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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下绝之药兽 作者:林佩-第3章

小说: 天下绝之药兽 作者:林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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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身负辅佐媚蛊的任务,足堪陪侍天穹。

  他来到虎罗罗国是负有重任的,无论如何,都得偷取到虎罗罗国的圣物回帝朝,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激怒天穹。

  天穹见他发呆,更怒,喝吼的更加不耐烦:「回答本王,玉锁公主呢?你又为何出现此地?」

  百草拉过毯盖粗略披上,跪拜,额头紧贴地面,以最恭谨的姿态答话。

  「王,在下百草,是帝朝指派陪嫁的侍医。」

  「抬头。」天穹半信半疑。

  百草依言仰颈,与他对望,一如平时的清冷自持。

  天穹记得随亲队伍之中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穿着蓝衣,安静的待在帝朝官员之后,当时的他头发梳在皂帛幞头之中,没特色,可现在青丝垂如流水,散在肩上胸前,竟有了种媚然的风韵。

  「你……」不自觉伸手,就想碰碰百草的脸与发。

  「是。」百草又是低拜,额头、手肘及指掌触地,诚惶诚恐,等着天穹问话。

  天穹被这恭敬的态度弄得自个儿不上不下,收回手,目前情况怪异,他必须先厘清事情真相。

  「你知道玉锁公主上哪去了?她为何离开?」沉声问。

  「王恕罪,百草对公主不告离去也只知道个梗概……」忍着喉头的焦痛,他冷静编织说词:「公主……早已芳心暗许于我帝朝宫内的一位侍卫,但因身分悬殊,无法共结连理……」

  「这不跟戏班子演的一般?」天穹冷冷道:「你莫欺我虎罗罗人直率老实。」

  「不敢,大王明察。」百草忙叩首:「昨夜……昨夜在下被那侍卫制伏,送入大王帐内,与公主掉了包……」

  「胡言乱语,方圆有我虎罗罗国最精锐的卫士警戒,区区一个帝朝卫兵如何能不惊动任何人,轻易劫走公主?」

  「大王可听过名为草上飞的轻功?那侍卫精通此道,来无影去无踪,所以……」

  天穹听得暗暗心惊,耳闻过江湖之中草莽武人甚多,其中多有异人,昨夜他毫无警觉就被人暗算,可见对方不是普通人,要是他心狠手辣些,只怕今日虎罗罗国君换人做了。

  这么说来,百草所言或者属实?但是……

  「所以昨晚我是跟你……」天穹虽然如此询问,心中还是不可置信。

  饶是百草冷静,听到这么问,仍是无可抑制地抖了一下,头这么一偏扬,恰好又让天穹瞄见倏然泛红的耳根,如晚冬新开的初蕾,透一些春来的消息。

  「真的是你?」天穹见他反应如此,心里已经确定五成。

  百草察觉自己面容发烫发热,只怕不是一般程度的红,他再度低头遮掩,以不关己事的语调回答。

  「……那人……在帐中洒放低劣春药,使大王产生幻觉,沉溺鱼水之欢,他与公主方能顺利脱逃……」

  声音渐诉渐低,黯然失望也是一波一波来,从来好梦最易醒,可大部分人醒来之后,可以一笑置之,他却不行,还来不及沉淀于梦境的甜美,就必须先绞尽脑汁来应对眼前的难堪。

  君王如虎,还是只陌生的虎,一个没处理好,百草就会葬生虎口。

  果然,天穹愈想愈气。

  「此人行事如此奸险,在我大婚之日劫人,就不怕本王倾尽一国之力去追捕他?」转头就朝帐外喊:「来人!」

  百草大惊,扑上前去抓着天穹两臂,低呼:「且慢,王请三思!」

  天穹被他的大动作惊诧了一下,外头等候的卫士却已经听到传唤,小跑步到帐门外。

  「我主有何吩咐?」

  天穹被百草的小鸡爪子抓得紧,指尖甚至掐入肉里,眼里却又有一种深刻的执念,要天穹倾听他的请求。

