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商路by叶微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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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张玉涵站起来说：“我代表张家庄捐三十万贯。”
　　刘大人向张玉涵行了个礼，说：“本官代所有挨饿的百姓谢过张庄主了。”
　　大家都纷纷捐资。结果捐到了八十五万贯。附带提一下，柳新宸捐了三十万贯。
　　刘大人对我说：“叶总管，本官将钱交给慈爱院。希望你能救住更多的人。”
　　我站起来说：“我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
　　等到这次会面结束后，我跟张玉涵先去慈爱院。路上，我感叹地说：“想不到刘大人也是一个爱民的父母官。”
　　“刘大人对百姓还好。虽然他有点贪，但是在现在大宋的官员中有几个做到真正的清廉呢？不过，他这次之所以这么积极还有另一原因：他的任期马上到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想出问题。”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面的原因啊。我恍然大捂的想着。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慈爱院了。不过，在慈爱院门口排着一大队来要粥的人。这队伍还真长。而队伍的周围，有很多人坐在那里。忽然我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娘；我饿，我饿。”
　　只见一个五岁左右的瘦黄的小男孩向他旁边的母亲哭嚷着。他的母亲蹲下来，抱住他说：“马上就有吃的了。再等等。”
　　我看着这情形，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来到慈爱院里面，我马上就闻到一股药味。里面躺满了生病的人。他们口中都发出呻吟声。
　　我跟慈爱院的主事，也就是原寺庙的主持，说：“这些人都怎么了？”
　　主事回答说：“他们都是因为旱灾从其他地方来的人。由于饥饿、疲劳，他们都病倒了。”
　　“主事，请你请郎中来好好的看他们。”
　　“我已经请了。但是，每天病倒的人实在是太多。”
　　我听后，回头对张玉涵说：“玉涵，我们先把育英学院做为临时的地方让这些难民也有片瓦遮啊！”
　　“好的。”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跟张玉涵离开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育英学院。育英学院是在一个私塾的基础上改造的。它现在有一幢三层楼的教学楼，里面有四十个教室。其他的教学楼还在建设中，不过，基本上已经建成一层了。
　　到了育英学院，张玉涵跟刘管家已经在了。我走过去说：“玉涵，我想把现在的教学楼作为难民的临时住所。同时把已经建成一层也作为难民的临时住所。为了让更多人有个地方住。我建议在每个教室里摆上二十个床铺。”
　　张玉涵对刘管家说：“照毕飞说的去做。”
　　刘管家恭敬地说：“是的。庄主。”
　　我看着张玉涵说：“玉涵，希望我们能帮助更多的人。我昨天在慈爱院看到那些饥饿，睁着求助眼睛的人。我忽然觉得自己多么的无能为力。我多想帮助那些人啊。”
　　张玉涵握住我的手说：“我知道。”
　　看着天空，我衷心地祈祷老天能下场雨。
　　两天之后，育英学院正式做为难民的临时住所。我让人在门口摆了两个桌子，派了四个人登记住在育英学院的难民。一天下来，育英学院已经住满了人。但是仍有很多人在门外排队登记。我于是提议将育英学院本来做操场的空地上搭上帐篷让人先住着。这样才让大部分的人有了临时栖息地。
　　晚上，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娘已经在门口等我，说：“村长他们来了。现在在大厅。”
　　我马上就去大厅。村长和叶竹晨已经坐在那里。他们看起来好憔悴啊。叶竹晨一看我来了，就对我说：“毕飞，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村里人啊！”
　　我马上说：“叶大哥，慢慢说。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村长叹了口气说：“毕飞啊，老天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看着田里庄稼快枯死了。虽然村民每天去河里打水灌溉田地，但是这也是杯水车薪啊！看着一天天枯萎的庄稼，大伙都不知道怎么办啊？好不容易变好的日子，又要……哎。”
　　突然村长站起来向我行了礼说：“毕飞，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村民啊！”
