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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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里之后，赵夫人拉着齐莞到身边对她们说道，“这就是我的入室弟子，也也是关门弟子，阿莞，这是殷姑姑和白卉，以后就让殷姑姑教你防身术，你有什么事儿也吩咐白卉去做。”
殷姑姑和白卉早在关朗嘴里听说过关于这位姑娘的事情，心里非常好奇，能让姑奶奶收为徒弟的，肯定是有不少过人之处吧。
“姑娘。”殷姑姑给齐莞行了一礼。
齐莞急忙侧身回了一礼，“殷姑姑太客气了，往后还要麻烦你呢。”
白卉也行了一礼，“姑娘以后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奴婢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赵夫人笑道，“阿莞就像我的女儿，你们以后待她，要如同待我一般，知道吗？”
“是，姑奶奶！”
第四十六章提醒
殷梅自幼跟在赵夫人身边服侍的，直到十二年前她嫁给青梅竹马的丈夫，夫妇二人在关家做事，可是，成亲没多久，她的丈夫就过世了，她便一直守寡到现在……
这次关朗回关家找她，说是姑奶奶要她去教一个人武功，她就想到了，以后她的主子就是姑奶奶的那位徒弟，果然没有猜错！
而白卉此时心里想的和殷梅差不多，她是在十年前被赵夫人买进关家的，虽说是当小丫环，可是并没有干多少粗活，如今赵夫人将她从关家带了过来，让她去服侍姑娘，是因为相信她，所以才选了她吧！
见礼之后，芬兰进来问午膳摆在哪里，赵夫人吩咐就在茶厅用膳，一会儿关朗和赵言钰也要一起过来。
“你们二人赶了几天的路，想来也累了吧，芙兰，你带殷姑姑和白卉先下去休息用膳，下午再跟姑娘回去。”赵夫人说道。
赵家没有其他姑娘，齐莞又是赵夫人的得意徒弟，几乎天天都到家里来，家下人便都称她一声姑娘，而不是生疏的齐姑娘了。
殷姑姑和白卉行了一礼，便跟着芙兰下去了。
“殷姑姑以前和我一起练功的，身手很不错，有她教你，你肯定能学会几招防身的！”赵夫人和齐莞一边走向花厅，一边说道。
“师父将殷姑姑和白卉都给了我，那您怎么办？”齐莞问。
赵夫人轻笑出声，“我身边的丫环不少了，而且，还没多少人能算计到我头上。”
“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容易被人算计吗？”齐莞小声抱怨，可是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被人关心着疼爱着，除了母亲，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她。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是一个人不管多聪明，只依靠自己总是不够的，谁都需要别人在身边辅助的。”赵夫人说。
齐莞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人心总是很难看透。”
赵夫人笑了笑，“殷姑姑和白卉都是我信得过的，你也可以相信她们。”
“师父，谢谢您。”齐莞感动地说。
“谢什么，当师父的肯定要罩着徒弟，你要是随便被欺负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赵夫人爽朗地笑道。
齐莞也笑了出来，有赵夫人这样的师父，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们到茶厅坐下没多久，赵言钰和关朗就并肩走了进来。
“姑母，小师妹。”关朗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往赵夫人身边一坐，“饿死了饿死了，姑母，可以开饭了吗？”
赵言钰拱手跟赵夫人行了一礼，又跟齐莞淡淡地点了点头，这才在另一张凳子坐下。
“大师兄，三师兄……”齐莞含笑跟他们打招呼，只不过在叫赵言钰三师兄的时候，语气多了一丝不太情愿的味道。
两个月不见，赵言钰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而且原来白皙如玉的肌肤黝黑了不少，令他看起来比之前少了几分书生气，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小师妹，好久没见了，最近如何？”赵言钰笑得如沐春风，看起来还真像个亲切和善的师兄。
赵夫人瞥了他一眼，对于自己的儿子，她最是了解了，真不知这臭小子在想什么，对阿莞似乎总是在怀疑什么，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多谢三师兄关心，一切都好！”看到赵言钰这种温和的笑容，齐莞不但没感到亲切，反而觉得更加危险。
“小师妹，我听说那个丑女人又在外头诬蔑你，是不是啊？”关朗突然想起刚刚听说的事情，立刻关心地问齐莞。
关朗口中的丑女人只有一人，就是那位吴盈。
