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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穿越二战 作者:engelchen(晋江编辑推荐vip2013-05-19完结,西方罗曼)-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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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给的道路被炸得面目全非,满是坑洼并不好开,按照他的性子一定是谨慎为上。可这一次,事出有因,他抛弃了往日的严谨,只是在后车座不断地催促驾驶员加速再加速。

  油门都快被司机踩爆了,可医疗站还是遥遥不见踪影。路况不好,再加上开得急,车子不知压上了什么,猛地一个颠簸,众人皆是一声闷哼。

  林微微被震得吐出了一口闷气,有了片刻的清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男人模糊的身影在那里晃动。她抬起手,抓住他的军装,努力挪动嘴唇,却只能勉强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

  “鲁道夫……”

  听到她的叫唤,迈尔低头去看她,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目光涣散,仿佛随时都会挂。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短短半天时间而已,就变得面目全非?

  迈尔伸手握住她无力垂下的手,道,“坚持住,我带你回去看医生。”

  没力气点头,她只能微弱地眨了眨眼,全身都像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张嘴喘着粗气,却还是让她感到窒息。

  见她瞳孔放大,呼吸困难,迈尔再也不顾什么忌讳。捏住她的鼻子,对准她的嘴唇,将空气吹进去。这本是无奈下做的急救措施,却让他在碰到她冰凉的嘴唇时,心房一动,某种被压抑很深的感情突然冒出了头。

  明知不该乘人之危,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冲动。一个单纯的吻,也许根本连吻也算不上,只是四片唇瓣轻轻一触,如云风相碰,仅此而已。

  她呼吸微弱,心跳缓慢,但脸上还是带着一股坚韧,她的坚强是为了鲁道夫吧。他突然有些心痛,脑中毫无征兆地跳跃出两人初遇时的情景。

  白色的纱裙,火红的外套,长发飘飘,如天外来客……只可惜两人相见恨晚了。

  迈尔叹了口气,一抬头,正好撞上司机两道诧异而又好奇的目光。他恍然惊觉,这个车厢里除了他和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整了整神色,收起散乱的心思。

  好不容易回到医疗站,却找不到军医,只好先由医护人员给她做临时的伤口处理。她伤得很重,血肉翻滚,他们说,如果再近一寸就是心脏。要尽快取出弹片,不然随着血管流动,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医生呢?在哪里?

  迈尔心情沉重,正为她焦虑着,突然外面传来了喧哗声,是军医的声音。

  “弗里茨,你太过分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恶劣行迹报告回柏林,撤你职!”

  “在他们撤我职之前,你最好先救活她,不然我先要了你的命!”弗里茨暴躁地推了他一把,丝毫没把他的恼怒放在心上,眼中满是阴鸷。这一刻,他是真的豁出去,她要是死了,对他而言,便是万劫不复。

  听到争执,迈尔忙转身走了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

  军医气呼呼地道,“什么事?我要告他劫持军医,军法处……”

  “你给我闭嘴!”弗里茨打断他的话,一把拎过他的领子,道,“救她,立即马上!”

  军医虽然年过半百,却也是个倔脾气。况且,他手握手术刀,等同掌控生杀大权,出了医疗站,他或许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中尉;但在医疗站里,代表了绝对的权威。再高的官受了伤被送过来,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向来吃软不吃硬,弗里茨越是威逼,他越是不肯配合。

  见他们闹得那么僵,迈尔怕事情搞大,反而对微微不利。于是,他插入两人之间,拉开弗里茨,略带责备地道,“就算救人心切,但也不能藐视军法。”

  他是劝架,不想挑起战端。所以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后,便话锋一转,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话题,转头对军医道,“她伤在胸部,离心脏很近,如果不及时动刀,恐怕性命难保。”

  军医哼了一声,整整被拉歪的衣领,和弗里茨互看不爽,和迈尔却没有过节,更何况他心里头也不想见死不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病床前,检查她的伤势。

  弗里茨这人虽然霸道,却也晓得分轻重。既然军医妥协,他也不再吭声,沉默地守在一边,一双狼眼紧紧地追随着他们一举一动。

  军医的注意力很快就完全转移到伤员身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道,“伤得果然很重,而且,这个位置要开刀拿出弹片,并不容易,有风险。”

  “那怎么办?”

  问话的是弗里茨,但这回军医并没费精神和他争口舌,沉吟了会,道,“先稳住她的血压心跳再说,最好能够转到野战医院,他们那里设备齐全,比较有把握。”

  “可是,道路被封锁,运输恐怕会有困难。”

  “的确。”军医考虑了下,道,“那让我准备下,看看能不能成功取出弹片。”

  要动手术,除了助手,其余人都被赶出去。见弗里茨坐立不安,迈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好起来的。”

  弗里茨斜眼瞥过他,什么也没说。

  “你刚才太冲动了。”

  听他这么说,弗里茨不屑地哼了一声,反驳道,“冲动?不这样,军医会来么?就凭你们,一会儿顾及这个,一会儿害怕那个。到最后她心跳都停止了,还救个屁!”

  迈尔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种时候确实需要霸气和果断,可是每个人的处事风格不同,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在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最合适。

  里面的人紧锣密鼓地进行手术,而等候在外面的人也同样寝食难安,弗里茨靠着墙壁坐下,打量着迈尔,问,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迈尔有些惊讶,但随即笑笑,道,“只是一次意外,她掉在我的马车上。”

  “哦?”弗里茨扬眉,“你的马车?在哪里?柏林?”

  “不是,在梅斯。”

  “法国?你是法国人?”