　　我马上扶起村长说：“表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帮村民。我看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村长跟叶竹晨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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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车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满天的星星，想着难民的期望，想着村长的拜托。想着如何对付旱灾。其实对付旱灾最好的办法就是下雨。可是怎么才能下雨。在现代有人工降雨。可是在这里又没有飞机、火箭。即使有，也不一定能成功。更何况是在宋朝呢。有没有什么缓解灾情的办法呢？
　　这时，“水车”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对了，用水车可以把水灌溉到干涸的田地，这样可以省时又省力。虽然，它不可能完全解决旱灾的问题，但是应该可以在很大的程度起到缓解作用。我又想到旱灾的严重程度，应该没到河水枯竭的地步吧？
　　我一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去找村长。
　　在客房门前，我敲了一下房门。里面传来村长疲惫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走进去。叶竹晨奇怪地问道：“毕飞，你这么晚了来有什么事吗？”
　　村长马上来到我身边，充满希望的问道：“毕飞，你是不是想到了办法了？”
　　我点头道：“我是想到了办法缓解灾情。不过，我现在先要了解情况。表叔，村口的河有没有干涸？”
　　“这到没有。虽然河里的水深比以前浅，但是并没有干涸。现在村民都是到这河边挑水，在倒到田里。但是由于河里田地有点距离，等到了田边是一桶水基本上只剩半桶了。而且这人一天能挑几桶水啊！实在不能让地里的庄稼生存下去。哎……”
　　幸亏河水没干涸，这样水车才有用武之地。但是，我只知道水车大概什么样，如何制造水车，我可是一巧不通啊！不知道，在这宋朝有没有鲁班这样的巧匠啊？
　　这时，我看到了桌上摆放着几个精致、小巧的小桌子、小房子。这仿佛让我想到以前生日时，朋友送我的小礼物。我激动的拿起其中的小房子，仔细的观看着：这房子不仅外表做的精细，而且里面应有仅有，连床都有。真是让惊叹的手艺啊！
　　我转过头问道：“这是谁做的啊？”
　　叶竹晨回答道：“这是村里的老胡做的。他的手艺正是没话说。每次一有他做的东西，马上没有抢空。”
　　“老胡？”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而且，我跟叶竹晨来益州时，带着村民做的东西中也没有这些东西啊？
　　村长解释道：“老胡原是我们叶氏村庄的人。但是，十年前，他想到传一方事业，因此，离开了村子。三个月前，他才回来，所以，你才不认识他。”
　　我摸着手中精致的房子问道：“村长，这真是老胡做的？”
　　村长肯定道：“是的。毕飞，这跟你办法有关吗？”
　　我点头道：“是的。表叔，我明早就跟你回村里，见老胡。”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村长和叶竹晨做上了回村的马车。沿途的灾情，让我一直处于震惊中。干涸的田地，枯萎的庄稼，田边看着庄稼愁眉不展的人。我转过头，问：“村长，现在大家的情况都想这样吗？”
　　村长叹了口气说：“我们这里已经算还好了。其他的地方已经有两个月没下雨了，田里庄稼早就死了。那里的人已经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了，已经出现了人吃人的地步。”
　　人吃人？我的胃里涌起了一阵酸味。我立刻转过身，对着路边干呕着。这到是个怎样的世界的？在益州，旱灾只是让我觉的热，但是有人却因为旱灾，没饭吃，而饿死，甚至是被其他人吃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以前学到这句时，总觉得它只是书里的情形。现在，我却成为这朱门内的人。我忽然有一种深沉的罪恶感。这压地我传不过来的罪恶感，让我知道一个人过上好日子，不是正在的幸福。
　　叶竹晨拍着我的背，问道：“毕飞，你怎么样啊？”
　　我转过身，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没事了。”
　　村长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人有时就会碰到一些无能为力的事。这不是我们的错。”
　　我看一眼，村长，低头沉思：我现在确实碰到了让我无能为力的事。虽然，我现在赚了不少钱，但是我顶多接济一小部分的人。想要帮助尽可能多的人，就必须依靠政府——大宋朝廷。我看我必须尽快去汴都。
