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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假情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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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心翼翼地戴着手套,而另一个只是在天养屋里翻看东西时才戴的手套。这说明他根本不在乎我们对他的查询。当然,他也绝对是个专业高手。”
“两个人?专业高手?你能确定吗?”
“至少两个。如果用枪,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天养。但屋里没有开过枪的痕迹,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但我认为,天养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制伏的。还有,屋里被彻底地搜查过,如果只是一个人干,楼上楼下的,在短时间内可不太容易。他们不可能是普通盗贼,屋内什么东西都没丢,现金、照相机、摄像机、电脑,等等,都在原来的位置上。书架和书桌显然被翻过,显得有些凌乱,但是找不到一个指纹。我猜想,他们肯定是在找天养的什么文件,或许跟这起录音带失窃案有关。可你这边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呢?你、我、天养,还有就是那两个人了。”
“姜炳华昨晚有什么不对劲吗?”
“姜炳华昨晚好像也没出门。他的尼桑车一夜都停在路边,而且卧室里的灯夜里还间断地亮了几次。在后半夜,大约是三点钟左右,有一个电话,是他自己接的。”
“都说了些什么?”
侯殿军拿出了一个小本翻找着,“噢,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喂,炳华吗?’他回答:‘是,谁呀?’那个男人说:‘李新。’他问:‘什么事?’男人说:‘有单好生意。’他说:‘是吗?太晚了,明天再说吧。’男人回答:‘那好吧,明天再联系。’电话挂了。”
“那个叫李新的后来又给姜炳华打过电话没有?”
“暂时还没查到。”侯殿军似乎对刘瑞金的态度有些不满。“你是不是觉得刚才我说的没什么价值?”
刘瑞金赶紧澄清侯殿军的误会,“不是这样的,老侯。实话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还真的提醒了我。就在刚才,我还跟蒋丹谈过,而且还花了不少时间研究了我跟他、他跟天养的谈话记录。我发现,”他将身子倾向了侯殿军。“这可能是一场骗局。如果那只‘鼹鼠’为了掩盖真实身份,那么,就会有人被当做替罪羊。也许,蒋丹就是那只替罪羊。”
“‘鼹鼠’?你说的是什么‘鼹鼠’?”这回轮到侯殿军大吃一惊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天养没告诉你吗?在我们身边隐藏着那么一只‘鼹鼠’,就是他偷走了录音带,而天养就是用录音带来做找出‘鼹鼠’的诱饵的。”
侯殿军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所以,他想找到天养的谈话记录,并对天养下毒手,想掐断这条调查线索。这个混蛋!他还把车丢弃在……”他收住口,望着刘瑞金。
“是的。他精明地把车丢到了蒋丹家的附近,为的是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还可以将我们的视线吸引到蒋丹身上;至少,他还争取了时间。”
侯殿军点头赞同着。“姜炳华住在方庄芳星园小区。他早晨从北太平庄步行,好像距离不近。”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找一辆出租车或者是公共汽车的早班车还困难吗?因此,从那里回到方庄不成问题。”
“可他又怎么能躲过我的人钻进他的房间里呢?”侯殿军不无烦恼地说。
“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刘瑞金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他对他家的周边环境了如指掌,肯定有他自己的‘障眼法’。”
侯殿军并没有注意刘瑞金的表情,继续思索着,“不管怎么说,我们所能用的线索实在是太单一了。除非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不然还是竹篮子打水。光靠简单的推理和想象是立不了案的,更别说是想搞个水落石出了。”
“你说得有道理。”
到目前为止,也只能仅此而已了。刘瑞金心想,上午与姜炳华的谈话可能才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吗?”侯殿军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桌上的电话机说道,“这儿是干净的,我已经派人替你打扫过了。”他看着刘瑞金用惊异的目光注视他,又补充道,“天养走了,你在这儿负责。我想这是上边的意思,而且他们会很快找你谈话的。”
他开始拨号,但嘴里还继续说着,“你不要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了,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不然我只能派人来照料你了。”电话通了,他冲着话筒大声地说:“小曾吗?实验室有什么结果了没有?噢?两根头发?继续查。”他放下话筒,转身问刘瑞金:“你有什么想法?”
