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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藏金潭夺宝-第34章

小说: 藏金潭夺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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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因为这件事,你们把我看成是敌人的话,那你们就太令人可怜了。我当时和温内图一起在波特河边宿营,你们来了15个人偷偷地把我们围住,又没勇气让我们看见。凡是这么干的人,都怀有恶意。我们抓住了其中的两人,很友好地对他们说,我们将开枪打死任何在我们周围悄悄活动的每一个人,但我们欢迎任何坦诚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然后,我们就把他们放了。他们走了,和他们的另外13个同伙一起,我们再也没见到他们。他们心里竟还有一点儿羞耻心。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袭击我们?”

这时,他发出哈哈的笑声,讥讽地问道:“你是想让我把你解开放了吗?”

“没这么想。”我也笑道,“你们既然把我抓住了,那我也就愿意当一回俘虏吧。”

“愿意?啊,啊!你大概是失去理性了吧。”

“喔,没有啊。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呆些时间。因为我很想知道,我要向你告别而你又不想让我离去时你有怎样的一副表情。”

我这种不卑不亢的大胆行为使他发怒了。他跳起来,走到我面前,向我踹了一脚。

“你这条狗,我看透你了,你是怕拷打致死,很想快点死去。因此,你想激我,让我发怒,把你杀了。别以为我笨到干出这样的事来。你会慢慢地慢慢地死去,你会觉得过每分钟就像过一个月似的。现在,我已经跟你说过话了,我什么也不想听了,你把嘴闭起来!”

我也巴不得这样。他坐下来。安静没坚持多久,因为,从那边传来柯纳的声音:

“那边名叫老铁手的狗当然不要再让他乱叫了。现在更有必要的是我们要和你说话。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们放了?”

“今天不会放的。”头领简单并威胁着说。

“我们是自愿受缚的。”

“是的,你们那么笨。”

“老铁手和温内图去窃听你们,他们认为你们是他们的敌人,那你们就是我们的朋友啦。你不是答应一抓住这几个人便放我们的吗?难道你是在骗我们?”

这时,头领脸上露出凶残的狞笑。他阴险地说:“没有一个白人脑壳里是有脑子的。叫柯纳的白人,你照实回答我,我说什么时候放你们?”

“把他们抓到了就放我们。”柯纳回答道。

“我说要抓谁?”

“温内图、老铁手和另外两个人。”

“我把他们抓住了吗?”

“抓住啦。”

“温内图也抓住啦?”

“这个人当然还没抓住。”

“啊!那你得放聪明一点儿!阿帕奇头领没抓到,你们就别想松绑。”

这个结论,使柯纳吃了一惊。他沉默了一会儿,喉咙更粗地叫道:

“这是阴谋!不是说要诓骗温内图和老铁手爬过来才把我们绑起来的吗?现在,他们爬也爬过来了,我们也可以松绑了。”

“那是你的理解,我得按我的理解来办事。温内图也得抓起来,可他跑了,条件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呢。”

“他逃掉难道是我们的过错?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这时,头领又跳起来,威胁道:“白虫!你敢指责我们?”

“不敢。但我要求你遵守诺言,如果你连这也做不到,那我们就……”

“你们就怎么样?”佩泰用发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你是一个我干什么都要听你话的人?我才不相信你们的话呢。还要我遵守我的诺言,就是阿帕奇头领没有跑掉,我也不会放你们的。作另外的打算吧,自己去笑话自己吧!”

“真见鬼!那时讲得可诚恳了!现在,我们至少知道我们受骗了。”

“是的,受骗了!哈哈!”他笑道。

“原来你骗我们给你当差。”

“给我?这个差可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当的,不是给我当的。你们自己要向那几条狗报仇,我只是想利用你们一下。但我是不会被人利用的,不想成为白人的听话的黑奴。我是只熊,虽然很乐意接受别人给的食物,但也要把给食物的人吃掉。”

“这太坏呀!”柯纳说话的勇气若用在别的地方倒也是值得的。当然,他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受了骗上了当而感到愤愤不平而已。他一心一意地要把我们推进火坑,可忘了保护自己,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掉进了同一个火坑。我和佩泰讲话可不客气,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这个印第安魔鬼面前,我刚好把自己放在与柯纳相反的位置。

佩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威胁性地问道:

“怎么啦?你怎么说话的?”

