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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路疼,一路爱-第36章

小说: 一路疼,一路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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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了送给唐一霆,代表了对他美好的祝愿。
  玩累的白人喝了口水,坐到沙发的扶手上说:“你真是会收买人心啊。”
  让人把箱子放进储物间,唐一霆打量着白人,笑道:“我说热拉尔·伯纳德先生,你是刚从夏威夷还是哪个非洲国家回来?这身花衬衫还真适合你。”
  被人指名道姓地叫着,他无所谓地拉拉衬衫的袖子说:“去非洲谈了笔生意,听说内州发生了点意外,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胡子都没刮,没想到事情很快就摆平了。不过,这小子是哪里来的。”他指指身旁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男孩。
  “嘿,”唐一霆夺走男孩手里的玩具,“你爸妈送你来玩游戏的吗,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关你什么事。”男孩伸手欲抢,被躲过。他皱着眉说:“他们才没时间管我。是我自己申请来这儿的,省得在家看见那帮姑婆们就烦。”
  “几年不见,你小子也到叛逆期了。”唐一霆摸摸男孩挑染成黄色的头发,扭头对热拉尔说,“这小子姓沈,叫重九。爸妈在中国驻法大使馆工作,他可是未来的大使接班人。”
  “切。”沈重九不屑地转脸,趁唐一霆不注意,抢回了自己的玩具。
  “真巧,我妈妈是法国人。”热拉尔在沈重九肩上轻轻一拍,差点把沈重九拿在手里的玩具拍落。无视男孩不满的目光,他笑着伸出手说,“沈重九小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尽管不喜欢这个粗鲁的白人,在唐一霆的逼视下,沈重九还是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是伺机报复还是手劲本来就大,他的手被捏得生疼。
  “既然你爸妈都在法国,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法国留学?”热拉尔问。
  那句习惯的“管你什么事”在唐一霆的瞪视中吞回去,唐一霆替他回答道:“这小子和他父母有矛盾。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这样。”
  “什么小孩子!”他抱怨着。
  唐一霆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坐到沙发上同热拉尔聊了起来。
  “我听说了个大消息,你把露西找回来了?”热拉尔翘起腿,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唐一霆说,“他就在楼上。哈哈,我的亲弟弟还活着,这回该你羡慕我了。”
  一丝阴霾从眼中闪过,热拉尔笑嘻嘻地说:“我还听说你棒打鸳鸯,搅得一对恩爱的夫妻不能团聚。”
  “那个女人也配和我弟弟在一起。”唐一路嗤之以鼻道。
  “那她配和谁在一起呢?一霆,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热拉尔说着,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被压皱的照片扔给唐一霆。“这是她的杰作吧。”
  照片似曾相识,拍的是同一个男人,只是角度不一样。“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唐一霆问。
  “这已经在内州那些小社团流传开来了。”热拉尔吃吃地笑。
  沈重九听他们的话里有蹊跷,拿过唐一霆手中的照片看了看。唐一霆兀自思索着什么,瞥了热拉尔一眼道:“你确定你是来度假而不是来探听我的隐私?”
  “我当然是来度假。尊重对方的隐私,这可是对朋友最起码要做到的。我只是对那个女人的事迹很感兴趣,要知道,对很多人来说,她就是他们的英雄。我也没想到她刚好和你……”
  “哼,对某些人来说,我还是上帝来着。”
  “原来上帝是个人妖?”
  听到热拉尔这么说唐一霆,沈重九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
  “你不知道神都是没有性别的吗?”唐一霆笑得无害。热拉尔看出他笑里藏刀,装作不经意地调转话题说:“那女人正在赶来德州,她该不是来救露西的吧。你也真忍心难为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杀得了黑帮大佬?”沈重九撇了撇嘴说。他也开始对照片上的女人产生了好奇。
  “那该称呼她什么呢?”热拉尔用拇指揉了揉鼻子,看向客厅外面。他一进这所别墅就觉变化很大,小路两旁的花坛里种满了蓝色小花,从前那里只有几棵冷杉。在别墅里转了一遍后,他惊叹,整座房子简直就快要淹没在花海里。
  “啊,我想到了,”他打了一个响指说,“我听说她的英文名字叫玫瑰,我们就叫她玫瑰骑士,怎么样?”
