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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夜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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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在照明刻意昏暗的店内,诚与千都留相对用餐。仔细回想起来,他们在同一家公司共事时,甚至不曾相偕进过咖啡馆。他心情十分放松,隐隐觉得他们天生即十分契合,和她在一起,话题便源源不绝地涌现,甚至觉得自己能言善道。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间或说几句话。在各家公司辗转来去的她,提及自己经历时,有一些见识甚至令他感到惊讶。
    “你怎么会想学高尔夫球?为了美容?”用餐时,他问道。
    “也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说原因,算是为了改变自己吧。”
    “有必要吗?”
    “我常想,最好改变一下,不能再过这种浮萍般随波逐流的生活了。”
    “哦。”
    “高宫先生为什么想学呢?”
    “我?”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不便说是出于妻子的提议,“嗯,因为运动不足啊。”
    她似乎接受了这个答复。
    离开餐厅后,他送她回家。她曾一度婉拒,但看来并非出于厌恶,在他坚持下,她爽快地答应了。
    不知她是否刻意为之,用餐期间,她没有问及他的家庭。他当然也没有说出让她意识到雪穗存在的话。但车子开动后不久,她问:“你太太今天不在家吗?”
    或许是他多心,但她的口气听起来有点不自然。他说:“她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
    她默默地轻轻点头,之后再没提起类似的问题。
    她的公寓位于沿铁路兴建的一座精致漂亮的三层建筑。
    “谢谢你。下星期见。”下车前她说。
    “嗯……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一定会去。”他说。当时,他并不打算报名。
    “哦。你一定很忙。”她露出遗憾的表情。
    “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偶尔见个面。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他问。用餐时,他问过她的电话了。
    “可以呀。”她边说边点头。
    “那就这样。”
    “拜拜。”
    她下车时,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想抓住她的手,抓住她,把她拉过来,吻她。但,这些只停留在想象之中。
    从后视镜看到她目送着自己,诚发动了车子。要是告诉她我要报名上高尔夫球课,她会感到欣喜吗?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想。真想早点告诉她,因为今晚没有机会打电话。
    以后每个星期都能见到她。光是这么想,他的心就像少年那般雀跃不已。下个星期六真令人万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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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个身,才注意到身旁的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今晚,他丝毫没有拥抱妻子的念头。
    7
    “集合一下。”
    成田在七月的某一天召集了E组成员。窗外飘着梅雨时节特有的绵绵细雨。空调设定的温度很低,成田依旧把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上。
    “关于专家系统,系统开发部那边有了新信息。”确认组员到齐后,成田说。他手上拿着一份报告。“系统开发部认为,如果数据遭窃,应该是有人以不正当的手段侵入了专家系统。在持续调查后,终于在前几天发现了有人侵入的迹象。”
    “真的是遭窃了?”比诚大三岁的前辈说。
    “去年二月,好像有人利用公司内部的工作站,复制了整个生产技术专家系统。这么做通常会留下记录,但据说那份记录被改写了,所以以前才找不到。”组长降低音量说。
    “那么,把数据带出去的,果然是我们公司的人了?”诚说话时也注意四周。
    “应该是。”成田严肃地点点头,“系统开发部说待进一步调查后,才会决定要不要报警。不过,虽然查出这件事,还是无法确认那个上市的专家系统是不是抄袭我们的,这件事必须审慎调查。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可能性已经提高了。”
    “请问……”新进职员山野举手发问,“不一定是公司的人吧?只要趁假日潜进公司,操作工作站终端机就可以了。”
    “还要有用户名和密码啊。”
    “其实,关于这一点,”成田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山野提的这个问题,系统开发部也考虑过了。下手的人一定相当精通电脑,否则想得手也很难。坦白说,这是专业人士搞的鬼,所以可能性有两种,一种就是公司有内奸,另一种就是人家通过某种关系,取得了某人的用户名和密码。我想大家都没有认清这两组记号的重要性,我也一样。别人或许就是看准了这个漏洞。”
    诚摸摸放在长裤后口袋的钱包,他把工作证放在钱包里,使用工作站终端机需要的用户名和密码,就抄在工作证背面。
    “不要把这两组记号放在别人看得到的地方。”诚想起拿到密码时曾被如此叮咛过。他想,最好赶快擦掉。
    “哦,原来东西电装也发生了这种事。”千都留端着装了咖啡的纸杯,颇感兴趣地点头。
    “听你这么说,别的公司也发生了?”诚问。
    “最近很多呀,尤其以后的时代,信息就是金钱。现在不管哪家公司,都改用电脑来储存数据,这对想偷数据的人来说,真是正中下怀。因为以前的数据是数量庞大的文件,现在全都装在一张磁盘里,再加上只要操作几下键盘,就能找到自己需要的部分。”
    “是。”
    “东西电装现在用的基本上只是公司的内部网络吧?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公司可以与外部网络联机,这样心怀不轨的人便能从外部侵入,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案件。在美国,好几年前就开始发生这种事了。他们把擅自侵入别人电脑搞恶作剧的人称为黑客。”
    “哦?”