齐莞失笑道，“大师兄，你这儿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看来是真的，丑人多作怪，小师妹，你可不能老是被她欺负，要不要大师兄帮忙？”在关朗的思想里，并没有觉得那吴盈是个千金小姐，所以就不能随便冒犯，他只觉得，那吴盈欺负了他的师妹，他就要替师妹给欺负回来。
“不用，大师兄，我应付得来，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的。”齐莞笑着说道。
赵言钰眼角舒展而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关朗说，“小师妹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正说着，芬兰便带着小丫环将饭菜端了上来。
关朗肚子一饿，只顾着填饱肚子，哪里还记得和赵言钰争辩小师妹需不需要保护这个问题。
吃过饭之后，有两个管事要给赵夫人回话，齐莞便先去书房看书。
赵言钰站了起来，含笑道，“正好我要去书房取点东西，与小师妹一道。”
关朗皱眉问“你要去拿什么东西？”
“你先去前面等我，等我拿了东西，我们再出门。”赵言钰对关朗说道。
关朗耸了耸肩，不疑有他，便点头先去前院了。
齐莞跟赵言钰一前一后走出花厅，沿着幽静的小路往后面的书房走去，赵夫人那间特别的书房不在正院中，而是另开了一间小院，里面除了她平时学习的书房，还有不少摆放药草的房间。
两人一路上沉默无语，齐莞是不想跟赵言钰说太多，而赵言钰却是若有所思看了她几次，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先跟她说一声。
“小师妹，你听说过汇丰钱庄吗？”在快要走到书房的时候，赵言钰终于低声开口。
“汇丰名号不小，自然是有听说过。”齐莞轻声应道。
赵言钰看了齐莞身后的沉香一眼，沉香识趣地退了下去，走到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
“之前令尊派人去找过汇丰钱庄的潘老板，至于是什么原因，不必我说你应该也清楚，据我所知，这个潘老板不是容易收买拉拢的人，而且背后已经有人，令尊大概不太了解潘老板的为人，希望不要被蒙蔽了才好。”赵言钰低声地说着，脸上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齐莞听完却是心中一跳，赵言钰连齐正匡去找过那位潘老板都知道了，那么今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等，她记得上一世太子的确极力拉拢过钱庄的老板，但最后反而差点被四皇子以此为借口陷害了……
“三师兄的话我记下了，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去找潘老板的人似乎是唐先生，虽然唐先生是与家父一同到锦州城，但他所作所为未必和家父有关。”齐莞敛衽行礼道谢，但就她所了解的齐正匡，过于冒险的事情他从来不会自己出马的。
赵言钰点了点头，看着她突然一笑，“我果然看错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齐莞蹙眉看了看他挺拔的背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是莫名其妙！
第四十七章质问
齐莞带着殷姑姑和白卉回家，沉香知道这两个人在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得到姑娘的重用，或许自己以后就不能经常跟随姑娘出门了，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只要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将来姑娘还是会带着她一起回京都的吧？
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婢女，根本不敢奢望为家人报仇，但只要到了京都，她就接近目标更近一些，总有能雪恨的一天。
陆氏对于赵夫人的这一番好意既感动于心，又觉得内疚，她自己作为母亲，却因为身子弱家中事忙无法对女儿照应周全，除了银杏，沉香还是女儿自己救回来的，身边也没几个能真正用得上的丫环，是她忽略了啊！
赵夫人这个当师父的，比她还细心，教她怎能不内疚？
“还是你师父想得周到，我却是一直忽略了，我瞧着殷姑姑和白卉都是实在的，有她们两个在你身边，我是放心的。”齐莞带着殷姑姑和白卉过来跟陆氏请安之后，便让沉香带着她们下去安顿住的地方，自己则留下和陆氏说话。
“她们是师父调教出来的，自然是不差，可娘身边的夏竹姐跟迎荷姐也不错啊，就是娘不肯割爱。”齐莞笑着道。
“原来你早就在打我身边丫环的主意，怎么不早说？”陆氏嗔了她一眼，笑着道。
齐莞歪了歪小脑袋，“娘您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夏竹和迎荷她们都是您的左膀右臂，我怎能真的要过来，我又没什么要事做的。”