  红红的眼,欢情的残迹仍未褪,一丝哀怜一丝媚惑,伴着那种执念,没人能抗拒,包括天穹。

  被那样的眼神说动了,天穹朝外喊:「没事,退开。」

  外头人离去,百草吁了一口气,却又立时被天穹捏住脖子,一口气梗在喉头处,不过这回劲道比之前小得多,让他说话无碍,或许是为了逼供方便。

  「帝朝侍医,你何能让本王三思?」语带威胁。

  「正如王所言,此地有虎罗罗国最精锐的卫士,一个帝朝卫兵如何能劫走公主?公主失踪,您如何向天下人证明公主是被人所劫,而非被虎罗罗国人所害?」

  「你说过,劫盗者武功非凡。」

  「区区侍医的证词,如何能让帝朝皇帝信服?」忍着痛,轻轻笑:「就算在下如此上报,天下人也只以为,在下是受大王威胁,才说出如此证言……」

  「此事并非本王之过。」

  「当然,大王并无过错,只是……」百草继续说:「帝朝大张旗鼓将玉琐公主送来,大王非但未能善尽保护之责,反倒推诿罪愆,传出去有损王威,相信帝朝不会善了此事,两国结怨,烽烟必起。」

  天穹沉默,咀嚼百草的话。

  「大王若有与帝朝征战的准备,尽可将此事大肆张扬,相信北疆其余外族乐见两国大动干戈,方可坐享渔翁之利;而兵戈扰攘,将陷生民入荼炭之艰,大王应不乐见此事。」

  「嗯……」

  百草说着说着,感觉掐着喉咙的手愈来愈松,知道天穹已动摇,自己也愈加镇定,直视又言:「虎罗罗国里对大王的和亲之策本就有微言,若知道美事生变,更损大王威信。」

  天穹哼一声,松手,认真思考起来。

  除了刚才百草提醒的隐忧之外,天穹也想到:自己不但是一国之君,更是铁铮铮的汉子,新嫁娘被另一个男人给夺走,传出去只会落得天下人取笑,以虎罗罗国的强悍民风而言,连妻子都留不住的他很快会被归咎于失败者之列,更加难以在亲族面前抬起头来。

  一桩美事弄到如此维艰,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时间心绪乱了,也不知该怎么办,反观百草,威胁恫吓也没能让他进退失常,怕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那么、百草……」国主声音放低,以一种诚心商量的态度问:「你可有适当建言?」

  百草垂眼回答:「虎罗罗国人也未见过公主真面目,在下斗胆建议,不如由陪嫁女侍之中,挑选一位来暂代公主,等数月或是数年,再假造公主水土不服而消殒的消息……」

  「就怕纸包不住火,把这事给传了出去。」天穹犹疑,毕竟面子事大。

  「昨日婚礼之上,大王应该也看过那陪嫁而来的四位女侍,不但有国色天香之姿,且有守口如瓶之美仪。在下会将此事安排妥当,包大王无忧。」

  天穹回想昨日搀扶公主行礼的帝朝女侍,的确比虎罗罗国女子美上数倍,怎样都不辱没了他。

  往下望,百草还几乎窝在自己怀里,细弱的身板竟有冷静如斯的胆气,临危也不现丝毫惧意,天穹再也不敢小觑他,甚至起了敬重之意。

  另外,那自然流露的浅淡风情……

  适才这人扑来阻止他喊侍卫来时,让披在身上的毯盖滑落到腰身以下,此刻正是半裸姿态,温温热热贴着自己,相当舒服。而两人虽同为男子,体型却悬殊,这样靠在一块,竟然极端契合。

  奇怪的感觉,天穹想。

  百草见天穹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疑不定,这才惊觉,刚才忙着为对方分析事理,浑忘了自己裸身趴着人的窘态,脸一红,忙从人身上挣脱,手忙脚乱往后退跪缩入毯盖里,头一磕。

  「在下、在下失态,大王见谅……」

  天穹倾身,托起那张脸细细审看,百草容颜虽秀雅,跟记忆里那世所难寻的妖艳还是大相迥异。

  「昨夜……我真的跟你……」

  百草将眼光移了开去,轻声道:「是春药引起大王幻觉,将在下视为女子,所以……全是药物的错,大王就当做是做了场美梦,莫想太多……」

  全是媚蛊异香的错,百草也同样这么安慰自己,好梦易醒,既然醒了,就莫回头,留恋梦境反而徒惹伤感。

  「但是……」

  天穹回味与这人的缱绻合欢,比之以往他有过的经验还更令人销魂,就算是男子,也能让他如此色授魂与,缠绵绸缪?

