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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何不分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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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不知道这次丈夫的对象是谁,不过看情形,可能还是上次那个女人。

都已经快五十了,丈夫居然不吸取上次争吵的痛苦教训,还敢动其他女人的脑筋!

“男人的性欲就像水坝一样,时间一到就必须泄洪一次,这个时候与之发生关系的女人,不过是位于水坝下游的河川罢了。”

芳子从前曾读过某评论家所发表的这段文字,不过,她怀疑丈夫在外面找女人,真的只是为了发泄生理上的欲望吗?

倘若单纯地站在修平的立场上来看,这几个月来他始终没有向芳子求欢,欲望的郁结是显而易见的。

在这段期间内,如果修平要求的话,芳子说不定会答应,然而,自从在机场看到那个女人之后,她明白就算以后再和丈夫亲密,也无法恢复过去的感觉。

修平似乎也察觉到芳子这种心态,然而,如今他竟又再度花心,实在令芳子感到无比的震撼。

尤其,丈夫和上次那个女人重续前缘,是否象征他们两人之间的绊已经很深了?

幸好,看修平的表现,似乎没有离婚的打算。

修平虽然再度花心,态度却比以前好得多,偶而还会说几句安慰的话,譬如前天,他就问到“圣诞节到了,你要什么礼物?”

当然,芳子绝不会被一个微不足道的礼物给骗倒,一旦她接受礼物,无异于认同了丈夫花心的行为。

她不想说什么男女平等之类冠冕堂皇的论调,然而,如果以为认同丈夫的花心,就能确保家庭的安定,却又显得太愚蠢了。这种无谓的忍让,和丈夫趾高气扬地对妻子说:“我虽然花心,却一定要忍耐”一样,是偏颇不公的。

这半个月以来,芳子为他们过去十多年来的婚姻生活作了一番巡礼。

新婚时她深信夫妻之间即使争吵,只要事后向对方道歉,感情自然会立刻恢复。她认为“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夫妻愈吵愈恩爱”的说法绝非空穴来风,事实上当时他们在争吵后也的确能恩爱如初。

然而自从上次争吵之后,他们就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根本没有机会愈来愈恩爱。不可思议的是,在冷战的过程中,他们的感情居然也没有相对地持续恶化。

芳子起先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几番思索之后,她终于发现真正的原因可能是她已经习惯于这种冷战状态。事实上,对于丈夫的再度花心,她已经不像上次那么惊惶失措,而且,有时候甚至想干脆离婚算了。

有一段时间,芳子认为即使丈夫背叛自己,自己应该更加坚定,不能再踏错脚步,然而,如今她已丧失那种顽强的意志。

既然丈夫搞婚外情,我也要自由地飞舞。

想到这里,芳子的心情就格外轻松,松永的影子便自然而然地又重回到她的心灵。

望着初冬的枯野,左思有想之际,新干线已经穿过山科的隧道,抵达了京都。

芳子穿上皮制的短上衣,右手提着旅行袋,走下月台的楼梯,来到车站前的计程车招呼站。

新干线行驶到米原附近时,天气曾经转阴,京都却非常晴朗,在寒冷的初冬天空下,可看到那座有名的宝塔。

芳子搭上计程车,直驱位于四条的旅馆。由于并不是什么假日,路上的交通相当顺畅。

“如果和他来的话……”

凝视着在冬阳笼罩下的京都街景,芳子又想起了松永。

“工作、工作……”

她赶快制止自己又陷入无可救药的感情情绪中,开始计划着今天的工作该如何进行。

首先,到了旅馆就立刻办理住宿登记,然后打电话给饭馆的师傅,再到大厅和泽田会合。

经过喧闹混乱的河原町街,抵达旅馆时,已经两点了。

芳子走到柜台,报出自己的姓名和公司名称,并填妥住宿表格,柜台服务员随即拿出一张纸条。

“有人留言给你。”

芳子以为编辑部突然有什么急事,打开来一看,上面第一行写着:“松永先生给速见太太的留话。”

芳子立刻从正文看起。

“我另外有事来到大阪,八点左右会在,请你打电话到下面这个地方给我,好吗?”

