来问问。听说最近老有人看见有黑衣人往山下跑,不偷鸡不摸狗,半夜下山清晨回房。被人瞧见了也不害臊,大大咧咧地就进了狼王府。可有这事?」
            「连你也知道了。」墨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拿眼斜着门外的银两,「上至天界的仙官天君,下到人间谁家的一点鸡毛蒜皮,还有什么是你这个银两不能打听来的?难怪你整日不出屋,合着没事儿就是窝在屋子里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
            「不成吗?」挑衅地扬起眉,澜渊命银两取出一只小小的方盒推到墨啸面前,「当年我说过,狼王若能把狐王请来赴宴,你管我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双手奉上。现今这个情形,哪怕你不来问我要,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东西你就收下吧,喜酒我就不喝了,这东西权当作是我的贺礼。」
            墨啸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颗红艳艳的小圆珠子,寻常药丸般大小,火红火红,火团似的,内里却通体透彻,外侧隐隐一层红光。拿在手上看,照得手掌也跟着泛红:「火琉璃?」
            澜渊微笑点头:「正是。」
            「哈。」墨啸却把盒子推回给了澜渊,「刚还说我命苦,现在看来,我今日的运气只怕要冲破九重霄了。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也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来,打开来看,赫然又是一颗火琉璃。
            「这是?」澜渊大吃一惊,不由将珠子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你这是怎么得来的?」
            「人家送的。」墨啸端起酒盅想喝,见澜渊神色凝重,只得又放了下来仔细解释,「就是来这儿的路上,碰上个人,他问我昆仑山怎么走,我就说了。他就送了我,我原先也不敢收,可他硬塞我手里。那我自然就……」
            「他可是黑发青衣?笑起来还特别温和的样子?」澜渊追问。
            墨啸眯起眼想了一会儿,摇头否认:「倒确实是个舒服的人,也穿着青衣裳,只是头发是花白的。不抬起头来还当是个岁数大的人呢。「
            「……」重重靠回椅背,墨蓝的眼中满是悲哀,「那是文舒。昆仑山……他是要去轮回台吧?我那个小叔啊……唉……都是被宠坏了,我是,他也是。」

            第十章
            「听说张天师炼丹时打了个瞌睡,醒来时火快烧了大半间屋子。」
            「哮天犬咬了荷仙姑,八仙天天追着二郎神讨说法。」
            「鼠王终于熬过了天劫,可惜伤得太重,百多年也养不回来,鼠族的长老们正在商量要体体面面地换个王,过不了多久就该发了帖子来邀咱们去参见封王大典……」
            「虎王小夫妻闹别扭,好性子的虎后哭着回了娘家,现在虎王擎威正在虎后娘家门口跪着,围了好大一群人看热闹,说什么的都有,我瞧见狮王、兔王、豹王等等还有各族的长老都在人堆里混着……」
            银两连说带比划,讲得眉飞色舞,澜渊合了扇子去敲他的头:「墨啸说你是包打听,给了你三分颜色你还真给我开起染坊来了。带了你下来是让你成天东窜西跑看猴戏的吗?你要爱看,我把你送去伺候斗战胜佛如何?」
            银两捂着额角满脸委屈:「不是太子你让我出去的吗?」
            见澜渊拿眼横他,又忙后退一步道:「我知道太子想听啥,这不就正准备说给您听吗?那家的大主子跟从前一样,成天在府里头待着,小的实在是探不出什么事儿来。倒是那个小主子这两天上了山去了狼王府。」
            「嗯。」澜渊注视着窗外轻轻点头,「下去吧。以后那边有什么事记得赶紧来找我,顺便去狼王府问问,那位少主为的是什么事,如果是要什么东西就让他们到这儿来取。」
            「是。」银两躬身告退,抬头见澜渊又痴了般看着远处出神不由低声咕哝,「真是的,想见就见呗,这年头谁还敢不买咱二太子的面子?何必拐弯抹角地搞这么多花样?」
            却被澜渊听到了耳里,回过头来冲他轻笑:「我想见是一回事,可他若不愿见我,即使相见了又能怎样?于我于他都不过是平添烦恼而已。」