  不可能全是怪奇药物的作用,天穹甚至能回想起百草在他身下的婉转哼吟,那媚态直到此刻仍纠结在他心里,忘不掉。

  百草被国主盯得很不自在,轻问:「王……可否先让在下着衫……衣不蔽体,对王无礼……」
  天穹放开,百草低头要往几尺外那残破的衣服过去,心中还乐观的想着,就算是破衣,能遮掩个一二也好,才一挪动身体就让他忍不住哼唉一声,眉头皱起。
  「怎么?」天穹问。

  百草不语,一头一脸又热红起来,回避天穹询问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这动作隐含怕羞娇憨,让天穹心口一下子紧了起来。

  无法形容的骚乱感又在他胸膛里乱窜,这样的焦躁肯定跟相貌无关,而是百草自身拥有的某些特质,敲动他的心坎,让他喜欢疼爱。

  「你怎么了?」再问。

  「不……」百草咬唇,答:「就只是……」

  回答的语气平淡,颊上那红如桃花的艳润却暗示他的心境一点儿也不平淡。

  天穹追问:「就只是?」

  百草可窘了,不就是昨夜跟天穹激情浓烈,自己的私密处因而疼痛难当吗?刚才一心一意只在说服天穹接受提议,才忽略掉后穴几乎被撕裂的伤疼,可现在事情解决有望,他心一松懈,痛楚也随之而来。

  天穹不喜他这样吞吞吐吐,干脆把人给抓过来,质问:「有事就说,别瞒本王。」

  这一拉又牵动百草臀间的热辣感,他痛呼一声,抵不住,眼泪盈淌而下。

  天穹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不自觉温柔下来:「本王弄痛你了?」

  「……还好……」百草答,头往下低,眼睛用力眨啊眨,以为这样可以阻止自己软弱的泛泪。

  天穹看着他,依旧是长发如瀑披泄而下,依旧是软嫩身躯依偎,就算没有昨夜那百媚千娇的倾城容颜,将百草放在身边,也能赏心悦目。

  「就是你了。」他说。

  「咦?」无头无脑的王谕,让百草不解。

  「就由你暂代本王爱妃吧。你既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就休想能置身事外。」

  百草骇然,为何天穹会有这等结论?他忙磕头规劝:「在下男子之身,乔扮公主容易生事端,请大王收回命令,我这就出去安排女侍过来供挑选……」
  「你嫌弃本王?」

  「不、不敢。」

  「你长相阴柔,换上后妃之服,旁人也分辨不出。随嫁的四位女侍就负责打理你所有行事,王宫里接触到你的虎罗罗国人是愈少愈好。」

  「大王,三思……」百草终于仰头,还劝。

  「要我三思,你自己呢?百草,本王的决定对你我都好,你能保证帝朝侍女在移花接木这事上都不出差错?」

  「这……」百草沉吟,的确,代嫁这事若是交由自己以外的人去办,他还不免心惊胆战,就怕替代者在与虎罗罗王族里的应对进退里,被看出破绽。

  「就如此决定了,爱妃。」天穹喜欢明快解决事情。

  百草蹙额,事情被天穹定夺得如此迅速,毫无他置喙的余地,还有那一句「爱妃」,他不懂,一国之君为何能对相识不过一天的他喊得如此顺口?

  突然间脸又热了,或许在最近的三、五个月里,他都得习惯天穹这样称呼自己。

  「我、我先着衣……」竟然有些慌乱。

  「着衣?本王唤女侍来……」

  正要喊人,却见百草脸色由白转青,手捧心口攒眉蹙鼻,情状甚是痛苦。

  「真那么痛?」眼光自然往下瞄。

  「不、不是……」手掌抚按胸口,百草喘气软声求天穹:「王……烦劳你……衣服腰袋里有药……」

  天穹见他痛苦难当,显然身体有恙,立刻捡起被他扯烂的衣服,在腰带处发现暗缝了许多小格袋,抖抖倒倒,掉出五颜六色的药丸等等东西,看得他胆战心惊。

  「这些药是?」疑问。

  百草先不答,抢过几颗黑色的小丸就吞服,接下来闭目静等药物化开,这期间他满身汗水,彷佛体内有恶兽盘据,打算吞吃掉他的五脏六腑。

  约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他脸色终于和缓,劫后余生的恍惚感沉淀在他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里。

  「你既然身患重病,帝朝怎会指派你为公主侍医?」天穹疑问了。

  「在下……在下自小患有心疾,因此拜于名医之下,遍读医书,甚至以身试药,终于捡回一命。」百草顿了顿,笑得竟有些苦涩:「只要不断药,就无生命之虞,请大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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