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式异界生存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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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那老板头都不抬。
　　“哦？”苏颜扬高了声调，“看看我身后是谁。”
　　老板终于抬头看了看她那普通的装束，侧头看向她身后不耐烦看着大街的明夜，眼里不再是轻视，疑惑而恭敬的问：“您是……”
　　“出来探一次亲，哥哥总是将我关在屋里。我好不容易和婢女换了衣服逃出来玩，又被明夜抓着了。”苏颜一脸纯真少女的活泼跳脱样，“我就想看看衣服是怎么制成的。你说……”
　　“明白，明白。”老板突然变得好商量，“您说，这布怎么算？”
　　“老板，我也不让你亏，二十文一米，怎么样？”苏颜一脸的大方。
　　“好说，好说。”老板更加的殷勤。
　　“那好。拉六米布，做两身衣服。”苏颜特意凑近老板，神神秘秘的说，“做成婢女衣服的样子，以后我有大用处。明白么？”
　　“是！是……”“老秦，这样做生意，‘霓裳’会亏死。”听这个一本正经的声音，苏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赵闻秦大少爷，我欠你什么啊？！
　　老秦看看赵闻秦又看看苏颜一脸被抓包的窘迫样，自以为是的说，“少爷，这位小姐……”
　　“小姐？”赵闻秦嘲笑似地看着有些发抖的苏颜，“苏颜。”
　　“少爷。”苏颜毕恭毕敬的行礼，既是无奈也是咬牙切齿的回答。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面前的人千刀万剐，她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老秦一下子明白了，气不打一处来，颤抖的指着苏颜，“你！我不卖了！”
　　苏颜也火了。她脸一下子严肃了，一拍柜台，“老板，打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你这样出尔反尔是商人应该的么？以后，谁会和你做生意？你这样是在影响少爷的声誉！”苏颜义正言辞，心里却一阵发虚。
　　赵闻秦看着苏颜说完这一通可以说是强词夺理的话之后，笑了，“老秦，卖给她。”
　　“少爷！”老秦一脸的不敢置信，而后又低头说：“是。”
　　苏颜看着这个今天可以说是被坑了的老秦，欣赏的说，“少爷，老秦为人老实，值得信任……”苏颜欲言又止，最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还有呢？”明夜跟了出来。
　　“只是，有些固执，太过老实。憨牛一只！”苏颜抓抓脑袋，想了想说，“这样二得纯洁的人怎么会是卖东西的商人呢奇怪……”
　　如果，苏颜这个时候转过头去就看着明夜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什么想买的么？”明夜问。
　　“嗯……一双鞋子。”苏颜拉起裙角给明夜看，“穿这样的鞋很突兀。”
　　跟在后面的赵闻秦突然拉住苏颜的手，“我给你你想要的，把你脚上的鞋给我。”
　　苏颜莫名其妙，“不……”看着赵闻秦坚持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他只是告知自己一声，不是和她商讨。“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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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露陷了。还是让他回去吧，太容易让人知道他的原型了。”明夜抽着眉头。
　　“她发现了？”
　　“是。”明夜继续说着，“或许我们应该找个人来掩护老秦。不然，上面的人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我们也不好脱手。你说怎么样？”
　　对面的人不置一词。“少爷？”明夜疑惑的看着走神的赵闻秦。
　　“她是不是和柳颜来自一个地方？”
　　明夜沉默一阵，叹了口气，回答道，“是。但是她不是柳颜。她们没有任何关联。”
　　“我知道，但……”惆怅的声音满是凄凉，“她为什么不回来？既然有人从哪里可以来。”
　　“……”明夜看着面前失意的人暗自叹息，却做不出更多的安慰，徒留他一个人。
　　
　　明亮的月亮慢慢蒙上了一成乌云，淡淡的月光染上了惆怅，夜风吹过，树叶簌簌的响声好似那浅浅的声音，承诺似乎还在耳边，“等我回来……”那最熟悉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月下，一人成三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短点，将就一下。