            虽是笑着,可衬着身后残阳如血暮色蔼蔼的光景,竟是说不出的惨淡。
            若说澜渊是惨淡,那么那位勖扬天君就更不知该说是什么了。
            勖扬君的到访澜渊并不意外,只是当勖扬君站在面前时,澜渊却不敢相认这是自己那位清逸出尘高傲过人的小叔。
            银发带紫,龙印紫杉,穿戴不变。只是面容消瘦,狭长眼眸中充满血丝,一看便知许久不曾休息,更遑论一身浓重的酒气和凌乱的步伐。
            澜渊终于有些明了那天的大雨中墨啸是怎样的心态:「小叔是怕侄儿在人间烦闷,特地来让侄儿看一回笑话的吗?」
            勖扬君对他的嘲弄充耳不闻,慢慢地摊开紧握的手,掌中是一小块青色布片:「他跳下了轮回台,我……我竟抓不住他……就在我面前,他跳了下去……」
            脸上露出几分悲悯,澜渊看着勖扬君小心地将布片收入怀中:「刚好有坛琼花露,小叔可要尝尝?」
            不待他回答就命银两取来亲自给他斟上。勖扬君怔怔地看着酒杯出神:「我翻遍了天崇宫都不曾找到……」
            「你嫌弃这酒太甜。」
            「呵……」勖扬君却忽然勾起了嘴角,眉眼弯弯,眼中竟有透明的液体落下,滴入杯中时仿佛能听到「咚——」的一声轻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嗓子都是沙哑的,「他什么都未给我留下。」
            「小叔若不嫌弃,剩下这半坛就当是侄儿孝敬您的,如何?」同是悔不当初的天涯沦落人,澜渊亲自将他送至门外又把酒坛塞到了他手中,「人间一直是他的向往,如今他得偿所愿心里该是高兴的。」
            「我会去找他。」紫眸中划过一丝坚定,勖扬君沉声道。
            「小叔,这……这是何必?文舒他不会……」惊讶之下想说文舒定不愿再见他,可又觉太伤人,澜渊一时语塞,「两相折磨,何苦呢?」
            「我不管!」一直八面不动的脸上已布满疯狂之色,高涨的气势掀起纱衣重重,连说话声也陡然提高不少,眼中更是晶亮得诡异,「他一直是我的,千万年前他就已是我的人!休说是他成为一介凡人,哪怕是轮回成一丛蓬草,他亦只能待在我的身边!自始至终,他都只能是我的人!澜渊,你听仔细了,他愿不愿不是由你来说,下回若再叫我听见,即便是天帝的颜面也休怪我不讲情理!」
            「小叔……」被他的狂态生生逼退一步,澜渊犹想再作劝说,勖扬君却跃上云端如来时一般急速远去。
            长叹一声「孽缘」,担忧着文舒即使牺牲长生不老之身也换不来片刻安宁。
            鼠族的帖子还未送到,狼族的喜帖却由狼王亲手送了来。
            早就听银两说过,未来狼后的肚子里都已经有了狼族的少主,澜渊便忍不住指着墨啸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狼王,为了一己之私竟连食九十九颗人心,妖界岂可再容你!」
            墨啸忙摆手:「二太子你可不能胡说,旁人还好些,若是那个篱清知道了,他第一个毁了我的内丹。」
            「那你家少主是怎么来的?」澜渊知他狼族有不传之秘,却一直不知详情,此番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了解一番。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墨啸也大方,就一五一十地道来,「我族有块祖传的墨玉,说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时用剩下的,历代狼王的精血都在上头,时间长了就带了些异处,如果人类戴上多少要沾上点妖气,体质也就介于半人半妖之间。因此可使人类女子怀胎。」
            「怪道说到你都要在前头加个『色』字,还真是有道理,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硬让你拐成了一只妖怪。」澜渊展了扇子,笑得越发肆意。
            墨啸也不恼,从袖中取出了大红烫金的帖子递给澜渊:「上回擎威成亲你不来是情有可原,这回我的大婚你要不来可说不过去了。」
            澜渊的笑容僵了,低头看着帖子沉思:「他……来不来?」
            是狐族的篱落少主找上了狼王府理论,狼王这才有妻有子,这事兽族间都传遍了。那么于情于理都要请上狐王篱清的。想到相见,心中半是兴奋半是苦涩,我想见你,可你可愿见我?如若不愿,岂不是两相尴尬,不如不见。
