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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人性禁岛-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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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这趟回去,可真是赚大了。您瞧我这件迷彩马甲,正宗的美国货,USA。”杜莫说着,竟然还歪起脖子,拽出衣领后面的标识给我看。
    我皱了皱眉头,杜莫告诉我,前些日子海魔号打劫了一艘出口服装货轮,到底抢了些什么好东西,他也不知道。所以,临来时,他顺手从仓库抱了几包做工讲究的军用服装。
    “最近吧,海魔号上劫持行动少了,船上那群小子闲得难受,便撒下大网可劲儿打渔。您是没瞧见,捕捞上来的那些鱼虾哦,啧啧,甭提多肥壮了,鲍鱼有乒乓球拍儿这么大。”
    杜莫说的饶有兴致,并向我比划鲍鱼的体积,我细细听着,根据这些捕捞上来的物种,推断海魔号距离沿岸的位置。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又问了杜莫一句。“咱们前后脚儿,小卡车刚开进院子,我就让那个女人先上来洗个澡,轻松一下。我自己呢,便去将那些卸在院子里的东西搬进来,这不,刚扛着一麻袋大螃蟹走上二楼,就听见三楼有动静,知道多半是您,和那个女人动上手了。”
    听到这里,我才放了心,难怪自己从窗户爬进来时,凋魂门螺一点没能察觉,想来她知道我也住在这间公寓。
    “噢,对了,您瞧我这脑袋。”杜莫一边懊悔地拍着脑门儿,一边起身往屋子外面跑。“怎么?”我急忙问到。
    “我给你拿好吃的,您一定饿了。”话音未落,杜莫人已跑了出去,随即传来噔噔的楼梯响。1⑹k小说wαр。⑴⑹k。CN整理
    没过一会儿,杜莫拎着大包小袋,笑嘻嘻地朝我走来。“您瞧,这螃蟹,还有这龙虾,一只赛过一只肥大,这要是来个油闷或清蒸,啧啧。还有这……”
    “好了,我伤成这样吃不得海鲜。”我打断了越说越兴奋的杜莫,他这才恍然大悟,一脸歉意地憨笑。“那您喝点啤酒吗?我从船上搬来了四五箱。”
    我摇了摇头,觉得外屋已没凋魂门螺的动静,便压低了声音问杜莫。
    “这个女人是谁?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虽然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知道她此次赶来公寓的目的,但我还是问了问杜莫,让他说一些细节,也好自己心里有谱。
    笑嘻嘻的杜莫也突然警觉起来,朝门外望了望,忙凑到我耳根处小声说到。“我被杰森约迪训话的时候,见大厅里还有两个极为古怪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和我一起来的这个女人,另外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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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莫顿了顿,又朝屋外望了望,才继续说到。“另外一个是男人,但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俩。船上那些平日里自命不凡、神气十足的海盗,见了这两个古怪来客,虽不能说跟耗子遇上猫似的,但也个儿个儿慎言慎行。只有杰森约迪,像招呼老朋友一样,同他俩一如常态地讲话。”
    我心下不免一惊,恋囚童和巴巴屠已经毙命,目前来看,海魔号雇佣的名将杀手,应该只剩下凋魂门螺一人才对。从杜莫赶回船上的时间推算,那会儿的巴巴屠,应该已经出发离开了海魔号。
 第三百二十八章:脸上画笼的亡者
    “杜莫,上船的就那两个人吗?你没发现别的什么?”我本想问杜莫,关于那个古怪男人的相貌,但又不能显得过于紧张和迫切,以免刺激得杜莫有想法。
    毕竟,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都有自保意识。这个黑亮的科多兽,一直都不例外,所以,我得尽量维护他始终倾向于我的心态,不让他觉察到我的紧张和焦虑。
    “别的什么……”杜莫半张着大嘴巴,愣愣思索了一会儿,恍然说到。“船上还抠出一个奸细,杰森约迪把他交给了那个脸上画有牢笼的白人,拖到甲板下审讯了一晚上。我地个妈啊,那哀嚎惨叫,夜里躺在舱室睡觉,直听得浑身骨头掉渣儿。”
    从杜莫嘴里蹦出“脸上画牢笼”这几个字,我心脏险些窜出喉咙。海魔号抠出来的奸细,应该是海盗真王安置在船上的心腹,所以巴巴屠的行动路线遭到泄密,致使命中水第一时间赶来截杀。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杰森约迪不把整个计划告诉我和杜莫,而是每进入一个阶段,便由消息传承者送来指示。
    那个被活捉的奸细,如果知道的很少,任那“脸上画笼”的家伙使出鲜为人知的恐怖手段逼问,也不会有多大收获。若这个奸细知道着重要信息,一旦被烤打折磨审出来,海盗真王可就惨大了。
    “什么脸上画牢笼,你以为这些家伙是马戏团的小丑,涂成怪诞模样逗人开心?那多半是纹在胸背上的图腾,延伸到了面孔上,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幕,你不是也看到了!”
