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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燃上部by暗夜行路(虐受后虐攻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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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啊?她指着我说。
  我撂了筷子,这饭没法吃了。“我哪那么吃饱撑的,同情别人啊。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我一个好朋友老公的同事的妹妹。”
  我不搭理她了,她管的倒远。
  拿牙签剔牙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不是也打听小王八的事儿吗,这不是更八竿子打不着?
  我对迟欣的语气也温和了:姐,要说,咱俩,都够空虚的。
  程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他在商场上是个高手,原来他那公司只是作些简单的商贸生意。如今,他想涉足房地产,盖搂,卖房,收租,发展商业区。当然,他没有全部的签字权,他要和我商量。我当然不反对他扩大生意,但是,房地产并不是那么容易,上下左右都要打通,我跟他说先慎慎。他不爽。我和老爷子吃了个饭,让他帮着问问,我等消息的当儿,程晖已经拐弯抹角地表示了几次不满,这小子忒急进,一次次地把我也弄急了,我说,你等着就是了!
  这期间,我听到一点风声,说程晖和一小妞儿打得火热。妈的,这小子倒是男女通吃,真随我!我也懒得理他。这小子的权利欲,也许该找个女的发泄一下。
  没想到,他发泄的对象,却是那个小王八。
  我接到主管的电话,说他见到程晖把小王八接走了。偏巧不巧,我一个哥们儿打电话来,说他看到程晖和一个男的进了一个酒店。我直奔那个酒店而去,坐在大堂里等着他们。大约一个多小时,我看见程晖下来了,一脸满足的神情,和在我身下那种表情好像有所不同。
  他走过大堂吧,没有看见我,我叫了声,程晖!
  他一脸惊诧地回过头,随即换上笑容说,怎么你在这儿?
  来谈生意的?我问。
  啊。是。
  和谁啊?
  一个客户,他先走了。
  噢。
  我往后面看,始终没有看见小王八出来。于是,我和程晖说,你走吧,我等朋友呢。
  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回了下头,接着走了。
  好久都没有看见小王八的影儿,也许程晖真的是来谈生意的。我站起身准备走,最后往电梯间看了看,却正看到许然低着头走出来,他走得有点费劲和不正常,也很慢,妈的,果然是被程晖给干了,而且干得还不轻。
  我站在他的正前方,他很快看到了我,睁大了眼睛。
  “小子!爽啦?!”我盘着手问。他没理我,接着往前走。“你丫怎么那么贱呢?!”我不罢休地对着他说。
  他扬起眼瞪着我。“瞪什么瞪?”
  “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呢?”他问。哎?他表情怎么不太对啊,按说被程晖干了以后,丫应该满足和高兴啊,怎么灰头土脸的?
  “怎么?被程晖干得不爽啊?还是不够?”
  他扬起手向我打来,被我一下子抓住手。我抻着他从饭店出来,扔进我的车上,他接触座位的一霎那,明显地触痛了什么地方,他的身体一缩。挣扎着要下车,被我一下子推回车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给程晖打电话:
  程晖!你爽完了留下什么了吧?
  程晖在那头第一时间没有声音。小王八也盯着我手中的电话。程晖问,你们在哪儿?
  我把车开到了我送给程晖的房子,也是这小王八做过装修的地方,他进了屋,喃喃说,原来,这是他的屋子。
  “我告诉你!”不知道哪里来得怒火,我对小王八说“我迟愿的人,我怎么扔都可以,我怎么不在乎都行,不过背着我玩儿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我饶不了他!”
  他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声音很小地说:“是我勾引他的。”
  “什么?!”
  “是我勾引他的!跟他没关系!”他加大了音量。
  “放屁!你说没关就没关?”我听他这么说,怒火熊熊。“等他来!等他说!”
  小王八继续说:“跟他没关!他对我……没有……一点也不在乎了。”他的脸突然就悲伤起来,我看着他那个脸,突然就想起那首歌了。
  等了好久,程晖都没有出现,我打电话给他,起初没有人接,后来他关了机。妈的,我有点看不起他了,有点事儿,居然躲着。我咆哮着把手机摔了。
  许然蔫头耷脑地坐着,身子慢慢往旁边靠,我说,你干吗呢?
