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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薄幸 作者:苏鎏(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02正文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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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能一味责怪别人,也要自我反省才对。”

    曾子牧看她情绪不大对,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别胡思乱想,我说是我和你没关系。最近发生一系列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你完全不用反省。”

    “不,我需要反省。我从前做人太自以为是了,什么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也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不管是和你离婚也好生下阳阳也好,都只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我从不征求别人的意见,也听不进别人的劝告。那时候我爸妈一直劝我把事情告诉你,让我跟你好好谈一谈。可我就是不愿意。我年轻气盛又自负过头,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你身上。仔细想一想,我们的婚姻走到那样的地步,我也有责任。可这三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或许我对别人也是这样,所以才会招致这么多的不满。我今天在警局的时候心里真是恨透了吴楚和马惠兰。可现在静下心来想想,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才是十恶不煞的魔鬼,是毁了他们一生的人。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恨我,而我却完全不自知。”

    曾子牧蹲□来,尽量和严幼微的目光平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透了几分柔软,听得人心里暖暖的:“幼微,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们是人不是神。当我们指责别人的时候总是很轻松,但要自我反省总是很难。人人都是这样,你不用太过自责。既然你已经意识到自己性格里的弱点,以后注意一点,或许就可以克服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要去想了。”

    “做什么?”

    曾子牧站起来,在她对面坐下:“吃面。你不饿吗?”

    他这么一提,严幼微真的饿了。看着碗里红汤白面肚子就咕噜噜叫个不停,她也不多废话,捞了面就吃,吃着吃着还去看对面的曾子牧,发现他也正大口吃面,虽然吃相不错,依旧帅气逼人,但总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亲近感,于是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曾子牧听到笑声抬头望过去,忍不住也跟着笑:“这应该是你这几天笑得最好看的一次了。早知道我吃面你就会笑,我就应该天天在你面前表演吃面才是。”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吃了满满一大碗面,最后严幼微都被撑着了,摸着肚子进浴室的时候直打饱嗝,好像再用力一点刚吃下去的面就会从嘴里吐出来一样。

    曾子牧站在浴室门口,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先说个事情,今晚咱俩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这么大的房子,别说一人一间的,一人三间都绰绰有余,你想怎么睡都行。”

    “那我想和你睡,行吗?”

    严幼微扯扯嘴角没回答,等到进入浴室关门的时候,才冲对方吐吐舌头道:“当然不行。”

    但显然严幼微低估了曾子牧脸皮的厚度。当她舒舒服服冲了个澡,在浴室里发现没拿睡衣只能裹条浴巾走出来时,却看见曾子牧很自然地靠在大床上,手里正在翻一份文件。

    严幼微刚想开口,曾子牧电话就响了,于是他接起来一阵噼哩啪啦的通话,等他挂断电话的时候,严幼微因为冷不禁打了个喷嚏。

    “幸亏打得晚两秒,要不然明天公司里就会传遍,说董事长我的房里藏了个女人。”曾子牧边说边挑起身边的一件衣服,“下次洗澡前记得带衣服。当然,你光着出来我也不介意。”

    严幼微一把夺过那条睡裙,躲回浴室里穿上,再出来的时候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她走到床边抬脚踢踢曾子牧:“你去隔壁房间睡。”

    “为什么?这是我的家。”

    “那行,我去隔壁睡。”

    “好,请吧。”

    严幼微心里暗骂他幼稚,转身就出了房间。结果刚在爬上隔壁房间的大床,还没睡踏实呢,曾子牧这块牛皮糖又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你别上来,你洗过澡没啊?”

    “要不要闻闻?这个味道你应该很熟悉。”

    面对曾子牧突然欺过来的身体,严幼微本能地往后退:“行行,知道你洗过就行了。你不是在隔壁睡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这也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睡有问题吗?”

    严幼微知道,他的“无赖”模式又这么瞬间开启了。想想以往的战绩,吃了零蛋的严幼微决定省省口水。她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曾子牧,裹着被子闷闷道:“行,你的家你的床,你想睡就睡吧。”

    曾子牧拿着报告坐在那里,看着严幼微的背影直想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真像个小孩子,行了睡吧,别打呼噜吵着我。”

    “嫌吵就去隔壁睡。”

    “就在这里睡。”

    “也不知道谁才像小孩子。”

    “很显然是你。”

    “放……明明就是你。”

    “你这是准备跟我吵到天亮的节奏吗?”

    “是你先挑起的战争。”

    “我只是说一个事实,你从前睡觉是会打呼噜。”

    严幼微气得一个翻身坐起来:“胡说八道,我从来不打呼噜,你别诬蔑我。我这两天受的诬陷还少吗,你还要来加一脚?”

    明明挺愉快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曾子牧赶紧放下手头的文件伸手抱过严幼微:“行了,不准哭。本来想逗逗你让你高兴高兴的,你倒较起真来了。算我错好不好?我睡觉才打呼行吗?”

    严幼微这两天心灵脆弱到了极点,被曾子牧这么自我牺牲地一哄,又想到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本来不想流的眼泪,终于泛滥成灾了。

    曾子牧一下子就头大起来:“让你别哭你怎么还来劲儿了。小时候我就最怕看到你哭,明明前一刻还跟个男孩子一样,后一秒就哭得像个小媳妇了。你都这么大了,儿子都有了,还这么哭,回头阳阳该笑话你了?”

