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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久生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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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肖伦的住所後,容安竹先去洗了澡,出来後肖伦去洗。
    肖伦洗完後发现容安竹已经在床上熟睡过去,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上前索得一个吻聊以慰藉後便放过他。
    虽然心里有话要问他,虽然也想发发脾气,但是最终没有,只是上床,揽着男人入睡了。
    嗯,倒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头次得以睡得深沈。
    星期一的时候,肖伦开大会宣布了这桩两千万的合同,皆大欢喜,各人都感叹,不枉容总这一去让他们难熬了一个星期。
    晚上下班後,照例肖伦请员工吃了饭,饭後娱乐遵循传统,豪华KTV包厢。
    虽然公司有大喜事发生,但是肖伦对容安竹只有几个算得上公事公办的好脸色,其余时间一概刻意忽略似的。容安竹自然发现了,但敌不动我不动,一派自得。待到肖伦同两位副总划拳,被灌得有些醉意的时候,才突然凑到容安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容安竹早等着他,看他现在才发难,嘴边不免勾起微微弧度。
    肖伦有些火:「你还敢笑?!」
    「有何不敢?」容安竹摇摇手上骰子,掷出三个六。
    肖伦看着他一段时间,又凑得近了些,在他耳边说:「耿杰那家夥怎麽样?」
    「潇洒从容,和蔼可亲。」容安竹总结。
    肖伦顿了一顿,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容安竹片刻,又耳语道:「你和他睡过了?」
    ……
    众人正在high,忽听「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一向霸气侧漏的肖总略显狼狈地仰靠着沙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挥向正在揉拳头的容总。
    「嘶……」一众抽气声。
    看着你来我往毫不手软的两人,众人心中惶恐,怎麽办怎麽办?两个老板打起来了!
    副总连忙上前,一边一个想要拉住劝架,刚伸出手来便听见容安竹说:「我和他有没有睡过,怎麽,你介意?」
    「我没有资格介意?」
    ……嘶,众人二度抽气,一定是劝架的方式不对才会听到这种可疑对话……
    「你接近我不是只是为了气你家老爷子吗?」
    容安竹已经占了上风,压倒了肖伦,跨坐在他身上压制住,一拳下去,肖伦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随後立刻反击,一个下勾拳打偏容安竹下巴。不过却有点气短,答不上容安竹的话。
    容安竹这下眸色更黑,拳头扬起正要挥下去,被终於能出声的杨副总打断。
    「那个,肖总、容总,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啊,不好意思。」
    众人恍然大悟,不是这般随机应变,怎麽能坐到副总位置?於是纷纷开口:
    「抱歉啊,我刚才接到老妈电话,要我赶回去了。」
    「我女朋友催了好几次了,我也先回去了,真是对不起。」
    「啊,我们几个突然想去酒吧跳跳舞,先走了啊肖总容总。」
    「我,我想去洗手间,先失陪。」
    ……
    一分锺内,鸟兽散得一乾二净,偌大的包厢里,液晶电视还在放着情歌对唱,迪斯科球也还在旋转。
    二人重新转回头,对视着,突然肖伦咧嘴笑开:「怎麽,你介意?」
    容安竹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去,狠狠吻住那抹嚣张的笑容。
    第二日,平日里那和蔼可亲稳重大方的容总照常上班了,一向嚣张的肖总却半日都不曾出现。众人猜测纷纭,一定是容老大把肖老大打趴下了,立刻有人反驳,但话不说全,只是暧昧地笑,大家心领神会。
    容安竹怎会看不清大家刻意云淡风轻的表现,当然也配合大家,不动声色,一贯的淡然。
    事实上众人暧昧遐想的方向很正确,肖伦确实是被容安竹「打」趴下了。
