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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若 叛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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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这案子是针对他来的,江浩月呀,江浩月,你以为不把自己的生死荣辱放在心上就可以了吗?他们在看你这个“铁面御吏”能不能为自己的义兄伸冤,是不是会为了律法亲手冤杀自己的兄弟。

  这件案子剩下不到五天的时间了,身边是一群决不会帮着翻案的衙役,人地两疏的凤阳县里,要怎么才能不让二哥冤死?

  江浩月低垂眼眸地立在庭中,扬着黄叶的清冷秋风袭上身体,也似乎吹冷了心。他慢慢走到梧桐树下,抚着树干长叹了一声。当年在义父临终前立下当个像他那样的好官的志向,是不是太不现实了呢?

  秦竹轩走进衙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梧桐树下仰望天空的三弟。他清俊的脸上满是愧疚、疲惫与失望,这样的表情从未曾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总是无畏的,总是愿意相信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得罪相国,他一年之内连连被贬了四级。怕他损其志,他却是云淡风轻,笑得如同长空中一轮皎月。他说知道在官场中做些事情会有代价,觉得很值得。做再小的官,也一样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他们会把手伸向他的义兄。

  他这样的年纪经历的却都是些极为难的事情,想安慰他,但是此时若是安慰他,他反而会自怜或是愤事疾俗,“三弟。”他唤了一声。

  江浩月见是他来了,像是一下子从县令变成了孩子,惊喜地跑了过来,又在离他几步时停下来,垂下头说:“大哥,对不起。二哥受冤枉,都是因为我。”

  “你不用为了别人的错跟我道歉,”秦竹轩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事情很难办吗?”

  “是,很难。”江浩月难过地说,几乎是不可能。

  “那没什么办法了,老二一定会死了。”

  “不,不会。”江浩月猛然抬起头,眼睛像是熄灭的火被风一吹又亮了起来,“我不会让二哥冤死,我会还二哥一个清白。”

  秦竹轩用温暖的手按住他的双肩,沉声说:“这才是我的三弟。”

  “大哥,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冒险,这衙门里的人不能用,我要借你傲天堡的势力。”

  秦竹轩也不多问,一点头,“我在凤阳的人和随行的三十四人都交你安排,我先和锦儿去看老二,你放手去做。”

  看着大哥如山的背影,江浩月的心慢慢沉静下来。的确,与其在这里心灰和自责,不如找到真凶全力救出二哥。


   叛卿
花若叛卿

第二章
  要翻案必要有切实证据,才可让相国的人无漏洞抓,那么就要从案子的疑点去找办法。

  那死去的女子是中毒而死,是什么样的毒,真是砒霜吗?当时死者的身边有个打碎的瓷碗,碎片上面会不会还有些什么?

  二哥是被人打晕捉进来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那个证明二哥买过砒霜的伙计,为什么是在案子过了快十天,定案前出现?

  他走到门外吩咐傲天堡的人分别去找证人,听听百姓与死者的四邻如何议论这个案子,看死者有无仇家。然后回转身让衙役叫称病未到的师爷前来。

  这位师爷叫丁文贤,四十岁左右,瘦而精明。虽然称病却看不出什么病状,他拱手向江浩月施了一礼,从容地说:“大人一路上辛苦了,属下未及迎接真是失礼得很。”

  此人一看便知是在公门中惯做文章的人,江浩月淡淡地说:“师爷不必多礼,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大人挂心,无大碍。”

  江浩月把手中的案卷递到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问:“这卷宗可是师爷所写?”

  师爷接过卷宗却没有看上一眼,“晚生病了有些日子了,这卷宗是陈大人亲自写的。”

  “喔?!师爷是什么时候病的?”

  师爷像是略微想了一下,“好像是那个叫李国的人被捉起来的那一天。”

  江浩月的目光犀利起来,“所以,这案子师爷不知是吗?”