“太坏了!”柯纳重复了一遍。

佩泰马上冲到他面前,用脚使劲踢他,边踢边说:“给他上套索,给他上套索,把他勒死!”

他愤怒极了,气得脸都变形了,不停地踢这个没脑子的人,看上去好像要把他的内脏都踢出来似的。柯纳痛得哇哇直叫,身体一会儿弓起来一会儿又放下去,想躲开头领的脚。但这样做是很傻的,他专照他腹上踢。

然后,他们把他翻过去,让他朝下趴着。一个红种人跪在他的脖子上,另两个红种人按住他被绑着的双腿,撕开他的衣服和马甲。另两个红种人,用力把一副套索紧紧地把他套住,然后开始打他。每打一下,他便大叫一声。持续的刑罚使他的叫声成了一片狂喊,继而变成了低沉的呻吟声,最后发出痛苦的一声大叫便再也没声了。

“天哪!他死了。他们把他打死了。”哑巴鱼躺在我旁边叹息道。

自从我们被抓起来后,他还一句话也没讲过,现在他终于开口了。他全身发抖。劳斯悄声地对我说:

“那个坏蛋一定把他的骨头踢断了,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也永远是个废人了。”

“永远?”我问道,“这个‘永远’在佩泰眼里也不会很长时间,因为柯纳也要上刑柱的。”

“您说‘也要’?那我们也是同样的命运。”

“是的。但您不要害怕。有这张皮,我们还死不了。”

“有这张皮?您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物理学家没说错的话,那么人类的皮肤每七年要脱一次皮。因此,等到我们上刑柱,我们还得要脱好几次皮呢。”

“谢天谢地,您还在开玩笑!今天早上还没事呢,晚上就把我们绑上刑柱了。”

“那只有你才觉得很奇怪,在这个地方,早晨从来不会知道晚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你不要丧失勇气!这种不幸之事的结局会比你想象的好得多。”

“这是您说的?您在安慰我们两个对这局面负有责任的人吧?”

“指责别人,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指责是多余的。当我挨了一棒时,你们不是也已经被掀翻绑起来了吗?”

“是的。遗憾的是,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太晚了,我们干下了什么傻事喔!如果您一到我们就告诉您谁藏在这里,那还可能来得及补救,对吗?”

“是这样的。我们不要再说这事了。他们要把我们绑到马身上,因此,以后几天将很难熬过去。但不用担心我们的性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救兵不久便会来的。”

“我得老实地承认,我是一点儿主意也没了,因为我虽然可以区分出斜方肌和……”

“和二头肌。”我打断他的话说。

“请原谅,我想说的不是二头肌肉,而是大前肌和肩肌,如果您不反对的话。”

“我一点儿也不反对。我们得调动所有的肌肉,特别是脑子,来承受这短暂的俘虏生活,想办法成功地脱身出去。”

“您真的相信能有救?”

“是呀。我不仅相信,我还很坚信呢。首先,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脱身;其次,我寄希望于乌鸦族人,我会说服他们,让他们觉得我们才是最好的人;最后,我们还可以依靠温内图,他不会袖手旁观,等着我们被放出来。你是不是打不起精神来了,哑巴鱼?”

“没有,我精神很好。”这个可爱的家伙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为他已经一点儿勇气也没了。

因此,我又问了他一遍:“没有?真的没有?”

“我根本就是没有的样子,请不要把我看成是一个没思想没主意的人。他们对柯纳的虐待对我震动很大,尽管这是他罪有应得。对我们的处境,我是一点点恐惧感都没有,我知道我和谁在一起。我,相信你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西部牛仔一定也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很简单,任何一个小孩都会想到。”

“你说的是什么想法?”

“我的意思是,这些野蛮人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又没有伤着他们,他们肯定把人搞错了,把我们当成是跟他们有什么过不去的人了。我要跟他们说去,心平气和地给他们讲清楚,可是他们听不懂我的话。你不是会说他们的话吗,我刚才听到过,那你就可以跟他们说,说这是个多大的误会。你想不想去说?”

