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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最后一支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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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
  
  他终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很想声明,自己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好。
  
  可是,她紧紧的抓着礼服的一角,握在手中都揉成了一团。
  此刻,她也是心乱如麻的吧。
  他的心,微微的,有些不舍。
  好吧,余烟,我不逼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成全你。
  
  因为,现在的形势下,我自己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不会再逼你。
  大哥当年可以为曼姐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做到,甚至更多。
  可是他们的结局,是最残忍的,也是我最害怕的。
  如你所说的那般,黑道,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生活。
  
  从现在开始,我退出,让自己给你一个平淡的生活,给你最自由的天空。
  只希望,你在我的天空飞过之后,留下一点点的痕迹,让可以证明,你真的来过。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余烟闭上眼睛就是程逸枫的侧脸,还感觉到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仰望着星辰。
  
  他的侧脸还是可以那样的清晰呈现,沿着那眉尖看下去,只有半张忧郁的脸,她伸出手去,想抚摸一下,却只是冰冷的空气。
  
  此时此刻,她希望就这样,在这长夜未央里,明天永远都不要来。
  明天遥远的永远不要来,她就可以训练,训练自己多想他一遍。
  这长夜里的安慰,只是她想他的滋味,微微带甜的滋味,让她凄迷的去面对,缓缓的流入到心绯。
  
  程逸枫,我感谢你,尽管与你只这样静的坐在一起赏星星,尽管你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你看到我的时候也只是当成她,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给我机会,去体会,生命里有你,多美…
  
  堂口与飞虎帮真的势如水火。
  纪腾腾身后的势力与堂口结盟后,顺带着常氏也跟着一起打压。
  无奈飞虎帮新任掌门天哥的手下,全都是些亡命之徒,无论如何都要与程语言抗争到底。
  
  政府部门对于黑道,尽管是想一网打尽,无奈势力范围太过庞大,现在采取的居然是等待着两败俱伤之后,坐享渔翁之利。
  
  于是,J市之城的上空整天开始拢罩着一团黑暗。
  程语言并未主动出击,他是个善于守的人,而天哥的攻城也来势汹猛,接二连三的抢了他势力下的好几个地盘。
  
  程逸枫的身体越来越差,余烟因为被程语言接二连三的警惕意识到强烈的危机感,总是给飘飘打电话。很多时候飘飘都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爸爸在咳嗽,爸爸在打点滴,爸爸起不来。
  
  这天,飘飘又给她打电话,大哭中与上次一次的厮吼:“妈咪,爸爸他死了,你快来啊,他死了…”
  
  飘飘已经四岁多,至从程逸枫上次的突然昏迷,让她受到惊吓之外,小姑娘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她赶过去的时候,郑院长已经给注射了点滴。
  苍白的脸色上毫无血色,趁着纪腾腾不在,她没让郑院长离开:“告诉我,他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郑院长的脸上有难言之隐,余烟主要打亲情牌:“郑叔叔,你也知道飘飘已经没有了妈妈,她不能这么小就没有爸爸。程逸枫的身体状况你得告诉我们,让我们有防备意识,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昏迷,突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是鹏程哥哥的亲大伯,你也知道他对我姐姐当年也是有心的,郑余两家也是世交这么些年,小烟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飘飘是我姐姐跟程逸枫的女儿,他也算是我的姐夫,你就告诉我吧!”
  




50

50、爱别人的练习2 。。。 
 
 
  郑院长,果然动容了,叹了口气,终于告诉他:“他因为长年的试用催情剂做 爱,身体已经严重的受到损害,中了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你也知道‘紫藤’是一种性 爱催情剂,当初主席要我们研究它的时候,试了太多种药,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么厉害的毒。他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们,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呕吐、出血、狂暴还带着中度的抑郁症,现在已经转为重度了。这个病是严重的戒烟戒酒,因为刺激性大,也因为他的胃功能已经在呕吐里彻底的受了伤。我们虽然还在紧赶解药研制中,可是无法抵挡那毒药的继续渗透,之前我与纪小姐的方案里,是打算进行换血这一解毒计划。可是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毒性已经转移到了每一条神经里面,也转移到了骨髓里……”
  
  “怎么会这样?……”她不敢去相信,摇着头,微微张着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研究这个做什么?他明知道有毒,为什么还要去碰?他不知道这样会让他中毒吗?他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吗?”
  
