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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明木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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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朝廷里的众大臣再愚也明白了风向,都想适时地向万岁表忠心,特别是刚才站在李进忠角度上书的人,都想有机会扭转万岁对自己的看法,但王安已经宣布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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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忠把东厂交出后,回到内宫,急忙跑到奉圣夫人宫里,见奉圣夫人正哭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宫,他急忙过去把她搂在了怀里:“印月,你这要上哪去?”

“这小皇帝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让我靠他的边了,连杀我儿子这么大事儿,我想去找小皇帝说说情,他都不肯见我,他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怎么转眼就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李进忠长叹一声说:“他今天把张鹤鸣、崔呈秀、霍维华他们都解职送进观摩团去了。听那口气,我们的人这一把有可能都得进观摩团!”

“什么观摩团?”客氏奇怪地问。

“小皇帝说言官上疏大都言之无物,把他们的官都免了,让他们到辽西去观摩观摩熊廷弼是怎么和后金打仗的,这不是糟践人吗?朝廷取士是去当兵的呀?还把专和我们作对的孙承宗、周嘉谟、李汝华、韩爌、提了起来,把奴才的东厂总督也免了,交给了毛还没长全的小桂子。”

“我现在心算凉透了,反正他也不喜见我,我还赖在宫里干什么?我寻思出宫去安个家,过个安稳日子算了,何必留在这里看别人的脸子活着?”

李进忠吓了一跳:“印月,你可不能瞎想啊,他一个小孩子心性,不过是一时糊涂,他哪能忘了你呀,毕竟是你把他拉扯大的呀!再说您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在宫里,我可就你这么一个靠山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说着,她紧搂着客印月不松手说:“老奴想你怎么办呀?别走了,过两天他一转性子,天下又是你的了,他还得听你的!”

客氏叹了口气,拿手指头点着李进忠的脑门娇嗔地说:“唉,你个活冤家,为了你,我还得在这靠着!”

李进忠松了口气,但他心里已经开始划魂了……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章 天启定亲

到乾清宫的东暖阁,天启的一颗紧张的心才算轻松下来,这毕竟是他的第一次上朝,而且又是生死抉择的一次大决战。他感到自己的后背都潮糊糊的,那是刚才紧张冒出的一身冷汗。

一直等着他们的大玉儿走过来拿汗巾给天启擦着脸,天启对张嫣说:“你叫小德子把涂文辅、葛九思叫来,让他们到朕的木作房里等朕,朕有两天没干木匠活了,手都痒了!”

张嫣听了大惊失色,急忙跪在地上:“万岁,李进忠还在专权,朝廷的事还没处理利索,万岁不能怠政啊!”

天启一愣:“噢,朕怠政了吗?朕也不过是在朝政之外保持点小爱好而已,对了,朕可是说过的,娘娘也得去给朕打下手的!这几日暂切饶你,过几天你们姐俩也得学会木工活才是!”

张嫣还要说什么,小桂子进来说:“内阁孙承宗孙大人求见!”

张嫣说:“上午刚散朝,他怎么现在又来了?”

天启笑道:“是朕叫他来的,朕想办个讲武堂,招一批青年学习军事,朕想在里面来个高级班,归朕直接教习,将来留有大用。让你哥也进那个班吧!边学习边给孙部堂当个警卫!”

张嫣大喜,急忙跪下磕头曰:“臣妾代弟谢万岁钦点,臣妾这就去叫他过来!”

天启扶起跪拜的孙承宗,开门见山地说道:“朕今天想跟你商量一下成立讲武堂的事。哦,就是培养军官的学堂,抽一些有才干的青年学习排兵布阵和战略、战术,朕估计,我们大明今后几年,周边不会太安定了,我们必须有所准备才是啊!”

孙承宗点了点头:“万岁所虑极是,但大明重文轻武已非一日,一些有为青年,怕还是不肯弃文学武啊!”

“所以朕就要改变这陋习,对武将要格外优渥,下科科举,朕就要开武举,选武状元!”天启斩钉截铁地说。他知道,明朝从朱元璋起就不信任武将,天下一统后他就大开杀戒,几乎屠尽了跟他打江山的所有武将,后来历代皇帝都继承了他老朱头的猜忌心理,怕武将手里有军权,就会夺皇帝的宝座。这就使重文轻武成了根深蒂固的了,这也是诺大的朝廷选不出几个帅才的原因。他就是要改变这个观念,要树起尚武的风气,让大明的金戈铁马雄震天下!

