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江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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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探桃红的虚实？可是这个话题有点难启齿，总不好说：嘿，哥们！明天我们结伴去逛花街如何？
　　齐公子有个无话不谈的好友，姓张，家住齐府隔壁，平日游手好闲，是个不可多得的大闲人，我决定从他这里下手．＂张公子！今天也是来找齐公子的吗？＂我在园子里看到他，首先跟他打招呼，他不太在意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大抵上如果不是因为２个老头是齐府的贵客，恐怕我连跟他说话都不佩．看他这样，我也不恼，接着谄媚一笑，这种人最好应付，弱点最多．＂张公子，还是不要去找齐公子吧！＂我决定了入手的话题．＂为什么？＂语气不好，没啥耐心的瞟了我一眼．＂呵呵，齐公子正忙呢！今天白姑娘和记老先生正在园子里玩捉迷藏，齐公子正帮忙捉记大侠呢！＂我嘿嘿笑着，看着他的样子，分析他何时上钩．＂哼，这个齐敬云，真是重色轻友之辈！＂很生气的样子，好现象！其实他也很中意白姑娘的姿色，只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白姑娘确实好品貌啊！＂我眯眼看他，感慨着．＂可惜，可惜！＂没说可惜什么，可我却猜了个十足十．还差临门一脚！
　　＂看来，这小小都城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个走江湖的女子！＂语气不屑．＂哼，小兄弟，你可别小看都城，虽然姿色不如白姑娘，可是那个调调绝对是男人的理想．＂已经跟我哥两好了，把我当作同道中人了．我暗笑．＂哦？哪里有比白姑娘还惹人怜的女子？＂我挑着眉鼓励着他．＂小兄弟也好此道？＂看着我的样子嬉皮笑脸．＂那是自然，在这里做客，其实很无聊的，白姑娘有齐公子陪着，自然不会注意我这种样貌的人．说来说去，这长的漂亮的是真吃香啊！＂我感慨颇多的看着他，他的容貌绝对的天地变色，诸神退避．＂嘿嘿，小兄弟，既然你不相信，那也好办，今天我们就去找点乐子，你看怎么样？＂神态暧昧极了．怎么样？上钩了吧？
　　＂张公子，你可别小看兄弟我，我可是不吃素的．＂故意激他．＂嘿嘿，这还用说？今晚我们就去，那的姑娘绝对漂亮．＂有流口水的趋势．＂张公子，我可是毛病多，一般的还看不上呢！＂我撇撇唇．＂那还用说，我带你去都城最大的勾栏院，那里的姑娘绝对标致，而且前不久还来了个桃红姑娘，一来咱这，就成了红牌！那个调调啊！实在是勾人心呐！＂说完还舔舔嘴，一副色狼样．我笑了笑，故意暧昧的压低声音，凑过去说＂真的？你可别骗我！＂＂你看，你还不信，今天晚上咱们就去，让你见识见识咱都城的姑娘。＂我好笑的点头，一脸期待的样子．桃红，你到底是谁？来都城到底做什么的？我对她有点好奇！
　　反正人在都城，离祁州很远，不会遇到殷狐狸的，我很得意的想着晚上的约定．哈哈！殷狐狸，让我会会你的老相好吧！
　　至于说到他的病，套句记不清的话～～干我屁事？我只是好奇他病到什么程度而已．仅此而已．

　　男人的疯狂很彻底一

　　我和张公子当晚进了花街，这个时代花街也都大同小异，没啥好看，再说我今晚的任务可是刺探桃红的．那张公子把我引到一个叫＂舍香轩＂的地方，我先摇头晃脑的看了看四周的状况，万一出现意外，还是跑路要紧！
　　跟在他背后进了勾栏院，一个老鸨迎了出来，看见张公子后异常热情．这让我有点消受不起，毕竟对着张公子那张脸，他妈都会哭，我很佩服这些特殊＂从业者＂的敬业精神．刚一进楼内，无数的红灯笼刺的人有点睁不开眼睛，等适应了，才看清楚，这都城的勾栏院是比祁州的豪华一点，可是如果让我相信桃红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更好待遇够高而来到这的，打死我也不信！我眯缝着眼睛算计着，同时左顾右盼，好好的观察了一番．张公子的麻子脸突然靠过来，吓了我一跳！
　　＂嘿嘿，小兄弟，你在看啥？＂神态暧昧的不得了．＂呵呵，张兄，小弟我在看你说的天仙般的美人在哪里呀！＂笑的同样暧昧．＂不会这么快就出来的！＂舔着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不再吭声，四处瞄着，楼上楼下好不热闹！
