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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靠潜上位(高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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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间忍不住伸手把她拉到身边来,乔其乔反抗了一下又嫌矫情,也就不再做作,被他拉到身边去了。

    “你怎么凌晨两点都没睡?”

    她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生硬的挤出三个字,“要你管。”

    可是乔其乔忘了,每每和钟间斗嘴的下场都是她一败涂地。固然,这次也不例外。

    只见钟间唇角上扬,“我当然要管,因为你吵到的人是我。”

    这句话成功气煞乔其乔,她抿着唇尽量不显露出愤怒的表情。缓了半天,这才说话,“今天你是来特地羞辱我一下然后就走吗?你目的达到了,直走右拐有电梯,好走不送。”

    见她真的生气了,钟间这才站起来抱住了准备往外走的乔其乔。他人高手长,直接把她纳入怀中。乔其乔双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该挣脱还是该怎样。

    钟间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就像深山古刹里传来的幽幽檀香,闭眼时简直可以见到晨钟暮鼓伴随下的庄严佛像。

    两个人仿似长得参天又枝叶相错的树,笔挺笔挺的。这样的拥抱,真是温情到极点,又理智到极点。

    “钟间,放开好么。既然说了那次是最后一面,我也不阻着你了。”这个时候的乔其乔说话极其冷静,跟刚才被气疯了的模样,简直就是反比。

    “你先坏的规矩,你给我打了电话。”

    “……”乔其乔理亏,闭上了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面对着钟间,不发一言。那眼神就是无声的指责,指责他为什么那天要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钟间想了想,把她扯到一边的沙发坐下,“你先听我说个事情,你就明白我为什么那天跟你说那样的话。”

    乔其乔想了想,反正能跟他多呆一会是一会,他扯些油盐酱醋都是没问题的。随即点头,歪着脑袋望着对方。

    “我小时候养了只狗,我很喜欢它,吃饭睡觉玩耍都在一起,直到那只狗把我咬伤了。但我还是很喜欢它,一样宠它宠得要死。后来我妈妈带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那只狗已经不见了。我问我爸狗去哪儿了,他说杀了。我当时哭了,我爸也没安慰我,只说了四个字。”

    说完之后,钟间深深的望住乔其乔,“你能明白吗?”

    “玩物丧志?”乔其乔看向钟间,讲这四个字的时候,很是确定。

    “是,没错。但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那么你的重点是把我在和那只狗类比,你对我的感情是喜欢,但我的地位就跟那只狗差不多?然后我这次被绑架,你动用私权,也就相当于是你被我咬了一口?所以如果我不离开你,你爸就得动手了?合着我只是只狗啊?”

    钟间撑着额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觉得你的重点也蛮奇怪。”

    乔其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知道他的重点在哪里。但她就是故意曲解。她有些不敢相信,钟间对她的感情,真的是喜欢?钟间是谁,她是谁,她和对方之间隔了多少座山,她不是不明白的。

    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钟间要先开口伤人。她怕被人抛弃,钟间何尝不是?

    “可是我不能明白,我……”她对上钟间的眼睛,想说的话,却被她如数给吞了下去。

    钟间挑了下眉,“那天我接到你哥的电话,你哥在那边说你本来要和李尔见面的,却突然失踪了。当时我还安慰他没什么,但后来想起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历,就马上打给了孟凯和。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肯定是林启南,他的头号仇人。他劝我找都不用找,跟我说了一句话。”

    乔其乔突然打断他,“孟叔说的是听天由命还是顺其自然?”

    “他说,要么你必死无疑,要么你活着回来毫发无损。这个他估计不到,听天由命。”钟间有些疑惑,“你对这样的人尽忠尽孝,值不值得?”