  郑院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摇了摇头:“接下来,他会时不时的失去触觉、味觉、嗅觉,也有可能会有暴力倾向,突然昏迷,也会产生强烈的幻觉,小烟。好好的陪着他吧,这五年来,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他真是太苦了,把自己逼到这一步…其实他早就心如死灰了,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后,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
  
  郑院长终于离开了,这一刻的余烟,只觉得毫无力气。
  之前种种冷漠、疏离、刻意想要保持的距离,已经因为郑院长的话,彻底的被摧毁,如同黑暗的天空一声巨响,纷纷扬扬落下来的,全是闪亮的星光。
  
  推门进去,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冰冷的药水从他的手背注入身体里。
  这样清冷的空气里,安静到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得见,余烟凑上前,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吹拂在耳畔。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抱住了他,这一刻,来得这样的冲动,让她自己的身体都微微一僵。
  郑院长的话,回荡在耳际,其实,他早就心如死灰了。
  
  程逸枫,你怎么爱得这样深啊?!
  她的手,颤抖的穿过了他耳畔的黑发,轻抚着他的脸颊,这美丽的轮廓上,只有一种名叫哀伤的东西溢满整个面容。
  
  程逸枫,明明是姐姐伤害了你,为什么,你也要伤害你自己?
  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从今以后,我来守护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趴在他的床边,双手还紧紧的握着他的。
  睁开凄迷的眼睛,却看到了他的注视,他的一脸的眼花虚弱,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种美好而纯净。
  
  什么时候打完的点滴已经不知道了,大概是郑院长留下的私人看护弄的。
  她微微的一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淡然:“你醒了?好些没有?”
  
  他轻轻的点头,努力的打起一丝精神。
  可是余烟看在眼里,却莫名的伤感。
  
  “小烟,给语言打电话,叫他过来。”他的嗓音很干涩,暗哑得厉害。
  挣扎着身子起来,她赶紧上前扶他,点头开始找程语言。
  
  他过来得很快:“哥你找我?!”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昨天晚上三个堂口的负责人被杀害,送往医院的是第四堂口负责人,途中已经丧命,不过他临死前已经亲口承认,是飞虎帮的所为。警方那边的动作太慢,我已经拿到了阿天的犯罪证据,今天早上已经请了王竟然律师辩护。”
  
  “飞虎帮的人实在是已经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了,他现在是想趁势而上!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反攻给警方留下把柄,码头的控制权一定得守住,不然的话,毒品一流失进来后果不堪设想。语言,我好不容易漂白了七个分堂,不能再进来染色,你无论如何给我守住!现在把场子都关了,叫手下的人都提高警惕,不要再弄出人命来了!”
  
  程语言点头按他说的做:“哥你没事吧,叫你不要操心堂口的事情了,我会处理的。你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逸尧呢?”
  
  “小哥去美国了,总公司那边有电脑全部都被恶意倾入攻击导致瘫痪…”
  程逸枫的面孔里只有一种了然:“叫他把所有的设备全部换新!”
  “嗯!”
  
  程逸枫说完话,粗重的喘息,勉强支撑着的身体近乎摇摇欲坠,余烟扶着他马上躺下去。
  
  “小烟,你坐语言的车回去吧,我没事。”程逸枫闭上了眼睛,尽管身体已经到了这样的极限,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凄凉与绝望,让她看在眼底。
  
  那与曼曼似曾相识的眼眸里,会有着怎样的心疼与哀伤?
  醒来的时候,被她的手,紧紧的捧握在手心里,那样的熟悉而陌生,也是那样的温暖与冰冷,仿佛让他在现实与回忆里,共同交织。
  
  这样的感受,总是让他在回忆里,面对着残忍的现实。
  又在残忍的现实里,憧憬着回忆的画面,他不能在这天堂与地狱交界之线处游离。
  这样毁灭的,又是第几个人的人生?
  