看着写在纸条下方的电话号码,芳子感到十分惊讶。

她正在为自己没有和松永一起来京都而后悔不已,没想到他似乎看准了芳子的心意,刚好就在此时送上这么一张便条。

芳子办完住宿登记手续,回到下榻的房间之后,把纸条又看了一遍。

“松永先生给速见太太的留话”,这一行字是柜台服务生写的,他把松永写成另外两个同音异义字,不过松永来到大阪,应该是错不了的。

芳子情不自禁地拿起电话听筒,立刻发觉这个时候松永不在,便又放下了。

“我打去问问看到底有没有松永这个人,应该没关系才对。”

说服了自己,芳子又拿起听筒,拨了纸条上写着的那几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立刻有人来接,芳子说出松永的名字,对方表示他出去了。

确定松永已经来到大阪之后,芳子心满意足地带着采访必备的东西,到大厅和泽田会合。泽田是第一次到京都工作,心情相当紧张,两个钟头前就到了。

“除了应景的年菜之外,你最好也拍一点京都的街景,也许能拍出一点新年的气氛。”

芳子把她在新干线整理的构想说出来,泽田却面有难色。

“可是,想在十一月捕捉到正月的气氛,不是太难了吗?”

“现在当然拍不到真正的正月风景罗!”

“那么,我就拍一点鸭川和东山附近的景色好不好?”

“那倒不如拍一些山茶花盛开的庭园,或是具有冬日气息的竹林,可能更有变化一点。”

“那么,就这么办吧!”

由于年轻的关系,泽田对芳子言听计从。

“我们先拍那些应景的年菜,那些街头风景等明天再拍好了。”

突然,芳子想到松永已经来到大阪这件事,但立刻站了起来,希望能够暂时忘掉。

“你是不是常来京都?”

在旅馆前叫了一辆计程车,并排坐定之后,泽田问道。

“对啊!大概一年来个两、三次,不过都是为公事而来。”

“我听说这次工作是速见太太你向总编辑指名要我合作的,我心里真是万分感谢,你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你共事。”

泽田生硬地低下头,芳子苦笑着回答:

“我也一直希望能和你共事。”

“老实说,我很少拍料理这类的东西,所以没什么信心,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请你尽管指教。”

大约十分钟后,计程车抵达了位于抵园的饭馆。

芳子以前也采访过这家饭馆,跟老板和老板娘的交情还算不错。

寒暄几句之后,他们把照相机架设在里面的接待室,展开应景年菜的摄影工作。年轻的泽田把每一道年菜都试拍了一张,拿给芳子过目,彼此交换一下意见,才迈人正式拍摄的阶段。

如果和松永一起采访,芳子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拍摄工作交由他全权处理,但对于泽田,芳子就不放心这么做了。

因此,花掉了预定的三个小时,工作才算告一段落,而天色也暗了下来。在拍摄过程中,芳子酌量地品尝了每一道菜,所以肚子并不怎么饿,但是天气却愈来愈冷。

“我们找个地方吃点热东西吧!”

回到旅馆放下摄影器材之后,芳子和泽田又一起走到街上。

“甲鱼好像可以驱寒哎!”

“我没有吃过甲鱼那种东西。”

“那就去吃吃看吧!”

穿过花见小路的四条,再往东走一点,有一家专卖甲鱼火锅的小料理店。在柜台边坐定后,泽田低声问道:

“这家店你很熟吗?”

“也不是很熟,只是偶尔来一次。”

“我来过京都好多次,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地方,我都是在旅馆附设的餐厅或食堂吃饭。”

由于气温很低,他们叫店家把酒烫热,然后倒在酒杯里,互敬对方。芳子突然忆起和松永第一次来京都的情景。当时采访的主题是京都的秋景,工作结束后松永就带着她来到这家小吃店喝酒。

“甲鱼原来是那个样子啊?”

在东北出生的泽田是第一次看到甲鱼,十分恐惧地望着厨师手上的东西。

“甲鱼的血可以喝吗?”