    千都留毕竟待过各种不同的公司,这方面的知识非常丰富。仔细想想,将诚公司里的专利数据从微型胶卷改存入计算机的正是她。
    时间接近下午五点,诚把空纸杯扔进一旁的垃圾筒。老鹰高尔夫球练习场的大厅仍有许多客人排队等候。诚和千都留始终没找到空位,只好靠墙站着聊天。
    “对了,后来你练习切球了吗?”诚把话题转移到高尔夫球。
    千都留摇摇头。“没时间。高宫先生呢?”
    “我也一样,上星期上过课之后就没碰过球杆。”
    “可高宫先生很厉害呀,明明是我先学的,现在你却已经在学更高级的课程了。运动神经好就是不一样。”
    “只是刚好抓到了要领。学得稍慢的,最后反而可能打得更好。”
    “你是在安慰我吗?听起来可不怎么让人高兴。”虽然这么说,千都留却笑得很开心。
    诚上高尔夫球课已经快满三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有缺席。高尔夫球固然比他想象中有趣,能够见到千都留的喜悦更数倍于此。
    “练习结束后去哪里?”诚问。上完课一起用餐已成为两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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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都行。”
    “好久没吃意大利菜了,去吃吧。”
    “嗯。”千都留应声点头,露出撒娇般的表情。
    “我说啊,”诚稍稍留意四周,小声说,“下次我们另找时间出来见面吧。偶尔也想不必在意时间,好好聊聊。”他有把握,她不会拒绝,关键在于是否会犹豫。毕竟在其他日子碰面,意义完全不同于高尔夫球课后一同用餐。
    “可以呀。”千都留爽快地回答。也许她是故意表现得很爽快,但她的口气并没有任何不自然,嘴角也保持着笑容。
    “那么,等我定好日期跟你联系。”
    “嗯。如果早点说,我可以调整一下工作。”
    “知道了。”
    仅仅是这段短短的对答便让诚激动不已,感觉自己往前跨越了一大步。
    8
    与千都留约会的日子定于七月第三个星期五,因为次日是周末,不必急着回家,而且千都留说她那天可以早点离开公司。
    还有一件更方便的事。从星期四起,雪穗便要前往意大利大约一个星期,不过不是去旅行,而是采购。每隔几个月,她便会去一趟意大利。
    雪穗出发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三晚上,诚回到家,雪穗在客厅摊开行李箱,为旅行作准备。
    “你回来了。”她说,但并没有看他,而是面向桌上打开的记事本。
    “晚餐呢?”诚问。
    “我做好了奶油烩饭,随便吃吧,你一看就知道。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这些话的时候,雪穗仍没有看丈夫。
    诚默默进了卧室,换上T恤与运动裤。
    他觉得最近雪穗变了。不久之前,对于无法把诚照料得无微不至,她会流着泪反省,而现在却叫他“随便吃”,说起话来语气也很冷淡。
    定是事业上的得意所产生的自信,以致表现在态度上。但是,诚认为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不再要求了。以前一有什么不满,他立刻火冒三丈,但现在连大声说话的情绪都没有,他只求每天平安度过。诚自我分析,认为他与三泽千都留的重逢改变了一切。自那天起,他不再关心雪穗,也不再渴望她的关心了。所谓情淡意弛恐怕就是这种情形。
    诚一回到客厅,雪穗便说:“啊,对了。今晚我叫夏美来我们家过夜,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出门更方便些。”
    “夏美?”