    严幼微使劲把头埋在曾子牧胸前,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抹。哭着哭着她就困了,眼皮子不住往下耷拉,最后居然就这么直接在曾子牧身上睡着了。

    她这一着睡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到第二天十点才醒。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披了衣服出去还是没见着曾子牧的踪影。她试着叫了几声,但没有人回应她。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挺恐怖的,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要不是白天她一定会吓得尖叫起来。

    于是她转身又回房去,把自己关在小小的空间里。结果走到梳妆台上的时候她发现曾子牧给她留了张纸条。纸条是随意撕的便签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只说他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张匆匆写就的字条,严幼微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qinqinx妹子扔的地雷,抱抱。

    因为案子是为推进感情写的,所以不会很长也不会很复杂,接下来一两天基本就都揭晓了。

 第61章 审问

    曾子牧不在家;整个家空得有些吓人。

    严幼微起床后洗漱一番;去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刚吃到一半妈妈的电话就打过来。昨天晚上她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只匆匆报了个平安,这会儿看来是逃不过了。

    她只能放下碗筷去接电话;好好地安慰了妈妈一番。当发现对方依旧满肚子不放心时;她说了这么一句:“妈,你看我现在在外面,就证明我没事儿。我要真有点什么,警察能放我出来;早把我拘留了。”

    这话很有效,严母一下子就收住了唠叨;放心了挂了电话。严幼微拿着手机暗赞自己机智;又忍不住苦笑,要不是曾子牧运用了关系硬把她保释出来,昨天晚上她可不就得在拘留所睡冷板凳嘛。

    挂了电话后严幼微继续吃早餐,吃过差不多快结束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本来以为又是妈妈,连看都没看就接起来听了。结果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那是柯建中的父亲柯益民,他一上来就先问严幼微:“小微,你还好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就把严幼微心里的火给挑了起来。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严幼微一直找不到可以吵一架的人。夏小乔不见了,吴楚也跑了,马惠兰据说住院了,她根本见不着。眼下柯益民却主动给她打电话,怎么能不让她恼火。于是积压在心头的怒火几乎就全往对方身上倒了。

    “您有什么事儿吗?还想找我的麻烦?”

    “不是的小微,你不要误会,我是想同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这声对不起真是久违了。对不起柯先生,我从前看在您儿子的面子上还能喊你一声爸,再不济也能叫您一声伯伯。但今天恐怕不行了。马惠兰她一次又一次地害我,不把我置于死地不罢休,我实在没办法再好好面对您二老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柯家的事情,你儿子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要这么不依不饶吗?”

    严幼微实在气大发了,连前婆婆的名字都直接说了出来。管他什么尊老爱幼,那样的老太太得不到她的尊重。

    柯益民被吼了一通却不生气,等严幼微发泄完后才又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好,不关惠兰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骗了你,才害你搞成现在这样。”

    “你骗我?”

    “是,我一直跟你说惠兰有老年痴呆症,其实我是骗你的。自从建中死后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时常恍恍惚惚的。我带她去医院看过,医生说她有抑郁症的症状,让我不要刺激她。我一想到阳阳这孩子的身世就寝食难安。虽说你答应过不告诉惠兰实情,可我怕总有一天这事情瞒不住。所以我就想把她的病说得重一些,如果告诉你她得了老年痴呆症,你就不会和她计较了,所以我才……”

    “那那张诊断书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我找老朋友帮忙开的,是假的。我怕你不信才弄了这么一张,想看起来真实一点。结果这一骗就骗了你好几年,还害得你被警方怀疑。”

    严幼微真是既好气又好笑,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怎么她这几年尽碰上奇葩了,柯建中这一家子敢情没一个是正常人?他自己就不说了,搞到这样的下场令人惋惜。他那个妈是个明显的疯子,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本来以为他爸爸还算个好人,没想到也这么有心机。

    她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一点都没学会带眼识人。好人她认不出来,坏人她同样分辨不出,她都干了些什么啊,简直蠢到家了。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对柯益民破口大骂,把藏在心头的怨气一股脑儿发泄出来。但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发飙,只是追问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马惠兰到底看到了什么?她怎么可以红口白牙乱咬人!”

    “小微你先别着急。你马阿姨她最近的情绪不太对,我已经送她去医院了。医生说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有些失常了。她跟警方说的话不作数的,不能当真的。等她情绪稳定一些我想她应该会恢复正常的,到时候就可以还你清白了。”

    到时候?那是哪时候。严幼微自己都觉得可笑。不过这个电话总算给她带来了一点好消息,至少让她知道马惠兰并不是在正常情况下说出那番话的。一个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以至于有些失常的人说的话,是不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的。警方昨天没跟她把话说全,那是一种审问技巧。如果她心里真的有鬼的话,一听说有人指认了她,肯定就会认了。

    幸好她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这会儿才能平平安安地坐在这里。可马惠兰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等挂了柯益民的电话后,严幼微就一个人窝沙发里想事情。

    如果马惠兰真是精神失常以至于乱泼脏水的话,她怎么会把她和夏小乔扯在一起呢?如果她说自己杀了柯建中什么的,她可能还会相信。毕竟这几年来她一直这么做心理暗示的,哪怕她儿子明明是摔下山崖死的,她也能毫不犹豫的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可她现在却扯到了夏小乔。她说她看自己袭击了夏小乔,害她流了不少血,还绑架了她,这明显不是疯子说出来的话。这更像是她亲眼见到了这情景一样。只不过她真的受了刺激,把一些事情搞混了。或许她看到的是别人做了这些事情,但最后出于对自己强烈的恨意,把这个事件中的犯罪者就套上了严幼微的脸。

    这个设想听起来荒唐,实际上倒也说得通。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有可信性,严幼微拨通了曾子牧的电话,想和他讨论一下这种可能性。她甚至在想能不能找个精神科方面的专家咨询一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发生。

    但出乎她的意料,她刚一拨曾子牧的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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