　　大约吃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全场安静下来，我立刻抬头看着楼上的台子．台子上一片黑暗，突然，四周灯光凉起，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舞台正中央，我看着那个影子慢慢回转头，带着万般风情，正是桃红！
　　我心里一喜！但既然确定是桃红了，我对她的表演反倒不在意了．可是台下却已经乱成一片．无数男人的手伸向舞台的方向，仿佛这样就可以离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近一点．张公子也抬手够向舞台的方向，嘴里还打着口哨，不停的叫喊着．我坐在椅子里没动，也没叫喊伸手，那个张公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拼命吼着；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多么的与众不同；这样可不行，难道忘了吗？做普通人的第一法则就是顺着人流的方向才可以永远隐藏在人流中．我立刻抖擞精神，坐在椅子里，慢８拍的抬起双手，举过头顶，说实话，有点象投降，姿势怪异的要命，不过看着周围的男人都这样，我也只好入乡随俗；嘴里还要配合摆手的动作发出类似色狼的叫声和吆喝，我头有点痛，这分明好象大猩猩在摆手拍胸脯召唤同类，灵长类动物是不是大概都这样？我脑子里不合时宜的闪过动物世界，探索发现等自然画面．随着台上的桃红舞动，鼓点也越来越紧，这些男人的动作就更疯狂！
　　有个男人冲破下面龟奴的封锁线，要冲到台子上，结果冲到一半被一大群打手给抓了下来，扔进墙角，临走还踹两脚；我边保持着和大家同样的姿势和喊声，边用同情的眼光瞄了一眼在墙角里种蘑菇的可怜男人．还有男人看着桃红光着脚站在舞台上，伸手就要去摸人家的脚，结果不是被身边的人因为嫉妒而死死拉住，就是被打手狠狠踩上一脚；惨叫声立刻被欢呼声覆盖；我更不肯错过这个释放我怜悯同情目光的机会，大大方方的看了个正着！
　　桃红的香肩随着鼓声慢慢露了出来，白腻腻的，在红灯笼的掩映下罩着朦胧的光，轻纱慢褪，折磨人也勾引人．全场所有男人的手都停了下来，场子里鸦雀无声，我看到这个情形，赶紧停下动作来配合他们；突然之间～～我实在是不想说下去，也不想看下去了～～我镇定的仰起头有点无奈的瞪着天棚，但仍然看见，无数的鼻血喷向空中，甩向天花板，挪挪身子，避让开那些男人的鼻血，耳旁听到倒成一片的声音！
　　谁说女人比男人疯狂？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嘛！如今我亲身感受，用事实说话，男人决不比女人差，真的！大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追求男女平等．原来这个时代女子穿成这样还真是对男人的一种刺激和考验啊！我清了清刚才喊的有点疼的喉咙，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茶，茶里混着可疑的猩红色，我嫌恶的转过头去，看了看张公子，他好象很镇定，没听到他晕倒的声音，我有点赞赏的看向他，立刻扭过头去～～太丢人了！他竟然给我直接晕在椅子里抽搐，两条鼻血已经滑到脖子里！
　　要命！这哪是勾栏院？简直是屠宰场！
　　我再次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眼皮！那个桃红似乎嫌麻烦不够多，竟然突然对台下露出个暧昧的浅笑！立刻，战场里还咬牙坚持，健在的男人们血流成河，倒成尸体！
　　我差点扑地！踢了踢躺平在我脚边的一具＂尸体＂，头很痛！这个场景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而且我应该可以断定，每次遇到这样疯狂的场景，绝对没好事！
　　家仆们擦干两条鼻血，充当了急救的角色，立刻扶起自家主人的身体，又拍胸脯又喂茶水．我嫌恶的别开头去！那样的茶水也敢喝？还是想流血补血？我怪异的晃着脑袋，踢了一脚张公子，希望他给我争点气．那姓张的晃了晃身，嘴里含糊的念叨着什么，神态色色的，闭着眼睛不愿清醒，他竟然给我发春梦？我干脆直接踹到他腿上，悠悠转醒，马上盯着舞台，眼睛再也不肯离开．桃红换了衣服，抱着琵琶款款上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轻施一礼．然后对着琴师点点头，就自弹自唱起来，态度很冷，一副不理人的样子．而台下的男人们却更痴迷了．这就是所谓的越得不到越好吧！我暗暗想着，心里却平静不少，火暴的场面总算过去了．于是叫了龟奴，示意他给我重新上个茶杯，重新填茶！
