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床-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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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所不同了。
情节已经歪得不行了。盛佩音终究没能改变盛家的命运。
是因为她忽然出现的原因吗？
沈梓乔有些迷糊了。
“我们回去吧。”沈梓乔说。不忍看到盛家三十六口人被砍头的画面。
沈老夫人并不知道今日沈梓乔回来，她正带着周氏等人在院门前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得知今日盛家那起腌脏的东西就要被砍头了，她觉得全身都舒坦，这些日子所有的毛病都好了起来，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
“皇上刚刚使人来传旨了，安抚我们这些天受惊了。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沈老夫人满意地说道，心里对天家真是充满了感激。
“娘，我早就说了，大哥不会是奸细。”回京述职在家的沈二老爷扶着沈老夫人的手，低声地说着。
沈老夫人满头银发，脸上肌肤蜡黄，跟之前的白皙红润相差甚远，看起来瘦了许多，好在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沈二老爷跟沈萧不太一样，他五官俊朗，气质斯文儒雅，跟沈萧的高大魁梧和凛冽的气势截然不同。
他是个儒雅温和的书生。
“我自是相信你大哥，都是盛家陷害他。”沈老夫人对盛家所有人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他们，她怎么会担心受怕了这么多天，还大病了一场，差点就去了半条命。
“大哥还有几天就回来了。”沈二老爷说道，他跟沈萧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周氏一直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听着沈老夫人一时咒骂盛家，一时又埋怨沈萧这么久还不回来，接着又说家里的用度越来越拮据，都怨那个没有良心的臭丫头，搬走了家里一半的家产，挖了她心口好大一块肉。
周氏听了只是暗中撇了撇嘴。
沈二老爷劝着，“本来就是大嫂留下的东西，那都是皎皎的……”
“别提潘氏那个贱人！”沈老夫人怒道，“她的东西？她进了我们沈家的门，还有什么东西是她自己的，那都是沈家的。”
真是不要脸！自打潘氏进门就没给人家一个好脸色看，等她死了也将她的东西占为己有，还美曰其名什么嫁进沈家就是沈家的人，死也是沈家的鬼。
已经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销，这两年来沈家没了潘氏的嫁妆，收入明显减少，再不能跟以前一样风风光光地过日子了。
老太婆怎么不将自己私藏的东西拿出来，只会让她这个当儿媳妇的那私己给她买燕窝花胶。
沈二老爷知道老夫人不喜欢潘氏，所以很识趣地没有继续提到潘氏这个人。
“这次大哥回来，也该给恺哥儿定亲了。”他说起了沈子恺，作为沈家的嫡长子，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还没有成亲，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没错，恺哥儿的亲事可不能由着潘家做主，以后他眼里还能有我这个祖母吗？”沈老夫人哼道，她不打算承认之前潘氏为沈子恺定下的亲事。
沈二老爷暗叹，就算是老夫人亲自给恺哥儿找媳妇，也未必能够将这个孙子拉到身边啊。
“娘，恺哥儿跟皎皎的亲事都有大哥呢，咱们就别插手了。”沈二老爷扶着老夫人坐上炕床，拿过宝蓝色绫缎大迎枕垫她后背。
沈老夫人歪在大迎枕上，将随她进屋的众人看了一眼，“家里就剩下皎皎和歆儿两个姑娘的亲事没有定下来，哼，皎皎那个野丫头跟歆儿怎么能比，如今京城谁人不知我们歆儿琴棋书画样样出挑，样子又是顶好的，将来不是公侯之家，休想娶我们歆儿。”
周氏立刻说，“安国公的长子似乎就还没定亲，他这次在西北还立了大功，前程不可限量，配得起我们歆儿。”
“安国公的长子？”沈老夫人拧眉，“叫什么名字？”
“叫齐铮。”周氏忙回道，她将京城的青年才俊都虑了一遍，就齐铮最让她合心水。
“这名字听着倒是耳熟。”年纪大了的沈老夫人忘记当初就是想将沈梓乔嫁给这个傻子。
沈二老爷对齐铮也是颇有好感，“这齐铮以前还是个傻子，没想到才几年就这样有出息。”
“傻子？”好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想起，沈老夫人脸色更是沉重了。
周氏以为老夫人是嫌弃齐铮是个傻子，“人家如今一点都不傻，瞧着吧，将来这人肯定能得皇上重用。”