    当晚,鉴於某种心虚,肖伦不若往常般气盛,被压倒了也就象征性地扭一扭平添情趣。容安竹也没有怜香惜玉,一次性捞回了本。
    当肖伦哼哼唧唧着「我说你够了吧……」的时候,容安竹在他身後从容摆动,舔着嘴角说:「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和别人睡过?何不自己好好检查一下?」
    这次「检查」非常彻底,最後肖伦连翻身仰躺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着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容安竹坐在床头看经书,一边叼着根烟,却没有点燃。肖伦看着他好一会儿没出声,容安竹便当作没有感觉他在看自己般。
    肖伦转头背对着他,声音传出来:「佛也说,万事有因果,我若不是最初想要气老爷子,如今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热火朝天,我还心甘情愿被你压在床上做一整个晚上。」
    容安竹挑了下眉,却没答话,只是翻了一页。
    「若无起因便无果,」肖伦又说,「因果何者更重要?」
    「你又说错,」容安竹开口,「人活世间只活一个现在,因果皆不重要。」
    肖伦不语。
    「但那是佛说的,不是我说的。」容安竹放下书,一手抚上男人的後脑勺,「我是人,有感情的人,会受伤,会痛。」
    肖伦感觉着屁股後面的火辣辣,表示对容安竹的话嗤之以鼻。
    「你也没有说错,所以我不生你气了。」容安竹说。
    肖伦转头看他,见到他嘴角弧度,突然觉得屁股也没有那麽痛了。
    「但是你用对我的莫须有的罪名来纾解心中郁闷和心虚,」容安竹嘴边笑意扩大,「让我很不爽。」
    肖伦撇嘴,半晌才说:「我又不是真不信你。」
    「我知道。」
    肖伦下午出现在公司,办完公事後与容安竹一同回家。看着开车的容安竹,肖伦还是问道:「因为气我,你才不告而别去N城一个礼拜?」
    「我早知道你的心思,哪会因为这个原因这时来发作。」
    「那是为什麽?而且连手机号码都换掉?」
    「我手机被监听了。」容安竹淡淡地说,扔下重磅炸弹,「你的也是。」
    肖伦一时不能言语。
    「担心老爷子从中作梗,我便想速战速决,免得耿杰反悔。」
    「……」
    「而且,我收到老爷子的﹃邀请﹄了。」容安竹将车安全入库,「然後就联想起我因你﹃意气用事﹄和你有了纠缠,真是无辜受牵连,所以暂时就不想看到你。」
    车厢内默了一会儿,然後肖伦爆发:「还说不是气我!」
    容安竹仔细想了想,耸耸肩。
    「还有你哪里﹃无辜﹄了!」
    「下车了。」
    两人之间,闹闹小别扭是情趣,真正做事的时候,都很有默契的正经起来。
    接下耿氏的生意,只是一个开始,现在因为两方保密到家,肖老爷子估计还没有听到消息,所以更要趁机把事情完全定夺好。
    这样的结果便是,肖伦和容安竹几乎一个星期都把公司当家里,吃住全包。
    「所以有时想想,你当个开心的纨裤子弟多好。」容安竹揉揉眉心,喝口茶提神。
    「每天傻呵呵地买衣服买车买红酒买名表?」肖伦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挑眉问道。
    容安竹但笑不语。肖伦白他一眼,又低头干活。
    许久不再听到容安竹发话,肖伦才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入眼的是男人戴着眼镜微微埋头,聚精会神看着文件的样子。有几缕发丝不那麽听话,垂到了眼前,惹得他微微皱眉,却又不想再去管。嘴唇一如既往地微微抿着,下巴到喉结的曲线光滑诱人……
    吞咽一下突然发干的喉咙,肖伦正捻着纸的手动了一动。
    容安竹感觉到他的凝视似的,抬头,询问地看向他,却不到三秒就看懂了他眼里的含意。
    合上文件,容安竹倾身向前,朝肖伦勾起嘴角:「来一发?」
    容安竹几乎是被大力地压倒在办公桌上,文件什麽的已经被扫向一边,肖伦一边急吼吼地解着他的皮带和裤子拉链︵容安竹也在解着他的︶,一边忍不住俯身吻他。
    有那麽一会儿肖伦想着以前自己无论怎样恣意妄为,都不曾这样激情疯狂过──在办公室?连想都没有想过。
    容安竹已经退掉一边裤管的双腿勾住了肖伦的腰,也立刻勾住了他的全部心思。
    没有东西润滑,肖伦试着撞了几次都不成功後,便只能委屈地退而求其次,与容安竹的揉在一起摩擦,纵然只有这样,冲天的快感也让两人忍不住呻吟出声。
    说起来也只不过一个礼拜没有做过,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却似乎有点超过想象。