　　悠哉的坐在椅子里，看着舞台上桃红，突然发现她似乎对着刚才浅笑的地方又笑了一次．我浑身一激灵！控制着自己扭头的速度，慢慢的回头看向我身后，黑压压的全是人，什么也看不清．我转过身，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谁都没有！谁都没有！然后一门心思的盯着舞台，不敢四处乱瞄了！
　　桃红的表演结束，台下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和掌声还混着刺耳的口哨声！
　　桃红下了台，无数男人开始疯狂的涌上前去，要拉她的，要挽留她的，还有激动的直哭的！我立刻转过头去，对张公子耳语几句，然后转身悄悄躲进墙角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张公子听了我的话，心花怒放，稳了稳情绪，擦了擦鼻血，抖抖衣衫，然后就站到了桌子上．一时间，整个楼内都奇怪的看着这个长的诸神退避的男子．张公子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喉咙，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群，然后抱拳开口说话：＂众位兄弟，我们平日可是经常来这里照顾妈妈的生意，前不久，咱们都城突然出了个桃红姑娘，而且立刻成了这里的红牌，可是这个桃红却象个大家闺秀，深居简出，让咱们想多亲近也没什么机会！妈妈，平日里我们可不曾亏待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今天，我张某就在这里替兄弟们讨个说法，妈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说完盯着老鸨的方向，眼神不屑．立刻众人起哄！楼里闹成一片！
　　那老鸨见风使舵，眼珠转了转，讨好的走到舞台中央，和站在高处的张公子对立站着，开口笑呵呵的说＂哟，张公子，瞧您这话说的，你们都是我尊贵的客人，我怎么可能怠慢了你们！只是桃红姑娘刚来咱们这里，身子不大舒服也不对咱们都城不熟悉，您看，怎么就让大家误会了呢？怪我！怪我！＂说完还在脸上象征性的刮了刮．＂哼，别说那些没用的，妈妈，我告诉你，今天桃红一定要留下，给我们挂牌服侍！＂张公子已经没了耐性，斩钉截铁的说着．我在墙角暗自点头，很受教啊！
　　下面的人也开始附和！大声吵嚷着，还放着狠话，说什么今天不挂牌就拆了这里等等．老鸨害了怕，赶紧央告众人息怒，回头看了看桃红，桃红只点点头就不再说话．老鸨心里有了底，回头笑眯眯的对着台下疯狂的人群喊着＂众位大爷！大家息怒，咱们桃红姑娘答应了，可是这人选嘛～～＂为难的看着黑压压的男人们．＂这有何难？大家都叫价，谁出的钱多，今晚桃红就归谁！＂张公子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说出来．＂这个办法好！＂底下有人附和．老鸨能赚到钱，自是高兴，于是在台子上临时搭了个小桌子，底下的人群开始叫价．撕扯的，呐喊的，怒吼的，叫价的，乱成一片．张公子在桌子上跳着脚，众人安静下来，听他怎么说＂众位！这么乱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下有个想法，希望大家能配合，桃红的价钱不低，按照咱们都城的规矩，红牌应该是５０两，我们就从５０两开始，然后往上加价，直到最后决出出价最高的人，而且大家也不必难过，第一名的可以与桃红姑娘共渡一夜，第二名的可以去桃红姑娘那里喝杯茶，和她叙谈半个时辰，得不到桃红姑娘，可以做个知己嘛！不过第二名的也要交钱，大家看如何？＂众人一起表示赞同，一时间，气氛热的不得了．我站在墙角的柱子后，笑的很得意！
　　于是，拍卖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大家群情激奋，飙价踊跃，可是还是有人一听说５０两就打了退堂鼓，所以竞价的人不是太多，而且随着价钱的上升，出价的人就更少了！
　　我暗暗思索着，看着眼前的局势，然后想我接下去该怎么利用这个张公子！
　　场子里只剩下３个人，价钱也涨到了２００两，而且还在增长，随后一个人退出，场子里只剩２个人飙价．其中之一就有张公子，另外一个～～我从柱子后探身出去，看着那个出价的人，那人立在包厢的旁边，始终唱价，面不改色．包厢后面的帘子放着，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但看不真切！
　　我心一抖，这个人我虽然不认识，可是我没忘记小飞的易容术有多高明！
　　我赶紧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