  他说,我能睡会儿吗?
  睡觉?跑这儿睡觉?
  要是不行,我回去了,两点上班,已经迟到了。
  甭废话!我说。然后拿起屋里的电话,给他的秘书还有手机留言,告诉他今天不出现等着瞧!
  我一转身,发现许然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蜷着两条腿,头枕在沙发垫子上,呼吸均匀,睡得还挺香。要搁以往,我肯定打他起来,不过,今天,老子可能精气神耗费太多,懒得理他,让他睡去吧。
  我在里屋玩儿电脑游戏,居然玩入迷了,和一个人在联众上下象棋,一边下,一边在旁边对话窗口对骂,弄得我还挺乐和。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闻到一股饭香,大概是邻居那儿传出来得,弄得我肚子也叽里咕噜起来。
  我走出去,忽然听得厨房里有动静,走过去,发现小王八正在炉子那儿炒着什么,闻着确实很香。
  “你做什么呢?”
  他给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说,我饿了,做点儿炒饭吃。
  你倒是不客气!我说着看了看锅里金黄色的饭带点绿油油葱末的饭,说,给我来一碗。
  10
  我和小王八对视着,嘴里都不停地扒着饭,我的饭碗终于先空了,我一下拿起旁边的一碗饭,看着他望洋兴叹的脸,我哈哈大笑。
  “你别摆那个脸,说好了,谁先吃完就吃这碗。”我敲着饭碗说。
  “哼!你嘴大,当然吃的快了。”他放慢了速度,喝了口水。说实话,他炒的饭还挺好吃,鸡蛋火候正好,不腥,居然还有股螃蟹味儿。
  “看不出你个小王八蛋做饭还挺好吃的。”
  “当然了,我做了10几年了。”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才多大,10几年?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开火啦?”
  “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说谁是狗?!”我怒视他。
  “啊,我错了。你猪狗不如。”
  “你丫找打呢吧?”我挥着筷子。
  “那个谁,我看出来了,你是色厉内荏呢。”
  “谁色了?”
  “还没文化。”他撇了一下嘴。
  “你奶奶的,一会儿不收拾你就不行!你说,你怎么勾引程晖来着?怎么让他把你带饭店去了?你丫就是天天找操的主儿,是吧?”我把饭碗撂桌上,气势汹汹。
  “你那饭还吃不吃?”他指着我的饭碗。
  他在厨房洗碗,我靠门框上。
  小王八蛋,你跟程晖是怎么回事儿?大老远地追过来,你想怎么着?
  他就着哗哗的水声不说话。
  问你呢!
  我不想怎么着。我现在慢慢还你钱,还完了,我就走。
  他没打算死缠烂打?我说,那行,你甭还钱了,走你的。
  不行。我一定还你。
  我不在乎那几个钱,就当送程晖一礼物,去了你这心病!
  听到这话,他停了手里的动作,低着头,一动不动,半晌,我听到他吸流了一下鼻子,然后有两滴什么掉到池子里盛了水的锅里,他用胳膊抹了一下眼睛。
  “你丫真不是个男人,哭什么哭?”我损他。
  他猛地转回头,眼睛像兔子,他哑着嗓儿说,男的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哭了?你规定的?你规定算数吗?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有几个臭钱吗?你懂什么是心病吗?你去得了吗?你活这么大,你知道什么是感情吗?你爱过人吗?你有什么权利说我?你根本就不是个人!我说过我不要你,也不要程晖替我还钱,我不要这个分手费!不要!分手就是分手!就算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用你们的方式了结!别替我做决定!他可以不爱,你可以不屑,可你们都别逼我,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也越来越多,哗哗地流。
  直到他不说了,继续用胳膊擦了两把,然后又转回头去洗了碗,我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门响了一声,我回过头,看到程晖走了进来。
  手机没电,车又坏了,他轻描淡写地跟我说,眼睛看了看里面的许然。
  许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面没有什么神采。我说,来吧,咱们三个,把话说清楚。
  愿,听我解释。程晖坐下来说。许然在旁边站着。
  解释什么?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你这旧情人连坐下都困难,够猛的你,你一早上连着俩也不累啊?
