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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作者:摩羯旦旦(晋江vip2013.10.08正文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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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鹃正要返身去拿衣服,又听见外头春纤的声音:“三姑娘,这会子工夫,您怎么来了?”

    另一个清亮爽朗的声音回答:“我知道林姐姐吃了饭,从不这么早睡下,就过来瞧瞧她,还有紫鹃。”

    还有紫鹃?她难道不怕“邪祟”?

    紫鹃闻声一愣,三姑娘,便是贾探春了么?

    在《红楼梦》里,她是一个志大心高,颇有男儿气概的姑娘,现在只听了声音,很有这样的感觉。

    黛玉还来不及相迎,探春已一脚跨了进屋内来,站在黛玉面前,眼睛似是一亮,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展颜而笑:“昨天丫头婆子们果然是混说了,我见林姐姐的精气神,倒要比平日还更好些。”

    “昨夜里的事,我自己也不太知道,倒难为了你敢过来瞧我。”黛玉忙给让探春坐,吩咐紫鹃,“沏了三姑娘喜欢的武夷小红袍来。”

    “武夷小红袍?”紫鹃望向多宝格上,大小型制各不相同的瓶子,茫然的摇了摇头。

    在上海的时候,她倒也喝茶,只不过都是为了解渴,或者熬困,胡乱去超市买来的,几十块钱一大包的货色而已。

    黛玉无奈,只得跟探春解释:“紫鹃她,怕是还没有大好……”

    紫鹃撇了撇嘴,没大好就没大好吧,这个理由真不错,自己种种“不正常”,都可以借口掩盖过去。

    探春不以为意,爽快的挥了挥手手:“随便斟什么上来吧,我也不大渴。”

    “那就这个吧,瓶子瞅着漂亮。”紫鹃随手抓了一只细长的青花美人瓶,下去沏茶了。

    探春也看得呆了,直到她背影消失,才回头对林黛玉一吐舌头:“这紫鹃,比从前可要爽利许多啊?”

    探春虽然是赞赏,听在黛玉耳中,却勾起了伤感。

    紫鹃她会变得不一样,全是为了自己,就算是自己,在这大观园中,何尝不是物是人非,心境大异?

    见黛玉又蹙了眉,探春伸指去揉她眉心:“我才说了你精神好,怎么又这样了?”

    “对不住,你肯来看我,我原不该……”黛玉凄清一笑,勉强坐直了身子。

    “什么肯来不肯来?”探春摆了摆手,截断黛玉的话,“我从不信那些个,林姐姐你也别放心上,若是听了低下人谁胡言乱语,只管告诉我,我给你出头。”

    黛玉听她说得豪气,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呵呵,人家若要说,还能叫我听见了?连人都远远避着了……”

    探春心头也是一痛,终于鼓足勇气,将想说又不敢直说的话,一股脑儿倾了出来:“林姐姐,二哥哥和宝姐姐成亲的事,大家是都瞒了你,为的是怕你有个什么,什么不好,既然亲事已作实,你也捱了过来,从此便莫要多想了吧……”

    这时,紫鹃正好沏了茶进来,听见这话,马上接过来表示赞同:“三姑娘说得是,这世上比宝玉好的男人,多去了,将来总能遇到一个半个。”

    饶是探春豪爽,听到这种话,也感到匪夷所思,呆了半晌,才吐了吐舌头:“你这丫头,可不是说疯话?什么遇到不遇到的,女孩儿家的亲事,自然是父母做主。”

    没错,自己可是在《红楼梦》的世界,今后说话小心点儿,万一得罪了这些大小主子,别说父母做主了,就是倒霉的拉出去配个小厮。

    紫鹃耸肩,摆杯倒茶,不再跟探春争辩。

    探春本是不屑下人势利,特地过来探望、安慰黛玉的,然而紫鹃的一番话,却说得她心有戚戚焉。

    自己是庶出,亲生母亲赵姨娘是不能指望了,名义上的母亲王夫人,表面上虽也算疼爱,但终究隔了一层肚皮,将来在亲事上,又能用多少替自己费心的呢?

    在贾府之中,探春虽算得上女中丈夫,但终究也是一个女儿家,不可能不为自己的终身,既抱有美好的幻想,又充满了不确定的担忧。

    一回到到住处,宝玉就急急的叫:“袭人,袭人!”

    闻声跑进来的是麝月:“今日放月钱,袭人领去了,二爷可是口渴要茶么?”