    肖伦一手握着两人腹下的坚硬火烫摩擦挤压,另一手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拂过腰线,直达胸前突起,揉捏碾压。
    容安竹沈重喘息着,亦不断挺腰将自己往肖伦手里送,疾风骤雨般的节奏让两人没有坚持多久,便双双缴械。
    伏在容安竹身上低喘了好一会儿,肖伦才又探头过去含住他的唇舌一番嬉戏,这下有了天然润滑剂,下面便直接一鼓作气地撞进容安竹体内。
    容安竹一下子疼得闷哼出声,却又全部被肖伦封在口里,苦闷之下只有抓紧肖伦仍穿在身上的西装,力道大得能听见线裂开的撕拉声。
    知道他的辛苦,肖伦忍住没动,只是低下头不断轻吻安抚,手里握着他的分身不断捋动,好一会儿,容安竹才缓过来。
    有了快意便不再矜持,容安竹缠住肖伦腰的双腿收紧了,将他拉向自己。突然的深入让两人皆深吸一口气,得到许可的肖伦立刻放开动作,结实的办公桌都被摇出声响。
    「……唔哈……嘶……」容安竹仰着头,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直上脑稍,逼出了他喉咙深处的沈吟。
    两人身上衣服皆在,下身却几乎光裸,紧连在一起的那处传出来的火热烧遍全身。肉体相撞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办公室,分外清晰。
    渐渐的容安竹後穴得了快感,敏感的内壁被肖伦的粗大搔刮,不觉中滋润起来,便也有了些微水声。
    肖伦俯下身去,解开容安竹衬衫扣子,在他颈间啃咬,腰腹速度越来越快。容安竹几乎要被他的力道撞得滑出去,最後只得紧紧扣着办公桌的边缘,双腿已经被肖伦抓住分开,好让他进出得更顺畅。
    久违的肉体狂欢,当最後肖伦射在容安竹体内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快活得眼冒金星了。
    好在办公室有个小浴室,两人完事後轮着抽完了一支烟,再轮流去浴室清洗了出来,收拾了凌乱的办公桌,才继续做事。身体说不上满足,只是稍微止了下渴,偶尔抬头看到对方还冒着水气的头发,便又觉得心猿意马,但也只能先强压下去。
    等搞定这事,一定要拉着容安竹大战三天三夜!肖伦转着笔,心里有点忿忿。
    ……嗯,等做完这个案子,和肖伦开车去旅行一下吧,幕天席地的,好像也不错……容安竹微微勾着嘴角。
    这桩案子基本上该搞定的都搞定的时候,已经又是秋天。
    肖老爷子几次三番给容安竹下「邀请函」,皆被容安竹打太极推了回去。最後终於推不过去了,才悻悻然地上了肖家做了客。当然,双方都没有通知肖伦。
    当踏进肖家别墅的大铁门时,容安竹有种奇妙的感觉──这里是如今和他厮混得蜜里流油的男人的家,那个人从小生活着的地方。
    这麽想着,不禁要想起小时候的肖伦是什麽模样?穿着小西装有板有眼的好孩子?还是留着鼻涕天天把肖家上下搞得鸡犬不宁的臭屁孩?
    突然之间,决定来这里面对肖老爷子後便有的某种拘谨和矜持消失了,反而觉得这庄严肃穆的肖家大宅有点可爱起来。
    而可爱的肖家老爷子,正坐在茶室候着他。
    一个眉目和蔼的老头子,白发白须,不胖不瘦,穿着暗蓝色的棉麻衣服,脚穿一双布鞋。他面前的茶案上,陶炉上正烧着水,水气缭绕,一边是摆好了的上好的紫砂茶具。
    容安竹向带路的人点头以表谢意後,终於站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眼皮一抬,打量了约三秒,便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用茶刀分茶,只随口说了句:「坐。」
    「谢谢。」容安竹点点头,入座。
    然後直到水烧开,老爷子分好茶并且注水之前,两人间皆没再对话。
    待到一杯茶香氤氲的上好普洱放到容安竹面前时,容安竹才双指叩桌,不卑不亢地说:「谢谢肖总。」
    「喝。」老爷子不废话,只说道。
    容安竹领旨,专心品茶。
    喝了三盏後,老爷子才又开口,不是问茶的味道,而是直接来:「你和肖伦,是什麽关系?」
    「他是我老板。」容安竹回答。
    「不是你老公?」老爷子嗤了一声。
    「现在还不是。」容安竹接招化解。
    「那以後就是了?」
    「视情况而定。」
    ……老爷子背靠硬木椅子,好整以暇:「什麽情况?」
    容安竹沈吟一下,回答得朴素:「顺其自然吧。」
    「肖伦他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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