  “不是,只是有亲戚在那里。”

  弗里茨不感兴趣地挥手,道,“她怎么会在梅斯?那里又没大学。”

  “我也觉得奇怪。”也许这就是天意。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她怎么掉你车上了?从天而降?”弗里茨只是随口说了句笑,没想到却见迈尔点了点头。

  “是啊,当时她的服饰很奇怪,倒真像是从天而降。”

  弗里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用嘲讽的语气,道,“仙女下凡吗?”

  迈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弗里茨性格孤僻,难得和迈尔还能聊上几句,也许是因为他温和谦逊。这一点倒是和儿时的玩伴有点像,只不过他没有那人的城府和心计。

  两人说了一会儿,突然平静被打破,远处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弗里茨看到来人,脸色一变,手撑着地面,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弗里茨半句屁话没有,过去朝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拳。鲁道夫刚从战线上下来,浴血奋战,满身是伤,哪里还有精力和他火拼?

  倒退了几步,捂住伤口闷哼,弗里茨不解气,挥着拳头还想揍他,却被迈尔拦住。

  “在军营,你收敛一点。”

  鲁道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来,冷冷地扫过弗里茨,眼中除了鄙视再无其他。他转头看向迈尔,道,“她怎么样?”

  微微被他牵连受伤,已让弗里茨大为光火,现在这人还要在他面前高贵冷艳地装逼,心里的新仇旧恨同时爆发。他推开迈尔,怒冠冲天地道,“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去找你,她会离开医疗站去找死么?”

  这是事实,鲁道夫找不出反驳的词,刚撤回战壕,就听见这个噩耗。他几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不安。

  怕他们再度吵起来,迈尔侧身挡在两人当中,对鲁道夫道,“医生在进行手术,情况不太妙。”

  “伤在哪里?”

  “心脏附近。”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猛锤了下,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全身,几乎夺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她那么傻!”

  “她确实傻,傻到无药可救,所以才会选择你这个白痴。”

  弗里茨还想说什么,这时门打开了,一个医护人员走出来,三人不由自主地同时拥上前,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他还没来不及回答,就被弗里茨一把拎了起来。只听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他妈的吊什么胃口,快说!”

  那医护人员被吓了一大跳,一脸恐惧,抖抖索索地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见状,迈尔和鲁道夫一边一个架住他,将他拉开。

  迈尔语气严厉地道,“冷静下来,你这样暴躁只是拖延时间!”

  “你说,快说!”弗里茨勉强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催促道。

  “手术还算顺利,军医已经取出弹片,不过她失血过多,所以我们需要血……”

  不等他说完,弗里茨就抢先道,“我是O型,用我的。”

  “阴性阳性?”

  “阳性。”

  “不行,”他摇了摇头,对着另外两个人问,“你们谁是AB型阴性?”

  “我!”鲁道夫突然想起了去年两人第一次在柏林HSK医院相遇时的情景,忙道,“我,我是O型阴性。”

  那人看了眼鲁道夫,脸上露出为难,“你自己也满身是伤。”

  “没关系,我撑得住。”

  听他这么说,医护兵也不坚持,毕竟这是稀有血型,能够找到已是难得的好运了。

  见鲁道夫踏入,弗里茨也想乘机跟进去,却被人拦在外面。

  “请你在外面等。”

  “Verdammt!”弗里茨握拳砸在门板上,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

  军医查看了下鲁道夫的伤势,见他没伤在要害,旧伤也不碍事,这才给两人接上针管。

  他坐在床边,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紧紧握住。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心中难掩震怒,对苏联人的,也是对她的。她怎么会那么傻,不问清楚状况,就自己冲到苏联的炮口下?他已经反复承诺她,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会努力活下去,会娶她,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真的能够守住承诺?

  他一直希望,她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就像奥尔嘉和库特。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不能像奥尔嘉那样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然而,心中所有的抑闷和怨愤,在看到她苍白的面容之后,全部都化作了不舍。浓浓的不舍,夹杂着深深的感动,渗满了整颗心。一个女人为自己执着至此,什么都可以不要,连命也豁出去,他还能抱怨什么?活着这一辈子,他发誓只爱她一个,也只要她一个,一生一世,执手到老。

  他的血、他的力量、他的生气,通过针管慢慢地流入她的体内,从今往后,她再不是孤单一人,因为她的血管中流动着他的血。战争,还有两年就结束了,到那时他们就能在一起了,没人可以再分开她们。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很多补偿她的机会。

  当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直到不久之后,才恍然:原来,明天过后,未必就一定会有以后。

  动了手术,她变得更虚弱。这里设施和现代医院没得比,再加上是在战线上,一切从简。军医在动手术时,只是给她打了一针吗啡,暂时止痛。好几次,她都被活生生地痛醒,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鲁道夫,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却意识不到这个人其实就在自己的眼前。

  看她这样憔悴无助,他心里难受异常,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可偏偏他的懊悔、他的悲痛、他的恐慌、他的愧疚都于事无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满头冷汗,孤零零地与死神奋战。闭起眼睛,忆起几天前她还调皮地对着他眨眼,握着他的手索要一生一世的承诺,可现在……

  她气恼他,为什么明知道帝国的结局,还要这么执迷不悟的愚忠。可他也同样埋怨她,为什么不能体谅他身为帝国战士也有身不由己的职责要去履行。傻瓜,傻瓜,他们俩究竟谁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

  没有运输机,微微只能得到最基本的治疗,伤口感染引起炎症,高烧连续不退,透支着体力。

  浑浑噩噩地做着梦,白光闪烁,过往的片段不停闪过脑际,眨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简妮时代。青葱岁月,年少无忌,多少张狂在其中。

  人们都说,快要死了的时候,就会回顾自己一生。她林微微两世为人,是不是这一世的人生路也快走到了尽头?

  会回到现代吗?还是就这样走失在时光洪流中?脑中闪过很多人的影子,却最终停留在鲁道夫身上。

  记得,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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