“只要加一点酒就很容易人口了。”

泽田在聆听厨师说明时,芳子瞄了手表一眼,八点正,松永应该已经回到大阪的旅馆了。但是,芳子却喝到微醺时,才走出店外。

“真不好意思,让你请客。”

“这顿饭并不是我请的。”

和摄影师一起出差时,住宿费和餐饮费都由编辑支付,不过这些钱都可以向公司申请。

“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带我到这么好的地方来。”

泽日由衷的感谢,使芳子又想带他到其他场所晃一晃。

“我们到酒吧去坐一坐好不好?”

“这样可以吗?”

“没关系的。”

公司对于出差经费的限制不算严格,不过员工们都有分寸,如果没有任何理由,却擅自跑到高消费额的地方喝酒,当然会挨总编辑的骂。

就拿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刚才到小料理店的花费已经是经费的最高限额,如果还有其他开销的话,可能必须向公司略作解释,倘若公司不肯支付,那么出差员工就要自己垫付了。

芳子本来不是那么慷慨的,而是今天晚上她的心情太好了。采访工作顺利完成,泽田又是很好的合作对象,最重要的是,她收到松永的留言。

越过花见小路,他们走入一家位于史园新桥的酒吧。这里本来是茶艺馆,如今一楼已改成有服务生坐台的酒吧,共有两个圆型柜台和包厢。和泽田并排坐在柜台边后,他立刻又把脸凑在芳子耳边,问道:

“你是这里的会员吗?”

“不是,怎么了?”

“那他们为什么在入口处写着‘非会员请勿进人’?”

“那大概只是为了杜绝暴力团体前来闹事的幌子吧!”

泽田点点头,十分好奇地环顾四周。

“请问要点些什么?”

柜台里的服务生问道,于是泽田点了威士忌。

“给我一杯清酒。”

芳子说完之后,泽田立刻挨近问道:

“这样好吗?”

“为什么不好”

“在这种地方喝清酒,不太协调吧!”

“可是,我觉得清酒比威士忌好喝。”

“我不敢苟同。”

这时,老板娘从楼上的接待室走了下来。

“是速见太太啊!真高兴你来了。”

老板娘拥有京都美女的典型瓜子脸,笑起来相当亲切。

“我今天下午就来了,刚刚才结束工作,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摄影师泽田君。”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

被老板娘这么亲切地问候,泽田慌慌张张地把两手摆在柜台上,深深低下头去。

“速见太太要喝什么酒?”

“我已经点过了。”

老板娘转向邻座的客人寒暄时,泽日再度慎重地行礼致意。

“这种地方你居然也很熟!”

十年前,芳子和修平首度光顾这家酒吧,后来就成为常客,不过她觉得没有向泽田说明的必要。

“今天和速见太太一起来,学了不少东西。”

泽田的酒量很浅,和他的体型极不相称。芳子看他满脸通红,遂结帐离开酒吧,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明天早上我们去拍庭院的风景,八点在地下室的日本料理食堂会合,好不好?”

坐上计程车后芳子问道,泽田又低下头来。

“今天实在谢谢你。”

“男人不应该常常给人家行礼的。”

抵达旅馆时,柜台服务生又交给芳子一张留言。

芳子拿着纸条在五楼和泽田分手,走进房间。

进门后芳子立刻躺在床上,平常她都只是喝一小瓶清酒,今天却喝了整整两瓶。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微醉时的奇妙感觉,枕边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芳子看了摆在床头柜上的时钟一眼,确认已经十一点之后,才拿起听筒,立刻听到松永的声音。

“喂……你刚回来吗?去哪里了?”

“我去喝了一点酒。”

“你看到了留言了吧!我不是写着要你打电话到大阪来吗?”

松永似乎有点不耐烦。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忘记了是不是?我刚才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了。”

其实,芳子非但没忘记松永的留言,相反地,心里始终惦记着这件事。

“今天晚上你会待在旅馆里吗?”

“当然罗!”

“那么我待会儿过去你那里。”

“你现在不是在大阪吗?”

“我现在就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后能到,你等我一下。”

松永难得如此积极。

“好不好?”

“好啊!”

芳子答应之后,随即叹了一口气。

她常常觉得自己的体内潜藏了两个自我,虽然共同拥有一个形体,想法却截然不同,一个谨守传统礼教,另一个则以自己的好恶作为行动基准。刚才答应和松永见面的,大概就是后者。

芳子从水壶里倒出一杯水,然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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