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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藏金潭夺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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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识见识这个名声远扬的朝圣地也好。

我的生着病的朋友可没有力气像我那么高兴。他只喝了一口咖啡,东西是一口也没吃。弗朗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摇摇头。他不明白,这个饿过了头的人现在为什么一点儿吃的欲望也没有。

我问起昨晚的那三位客人。

“忘恩负义的家伙!”老板娘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我问为什么时,弗朗茨解释道:

“我们还没起来,他们就走了,服务员为他们开的门。”

“正像我想到的那样,昨晚我已经提醒过你们,那位妇女说的不是晚安,而是再见。”

“听我说,事情还有呢。我太太到他们过夜的房间去看了一下,送给他们的衣物、点心、香肠还有我的五荷兰盾钱币,都放在桌上没拿走,他们什么也不想要。”

“五荷兰盾?不是六荷兰盾?”

“只有我的五荷兰盾,您的那块钱币他们拿走了。您是怎么看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呢?”

我那时还年轻,不便去谈论人情世故。但我想,要是我处在那位妇女的位置也会这样做的。我没有把我的想法讲出来,但脑子里整天想着这几个可怜的人,我很想追上去告诉他们,他们收下我给的外币,我是多么的高兴。既然有难,放弃接受这些礼物实在不该。遗憾的是,这几位客人不理解这些礼物对他们的意义。

我们和弗朗茨一起坐到中午。他的太太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还里里外外照顾着来往的顾客。有一次,她把弗朗茨叫进厨房去,我们在外面听到她爽朗开心的笑声。当他从厨房出来时,眨巴着一只眼问我:

“今天吃像我的头那么大的土豆团子,吃下去准饱。你们一起吃吧?”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我回答说。

“那您呢?”他很感兴趣地问哑巴鱼。

哑巴鱼却摇摇头。

“萨普,你再也不要说最喜欢吃什么了,你喜欢吃的东西也太多了,凡是能吃的,都是你最喜欢的。可我,我的胃还嫩着呢,土豆团子,我不想吃。”

“是啊是啊,土豆团子!”弗朗茨既滑稽又很认真地点点头,“但您可以吃奶渣拌土豆啊。”

“奶渣?一点儿也不要,哪怕是一点点儿。吃了我会吐的!”

“您看看!您以前不是会吃奶渣的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问。我赶”-。在哑巴鱼之前回答道:

“他马上会用羹匙把它消灭掉的,前天我们还吃过呢。”

“看看,看看!饿过头真是件坏事情,我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也根本不想认识它。”

我感到他的话里有话,但现在没时间去追问它,因为弗朗茨马上转到别的话题上了。

土豆团子的味道真好,但哑巴鱼根本就没坐到桌子旁边来。他说他要用极其严格的节食方法来调养他的胃,这叫“以牙还牙,以限还眼”,对付饥饿还得用饥饿疗法!

吃完饭,我们滑着雪撬走了。一路上,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知道哑巴鱼滑雪橇也是再高兴不过了,但非常遗憾的是他今天却不舒服,不能像我那样尽情地享受滑雪撬的快乐。弗朗茨平时是很善解人意的,但今天对我这位朋友的痛苦却没有表示出同情,而是一副寻开心的样子,这使我的朋友很不高兴,最后连话也不想多说,只是说要回去睡觉。

我们很晚才回到住处,客人都走光了。老板娘告诉我们,她在那位陌生妇女睡过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她递给她丈夫。我们一看,原来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船票。

这个信封的遗失是很难解释的:她给老板看了身份证,然后把它包在一块手绢里,后来又给我们看这个信封,看完后她把它同身份证一起很仔细地包起来。睡觉时她肯定很小心地将这块包着两件重要东西的手绢放在枕头底下,怎么会把船票忘在枕头底下了。

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却觉得应该想办法将它送到失主的手里。

“明天我把它交给警察。”他说。

“不,您这样做不行。”我说。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穷了,是靠着人家的施舍过日子的。如果让他们与警察打交道,他们肯定会不舒服,害怕把他们当流浪汉对待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把信封通过邮局寄到格拉利茨去?因为他们说是要到那里去。”

“那也不行,因为您不知道他们的地址,再说万一寄丢了怎么办?”