  你个老王八。小王八蛋居然骂我。
  许然!程晖喝止他。他倔着脸。
  程晖哥,你跟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会再有关系了,你们放心在一块儿,过去的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程晖听了,惊诧地回头看他。
  他又对着我说,今天的事,都是我许然主动的,程晖哥对我一点也不在乎了,你放一百个心。
  “许然……”程晖震颤了一下。
  “程晖哥……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话吗?你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永恒的事,我还跟你叫板,如今,我不叫板了,你说的是对的。”我看到他的身子有点微微颤抖。“我走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程晖想叫他,又作罢,然后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程晖,你这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我说。
  程晖说,毕竟他也对我有过感情。
  我听到一声门响。
  我也很快从程晖那儿出来了,我给主管打了电话,证实我的猜测,果然,主管说,今天程晖开车去了酒吧,找许然,许然看到他,很惊喜的样子。显然,是程晖去先去找他的。小王八一句句勾引,主动,都是怕我对程晖不利吧。程晖你丫背着我找旧情人,还有人替你掩护哈!不过,他那些话,他那悲哀的表情,又不是假的,程晖又找他,俩人又开始做爱,他该高兴才对,怎么说那个话?
  真烦!我懒得再想。和大包李子他们一起找乐子去了。
  正和一个小妞猜拳,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呜嗯啊……电话就响起来了,谁这么扫兴。
  “谁呀?!”我没好气地问。
  “老板,我,蒋为民。”酒吧主管。“您快来吧,许然打架呢。”
  “什么,他又被人揍啦?”
  “不是不是,是他把别人揍了,开瓢儿了!”
  你大爷的,小王八,长本事了!
  我驱车前往酒吧,居然还挺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打人自己都乐了。
  我到的时候,被打的那个已经被送医院了,许然垂手站着,酒吧里的人没怎么散,还有看热闹的,有个桌子附近一堆碎啤酒瓶子片儿。主管看见我,立刻走过来说,没事儿了,我叫伙计送那人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儿啊?
  好像那个挨揍的跟许然问价儿来着?
  问价儿?问价儿就揍人?人家不问价钱怎么消费啊。妈的,小丫挺的脾气暴涨啊,今天下午对着我一个个问句的,还骂我老王八蛋。晚上你就跟客人发彪啊。
  不是。主管看我面色不善。那主儿是个流氓,问许然多少钱一个晚上。
  我楞了一下,随即狂笑。
  许然在不远处瞪着我,我和主管的话,他都听着。
  然后,主管说,他二话没说就把那个小子的脑袋给CEI了。
  我冲小王八挑起大拇指,说,你行!你真行!不过,又不是个雏儿,你装什么处男啊?
  他居然又拿起一个酒瓶,说,你再说一句,我连你也CEI!
  11
  我觉得我是只老绵羊了,他这样毁我生意,我居然没跟他急。居然还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你回去歇着去。不为别的,他下午跟我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脑袋里转啊转,弄得我脑仁儿疼,我甚至还想,如果,我是程晖,我会怎么对待他。思来想去,我觉得程晖比我狠。我不轻易对别人好,可是,要是死乞白赖对我好的人,我怎么也不会这么伤他吧,要分手,也心平气和地给点分手费,胡噜呼噜他的毛儿什么的。
  蒋为民走过来跟我说,老板,他今天有点不正常。
  废话,都把人家瓢儿给开了,能正常吗。
  我摸着一个规律。他挺神秘地说。
  什么规律?
  许然一有心事儿或不高兴就爱唱歌。
  我想起那首歌儿了。“他唱什么?”
  老永远什么的,这永远那永远的,也是一个文艺人儿啊,他。什么没有永远,为什么不能永远什么的。今天,他就一个劲儿地唱。
  妈的,小屁孩,就小屁孩才永远永远的,这他妈世上有什么是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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