  唐一霆坐一旁拒绝发表意见。他不理解热拉尔人都这么大了却还保留着给人取外号的嗜好。唐一路的英文名字露西就是被他叫出来的。
  “为什么要叫她骑士?”沈重九问。他身上有着孩子气的好奇。
  “没看过童话故事吗,小朋友,”热拉尔说,“这里到处都是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鲜花古堡’,而那个女人,她披荆斩棘……”热拉尔说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交握做出拿剑的姿势在身前挥舞。“她披荆斩棘,一路从内布拉斯加南上,杀了无数的羊角怪,宰了看门的矮人,冲进古堡里一剑刺进火龙的咽喉。最终她用吻唤醒了沉睡中的王子。从此,王子和玫瑰骑士在鲜花古堡中幸福地生活着。”
  手放在胸前,他闭着眼睛陶醉其中。
  沈重九笑出声,但很快又忍了回去。唐一霆不以为然地说:“你很适合去附近的儿童剧场里演出。”
  “我很愿意!如果他们确定非常需要一只从非洲回来的熊,哈哈哈……”热拉尔笑得连胡子都在颤抖。
  唐一霆懒得听他调侃,起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要住下还是怎么样随你便。”
  “哦,等等,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你并不关心,但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一下比较好。”
  “别废话。直说。”
  “好。我想告诉你的就是,羊角怪们提前行动了。”
  “什么?”
  “哎,别着急。”热拉尔叫住正要给查理打电话的唐一霆:“我已经派人去了。”
  唐一霆放下电话,盯着热拉尔胡子拉茬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你对那位骑士也有兴趣?”
  “我对一切具有挑战性的事都很有兴趣。你不觉得只是让一个女人看着她,这样很没有效率吗?”
  “我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可以和她耗上整整一辈子。直到我的弟弟回心转意。”
  “你想要一辈子啊,”热拉尔似笑非笑,“可是这样未免太无趣。”
  “那你想怎样?”
  “这位小朋友的那个……是叫电子游戏机吗?就是那玩意儿忽然给了我灵感。”
  “什么灵感?”
  唐一霆看着他问。沈重九也从游戏里抬起头看他。
  “就是……”热拉尔笑着,欲盖弥彰地说,“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纸飞机(五)

  春天是最适合来大草原旅行的季节,虽然飓风、干旱和暴雨时有来访,但总有些东西能够让你忘记它们的存在,比如英姿飒爽的牛仔,比如穿山越岭来到这里的野牛,比如像是要绵延到世界尽头的麦田。
  享受着路途中悠远苍茫的景色,听着唱机里世纪巨星激昂嘹亮的歌声,白可不自觉的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身体。
  似乎她对这片广阔平原的认识,都是在出逃的路上得来的。认识唐一路之前,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嫁给他之后,每天面对的只是那不到百平的一方天地。
  现在,她能够理解书上说的了。她理解为什么西班牙人和法国探险家,以及后来的印第安部落,都疯狂地想夺得这片土地。
  “嘿——”
  正对着后照镜修眉毛的贝莉忽然大叫起来,她扭过身跪到座椅上,对着天空挥手。那里有一架喷洒着农药的飞机从路边的麦田上俯冲而过。被飞机掀起的强大气流吹起贝莉的裙子,她非常兴奋地模仿起《七年之痒》里的玛丽莲·梦露,颤抖着肩膀笑得更加大声。
  无论是天气还是安非他命,都让她心情愉快。
  原本白可坚持要走35号公路横穿堪萨斯让她非常恼火。因为35号公路正好穿过威奇托。
  威奇托,就是她罪孽深重的代名词。一靠近这个地方,她就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瞪着她、谴责她。所以当她一看见威奇托的路牌,便立刻取出两片安眠药吞下。
  正如她所希望的,等她醒来,她们已经驶离了那座城市。
  修完眉毛,她开始修腋毛。连续好几天赶着逃命,她的腋毛已经稀稀疏疏地长出了一些。她拔出一根就竖起镊子,让风把细长的绒毛吹走。
  “你要拔腋毛吗?”她说着,把白可靠近她的一只胳膊抬起来。
  “哦,你们亚洲人真好。不像我们,浑身上下都是毛。”她说,“你平时都是怎么除毛的?”