    “你没见过?从开张就在店里工作的女孩呀,我这次和她一起去。”
    “哦,你让她睡哪里?”
    “我已经整理好小房间了。”
    你什么都先斩后奏!诚忍住这句刻薄的话。
    夏美在十点多到达,她二十出头,五官清秀。
    “夏美,你该不会打算这身打扮去吧?”看到夏美穿着红色T恤和牛仔裤,雪穗问。
    “我明天才换成套装,这身衣服就收进行李箱。”
    “T恤和牛仔裤都不需要,我们不是去玩,不用带去。”雪穗的声音很严厉,诚从未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是……”夏美小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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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在客厅讨论起来,诚去冲澡。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客厅已空无一人,她们似乎转移了阵地。
    诚从客厅的橱柜中取出玻璃杯和苏格兰威士忌,用冰块调了一杯,坐在电视机前啜饮。他不太喜欢啤酒,想独自小酌时,一定会喝加冰的苏格兰威士忌。这也是他每晚的享受。
    门开了,雪穗进来。诚没有看她,眼睛盯住体育新闻。“老公,”雪穗说,“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一点,夏美会睡不着。”
    “那个房间听不到吧。”
    “听得到。正因为听得到,才请你把音量调小。”
    这种说法很冲。诚听了很不高兴,但仍默默拿起遥控器,降低音量。
    雪穗依然站着。诚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也察觉到她似乎有话想说。是三泽千都留的事吗?诚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但不可能。
    雪穗叹了口气,“真羡慕你。”
    “啊?”他转头看她,“什么?”
    “因为你每天可以这样过呀,喝你的酒,看你的职棒报道……”
    “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说你不对,只是说很羡慕。”雪穗掉头走向卧室。
    “别走,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
    “声音不要这么大,会被听到。”雪穗皱起眉头。
    “是你找我吵的。我问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说完,雪穗转身面对诚,“我是在想,你难道没有梦想、没有抱负、不求上进吗?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一切努力,不再磨炼自己,每天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年华老去?我只是这样想。”
    诚的神经很难不受到这几句话的刺激,他陡然间感到全身发热。“你是想说,你有抱负,又求上进?你也不过是在装女强人的样子!”
    “我可是认真在做。”
    “店是谁的?那是我买给你的!”
    “我们付了房租呀,而且,你不是用卖掉家里地产的钱买的吗?有什么好骄傲的!”
    诚站起来,瞪着雪穗,她还以凌厉的眼神。“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她说,“你最好也早点睡,酒别喝过头了。”
    “不用你管。”
    “晚安。”雪穗一边的眉毛挑了一下,消失在卧室里。
    诚在沙发上坐下,抓住酒瓶,往只剩一小块冰的酒杯里猛倒。他喝了一大口,味道比平常辛辣。
    一醒来,诚便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皱着眉头,揉揉视线模糊的眼睛,看到了雪穗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背影。他看看闹钟,差不多该起床了,身体却像铅一样重。
    他想和雪穗说话,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不知为何,她的身影感觉非常遥远。但一看到她映在镜中的面孔,他不禁觉得奇怪,因为她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
    “你那是怎么了?”他问。
    涂完口红、正在整理化妆包的雪穗停下手上的动作。“什么怎么了?”
    “你的左眼,为什么戴着眼罩?”
    雪穗缓缓转过身来,像能剧面具一般面无表情。“因为昨晚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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