“可是必须得把船票弄到格拉利茨去!”

“当然。我建议最好让要到那里去的可靠的人带去并找到瓦格纳夫人。”

“这个主意也许是最聪明不过的了,可是,我不知道谁正要去格拉利茨。”

“我知道有两个人正准备着去做这件送信的事。”

“你说,谁?”

“哑巴鱼和我。”

“您自己去?你们要到格拉利茨去?我以为你们是要去卡尔斯巴特呢。”

“我们没有固定的方向,是毫无目的地漫游,惟一要考虑的是不要把1月7日开学的日子给耽误了,这一天我们是一定要赶回去的。至于到卡尔斯巴特还是到格拉利茨,那都是次要的。”

“遗憾,实在遗憾!我很喜欢你们,想让你们和我们一起再呆一两天。你们等到明天再说吧,也许在这里您就能将船票送还给那位妇女的。”

“为什么?”

“因为她发现船票丢了,会很快赶回来取船票的。”

“这我不相信。她很可能以为是在半路上丢的呢。如果她以为自己没把船票拿走,那她或许早就找到这里来了。”

“也许你们真的赶到格拉利茨,可他们连声感谢都不会说。”

“是的,他们的不客气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某些原因。我们是出来玩的,我们需要运动。至于我们飞到哪里去,正如我已说过的那样,无所谓,那我们就飞到格拉利茨去吧。”

“飞是说不上的,现在又开始下雪了。如果今夜风继续刮下去,所有的路都给封住了,那你们明天早上也走不了。”

“今天我们不去想这些,我们惟一担心的是您是否信得过我们,把里面装着船票的信封交给我们。”

“为什么信不过你们呢?像你们这么乖的小伙子,哪还有什么信不过的。现在把这件事解决了,我感到非常高兴。”

“那我们明天天一亮就走吧。我们还得找个人问问怎么走。”

“不用找人,我就是在勃兰镇出生的,那里我熟。我把路线画在一张纸上,给你们带着。”

“好,就这么办。”

“慢!”哑巴鱼说,“从你的样子看,好像地球上就你一个人似的,还有我呢,尊敬的萨普先生!”

“我知道。我是说,看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我一个人说话就行了。我想,我说的你都会同意,因为你也是乐意帮助不幸的人找到丢失的东西的。”

“我乐意做这事,那是没说的。只是我不知道明天我的病是否允许我走这么长的路。”

“这您不用担心,”弗朗茨笑眯眯地说,“我有一个方子,它能使您明天早上感到很健康,只是今天晚上您要把它吃下去。”

“是什么东西?”哑巴鱼很新奇地问道。

“四块或五块奶渣糕。”

“奶渣……糕……”我的朋友心有余悸似的抖了抖身体,“如果我再让我的胃经受这种痛苦,哪怕是吃一丁点儿,我会立刻死去的。”

“但我相信,您以前并不排斥这种糕。”

“以前和现在,那是两个十分不同的时间概念。您不是知道拉丁语中有句话:时间不同了,人也就不一样了。”

“这我当然知道。如果您今天什么也不吃的话,那请允许我给你们备点路上吃的东西,免得挨饿。我去拿张纸来给你们画路线。”

他画完后还向我们作了详细解释,然后,我们就去睡觉了。到了楼上我们发现,放糕点的支架已经不在这个宝贵的房间了。其实这没什么,因为糕点一般都不放在睡觉的房间里。我的朋友也这样认为:

“让它不在吧。闻不到这种奶渣糕的味道,我可以睡得更香些。一闻到这股味道我就倒胃口。”

第二天一早,我们喝完咖啡后,老板娘拿出一大包食品让我们带着上路。弗朗茨把装有船票的信封和一个小信封交给我们。

“我们就简简单单地告别吧。”他说,“我相信,你们回来的时候还会经过这里,那时我送点纪念品给你们,好让你们记着我。你们刚到这里时,说出来的都是带有诗韵的话,把我们都给镇住了。在你们面前,我觉得我简直是个小学生了。昨晚趁你们睡觉的时候,我也写了一首押韵的诗,花了近两小时。你们帮忙看看,是否还像回事。但必须得在离开这个城市后才能打开看。还有,要不要再带点雪茄和奶渣糕?”