“李妈妈，齐铮这人我听着怎么那么熟悉？”沈老夫人好像没有听到周氏的话侧头问着站在一旁的李妈妈。
李妈妈看了沈二老爷和周氏一眼，实在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但就算她不说，过些天还是瞒不住的，“齐铮是以前和三小姐议亲的那位……”
沈老夫人经过李妈妈的提醒，想起自己确实曾经要将沈梓乔嫁给这个齐铮。
她立刻就沉下脸，“这个齐铮有什么好的，哪里配得上我们歆儿！”
既是沈梓乔不要的，自然配不上沈梓歆。
周氏在心里暗骂沈老夫人目光短浅，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跟安国公夫人搭上线，若是能够在沈梓乔回来之前跟齐家将亲事定下来，那沈萧问起，她也好推说一声不知道。
站在门外正要进来的沈梓歆将屋里的对话都听在耳里，羞得她满脸通红。
齐铮……会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听说他曾经救过大哥，又带着数十人就救下了杜大将军，这次更是亲手斩杀了金人的大汗，真不知是如何一位英雄人物。
少女总是对英雄有向往的情节，沈梓歆也不例外。
“三小姐回来了！”这时，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惊醒了沉浸自己思绪中的沈梓歆。
“皎皎回来了？”她诧异地抬起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一个小丫环急步走了过来，“老夫人，三小姐和三舅老爷一同从东越回来了。”
声音传进屋里，正在喝茶的沈老夫人差点将手里的茶碗扔出去，脸立下就沉了，心口又开始堵得难受，“她回来了？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
周氏同样觉得不喜，认为沈梓乔这时候回来，对歆儿的亲事不多不少肯定有影响，不是说歆儿比不上沈梓乔，是因为沈梓乔的嫁妆！
有些人家不就看中女方的嫁妆么！
沈二老爷却是十分高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梓乔这个侄女了。
“三小姐如今在哪里？”他问道。
“正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呢。”话才刚说完，就见到沈梓乔和潘立泽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国仇家恨战争神马的最不喜欢写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针锋
两年多没有见过沈老夫人，沈梓乔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老态毕现，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样子就是记忆中那位精神抖擞，圆润白皙的老夫人。
简直换了个人啊有木有！
唯一让她觉得熟悉的，大概就是她盯着自己的那双充满厌恶仇恨的眼睛，好像自己挖走了她的心头肉似的。
好吧，当年她拿走潘氏留下的嫁妆，确实像挖了老太婆的肉。
从门外走进来的少女有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本来圆圆的脸庞变成尖尖的瓜子脸，秀巧的鼻子下是不点而朱的唇瓣，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俏皮可爱的笑，当年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姑娘已经长成鲜妍明丽的女子了。
沈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掐住，她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潘氏。
同样被沈梓乔的容貌怔住的还有沈二老爷夫妇。
沈二老爷更是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站在他旁边的周氏立刻变了脸色，双手紧拽着，在衣袖里轻轻颤抖着。
“祖母，皎皎回来了。”沈梓乔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里，面上却不动声色，中规中矩地给沈老夫人行了一礼。
潘立泽亦是拱手一礼，“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死死地瞪着沈梓乔，那神情仿佛是想扑上前撕裂了她。
难道时隔这么久，老太婆还是那么恨她？沈梓乔默默地忧伤了，她明明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美人，为什么在沈家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反派，人见人恨鬼见鬼憎。