☆、明路？死路……

　　“先前欠钱30两，昨天制衣花费120文，共计31。2两。”苏颜边在地上拿树枝涂涂画画，边自言自语，“那就是要白做工半年多。”苏颜头疼的丢掉手中的树枝。有什么办法挣钱还债么？欠人钱总是让人觉得难受。
　　昨天，苏颜答应把她那双已经破烂不堪的nike运动鞋给了赵闻秦，他果然遵守了承诺，于是苏颜有了两双新鞋子，一套餐具。苏颜临时加码叫他多给两套冬衣，他眉头都不邹的答应了。苏颜纳闷了，哎，奇怪的少爷啊，那双被我穿了3年的鞋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吸引了他啊？
　　“怎么样才能赚钱啊？”苏颜拿起一边的扫帚边扫地，边思索。
　　“苏颜，你想赚钱？”红绸奇怪的看着她，“现在这样不好么？”
　　“不好，手里没钱心里没底。更何况欠着别人钱，再说了每个月总有些开销，没钱怎么活？”苏颜紧握着拳头，心里下定决心要挣钱。
　　“嗯……”红绸也帮着思索，“一般侍女都是刺绣吧！刺绣工艺好的绣品卖的很贵呢。”
　　刺绣啊……苏颜心里发虚，“嗯……不要女红，来点需要体力的吧。”
　　“那都是男子干的。”红绸一点都不赞同她去干体力活，“苏颜来自盐地的话，刺绣应该很好吧？没有钱买丝绸和线，我可以先借给你。”苏颜干笑着，逃了。刺绣什么的就算了吧。
　　“苏颜，把这个食盒交给谷兰姐，这几封信给明少，这袋菜给小厨房的张妈。”苏颜看看来人，接过东西了然的计划了一下路线，跑了起来。苏颜现在最大的功能是跑腿，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不会维护形象而小步小步蹭到目的地的丫鬟。　
　　“来的真慢。”谷兰哼了一声，拿过食盒，转身就走。“唉唉。谷兰姐姐。”苏颜叫住谷兰，“问您个事，成么？”
　　谷兰直接忽略了身边期待的苏颜。苏颜垂头丧气，算了，下一站。
　　
　　“什么可以赚钱？”张妈看着苏颜一脸的惊愕，然后突然脸色变得严肃，湿淋淋的手在围腰上搽干净，“苏颜，下人就要本分，不要想东想西。少爷对我们已经很好了，你去看看别人家的下人谁可以拿到这么高的月钱，而且还有很好的福利，一年一次的身体检查，年终奖金……”苏颜奇怪的看着张妈，“张妈，年终奖金？”
　　“哦，你才来的不知道，这是柳颜小姐定下的规矩。”张妈眼里突然多了一丝伤感。
　　“她是……”
　　“苏颜，她的事情不要多问。”张妈虎下脸，转身做事去了，“你不是要给明少送信吗？快去吧。”
　　只怕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了。苏颜有些激动也有些疑惑，她暗自记下她的名字，赵闻秦也说过这个名字。
　　
　　“明少，你的信。”苏颜闯进了明夜的房间。
　　“来来，苏颜坐下休息一会。”明夜本来正在沉思看到苏颜之后突然笑开，“听说你正在四处打听挣钱的方法。”
　　“是。”苏颜也不隐瞒，直接大胆的承认。
　　“我给你指条路。明路。”
　　“哦？”苏颜挑了一下眉毛，怀疑的看着他。
　　“额外的工作也挣不到很多钱，你干脆直接提高你自己的月钱不是更直接么？”明夜的话让她沉思起来，这确实是釜底抽薪的做法。但是苏颜还是有些犹豫。
　　“你的月钱只有五两，谷兰的月钱却是十两。”苏颜瞪大了眼睛，一倍！
　　“你说怎么办？”
　　“你是不是有一只笔？”
　　“你要干什么？”这是她身上留下的最后的一些东西。
　　“如果你把这只笔给少爷，他一定会答应你的一个要求。你就提出你想要……”“长月钱！”苏颜眼睛一亮，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这样吧，你把笔给我，我帮你说。”
　　“为什么你帮我说？”苏颜又开始起疑。
　　“你见得到少爷么？”明夜嗤笑一声，“你到底愿不愿意？我要走了。”苏颜赶忙点头，掏出一直随身带的签字笔，犹豫看着它。明夜一手抓过，转身就走。
　　苏颜惆怅的看着空空的手，代表着她的曾经的东西又消失了一件。等等。苏颜突然缓过神来，“为什么我不直接提要求让我不欠钱？”啊啊啊啊啊　！苏颜抓着自己的头发再一次的惆怅了：明夜，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又会把我卖了……
　　
　　明夜看着正在伏案工作的赵闻秦，表情欠扁的窃笑着，那样子一看就是要出卖别人的前兆，“少爷。”
　　“什么事？”赵闻秦并不理他。
　　“苏颜叫我给您一样东西。”明夜递出手中的签字笔。赵闻秦顿了一下，立刻甩下手中的毛笔，抢过那只签字笔，轻柔的抚摸着，“她有什么要求？”
　　“她要求成为您的贴身丫鬟。”明夜看到赵闻秦的手抖了一下。
　　“不可能！”赵闻秦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拒绝。