“非常棒。那两根头发或许能说明点问题,我知道蒋丹历来留的是短发,而姜炳华是少白头,所以经常去染发,好像是棕黑色的。”
“嘿嘿。”侯殿军听着刘瑞金的述说,仿佛是在夸他手下那帮能干的小伙子一样,他忽然又抓起了电话。“咱们索性再接再厉,看看姜炳华的电话到底灵不灵?”他边说边飞快地拨着号码。电话通了,拨音号连续响了几下。“他好像不在家里。”
接着,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对讲机向他的手下发出命令,要守在姜炳华家门口的两组人员迅速进入房间,彻底搜查,尤其是发现长筒紧身裤或连裤袜后,马上报告。重点检查一下在电话旁边有没有连接的录音机和带定时器的台灯。吩咐完以后,他关上对讲机,对刘瑞金说:“还有一件事,天养是由于头部的剧烈撞击而导致死亡,我已经看到了医疗报告。我现在回办公室了,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系。”说罢,侯殿军神情冷峻地走了。
该休息一会儿了,刘瑞金起身向洗手间走去。在路过蒋丹的办公室时,他从门缝里看到蒋丹正呆坐在办公桌旁,桌上凌乱地摆放着一堆材料。他推门走了进去。
“该吃早饭了吧?”蒋丹有口无心地搭讪着。他曾试图做点什么,但却了无成效。
“我想,你干脆请假回家休息一天,怎么样?”这样还免得跟姜炳华碰面,刘瑞金心想。“你昨天半夜去哪儿了?”
蒋丹不解地看着他。
“你老婆说你出去散步了。是这样吗?”
“难道我就不能像一般人那样有点隐私吗?”蒋丹不满地抗议着。
“不能,尤其在这个时候。”刘瑞金不客气地答道。
“我实在是睡不着,又不愿意影响家里人,就出去走了走。”蒋丹恨恨地说。
“走走?走到哪儿了?”刘瑞金继续追问着。
“先是在我们楼后面新修的马路上转了一圈,然后到旁边居民楼地下室的网吧里玩了会儿游戏。怎么?不行吗?”他瞪着刘瑞金说。
“你在那儿待了多久?”
“不知道。大概两个多小时吧。我是按照三个小时交的上网费,十五块钱。”
“你好像心情很糟?”
“是呀。如果我只是一个人——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也许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就你现在而言——看起来烦躁不安,惊慌失措,甚至想一走了之。你的困境就是他们的福音。也许正是他们需要的。不知道我说明白了没有?”
蒋丹苍白的脸上,愤怒逐渐取代了惊愕。“他们,他们想得美!”
“所以,你现在马上回家,直到我打电话找你。”
“在家里软禁吗?让门口那几个人看着我?”
“你注意到他们了?”
“难道我是白吃了这几年干饭的?他们已经跟踪我两天了。”
“就待在家里吧,权当是休假,多陪陪你老婆还有孩子。”刘瑞金淡淡地说道,“有人守着,你才应该高兴呢。多少还安全些。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些心慈手软的主儿。”
“你是认真的?”
“当然。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蒋丹好像刚刚才认识刘瑞金一样,注视着他的脸。“那好吧,我走。”
刘瑞金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办公桌。“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他继续重复着,“记住,哪儿也别去。过不了几天,你就又可以做你的后街男孩的白日梦了。”
“谢谢你,瑞金。”蒋丹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公文包。
刘瑞金看着蒋丹在跨进电梯时,正好与从里面走出来的姜炳华相遇。
“你好呀,蒋丹。你要去哪里?”姜炳华随口问道。
“我请半天假,家里有点事。”听着他那平静自然的语调,刘瑞金放心了。
电梯门关上了。姜炳华转过身,冲着刘瑞金说道:“他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突然又吃惊地问道,“头儿,你怎么站在这里?你不是出去休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老板的事情。”
“噢,对了。我也是在楼下才听说的。他怎么样了?恢复过来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过一会儿,我要去医院看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是这样呢?”姜炳华沮丧地挠挠头,一双大眼睛显得痛苦无比。“你说说,我们能为老板做点什么呢?”