“娘？”沈二老爷很快就回过神，他自是明白老夫人失态的原因。
连他都无法克制叫出了潘氏的名字，更别说是老夫人了。
沈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翻涌上来的恨意，“怎么回来也不让人先稍个信，一点准备都没有，万一招待不周。不是让舅老爷看笑话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不懂得做事要周全吗？”
声音虽然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就一点都不温和了。
这才刚回家呢。老太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压她吗？这到底是不是沈梓乔的亲祖母啊。
“祖母，我让人给家里写信了，不过，看来我们的速度比较快。实在是很想早点见到父亲，所以大部分都是走了水路，日夜赶路。倒是忘了家里……只是。我的乔心院原就有林家的在打理，难道家里的下人连收拾一间客房都要先提前说了才能做得好？”沈梓乔一脸无知疑惑，难不成家里的下人都是废的啊，收拾客房能有多难。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臭丫头一回来肯定会气得她心肝肺都疼起来，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想说她走了之后，家里的下人也不成样子了吗？
潘立泽早就听说沈家的老夫人不待见皎皎。他还想着毕竟是亲孙女，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刻意刁难，没想到才回来第一天，就见到这样针锋相对的一面，沈家的老夫人果然不好相与。
“舅老爷，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孙女自小就被宠坏了，性子野得不像话，也不知道在东越有没有闯祸，让亲家伤脑子。”沈老夫人不想在潘家的人面前丢脸，只好强行按下不快，笑着对潘立泽说，
“沈老夫人是爱孙心切，其实皎皎在东越乖巧听话，不止家母喜欢她，就连东越许多老夫人和夫人都喜欢跟她在一起。”潘立泽笑眯眯地说。
敢说他的外甥女不好？你沈家觉得不好，潘家可将皎皎当宝贝一样对待，他们的皎皎长得好看不说，对谁都是礼貌温和，潘家上下谁不喜欢她啊，更别说那些经常到潘家作客的女眷了，要不是老太爷挡着，多少人想上门提亲了。
想当着他的面羞辱皎皎？自个儿找打脸吧。
沈老夫人笑了笑，脸上的笑容狰狞勉强，“是吗，那就好。”
“娘，舅老爷和皎皎一路风尘赶来京城，想必是极为疲倦，有什么话不如稍后再说。”沈二老爷急忙低声说道，再让老夫人和皎皎说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回来就听说皎皎伶牙俐齿，跟当年的潘氏如出一辙，如今一看，才知所言非虚。
潘氏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不出色？
听说她在东越的天宝行就办得极好，京城的商铺就更不用说了，潘氏的东西到了她手里，比在老夫人手里的时候更能发挥作用。
而且做得更好。
沈老夫人扫了沈梓乔一眼，刻意想无视潘立泽，对沈梓乔淡淡地说，“那你就先回去吧。”
潘家的人每一个都那么讨厌！
沈梓乔才懒得理这个老太婆的心思，她对潘立泽说，“三舅父，那您也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反正沈萧还没回来，他们也不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潘立泽笑着应是，他这次除了相送沈梓乔，其实也是为了之前老太爷在京城留下的商铺和酒楼而来。
……
……
林家的等人已经在乔心院等着沈梓乔他们了。
沈梓乔这一离开就是两年，管家大权早已经落到周氏手上，好在人手方面早已经安排妥当，才不至于让周氏在这两年里将人都给换成她的心腹。
“三小姐！”红玉迎了上去，眼角一下子就湿润了。
“大家好啊，我回来了啊。”沈梓乔高兴地跟在她面前矮下身子的人打招呼，“哎呀，红玉，你漂亮了很多啊，平儿也长高了……”
大家簇拥着沈梓乔进了屋里，孟娘子忙说道，“知道你们大家都念着三小姐，不过，三小姐舟车劳顿的，有什么话想说的，留着明日再说。”
沈梓乔脸上难掩疲倦，不过笑容灿烂，看着一屋子忠心爱护她的丫环，“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就是想要我从东越带来的小手信，红缨，去给她们派去，不然今晚她们准赖我这儿不肯走了。”
“哎哟，大家瞧瞧，咱们三小姐是越来越能说了，本来还想在三小姐面前讨个好呢，如今看来啊，饶是我们怎么讨好，三小姐也能一眼看穿。”林家的故意说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说笑了一阵，红玉已经吩咐小丫环准备好了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