哑巴鱼忙伸出双手拒绝。今天,他感到好多了。

“我这辈子也不抽烟了。如果您想让我们很感激地想念您的话,请您在我们还没走之前不要再说这个词了。”

告别很简单,但很热情。弗朗茨要我们答应,只要有可能,在回来的路上一定再到这里来呆上一天。然后,我们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走不多远,看见一家小酒馆。我正想往前赶路,可哑巴鱼把我拉住了。

“亲爱的漫游者,请你歇歇脚吧!小酒馆内,好客的热情又在向你招手了!”

“想进去?我们又不是出来到处品尝啤酒的,况且还走了不到二百步呢。”

但我的朋友知道怎样来说服我。他说,我们得检查一下带来的包里装了些什么,在外面又无法查看,那首诗我们也该读读,一杯啤酒才六克劳策,足够我们两人喝的。那就好吧。

酒馆里空空的。过来一位妇女,给我们送上啤酒后又出去了,就剩下我们两人。我们高高兴兴地把包打开,里面有黄油,奶酪,火腿肠,半根粗香肠,还有几块葡萄干糕和一个用绒布包着的什么东西。我们把绒布包打开,里面掉出10荷兰盾钱币和一张纸,纸上写着:

以这几枚荷兰盾,表示对你们来访的感谢。

你们忠实的弗朗茨

我们为有这出人意料的收获欣喜若狂。哑巴鱼开始提出建议,怎样在路上花这些钱。我告诉他:

“不要随便花掉,保存起来,不要在半路上弄得口袋空空的。”

“你要干什么?”他看到我的马甲里露出我挂在胸前内衣里的一只皮制小包,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小金库,里面藏着20个塔勒,以备不测之用。这10个荷兰盾也藏在这里吧。”

“你不想一想,万一哪个窃贼注意到你身边有个小钱包?”

“在我内衣里面,谁也偷不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看,糕点里还夹着一张纸吧?”

“好像是。”

他把纸拿出来。我们看到上面写着:

为什么只有葡萄干糕而没有奶渣糕,请允许我用诗韵来

告诉你们吧。

“这个弗朗茨,怎么就念念不忘他的奶渣糕?”我说。

“我也弄不明白。”我的朋友用漫不经心的声调说。

“昨天,”我继续说道,“他有意地提到了好几次。这是不是与昨晚把糕点架拿走有一定关系?”

“我猜不着。”

“真的?”

“是的,不,不是。说点别的吧。你说这半根粗香肠怎么样?我觉得它特别面熟。”

“是吗?很可能是从我帮着把你弄下来的那根香肠上切下来的。真的,这个好客的弗朗茨把那根最漂亮的香肠切给我们了。喔,哑巴鱼,假如你的歪主意成功了,那我们有多难为情呀!”

“那真叫不幸了!”他吸了一口气赞同说,“您想想看……羽毛!”

“是呀,羽毛!那我们是会因你而被赶出门外。这样的羞辱只有太顽皮的家伙才会遇到。”

“住嘴!现在还是一切都很正常。当时只是个主意而已,从来不会真的去做的。”

“那好,那好。”

“从来不会的!”他强调说,“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怎样区分你的和我的?”

“那好吧!现在我们知道包里是什么了。我们还是看看写的诗吧!”

“难道我们不能等一下,亲爱的萨普?”

这个“亲爱的萨普”的称呼使我感到特别甜蜜。因而我问:

“为什么要等呢?你还有什么鬼主意?”

“鬼主意是没有的,但我们的好奇心是越来越大。”

“我不是那种喜欢追新猎奇的人,还是看看吧!”

我把信封抽出来拆开了。这时,他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问道:

“萨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能不能干件让我高兴的事?”

“什么事?”

“这首诗以后再读吧,为我想想,在复活节或在圣灵降临节,只是今天不要读!”

“哑巴鱼,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你心情不好,我来读吧。”

“那我宣告与你的友谊从此中断。”

“好吧。权当友谊已经断了,您既然要采取这样绝望的手段,我倒很想知道弗朗茨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把信封里的纸抽出来看上面所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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