“想。我去试试看。但你不是看到了吗?那头领现在正在气头上,现在还不能跟他说。”

“好吧,那等到明天吧!那时,他也许会平静下来,听得进你的令人相信的话。”

“看看再说吧。现在的问题是,今天这一晚你怎样才能过得去。”

“喔,那没什么,我想,捆我的绳子不是很紧,并且我感到很累,我想,我完全可以美美地睡一觉。”哑巴鱼说。

“那现在就睡吧。我们靠拢一点儿,这样暖和些。”

“好的,过来一点儿,要是你冻着了,我会心痛的。”

可怜又可爱的哑巴鱼!这个好心家伙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想给别人一点儿温暖。过了不长时间,他睡着了。红种人也累了,佩泰安排好岗哨后,其他人也都钻进了他们的被褥里。两个红种人监视着我们,每两小时换一班,他们和我们坐在一块儿。其他被抓来的人也有两个红种人监视。我倒很喜欢这样把我们与其他被抓起来的人分隔开。我借助还亮着的一点火星看到,柯纳躺在那里动弹不得。至于他是否死了,我不敢相信,因为既然已经决定要把他捆到刑柱上,那就不会提前把他打死,让他逃脱这一命运。

这一夜我很难过,怎么也睡不着。如果只捆着我一个人,我是可以睡好的。可我的那两个同伴也被紧绑着,他们难受得睡不好,让我心里不是滋味,我只得一个一个地安慰他们,让他们放心。

天终于蒙蒙亮了,我一夜没合眼。

红种人起来,解开马去饮水。同时,他们开始吃早餐,都是些干巴巴的冷肉。因为时间紧迫不能去狩猎,只能嚼点干肉条。他们也给我们干肉吃,只是不给我们松绑,而是像喂小孩一样把肉干塞进我们的嘴里。

哑巴鱼一定要我现在跟那头领说说,让他明白是他弄错了。可我还是搜刮出所有可能的理由,说服这位没耐心的朋友,告诉他时间还不够成熟。

确实,柯纳已经无法再坐到马上去了,红种人做了个筏子把他拖到上边。四个红种人拉着它从肉水河到药弓河,再进入伯拉特河,直到这条河与甜水河的交汇处,我们也沿着这条路线走。

在我们起程前,我的马还上演了一段小插曲。

印第安人也不问问,就把我们的好马据为己有,让我们骑他们最差的马,我们骑上去后还把我们捆住。佩泰对我的黑马特别钟情,想专供他自己骑。我的马“闪电”静静地站在那里,佩泰骑了上去。我如果说一句话,马就会很温顺。可是我没说话,马跳了两下就把那位头领掀下来了。他十分光火,感到羞辱,又一次骑上去,刚坐稳还是被掀了下来。他气急败坏,第三次上马,结果,第三次被扔下来。我担心我的马会吃亏,在经过它身边时,用极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我的“闪电”听懂了。

只见“闪电”耳朵向后一竖,威风凛凛。当头领又伸过手去时,它就顶他、撞他。其他的人过来帮他,“闪电”便扬起前蹄驱赶他们,他们连缰绳也拽不住,想尽一切办法,但都无济于事。头领不得不把我从那匹马上解下来,让我换骑我自己的马。

一路上,他们把我与劳斯和哑巴鱼隔开,因为他们怕我们一起商量逃跑的计划。在我的一左一右有两个人,一刻也不放松地监视我,而我一直担心着我那两个同伴的安危。印第安人习惯纵队骑行,直到傍晚时我才又看到他们两人。

整个一天都沿着伯拉特河谷顺流而下,下午我们到了沙溪的入口处。柯纳的筏子和他的那几个监视人已经到了那里。

佩泰觉得筏子在这里正好派上大用场,便决定用它渡河。虽然不很容易,倒也没出什么事。柯纳一路上好像缓过来一些,因为他又骑上了马。

停下来宿营时,我又看到了劳斯和哑巴鱼,但与他们隔得很远,我只能向他们点点头以示安慰。哑巴鱼看上去很憔悴,我很担心他,但没法去照顾他。

这一夜,尽管我双手被绑着,但睡得很香。天一亮就又起程了,跟昨天的队形一样,我与我的同伴依然隔得很远。接下去的两天,都在骑马赶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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