    宝玉自己脱掉大衣服,对麝月说:“开胃的果子给我各包几样,我要看林妹妹去。”

    “赫?林姑娘?这会子二爷可去不……”麝月想说“去不得”,幸好醒觉的快,捂了嘴,只拿眼神瞧宝钗。

    宝钗朝麝月摆了摆手,示意交给自己,麝月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接了宝玉的衣服,折好了搭在架子上,宝钗又替他卸去束发冠,柔声劝抚他:“大下午的,林妹妹正睡着呢,何苦又去扰她?再者,晚上还有家宴,你也好好睡一觉,才有精神。”

    宝玉本是满腔热切的要去黛玉处,听宝钗说“家宴”,才想起已娶了宝姐姐,再去潇湘馆,林妹妹必定是不肯再见,多半正在幽窗边,疏竹下,以泪洗面,怨恨自己的冷情薄幸。

    一想到此,宝玉胸口登时一片沁凉,跌坐在床边,先是怔怔发呆,跟着黯然流下泪来。

    宝钗知道须有这个过程,也不劝他,只塞了一方帕子在宝玉手里,自己做在他对面相陪。

    宝玉哭够了,抬头哀哀的问宝钗:“宝姐姐,从今往后,林妹妹再不理会我,只当我陌生人一样了吧?”

    宝钗这才起身,走到宝玉身边,扯过帕子替他抹泪:“怎么会呢?林妹妹自小就跟你最是要好,纵然你成亲了,不能像小时一般厮混,也断不会不理的。”

    这话又像是软拳打在宝玉心头,终于令他遏抑不住,一头扎进宝钗怀里,抱了她放声大哭。

    宝钗虽也哀伤,但见宝玉亲近、依赖自己,也感到些许安慰,只轻拍了他的脊背,等稍稍哭得乏了,才哄了他解衣上床,自己则含羞坐在床沿做针线,好在宝玉很快就睡去,倒也不来纠缠。

    当晚,贾府依然摆了家宴,关起门来热闹不提,宝玉虽不大精神,但在宝钗的时时提点下,倒也进退有度,不时礼节,贾母、贾政夫妇并薛姨妈,看在眼中,均欣慰不已。

    回房之后,宝玉微有酒意,宝钗先服侍了他洗脸、醒酒,又帮他脱去外衣。

    宝钗挨在身边,鼻端嗅到阵阵暖腻的脂香,红彤彤的烛光照着她丰润的粉颊,共露在衣领外一截白皙的脖颈,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宝玉本就半醉半傻,不禁被勾起了先前的劣根,边笑嘻嘻的拉了宝钗的衣袖,大有想要亲热的意思。

    宝钗大羞,先是想要躲闪,宝玉头脑虽不太清爽,但烛光下,一张玉面仍是风流俊美,望之令人心醉。

    双手更是不老实,在宝钗身上摸来摸去,拿出温柔手段来,不一会儿,就叫她心摇神荡,娇躯发颤,待要再推开宝玉,已是没有力气。

    宝玉口中含含糊糊的,不知是叫“姐姐”还是其他,已将宝钗抱在怀中,往床边拥去。

    宝钗心想,自己和他是拜了堂的夫妻,总有一日也是要如此的,便不再推脱,任凭宝玉亲吻、抚摸,替自己卸了衣裳,含羞埋首,闭了眼睛,承受这迟来的春风雨露。

    宝玉多年前,就在梦中受了警幻仙子的喻示,和袭人试过男女之事,得了甜头之后,不时还拉了她偷尝。

    除了黛玉情有独钟,不敢冒犯之外,往来交好的薛蟠、秦钟、柳湘莲等,都是风流巷中人,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宝玉更是拿出手段,恣意温存起来,这一夜,将宝钗奉承的极为满意,真真正正的圆满了“金玉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各位看官,不要这样淡定啊,既然来过,肿么都舍不得拍个爪,弄得只有俺基友不停换马甲儿留言,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正文 10第九章

    京城,菩提子巷,北静王府。

    支起一半的雕花格子床下,两个青年正隔案对弈,约莫都是二十二三岁上下。

    左首一人,身穿家常的月白色暗竹纹贡缎袍子,腰间松松的系了玉带,用双股红丝绦,坠了一枚半月形暗碧色玉玦,容颜俊美,神情和煦,正低眉含笑望着棋盘,指间轻轻把玩着两枚墨玉棋子。

    右首的青年身形较他略为高大健硕,面庞微黑,浓眉大眼,也是一袭青色的轻袍缓带,方巾束发,却掩不住英气勃勃。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棋局,锁着眉心,似乎在非常认真的思索,但终究无所得,只得将棋盘一推,爽朗的认输:“罢了,还是王爷技高一筹,这局是我输了。”

    白袍青年一面分拣棋子,一面笑问:“穆大人棋艺也精进不少,可要再下一盘么?”