孙承宗兴奋地连说:“文臣治国,武将守国,原是都不能偏废的,这些年重文轻武,统兵之人不识兵阵,岂能不败?万岁深谋远虑,大明中兴有望矣!”

天启摆了摆手说:“朕想了想,还是不叫那山长,叫校长吧,由你兼任,噢,朕再给你派了个副校长毛文龙,朕给你当名誉校长,校址由你选,教官由你提名,朕给你调,银钱你提个计划,朕给你解决。学员分两种,一是训练普通军官的,这得招两万人,只要有点武功底子,为人正派,身体条件不错的就可;二是培养上层军官的,招百人即可,这些人必须是举人以上,不但要为人正派,无流氓滋事嫖娼宿妓历史,得要能过得去美人关、金钱关,家庭关的,这些人毕业后,要去当大将军,当总兵,总督,成为我们大明军队的骨干。朕每侯都要给他们讲一天课,算是朕的亲兵吧!”

第二天,重新赶回来的斋桑和大明首辅叶向高、阁臣韩爌就和亲、科尔沁并入大明两件事谈了半天。

斋桑的参拜团是在五月十日回科尔沁的,当时要带走大玉儿,她坚决不走,说:“哪有定了亲就走的道理,臣妾也得好好熟悉一下夫家才是!您现在是以参拜团的名义来的,您先回去,过些日子您再带着自己的人来和大明谈和亲的事儿嘛!布木布泰那时跟您一起回去就是了!”

斋桑无奈,自己回到了科尔沁,刚到家他就接到了小丫头的飞鸽传书,让他调动军队威逼开原,他立即亲自调动军队,逼向开原。现在风平浪静了,他又赶了回来。

叶向高带着韩爌和斋桑谈了一下午,签了个秘密协定,斋桑成了皇亲国戚和大明的定远侯,答应在明年正月前以兵变逼科尔沁汗奥巴洪同意并入大明,并送大玉儿来北京完婚。另外决定由兵部给斋桑秘密派去一个参谋班子。

晚间在文华殿,由叶向高代表天启设宴招待斋桑和给他派去的参谋班子的人,大玉儿依然与天启和张嫣在一起,天启听她讲着科尔沁,说着蒙族的风俗。

五月二十一日早膳后,斋桑带着大玉儿回返科尔沁,小姑娘搂着天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难舍难分,后来又搂着张嫣说了半天悄悄话,羞得张嫣一个劲儿笑着摇头,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回到书房,天启说:“什么悄悄话让你那么高兴?”

张嫣笑着说:“能告诉你还用说悄悄话吗?”

天启只好尴尬地笑笑了事。

午后,内阁大学士孙承宗来了。天启在书房里召见了孙承宗。

孙承宗接受了天启关于建立讲武堂的任务后,立刻带人在北京四处物色校址,跪拜之后他急切地说:“臣在北京西山上购得一片山场,里面有二百多亩方圆的平场,现在有三十多间房子,有山有水,正可以练兵!'奇‘书‘网‘整。理。'提。供'那里周围山高林密,比较僻静,能让学员安心学习,不至于为酒色分心。那里房子不够,臣正安排人建营房,估计等人都招上来了,营房也建好了!连买带建,得两万三千多两银子!士兵已经选得差不多了,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武功都不错,文才也都多少有点!”

天启高兴地说:“太好了,不愧是军事家,一选就是屯兵的好去处!爱卿就去办吧,朕相信您!”

但孙承宗却没有走意,而是站在那里神情扭捏,半天又说:“臣还有一话,不知当讲否,今年二月开科新选的翰林院编修文震孟、庶吉士郑鄤皆忠义之士,所上之疏虽然多有舛错,但忠义之心还是历历在目,不知万岁看过否?现在被贬官外放,于情于理不顺,臣私念是否阉竖矫旨而为?”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一章 贬耶升耶

天启忽悠一下想起,新科进士翰林院编修文震孟、庶吉士郑鄤首开弹劾李进忠的先河,应该是天启二年十月之事,怎么提前了?新科取士,也应该是天启二年二月之事,不知为什么竟在天启元年而为了?历史难道出现了偏差?

他立刻吃惊地说道:“竟有此事?这两个人朕知道,那文震孟还是朕的新科状元呐,上什么疏会遭如此贬谴?张答应,汝去找一找编修文震孟和庶吉士郑鄤最近所上的疏,朕要看看是不是于理不合!”

张嫣答应一声进内去找案卷,孙承宗躬身告退道:“臣猜万岁必不知详情,万岁念二人忠心护主,还是训斥几句是了,我朝不能没有仗义执言之士啊!”