  “都是一路帮我弄的。”白可答。
  “谁?”贝莉惊讶地挥舞着镊子,“你是说你丈夫帮你除腋毛?”
  “嗯。”白可点头,不觉这有什么不妥。
  “狗屎。”贝莉没来由地就想咒骂,骂完又说,“不会连内裤这些都是你丈夫帮你洗吧。”
  “刚开始都是我自己处理,但是自从我流产,哦,不是。是自从我宫外孕被切除输卵管后,他就不再让我碰凉水。”
  “不碰凉水,那你在家做什么,扫地?”
  “是他在做。”
  “做饭?”
  “也是他做的。”
  “那除了这些你还负责做什么?哦,我知道了,”贝莉自问自答地说,“你负责做 爱。”或许是被自己的答案气着了,她又转头骂了一声:“狗屎!”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气什么。
  “你说‘狗屎’的时候,样子很帅。”白可一脸诚恳地说。
  “切。”贝莉不屑地看向窗外。一辆车飞快地擦着车门驶过,她这才意识到她们行进的速度很慢。她等不得这么慢悠悠地闲晃,拍拍白可的肩膀催道:“你没吃饱吗,开这么慢。”
  “我还不太熟练。”白可傻笑说。
  贝莉扔掉镊子拍着车门说:“停车停车,让我来开。”
  “不、不用了。”白可开始结巴。
  “停车停车……”
  她不停地猛拍着,忽然,一辆自行车从手边窜出,呼地一声冲到前面。车的轮子在半空中刹住,整辆车,连带车上的人狼狈地一头栽到地上。车上的人被甩出去时非常滑稽地翻了个跟头。
  车前扬起一大片尘土,贝莉指着地上的男人癫狂地大笑,连拍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坐在一旁的白可紧紧抓着方向盘,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贝莉笑得要断气时,男人爬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掸了掸身上灰尘,摘掉透明的防护眼罩,静静地站在原地。
  “哦,上帝!”贝莉看清男人的长相后惊叹,“哪来这么帅的男人。”
  事实上男人不仅面容英俊,身材更是颀长,紧身的白色T恤突显出他胸前的肌肉线条。合体的牛仔裤衬得双腿匀称结实。连经历过无数男人从而养成了挑剔眼光的贝莉都不禁想称赞,这简直就是头牌牛郎的料。
  “他在看我?”贝莉有些得意地问。她装作无意地碰到他的目光,很快便转开,这样连续多次,她发现那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中开始纳闷。
  “他干嘛一直看我?”她转向白可道。
  白可用目光提醒她看身后,男人在她说话时慢慢向她们走过来。
  他在车旁站定,微笑着对贝莉说:“教皇大人。”年轻的声音,清澈而温和。
  贝莉愣了三秒钟,眉头慢慢纠结在一起,她捂住嘴,弯下腰,状似非常痛苦地呻吟了句:“狗——屎——”
  白可轻轻推她,提醒她赶快和多年未见的人说话。
  “你,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去找他的,是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的贝莉抓住白可质问,以逃避他灼灼的目光。
  “我……”白可心虚地别过脸。
  “贝莉·波普。”男人耐心地叫着她的名字。
  “哦,狗屎、狗屎、狗屎……”贝莉背对着他不停咒骂。她泪水不停滚落,不知道是在骂白可还是在骂自己。哭着哭着又突然笑了,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老师。”男人硬是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说,“老师,我是迈克尔……我……”
  白可看不到贝莉脸上的表情,只见她突然用力地抱住男人,整个人向后仰,把男人半个身子拖进车里。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狼狈却毫不在意,一阵狂吻后,他们从狭窄的前座挤进后座。
  那是贝莉对爱的表达方式,唐一路有时也会这么做,所以白可并不惊讶。她想为他们拉上顶棚,从男人颈窝探出头的贝莉说:“不,米奇喜欢风和阳光。”
  做了一个“OK”的手势,白可跳进车子,把唱机开到最大音量,发动汽车,时速开到90。后视镜里,两副雪白的身躯在呼呼的风中激情荡漾。她用从唐一路那里学来的方法,把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对着镜子吹了声长哨。
  合上后视镜,她听着迈克尔狂野的歌声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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