    我刻意话说一半,诱引杜莫思考,使他自己主动吐露心里的想法。
    “嗯,对,是纹身。说来也奇怪,海魔号上那些家伙,也有不少纹身,形如鸟兽鬼仙之类,但大都纹在了胳膊、大腿上,图腾纹到脸上可真一个没有。”
    杜莫说话间,用匕首撬开一只螃蟹,两个指头抠蟹黄吃。我此时的大脑,宛如高速旋转的齿轮,忽然绷断了链条失控,晃荡出一片混沌。
    “海魔号里就有一个家伙,善于在人皮上纹绘图案,其余海盗谁要想纹身,只要给他一笔工费就成。当初,我刚分到钱那会儿,也想着在胸口或后背纹一个图案来着。可一想那帮孙子缺德带冒烟儿,万一趁我不注意,纹画个乌龟王八之类,再不济涂个生殖器上去,那我以后打劫也不用带枪了,见到哪个乘客反抗,只要一脱膀子,显摆显摆纹身,雷死他算了。”
    杜莫一边贪婪地嚼着蟹肉,一边嘴里嘟囔着他那些破事儿。我让自己大脑空白了一会儿,但始终猜不透,杜莫在海魔号上见到的另一个古怪家伙会是谁。
    “追马先生,您还别不信,那帮孙子在我上船之前,就干过这种事儿,他们答应给一个刚上船的小海盗纹虎鲸图案,却使坏纹成了一只公鸡奸鸭图,别提多恶心人,一船人都围观着笑。并且,即使被捉弄恶搞一顿,支付的纹身费也不退还。那种图案吧,虽然可以做磨皮手术去掉,不是还得遭皮肉罪,再说了,又得花钱。”
    见这个黑亮的科多兽说了半天,绷紧的心弦儿有些释怀,我不失时机地问:“杜莫,你描绘一下,那个脸上画牢笼的人长什么样儿,都有哪些特征。”
    杜莫像被嘴里的蟹肉噎了一口,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当我听完杜莫的描述,再用牙齿咬疼了一下嘴唇,确定不是在梦境之中,一种不安和恐惧忽地涌上心头。
    脑海中,不经意间翻起了记忆片段,当初在马达加斯加的礁石海岸上,追杀恋囚童的一些情景。
    那个皮肤油腻白皙的光头,穿着一条酒店睡裤,光脚跑在无人街道的雨夜中,整张后背上面,赫然一张恐怖诡异的纹身图案,一直延伸到他颈后。
    而杜莫对我所描述那张奇特面相,竟然和我见过的恋囚童一模一样。
    可是,那个夜晚,恋囚童确实死在了礁石岸边,先是手骨和脚骨被狙击步枪打碎,之后再被悬鸦抛出的两颗手雷炸糊。
    忽然之间,我开始怀疑,如果听得不是谎话,那么此刻坐在眼前的杜莫,真像被找我寻仇来的猛鬼附身,下毒手之前,先说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恋囚童没死?恋囚童此时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海魔号上?”心中惊慌错乱的同时,却忽然想到了一点。那晚死在礁石上的恋囚童,脸上很白净,背上的图腾也未延伸到他面部。
    难道悬鸦看走眼儿了,把恋囚童的副手当成了真身,又或者,杰森约迪从索马里水兵那儿,临时租借过来一名悍将杀手。”推敲到此处,我心中却又否定了这种猜测,悬鸦不会犯这种错误,这个可是致命的错误。
    即便杰森约迪识破了我的计策,要挟杜莫将功赎罪,迫使他反过来向我传达乱码信息,没不会是说这些鬼话。
    我现在的身体很弱,再想下去,恼人都要疼得顶翻头盖骨了。
    事已至此,在见到悬鸦之前,只能先将已在猎杀名单上勾去的恋囚童,重新提升回来,再次纳入攻击目标。
    “叮铃,呱啦……”正和杜莫交谈着,卧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窣,杜莫急速拽出手枪。却见一个身型体段匀称健美的女,周身严装瘦裹,拎一把类似铁圈的东西往窗口出走去。
    原来,凋魂门螺并未回卧室睡觉,她已经换了行装,正打算去做些什么。只见两根类似竹棍儿的东西,成X型别在门螺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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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知,那看似竹杆的东西,把住顶端一抽,一把锋利的细长的螺纹尖刀,便脱鞘而出。刚才在浴室,正是一把那样的利器,生冷地顶在了腹部。
    屋内的光线,总感觉比平日里弱,或许是我失血的原因,透过门口望去,看不太清那个女人。
    凋魂门螺并未向我和杜莫瞅来一眼,她将上衣衫冒往头顶一罩,并在额头扯了一下,整张面孔便给遮盖起来,只留一双透着哀伤的眼睛,散发着森森杀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吃活人腿的陷阱