  “大人,”师爷望着他平静地说,“我与陈大人在凤阳县共事近两年,陈大人曾说他若有升迁的一天必定会对我有所提携。而因这次的案子整个衙门皆有赏赐,独我没有,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他知情,虽没参与诬陷却是冷眼旁观。

  那师爷不等他说话又接着说:“这案子已然定案,铁案如山,大人不必再费心了。”

  “是吗?”江浩月强压怒火,面无表情地问。

  “大人,陈大人走之前库房失火,烧掉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一些物证、记录等等。不过既然已经定了案,这些东西烧了就烧了,也没什么关系。”

  如冷水当头淋下,希望他还来得及,希望对方的手脚没有快到湮灭一切,“那是什么人击晕李国?”

  “据说是位义士,没有留下姓名。陈大人赏了些银子,送他走了。”

  “义士?!”江浩月怒极反笑。

  “那个义士似乎来自京城。”师爷似也有些不忍,“大人若太为难,可将此事交给别人处理。”

  交给别人处理?那样二哥就不用死在他手上了。翻案真的就难到这个地步?他却还不想放弃,若被冤枉的不是二哥,难道就可以死了吗?“师爷下去吧。”他站起来独自一人向大牢走去。

  看这位新县令不像泛泛之辈,也曾听过他的事。一路风尘未曾洗去,等着他的却是这样的事情。师爷看着他如迎风劲松一般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案子不管他办与不办,都有可能留下终身的遗憾。

   

  江浩月还没走到牢门前就听见有人在哭,声音听起来像是锦儿。刚进门就看见宁紫涧偷偷躲在拐角上,向他招手。

  “怎么了?”他走过去刚一开口,就被四弟一把捂住嘴,“小声点。二哥也不知发什么疯,平时‘好娘子’,‘亲亲锦儿’什么肉麻的话他都叫得出来。锦儿这么远来看他,他居然喊她妹妹。锦儿一听就哭了,把我也给吓出来了。”

  江浩月探望过去,见纤弱的锦儿抖得如同风中的小黄花,噘起小嘴瞪大眼睛看着李国,眼泪急急地落下来,“我知道我从小身子不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不会赖到你身上,非要你娶我。”

  李国急得在牢里左右乱窜,“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锦儿越哭越大声,“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这次的事情,我怕以后没办法照顾你。”

  锦儿停下抽泣,缓缓抬起头,伸出小手来轻轻抚在他的脸上,泪痕还未干却笑了起来。沾着泪水还存些稚气的娇颜,显出调皮的神色,“是呀,说不定你五天后会死,可我这一身的病说不定明天就死了。那时我们都在那边,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照顾我吗?”

  “锦儿不许胡说。”李国正色说道。

  锦儿咬着唇,柔柔地望着他,语气很倔强,“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李国怔怔看着她,鼻子有些发酸,喃喃地喊了声:“傻丫头。”终于伸出手来,把她轻轻揽在怀中。

  宁紫涧小声笑着凑到江浩月耳边,“以前是二哥赖着锦儿,今天反过来了。到底是大哥的妹妹,多厉害,二哥被吃得死死的。”

  江浩月看着却笑不出来,师爷所说的那些话像乌云罩在头顶,让人呼吸不畅。

   

  悦来客栈二楼,有人趴在翠竹制的窗台上望着街面,散发被风吹得柔若柳烟,纤手懒懒伸出窗外,好像是从那里长出的一支素心兰,“傲天堡,江湖三大势力之一。落霞山庄,数一数二的大财主。有这两路人马在,我还出来干什么?”

  “可是时间紧急,他们很难施展开。”

  “要什么时间?直接到牢里面把人一劫不就行了。这种小县里的大牢,我看他们只要几个就可以稳稳地把人救出来,多简单。”

  “那样他就成了逃犯了,清清白白的人变成了逃犯,很惨的。”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耐心地说。

  “要清白的身份干什么?他又不去考状元。江浩月倒是个状元,当得这么累。”

  “你后悔了?是吗?”

  “我觉得不甘心呀,他有这样的靠山,自己武功又那么好,当逃犯人家也捉不住他。我干吗还出来给自己找麻烦,我们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

  “那我们还管吗?”