    青袍青年连连摆手:“我再和王爷下几盘,也必是输的,若王爷真有兴趣,不如我们到后圃射一局,这个或许我还有几分胜算。”

    这下轮到白袍青年摇头了:“呵呵,要论起骑射,朝中的青年俊彦,又有谁及得上穆大人?我近年来不曾带兵,这点技艺早就生疏啦。”

    这白袍青年,便是当朝“四王”中的北静郡王了,而方才和他对弈的,则是东安郡王穆莳的幼弟穆苒,现官居锦衣亲军的指挥同知,署理北镇抚司。

    因东、北两府世代交好,穆苒的年纪又和北静王水溶相仿佛,加之性情相投,因此已是多年的好友了。

    听水溶谦逊,穆苒待要说话,这时听见有人站在门外,沉声叫北静王,却是一名四十岁上下,高瘦干练的中年男子。

    这人穆苒是认得的,正是北静王府中的管事魏仁博,看着木讷呆板,却极有手段,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仅仅有条,偶尔的,穆苒也特地寻他开几句玩笑。

    水溶颔首,示意魏管事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魏管事垂手恭谨的回答:“前日王爷派人给贾大人的二公子送了贺礼,今日贾府来人谢恩,王爷可是要见上一见?”

    “哦,贾府的来人?”水溶剑眉一扬,似是颇有兴致,“是贾宝玉么?”

    “不是,是贾二公子的堂兄,贾琏,说是二公子病了,身上来没有大好,不能亲来给王爷叩头谢恩。”

    水溶笑了笑,吩咐魏管事:“既如此,你就说我此刻不得闲,替我好生款待着,顺道问候宝玉的病。”

    “是。”魏管事又一躬身,才退了出去。

    水溶回过头,见穆苒目露讶异,便解释说:“前日工部贾大人二公子成亲,因在国丧中,只在家中行了大礼,没有宴请宾客,我特命人送了一份贺礼去,令兄也是有礼的。”

    “我哥哥是个老好人,自不必说了。”穆苒哂笑,像是不以为然,“我奇怪的是,贾府那样的人家,也值得王爷去结交?”

    他性情耿直,加之与水溶一贯要好,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

    北静王听在耳中,也只微微一笑,不以为忤:“贾府众人的行事,是偶有让人说话的地方,但二老爷贾政却是立朝端谨,为人方正。他的二公子贾宝玉我也见过几面,的确是一位俊秀风雅的人物。”

    对这些官场应酬往来,穆苒是兴趣乏乏,便站起来向水溶告辞:“近日王爷事多,我也不多吵扰了,就此告辞。”

    听到穆苒说“事多”,水溶神色似有一黯,但只是一瞬,随即展颜起身相送。

    穆苒虽是豪爽之人,却很能体谅好友的心情,也沉默了片刻,勉强安慰水溶:“生死聚散,缘分离合,总是注定了的,再说王妃娘娘是超脱俗世之外,迟早羽化登仙的,本是好事,王爷不必哀伤。”

    水溶深感挚友的好意,故意开他的玩笑:“我原本没什么,被你这么一说,倒有点儿伤感起来了。”

    穆苒无奈的一摊手:“成了,算我多说多错,王爷能这般想,就再好不过。”

    彼此都不拘于繁文缛节,北静王也送到书房门口,穆苒刚走出去,又迎面遇上一人,仍是刚离开不久的魏仁博。

    穆苒也不由笑了:“老魏,你忙得很啊,这般来来去去的,怎么不一次都给回了?”

    水溶仍站在门边,便问魏管事:“又有什么事么?”

    “回王爷,清虚观观主张真人求见,现正让在厅上奉茶。”

    “张真人?”

    “张道士?”

    水溶王和穆苒异口同声,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之色。

    穆苒心想,北静王府中,尽管时常聚集了海内名士,高谈阔论,但鲜少跟和尚道士往来,这张道士在京中颇有人缘和势力,怎么突然就登门造访?

    水溶则在意的是,前几日才托了张道士的事,莫非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便向穆苒道了失陪,随魏管事到待客的前厅去了。

    “北静王爷,小道稽首了。”张道士一见水溶走进来,先起身行礼。

    “张真人方外高人,小王不敢受礼。”水溶还了礼,又请张道士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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