　　这时，马车停下来，叶氏村庄已经到了。一下马车，我马上感到了叶氏村庄的不同：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村庄。
　　沿途遇到村民，他们一看到我，死寂的眼睛马上涌现希望的光芒，说到：“毕飞，你一定有办法就大家吧！”
　　我感到了村民对我的期望。我只能牵强地扯着嘴角，说道：“大家放心，我回来就是帮助大家的。”
　　终于，我们到达了老胡的家——村里最西边的一间残破的房子。我们敲了一会儿，可是没人应。由于房门太残旧，随着“呀”的一声，房门自动打开了。里边简单的摆着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和一张床。
　　在桌子上摆着各种手工雕制品。这时，墙上的一副弓吸引的我的注意力。我拿下来，挺重的。虽然我不知道怎样的弓算是好弓，但是我知道这副绝对是一副好弓。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啊？”这时传来一阵怒哄。我转过身，看到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彪形大汉走到我身边，夺下我手中的弓，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墙上。我仔细打量这位大汉：他是象电视里出现那种非常粗壮的那种大汉。不过，他最引起我注意的反而是他右脸颊的一大片伤疤，想是为了遮盖什么。宋朝为了防止士兵逃走，在他们的脸上刺青。我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墙上的弓，我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
　　村长走过去赔礼道：“老胡，你别生气。毕飞，只是好奇才动了你的弓。”
　　老胡打量着我说：“他就是村里人经常谈论的叶毕飞？”
　　我感到了他质疑的目光。我现在对这样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那起桌上一件手工作品问道：“这是胡大叔做的吗？真是好手艺啊！”其实，我很难想象这样好的手工雕制品出自这位彪形大汉之手。
　　我从怀里拿出昨晚画出来的风车图递给老胡：“我希望胡大叔能帮我做出这样的东西。”
　　老胡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图纸递回来，拒绝道：“我不会。”
　　村长马上出声劝道：“老胡，你就帮帮毕飞吧！”
　　我转过身对村长和叶竹晨说道：“村长，竹晨哥，麻烦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老胡说。”
　　村长看到我眼中的坚持，就跟叶竹晨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跟老胡。我走到墙边，在老胡充满敌意的目光中，拿起挂在墙上的弓，说道：“胡大叔，这也是你的杰作吧！真是好手艺啊！这样可是杀敌的利器啊！”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尤其是在战场上。”
　　我明显地感到老胡粗壮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马上感到了他眼里的杀意。看来危险人的本事，我还不到家。
　　我把弓放回原位说道：“胡大叔，我不会把你是逃兵的身份说出去的。说出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你帮把水车做出来。”我重新有递过出图纸。
　　“只要，胡大叔能帮我做出来。我保证不会说漏一个字。”我保证道。
　　老胡看了一眼我，说道：“好吧。不过，这需要时间和好的木材。我需要人帮助。”
　　我高兴地说道：“我会让人准备你要的东西。”
　　他拿里一张纸，在纸上写了需要的东西，递给我。我兴冲冲地就出去了。
　　我出了门，将写着老胡需要东西的纸递给了正在门外的等候的村长，说：“表叔，麻烦你准备这上边的东西。我还希望村民的帮忙，开凿水渠。”
　　“水渠？”村长遗憾地问道。
　　“是的。水渠就是一条让河里的水留到田里的渠道。这样大家就不用挑水了。”
　　村长马上支持道：“毕飞，你要咱们干什么只管说出来。”
　　“表叔，你首先分一部分村民找老胡需要的东西，剩下的都跟我去挖水渠。”
　　“好，我马上去召集村民。竹晨，你留在这里陪毕飞。”
　　“好的。爹。”
　　村长就快步离开了。
　　叶竹晨抬头看了一眼烈日，问道：“毕飞，你真的能救大家吗？真的能让大家度过旱灾吗？”
　　我也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烈日，回答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能保证这样至少可以缓解旱灾。让大伙能平安地度过这个天灾。”
　　叶竹晨转过头看着我说：“我相信你。”
　　这时，我们身后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