天启点头道:“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走没走?”

孙承宗说:“吏部派他们到山东出任知县,李进忠不同意,让改派到云南,叶阁老也不同意,说又不是流放,何以到那瘴疠之地?所以现在还在家待命。”

天启点了点头:“没走就好,等朕调卷看完再定吧!爱卿还是要抓紧讲武堂之事吧。”

送走孙承宗,天启就钻进了木匠房子里,他对涂文辅、葛九思说:“听说你们俩是李进忠派来监视朕的?是不是想挨廷杖了?”

吓得两个人扑通就一齐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是他逼着我们缠着万岁干木匠活的,除了干活,我们什么也没做!今后我们只是万岁的奴才,他的话不会再听了!”

“好,从今天起,朕就成立个木匠坊,外面不是管朕叫小木匠吗,那朕就是这木匠坊的师傅!木匠坊由你们俩当正副掌作,朕让王公公在这旁边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和公事房,从现在起,你们就不要再和什么人联系了,朕如果发现你们再和谁勾搭,朕就杖毙你们,拖出去喂猫!”天启声色俱厉地说。

两个人磕头如捣蒜地说:“谢万岁栽陪,奴才誓死效忠万岁!”

回到寝房,张嫣已经找到了有关案卷。看文震孟的上疏,果然以少年新科的锐气写得大气凛然,先是长篇劝皇上“勤于讲学”“以裨治本杜乱源”,后笔锋一转就写道:“皇上昧爽临朝,寒暑不辍,于政非不勤矣,而勤政之实未见也,鸿胪引奏,跪拜起立,第如傀儡之登场,了无生意。若仅仅揭帖一纸,长跪一诺,北面一揖,周旋进反,祗毕朝仪,安取此鸳行豸绣横玉腰金者为也?”又道:“近日朝中举动更有可疑者,空人国以庇私党,几似浊流之投,诟道学以逐名贤,有甚伪学之禁,唐宋末季可为永鉴。”

大明朝就是怪,大臣多以弹劾皇帝买贤名,这小子如此年纪就敢直言上疏,把皇帝骂个狗血喷头,不怕掉脑袋啊?其实他也看出来了,文章表面说的是皇帝,但全是指刺李进忠的,那阉竖岂能不恼?李进忠的批红为:“文状元疏中以偶人比朕,殆难容忍,将其廷杖八十,看尔还敢胡言乱语!”下面是内阁诸人护佑附议,多说文震孟年轻,不懂宫中规矩,应该从轻处理,后改为放归回家。

这个李进忠倒会抓理,拿皇帝当挡箭牌,你敢说皇帝是木偶,这还了得,大不敬啊,打你八十廷杖都便宜了你!

天启估计那原来的天启看了也得恼火,这文震孟是太狂了点,说话嘴没把门的,如此之人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免得今后惹更大的乱子。

他又看了郑鄤的上疏。由于两疏均是以个人名义呈送的,所呈又为本职之外,不是由通政司交六科廊房,而是由本人送到会极门,由管门太监接过送到皇帝这里的。在皇帝送交六科廊房抄写之前,别人无从知道。所以郑鄤开篇就说:“臣倾见修撰文震孟上书,私庆有为明主忠言之人,意皇上天佑圣明,必将逖思深悟,立见施行矣。乃候之浃旬,未蒙可报,臣窃疑之。夫上尝不报者,是留中之渐也;留中不下者,是壅遏之萌也;壅遏不通者,是窃弄之机也,此不可不深长思也。今若经御览而留中,则非止辇转圆之义;若不经御览而留中,必有伏戎援奥之奸。本朝此弊惟武庙与神祖末年最多,在武庙时盖因权珰之炀灶,在神祖时则系奸辅之籍丛。臣历稽史册,凡召乱之端有二,而今皆见之,曰内降也,留中也。内降之屡旨,用以摈斥大臣,其机关使人骇,而留中之一线,或以阴淆圣虑,其径窦使人疑。”

这小子弄出个“权珰炀灶”和“内降”,再傻的人也知道是指说李进忠专权了,岂能不惹祸上身?

李进忠当即下诏:“朝仪大典累朝成规,如何辄肆轻亵?将朕比拟傀儡,藐视朝廷如戏,文震孟好生可恶!郑鄤党护同乡,窥探上意,本当重处,念朕首科取士,新进书生不知大体,姑从轻,二人俱降二级调外任。”

天启看了,扑哧一声倒笑了。张嫣不解地问道:“李阉矫旨专权,万岁不恼,怎么倒笑了?”

天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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