  “唉。”

   

  四天后,天气晴好,江浩月心情却如严冬。

  遣退左右,他亲手打开牢门走进去,“二哥,对不起。”

  李国看着满脸沉重的三弟摇了摇头,“自家兄弟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害我。”

  “可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说过要还二哥一个清白的。”

  “这么短的时间,本就为难你了,看你已是几天都没睡了吧。”

  宁紫涧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一闪身走了进来,“三哥,这事不能怪你。要是我们再有些时间一定可以查明真相的。谁知道他们那么心狠手辣,逼证人自尽。那女子的表哥竟然和她冥婚,连尸体也被他带走。我们已经查到那个什么表哥在出事前曾买过些药物,但是一时很难找到他。”

  江浩月一把拉过他,“别说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不是叫你先离开凤阳吗?大哥和锦儿呢,走了吗?”

  “锦儿不肯走。堡中有急事,大哥先走了,他走前让我留下来助你。”

  “这里有我,你带了锦儿先回去。”

  “三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一个人把二哥放出来,自己承担罪名。那还不如我把他劫出去呢,我又不是官场里面的人。”

  “胡闹,不要意气用事,你身后有落霞山庄,而我是一个人。”

  李国看着他们两人争得脸色绯红,突然笑了起来,一手一个搂住他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不过我还不想走,我走了三弟的前程怎么办?”

  江浩月推开他,“二哥比我还迂腐,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

  “江大人,”突然衙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御吏王大人到了。”

  “这个时候来?”他沉吟自语,然后转身对宁紫涧说:“四弟,我把二哥的安危托付给你了,你见机行事,不必顾及我。”说完撩起前襟大步向外走去。

   

  新上任监察御吏是江浩月的同乡,在京城时也曾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已经成了史相国的心腹。他远远的就满面笑容地招呼:“江兄,多日不见了,近来可好?”

  江浩月亦是一笑,“王大人公务繁忙,今日如何有空到此?”

  “我今日到此正是公务,上面命我来此监斩一名叫李国的犯人。是有人报到圣上那里,说江兄与那人犯有些渊缘,这可能也是无稽之谈,但上面的差事总是要办的,江兄你说是不是?”

  说得好,明明是来逼着我冤杀义兄的,也可以说得如此八面玲珑。便是这样的人才是官场中的人才。

  说话间,“咚、咚——”堂前的鼓被人重重击打起来,那响彻云霄的声音,打碎了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

  “王大人,有人击鼓鸣冤,下官要上堂审案。大人路上辛苦了,是不是先到驿馆休息?”江浩月顺势说道。

  “江兄要审案,那正好,早就听闻江兄办案的能力极好。今天我正好见识一下。”

  江浩月淡淡一笑,当我审案是唱戏吗?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多捉些把柄,“如此,王大人请。”

   

  被带上来的击鼓之人穿一身雪白的衣衫,垂着头,几缕长过腰际的乌发和衣摆随风而动,一身的飘逸和肃穆的公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江浩月无端觉得这幅情景有些熟悉,“是你击鼓鸣冤吗?”

  那人抬起头来,似白玉雕成的容颜,如黑水晶一样的眼睛。他这少有的美貌使得堂前一亮,“大人,在下沐青,为李国击鼓鸣冤。”

  当然记得他,这种人天生的让人过目难忘,这个沐青竟是两年前他和李国一起救过的那个少年。

  江浩月没说话,王大人反而皱起眉抢先问道:“你是李国什么人?”

  沐飞卿从容答道:“不是他什么人。大人,律法不是规定了鸣冤之人一定要和犯人有什么关系吧?”

  虽然还是满心疑问,江浩月却已镇定下来,故意说道:“王大人,下官职微,不然还是大人来审吧。”

  王大人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江兄,当然是你来审,我旁听。”

  江浩月点点头,转向堂下,“沐青,你有何冤情要讲,尽管讲来。”

  沐飞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略微停了一下,然后敛容说道:“大人,李国杀人实属无稽之谈。我有两名证人,请大人准其上堂。”

  “带上来。”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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