“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但也不能着急。”刘瑞金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心想,想必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看上去,姜炳华的眼睛也是痛苦地红肿着。“你现在有事吗?要是没事,我正好要找你谈点事情。”
“当然可以了。要谈什么?”
“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情。”刘瑞金边说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可我已经把一切都跟老板说清楚了。”姜炳华跟在他的身后说。
“但他现在不在这里呀。走吧,到我的办公室坐坐。”
“他没把他的笔记和我们的谈话录音给你吗?”
“什么?笔记和谈话录音?”
“是呀。我和蒋丹在跟老板谈话时都录了音,他也同时记了笔记。你跟蒋丹谈过了吗?”
“蒋丹要先回趟家,然后我再找他谈。”
走进刘瑞金的办公室,姜炳华看到刘瑞金的办公桌上没有任何纸张、文件和磁带,电脑也安静地待在那里,便笑着说:“我真希望我的桌子也能像你的一样干净整洁。”
“主人放假,桌子也不例外呀。不过你放心,不出一天它就会恢复原来的老样子。”刘瑞金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不管愿意不愿意,我还是要记点什么,谁让咱们是干这一行的呢。”
姜炳华并不感到意外。他掸掸身上穿的浅绿色夹克,然后小心地坐在刘瑞金前面的椅子上,以防衣服打上皱褶。“除了跟老板的谈话以外,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什么应该说就说什么吧。”
“那就再从头说起吧。”姜炳华重复着他给李天养讲过的故事,语调率真而诚恳。尤其当他讲到星期六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时候,话语间显出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层次分明。
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如果刘瑞金事先不知道面罩里找出了两根棕黑色头发的话,他也许真的会完全相信姜炳华的话。
“还有问题吗?”姜炳华眨着眼睛、笑眯眯地问道,就像他平时那样怡然自得、漫不经心的样子。忽然他有些窘迫地看着刘瑞金,“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提?”他将跷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钟平昨天告诉我……”他似乎很难继续说下去了。
“他告诉你什么?”刘瑞金自然来了兴趣,但他还是保持着平静的外表。
“哦,钟平只是把它当成怪事提了一下,说他也被问起了星期六的事。”
“我想大概每个在星期六晚上十点钟左右去过档案室的人都要被仔细盘问吧。这可以理解。值班员既不会自己给自己下药,录音带也不会自己长腿跑掉。”
“是不会。”姜炳华随口应和着。“我们当时都在场,真是倒霉。”
“你继续说,钟平发现了什么怪事?”
“是蒋丹。其实我不想讲——我是说,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姜炳华哑口了。
“那什么使你改变了对他的看法?钟平吗?”如果仅是钟平的原因,刘瑞金就想尽快结束这次谈话了。
“嗯,我跟值班员正集中精力对付那把锁的时候,蒋丹离开了几秒钟,他走到了值班员的桌子旁边,很快地翻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值班日记。在我们一块走出电梯之后,他让钟平到楼下等他,钟平照办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可我看到钟平气得白煞着脸下了地下车库来找我,说蒋丹根本就没等他就自己走了。后来我跟钟平一块走出了大门,是我送他回的家。”
故事该结束了。现在已不是一个人的证言对另一个人不利了,而是两个、两个人对一个人。
“抱歉!”姜炳华盯着刘瑞金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和蒋丹的关系也不错。但是,你说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的意思是,中国有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尽管这样说起来很不厚道,可谁不会为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辩解呢?尤其这又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事情。瑞金,如果你也被卷了进来,那你又会怎么做呢?”他的语调和表情充满了忧虑与无奈。
“炳华,也许你并不清楚,在这个案子里何止只是清白呢!”刘瑞金有些痛惜地说。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暗杀,或者是蓄谋暗杀。”
“你是说,老板他——但那不是一个意外事故吗?难道——”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刘瑞金抓起了话筒,心里想着,打住吧,干脆还是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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