    就是因为那个必死无疑,让钟间破了所有的规矩。他不相信乔其乔会死,但他又不确定。所以十拿九稳的钟间第一次慌了手脚,只想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至少可以帮上忙。不用再回忆起来的时候,因为当初不合时宜的犹豫而后悔。

    “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有人让你衣食无忧,还可以保证你母亲的治疗费用。这个时候你会管值得不值得?况且这样的事情,孟叔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给我说清楚了。他早就说过,给我一个重要的角色,但是这样的角色,随时可能致命。而且他还说,死在谁手上都不一定,因为他仇家太多了。”她自顾自的笑了笑,但是这样的笑,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苍凉。

    “你也愿意。”钟间坐在沙发上,本来是他来给乔其乔讲故事的,到最后却变成了乔其乔给他讲故事。

    “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没穷过,你不知道。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你没瞧见过别人给你的脸色,比嫌弃狗还恶心的脸色。但是我跟着孟叔之后就不一样了,那种趾高气昂,完全就是别人看我的模样。而且你知道吗,我的银行户头上的钱完全是呈直线增长的趋势,”她用左手食指比出了一条线,“是这样的。”

    钟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乔儿,你的这些话,没跟李尔说过?”

    乔其乔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他说,他受得了?你看他那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儿,跟胡漾似地。恨不得觉得公交车的座位数就是实际载人量。”末了还呵呵两声,表示乔其乔对他们这些人的“赞同”。

    他伸手揉了揉乔其乔的脑袋,“活靶子,你又羡慕别人又瞧不起别人,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乔其乔就像缘觉的人,一句话被钟间给拨醒了。她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个合适的答案,只能闭嘴。

    “不过,我爸倒是又给找了个相亲对象,你帮我合计合计,我是去,还是不去?”钟间半开着玩笑跟乔其乔说话。

    “去呗,了不起我背个炸药包去当个新时代的黄继光。”她连眼皮都没抬起来,说起这样的话时很是自在。不过乔其乔心里倒是像被针扎,一下一下的。虽然不是撕心裂肺的疼,但膈应得人很是不爽。

    “我记得黄继光好像是堵枪眼儿的,董存瑞才是炸碉堡的。”他放下了交叠的双腿,突然笑了出来。

    “钟间我发现你哪天要是不堵我话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啊?”乔其乔望着他,只觉认得这人之后,自己的肺活量似乎开始变大了。大概是因为此人老是气得她要不停深呼吸的原因。

    钟间很喜欢看她吃瘪,当然,前提是被他气的。

    “我以前没这个爱好,认得你之后发觉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消遣。”

    “你应该拿这样的口才去毒死你的新相亲对象,我怕你说上两句人家就强烈要求退货再也不见你了。”

    两个人斗了半天嘴也累了,最后还是以乔其乔的失败而告终。

    孟凯和吃完饭回来了,看到这两人还坐在沙发上拌嘴,不禁有些惊讶,“你们不饿?”

    “气饱了!”

    乔其乔蹬蹬蹬走出室内,站在走廊处望着大厅发呆。后面的钟间也跟了出来,还在问她,“真气饱了?不吃饭了?”

    听到这样的问话,她又特没骨气的小声说了吃。

    往平常来说,她不是这样的人。但面对钟间,她丢了所有原则。而没有原则的人,是没有个性的人。个性不是任性,而是原则。

 27



    那日吃完饭之后钟间送乔其乔回到易舍,两人一路无话。

    最后也没能说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乔其乔也不便追问,钟间却也没有作答。

    过了几天,倒是胡修云主动给乔其乔打来电话。她看着电话吱吱作响在桌子上恨不得要震得掉个头的时候,才有些不安的接了起来:

    “乔乔,吹了算了,别放在心上。”

    乔其乔听到那番说话的时候都愣了。这样温柔的语言,大概是十年前的记忆了。现在重新听到,倒是让她眼圈泛红。她吸了吸鼻子,“恩知道了。爸,你也注意身体。”

    多年的心结仅仅用两句话就和解了。胡修云想不到,乔其乔更是想不到。两个人在电话里都愣了,过了半天,胡修云才说话,“有空就多回来,省得你哥两地跑。”

    “爸,你就直说你想我行不行啊,拐着弯儿的拿我哥说事。”说这话的时候,乔其乔的眼泪已经落下来,溅在衣服上砸出了一块深色的阴影。

    她闹不明白她爹为什么突然走温情路线,但是她搞得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再固执。

    经历过意外的人很难再对平日里的□计较。当年她毫无顾忌的把生死置之度外是因为对胡修云的恨。而母亲临死之前他来探望,而后乔其乔才知道胡修云在找到她后暗中也帮衬了不少。虽然她不能直面这个事实,最后还是选择了躲避。

    而这次绑架,才让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不坚强”。自己都不如自己所想,何必强人所难?