    公寓外面,是无尽的黑夜,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凋魂门螺蹲在了窗口上,朝外面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之后,两手一抓窗框上端的横梁,双脚唰地一缩,斜直向外蹬去,眨眼之间,扒在横梁上的两只手,也随即松开,整个人消失在了窗口。
    “她,她她,这……;这就跳下去了,咱们这可是三楼啊,外面黑漆漆的,地上到处是杂乱的大石头,脚脖子还不得戳折喽。”
    杜莫看得全身一抖,抹着额头的汗珠儿,结结巴巴惊诧。“没有,她上楼顶了。”我冷冷地说。“上楼顶!飞上去的?”杜莫更为惊讶,似乎无法相信。
    “自己想。”说完,我慢慢闭合了眼睛,准备让自己睡去,以便割开的伤口处,细胞快速生长愈合。
    幸好我回来的早,若再晚上二十分钟,黑灯瞎火地往公寓楼顶爬,指不定被什么危险的东西伤到,甚至致命。
    凋魂门螺拿着那些怪异的铁圈,大半夜上到楼顶,绝不是去竖立警告牌,告诫不该来的人请勿爬楼,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窗口,与楼顶的结构和距离,我很是清楚。杜莫误以为那个女人大半夜跳楼了,其实她是利用腹部绕扛的动作,双脚直挺上升,倒勾住了屋檐,再松开双手,像钟摆似的摇晃两下,待积蓄饱满了惯性,突然释放爆发力,扭腰斜起,单手扒住屋檐,嗖地窜上了楼顶。
    这种飞檐走壁的技能,对于常人来讲,难度极大,而凋魂门螺,仅仅需要三秒,便轻松完成。可见,这个女人的腰腹力量,及躯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
    不难想象,若给凋魂门螺的手脚戴上爪钩,任那些被锁定为猎物的特殊人物,睡在远离地气儿的高楼大厦,等这个女人半夜爬上去,再从上面爬下来的时候,腰上一定挂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杜莫额头冒着大汗,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跳楼,而是翻上了屋顶,好奇心十足的他,恨不能扑到窗口,仰着脖子探头去看个究竟。可是,他又不敢,他很惧怕那个阴森森的女人。
    没过一会儿,杜莫和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那个只露着一双哀伤眼睛的女人,忽然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两个男人,夜里不要坐到楼顶去喝酒聊天,我在上面放了东西,万一吃掉你们的腿,勿怪我言之不预也。”那哀婉的语气,直慎得人后脊梁嗖嗖起凉风。
    “哦!知道了。”睡在我身旁地板上的杜莫,急忙迷迷瞪瞪坐起身,傻乎乎地张嘴应允。我依旧躺在软床上,不发出一丝回应。
    凋魂门螺环视了一眼我们的卧室,见杜莫吃了一桌子螃蟹壳儿,秀眉不由得微微一皱,像怕脏乱似的,闪身走开了。
    我在公寓三楼的软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杜莫一直悉心照顾我,没有跑去游玩。当然,他陪护我的同时,嘴巴却没闲着,每天都会吃一大堆虾皮螃蟹壳,堆积在我的床头柜上。
    看他那副贪嘴的德性,就仿佛在担心,别哪天突然发生点什么事儿,我们不得不及时离开公寓,而带来的这几麻袋海鲜,和几箱啤酒,还没能吃完,却又带不走。
    第四天下午,我静静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享受窗外投进的阳光,观赏着古朴的布阿莱城池。
    凋魂门螺这几天一直神出鬼没,不知在做着什么,杜莫自然不敢过问这个女人的事儿,而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待肉身上的伤口复原。
    “杜莫,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了。”我回过头,对坐在身后正抱着一只大螃蟹啃得满嘴流油的杜莫说。杜莫忙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有点难为情地憨笑。
    “追马先生,瞧您说哪儿去了,比起您多次救杜莫的性命,这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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