“明天要去参加刘夫人的寿辰，你也一起去吧？”陆氏因为女儿的满足感到窝心，最近她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虽然没有在本家过年，但在锦州城的交往也不少，年节都要互相送礼，该送什么礼也是个是头疼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和吴家的婚事，虽然她不在本家，但作为当家主母，许多事情还是需要她来安排决定的，例如齐茹的嫁妆。
“好啊。”她很久没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了，就不知会不会遇到吴盈。
齐莞还在担心若是在刘夫人那里见不到吴盈的话，可能她想要的效果会逊色几分，不过这个问题完全不需要忧虑，因为吴盈也在期待这一天。
自从那日被齐莞当众打了一巴掌，那是她长这么大受到的最大的耻辱，所以她一直想着要怎么将这个耻辱还给齐莞，她知道，要正面对付齐莞是不可能的，虽然她是汝南侯的女儿，可是他们吴家比起齐家，根本微不足道，所以，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齐莞是个表里不一的恶女，让她这个恶女的名声越传越远，最后传到京都，让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这才能消了她的心头之恨。
刘夫人的丈夫虽然只是翰林院学士，可是因为刘家在锦州城是望族，声望颇高，所以刘夫人这次寿辰，来参加的夫人们并不少。
齐莞随着陆氏一道来给刘夫人祝寿，知道刘夫人喜欢翡翠手环，陆氏给她送了一对荧光翡翠手镯当寿礼。
“你能赏面来参加我这个宴会，我已经觉得很荣幸，怎么好意思再收你这重礼？”刘夫人亲自接待陆氏，一边说一边将人迎进抱夏。
包夏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吴夫人和吴盈都在场，见到陆氏母女进来，本来眉眼带笑的脸庞立刻沉了下来。
吴盈见到齐莞，低下头做出害怕的神情，眼底却闪过一丝歹毒的神色。
其他人都紧忙站起来给陆氏行礼。
陆氏让大家都坐下，“还以为我已经早到了，没想你们比我还早。”
“我们哪有齐夫人你高贵，能请你过来就不错了，哪还敢让你比我们早呢？”吴夫人并没有起身相迎陆氏，而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位，听到陆氏那话，立刻冷声酸溜溜地说道。
“吴夫人怎么这样说呢？难道是怪我最近没出来跟大家聚聚吗？惹得吴夫人你不高兴了？”陆氏听了吴夫人这话，脸上也没恼色，反而笑着在吴夫人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问道。
吴夫人斜眼看了陆氏一下，“齐夫人何必明知故问呢？”
刘夫人没想到吴夫人一见到陆氏后，两人会出现这样剑张弩拔的场面，一时尴尬不已，竟忘记了圆场，这……这两家不是就要做亲家了吗？
其他人和刘夫人同样的想法，都觉得这两个就要当亲家的夫人怎么突然成了仇人似的，又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吴夫人的女儿被欺负的原因呢？
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吴盈，所有人都觉得可能真是这样！
“齐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来我们就要成亲家了，明明就要是一家人了，还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事儿还没过去，你那另外的女儿竟然要寻死拒婚，我们吴家虽然没你们齐家声名显赫，可也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吴夫人也不顾大家都在场，气呼呼地怒声问着陆氏。
陆氏叹了一声，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吴夫人，低声说，“吴夫人，这个事儿，不如我们私底下再说，可好？”
“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齐夫人，你们是欺人太甚了！”吴盈到底不是真的那种柔弱的人，没一会儿就伶牙利嘴地帮着吴夫人责问陆氏了。
“这……吴夫人，齐夫人，不如大家用点心，一会儿还请了沁春园戏班唱戏，我们……”刘夫人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这才醒了过来，急忙打圆场。
吴夫人手一挥，“刘夫人，今天本是你寿辰，我心中就算再有气也得忍着，但还是要请你见谅，忍无可忍实在是没办法。”
陆氏为难地看向刘夫人，“刘夫人，实在抱歉，这……”
“吴夫人，今日是刘夫人的寿宴，我们两家的事儿确实不应该在这儿说，但既然你不愿意私底下说，确实是为难我们齐家……有些话我母亲说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