  “我不走!”余烟从未有过的坚定。
  程逸枫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朦胧里,看着眼前的余烟。
  多年前那个天真又懵懂的小女孩,居然一眨眼间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着坚定的方向。
  
  那双眸子!
  多像他日思夜想的曼曼啊!
  可是,他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他自己。
  那深沉的如同星辰的眼睛里面,不仅仅有坚定的光芒,还有着深情的流露。
  仿佛,可以包容一切,也可以接纳一切。
  
  程逸枫,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被幻觉再如何的折腾,都没有忘记过她凝视过他的那双眼眸。
  
  寂静的走道,有着微微的凉风,无边无边的只是那心中的恐慌。
  余烟的坚定却让她忘记了害怕,仿佛没有了孤单和黑暗的徘徊,也找到了光明的出口。
  
  看着程语言驾车离开,对她微笑着挥手。
  她也淡淡的笑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淡然的知道程语言给予她的坚定。
  她转身回头,走进了屋子。
  
  推门而入,睡着了的程逸枫床前,有纪腾腾守护的身子。
  她微微的转过身来,看着立在门口的她,轻声说:“我从后门进来的。”
  
  风尖浪口,谁都有些小心翼翼。
  她走出来,轻轻的掩上门,微笑着说:“喝一杯吧。”
  在客厅旁若的小酒吧,两个人坐在吧台上,开红酒。
  
  干了一杯,两个人一仰而尽,纪腾腾继续满上。
  轻轻的晃着高脚杯,在射光下,酒杯的边缘也泛着银亮的光,格外的耀眼:“腾腾姐,对不起!”
  
  “嗯?”纪腾腾微笑,不解的看着她。
  
  余烟一仰而尽,又自己倒满一杯:“我之前的态度,太差了。你不要生气。”
  纪腾腾笑,仰尽自己杯中的酒后,皱起了眉头,眼睛没有焦距:“小烟,你还只是个孩子。我曾经像你这样大的时候,也这样的拔扈飞扬,也曾经…做错过事…有时候,一件事情,可以让一个人,一生都被背着沉重的十字架,或者,用一生为代价来尝还。有时候,我的确是羡慕曼曼的,一生,这样的短暂,却可以让程逸枫一生都记得她。也,只记得她……”
  
  大概是因为酒劲开始上头,她借着酒意,微微的哽咽:“和程逸枫在一起的这些年,哭过,闹过,愤怒过、咆哮过、乞求过、哀求过,可是,有些人,不是你的,就注定得不到。我不知道得到一个人,身体和灵魂一起才算得上是完整的话,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完整。像你说的那样,我和曼曼一起经历过的阶段里,看着她肆无忌惮的哭过,也看到她肆无忌惮的笑过,她和程逸枫,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恋人,明明互相爱着,却不能厮守……”
  
  “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趴在吧台面上,倒酒,只是看着杯子,酒轻轻的晃,摇拽出朦胧的反光,一种美丽的颜色称在吧台的水晶面上:“我只知道,她去了新加坡之后就消失了。她与程逸枫之间,没有正式的告别,他发疯一样的找,翻遍了整个J市,又翻遍了全国都找不到她的行踪。只有一次,真正的失之交臂,曼曼从西藏归来的那天晚上,找到了我,程逸枫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西藏,想找到一丝为什么,却扑了一个空。曼曼回来,告诉我,半个小时后的飞机离开,没有说去哪里,叫我什么也不要问,她瘦得厉害,也憔悴得厉害,整个人几乎变了形,只托付给我三件事情,就是要程逸枫不要再找她,要他忘了她,要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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