　　“那么，就请少爷把笔还回来吧。”明夜伸出手，作势要抢过那支笔。
　　“下人的东西，我可以没收。”赵闻秦突然变得不讲理了。
　　“少爷。拿了人家东西还是要补偿一些吧？”明夜奸笑着，“这是唯一的一支。”
　　赵闻秦犹豫一番，又回答道，“好吧。”
　　“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一定要把苏颜弄到你的眼皮底下。”明夜笑着看着赵闻秦，“但是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接手黄鹤楼。让她呆在你身边，你很快就能明白这一点。”
　　“明夜，你也可以。”赵闻秦看着明夜。
　　“是的，我可以。但是，我不能。”明夜看着赵闻秦笑着说，“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我说的话么？”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
　　“苏颜也会。”赵闻秦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像她一样。”
　　明夜看着眼神放空的赵闻秦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或许，她不一样。”
　　
　　“颜儿，不要走！”曾经的自己那么用力的求她，“留下来，好不好，你的一切要求我都答应。这次，我错了，我认错，不要走，好么？”
　　“秦，我很抱歉。”记忆中的她越来越模糊，“我们终是有缘无分。”
　　“不要，不会的。”赵闻秦拼命的拉着她的手，“我爱你啊！”
　　“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没有遗憾了。”她笑的那么的坦然和潇洒，“我也是……”
　　赵闻秦惊恐的看着怀里的人变得轻盈变得透明，变得再也无迹可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从梦中醒来的赵闻秦满头大汗，心神不灵。又是这个梦。赵闻秦无力的闭上眼睛，颜儿，第二年了。自从我六岁与你相遇，我们就一起长大，一起相伴十四年。但是，你还是那么简单的就走了。十四年得感情换不了你的留下么？两年了，你会不会有一丝的后悔？或许，你已经忘了我吧。一如你曾经存在的痕迹越来越浅，徒留下那座黄鹤楼还见证着你曾经的存在。
　　“少爷。”谷兰担心的走到内间。
　　“无事。下去。”赵闻秦闭上满是悲伤的眼。明夜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苏颜姑娘，恭喜了。”“额……嗯……”“苏颜姑娘，记得提点小的啊。”“啊？哦……”“苏颜姑娘……”
　　等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恭喜什么啊？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主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颜，恭喜了。”明夜！“到底怎么回事啊？”苏颜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不就是长月钱么？”“此言差矣。”明夜一只手拂过了她的攻击，“拿什么工钱做什么工。苏颜，你现在开始就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了。”
　　“什么？！”唧唧咋咋的鸟儿被这一声怒吼吓得飞走了。
　　“苏颜。”赵闻秦大少爷来了，他高傲的看着苏颜手足无措，“走吧。”
　　“是，少爷。”苏颜低下头，心里满是憋屈。旁边的丫鬟一个二个不是鄙视就是嫉妒，明夜在不远处挥着小手绢像嫁了女儿的妈妈一般挥别她。　
　　“少爷，我……”改要求行不行？苏颜看着前面玉树临风的少爷赵闻秦，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心里暗自叹息，算了吧。叫他答应都已经不容易了，改，怕是更不容易。
　　这就是明路？死路吧……苏颜暗自扶额。
　　




☆、真相。

　　“你也会一样的。”谷兰笑得释然，但是苏颜却看得毛骨悚然。这句话狠狠敲击了苏颜的心。苏颜暗自告诉自己：我不会和你一样。谷兰看着苏颜笑了，“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很天真……”
　　“你来干嘛？”苏颜直接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你不是佟掌柜，我没空理你。
　　“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