    而且胡修云第一次都主动下台阶给她打电话安慰她失恋了不要伤心。

    都已经这样了难道她还要折腾继续甩脸子说不关你的事?或许别人做得出来,但乔其乔实在做不到。

    当年只是因为曲艺从中作梗,多次污蔑乔欢上门要钱。胡修云那段时间正在烦心,因为他被搅和到一起双规案里去了。而曲艺正好下手,乔欢又是个不解释的性子。再多的话语堆到她的头上,乔欢最多的解释就是:“你怎么想就是什么。”

    而胡修云烦的就是这个。乔其乔见乔欢不解释,她又会在旁插嘴帮腔,而她说个两句,曲艺又马上争辩。这么来来去去,乔其乔便和曲艺斗起嘴来。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胡修云直接说了句滚。

    他要乔其乔滚。

    乔其乔生来就跟胡修云是一个性子,臭脾气又别扭。胡修云只是一时之愤,乔其乔却当了真。她的爆发有些无可抑制,直接把曲艺做的所有事情全部翻了个透。曲艺直说乔其乔没有教养。于是整个场面又陷入了混乱。

    胡修云要维护曲艺的脸面,最后也只能失了乔其乔的心。他以为乔其乔说的是气话,哪知道是她的宣言。说完这番话后,她真的带着母亲离开了北京,从此简直等于是销声匿迹。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忍不下一时之气,又拉不下脸回头。说起来是很丢人,但回到武汉之后,乔其乔不受气了,但也没钱了。当时胡漾在国外留学,而她根本就是举目无亲。

    到现在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是不是不该赌气出走。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该不该,命本就如此,人生总会走到这一步。

    所以她也能心平气和的原谅胡修云,当年不是一个人酿成的错,所以没道理只由一个人承担全部的罪责。她印象最深的是母亲弥留之际跟她说的话:“乔儿,我不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我对不起的,只有你一个。”

    电话那边胡修云的声音把她从记忆中唤醒,“是,我想你。你肯回来看看我吗?”

    “月底好吗爸爸,我月底回来,到时候您有空接我吗?”

    “当然。”

    “那我先挂了,你先忙。”

    乔其乔落了电话,心里倒是松懈下来一大截。虽然她没法明白为什么胡修云现在肯低头示好,但介样总好过兵戎相见。再怎么计较,总归血脉相传。

    这会儿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李尔。从那日邀约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乔其乔还是觉得有些想他的。当然,这种想是朋友对朋友的,而不是恋人对恋人的。如果是后者,她也不会消停了将近一个月才想起来别人,这也太不负责了。

    致电过去的时候,她这才猛然想起,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李尔打电话。

    电话嘟了好久,终于被接起。那边一阵嘈杂,连喂都没有。乔其乔自己在这边喂了半天,那边才传来声音,而且还相当惊诧:“乔乔?”

    “你在忙啊?等你空了再复我电话吧。”

    “我蛮空的,不过我人在香港。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跟你带回来。”

    这个时候乔其乔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打了个蛮贵的电话,她也不想浪费话费,“我想要jenny bakery的cookie,再帮我带一条VCA的链子,alhambra小号那种,红色的就行。马上是咚咚的生日,我想送给她。不过饼干是我自留。”

    他听得仔细,“还要别的吗?”

    “要啊,要你早点回来。”她在电话这边一笑,虽然对方是看不见,但那样清脆的声音,倒是随着电话,甜到了别人的心里。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这次接到你的电话,还有些意外的惊喜。”他的声音很小,若不细听,恨不得要被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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