            「本王成婚,你们一个个摆个苦瓜脸给谁看?喝杯喜酒是能药死你们怎么着?」墨啸见他神色踌躇不由气恼,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盅,茶水立刻溅出了一大半,「你倒是给我个准话,来还是不来?」
            澜渊抬起脸,满脸歉色:「我……在下谨在此祝狼王狼后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不顾墨啸难看的脸色,将手中的茶水一干而尽:「听说狼王的酒窖近日遭劫,正巧有些天宫里头的薄酒,还望狼王不要嫌弃。」
            「哼!」恼怒的狼王拂袖而去。
            留下澜渊一人独自对着手中的扇子发呆,相见不如怀念啊……
            喜宴自是一派喜色,满宴都是喧哗笑声,只有这里一角冷冷清清,有人自斟独酌淡看着眼前的欢声笑语。
            上一次来狼王府赴宴还是数百年前,也是这般的热闹与欢腾,只是不见当年妖娆的蛇族舞女,满座风流子也多半娶妻成家不再敢放浪形骸,更无人似笑非笑敢将一双墨蓝眸扫过来惹得他心头火起拔剑相向。
            新人正在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篱清坐在席后静静地观礼,新人过来敬酒时,红衣凤冠的新娘特地向他福了一礼,说:「奴家谢谢篱落公子,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了这段好姻缘。」
            「听内子说他把那个书生照顾得很好。连那个被你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子都懂事能照顾人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倒有些不如他了。」墨啸附在他耳边说得意味深长。
            「嗯。」篱清只是点头,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啸无奈:「舍不得你就说出来,成天绷着张脸谁知道你的心思。你对篱落是这样,你对那个澜渊难道不也是这样?」
            篱清便不说话了,唇抿起来,脸上更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这个人就是戒心太重也太苛求自己,感情这种事越思量越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还能折腾出个既喜欢又不喜欢出来吗?」有人见新人迟迟不来敬酒就来催,墨啸临走前仍不忘说教他几句。
            篱清缓缓地坐下,脸上依旧无风无浪,只是神色愈加飘渺。
            忽而有人进来通报:「二太子来了。」
            声音不大,传入耳中却如炸雷一般,涣散的神思醒了过来,抬眼就对上一双墨中透蓝的眼。他正对着这边温文地笑,手中徐徐摇着一把竹扇,扇面上白底黑字题了几行字。
            「不是说不来么?怎么又来了?」墨啸走过来问。
            澜渊却不答,一双眼紧紧看着那边一道白影。
            法印的疼咬一咬牙就能挺过去,可相思入骨的苦又有谁可解?
            摇着扇子坐下与众人寒暄,就有人凑过来夸赞他手中的竹扇:「二太子果然与我等这些下界俗物不同,瞧瞧这一笔好字,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对面独坐一隅的人动作一僵,澜渊不答话,墨蓝的眼殷殷地望着那边。
            座中有人如擎威等熟知内情的俱都沉下脸来冲那些不知情的打眼色,却也有人半点察言观色也不懂,见澜渊缄默不语更是好奇地起哄:「二太子休要自珍自藏,咱们是粗俗惯了。您是从哪儿得的这么一把好扇子,咱看看是不是也弄一把来摇摇,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对,风雅一回!」
            篱清灿金的眸看往这里,在纸扇上顿了一顿又转向了他处。澜渊看着他抬眼又移开,目光追过去却如何也追不上。摇扇的手停了,缓缓将扇子合上,扇面上的诗句就被一点一点遮去:「这是两百年前有一个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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