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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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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轻哼一声,便有宫人拿了椅子和垫子出来。
  众人皆知道,如今的形势,那张柔软的鹅绒椅子却如热了的锅子,会烫得使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可皇后却拂了拂身上的衣襟,缓缓地坐了上去。
  刘贵妃见了,暗自撇了撇嘴。
  皇帝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全无一丝儿的愧疚之色,心底不由暗暗生恼,却也有些疑意。
  李景誉道:“儿臣不敢作主,只得将此事禀报父皇,再由父皇定夺。”
  皇帝心底恼怒,暗想他将此事当众揭了出来,其目地不过是为了让朕与皇后没有一点儿的缓和余地,朕倒是小看了他皇帝转眼朝刘贵妃望了过去,如果不是她在一旁散风点火,他又听了她的话,将所有的人都招集了过来?
  看来这母子俩已经商量好了,让朕等都没有缓和的余地皇帝闭了闭眼,缓缓地道:“不过是一个字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意思,要知天朝的文字,从生癖到热门有五六千之多,其包含意思也众多,那人拼死的胡言乱语,也代表不了什么”
  刘贵妃见皇帝有将大事化小之意,忙道:“皇上说得没错,这代表不了什么,本妃事先也提醒了誉儿了,要他将此事悄悄儿向皇上禀报……”
  李景誉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激动:“父皇,儿臣并非不想如此,而是事情紧迫,如果父皇今晚不做一个定断,便将酿成大祸……”
  皇帝听得不耐烦,截住了他的话,嘿嘿笑了两声:“今日招集了这么些人来,朕也有话要问你”他向身边的常福点了点头。
  常福便拍了拍手,两名内侍押了素巧进门,将素巧推倒在地。
  皇帝道:“你那里有东西给朕看,朕这里也有事要问你,素巧,你且说说,你为何拿了当年病逝的永妃的医录?”
  素巧谱一进殿,脸色便苍白如纸,身体缩成了一团,神形慌乱:“启禀皇上,奴……奴婢……”
  她伏下了身子磕头,却久久不能起身,直至有宫婢上前拉起了她,才发现她浑身在冒着冷汗,那宫婢忙向皇帝禀报:“皇上,这宫婢仿佛有些不大对头……?”
  她话音未落,素巧却是慌得缩成了一团,喃喃地道:“不,你们别逼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往殿上的角落处缩了去,竟似将满堂的贵人视如无物,等到背脊撞上了龙柱,便揽着龙柱不放手,嘴角边缓缓地冒出了白沫,眼睛也充成了血红之色。
  众人皆看清了她的不对头,不由发出阵阵惊呼,等到内侍上前,将她拉离龙柱,她已然软倒在地,不停地咳着,咳得脸色紫涨,似是喘不过气来。
  李景誉大声地道:“父皇,儿臣所说的来不及了便是这个意思,儿臣查知,这贱婢身上已染重病,被人利用,为的是让皇室中人集中于一处,她来到此处,早已身上染了黑死病,父皇知道,当年东夷暴发黑死病时,可曾使得东夷村庄十室九空?父皇看看她的样子,正值那病全面暴发之时,她嘴里的唾液如果飞到人的脸上,都会使人发病”
  他的话引来殿内之人人人脸有惊色,虽隔得远,妃嫔们也忙不失措地站起身来,避得更远。
  宫婢和内侍想将素巧拉了出去,却人人自畏,不敢上前。
  李景誉却是一边说着,一边飞身而起,扯了那从屋顶垂落的帐幔下来,将仍旧挣扎着的素巧一层层地包裹起来,转瞬之间便使她包得如粽子一般。
  而在他如此做的时侯,素巧的嘴里已咳出了鲜血,满脸都是绝望之色。
  皇帝大声道:“还不敢快将这贱人拖出去烧了”
  终于有两名内侍上前,扛起那包成了茧子一般的素巧,极快地往殿门口而去。
  隔不了不会儿,殿内众人便只听得素巧惨叫声一声一声地传了进来,而空气中更传来了火油以极皮肉烧焦的声音。
  那让人生厌的味道随着风吹进了大殿里,再来了死亡的气息。
  殿内众人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皆已恢复了平静,刘贵妃更是从手腕上褪下了一串碧绿的佛珠,半闭着眼眸轻声念着佛经。
  萧问筠此时才彻底明白,原来素巧的反复早已被李景誉算计于心了,难怪他不马上杀人灭口,他已算定她们会从素巧身上寻找突破口,所以,才在那糕点之中拌着慢性之毒,用来拖延迷惑于她们,使她们认为已经找到了能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却哪里知道,这才是他的最后一击。
  素巧成了他的最后一枚弃子。
  就如前世一样,萧家是他的弃子。
  萧问筠也是他的弃子。
  为了他九五之尊的地位,在前世,其实她的地位和素巧没什么不同萧问筠不知道那几个呈给皇帝看的木盘子里都有怎么样的证据,但她现在明白,那证据会将皇后拖进无底深渊,就如前世一样而永妃的病录,素巧的作证,却全都会因为皇帝下旨烧了她而消失无凭。
  没有人知道素巧是不是真的得了黑死病,也没有人胆敢质疑皇帝的决定。
  他深知皇帝想着什么,知道这屋子里的人怕着什么,所以,他才拿素巧一条命来扳回了所有的劣势。
  萧问筠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那金雕玉镶龙柱旁的李景誉,他表情诚恳,脸上带了淡淡的忧色,可萧问筠地看得清楚,他偶一回头,望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却是冷寒刺骨。
  在皇宫里面,在这玉銮金殿上,刺金绣银的重重帷纱垂幕, 也增不了一丝儿的暖意。
  没有了前世那张《调羹集》里面的金帛,他却是布下了一张更大的网。
  依旧会让皇后身陷囫囵,让萧家不能脱身。
  而如今,他所有的破绽,都可以推到死去的素巧身上,推到那捉到的贼人身上。
  萧问筠忽感觉到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住,她听见隐隐有声音从远处传了来:“萧家姑娘,你且说说,你当日是不是坐了皇后的銮轿去了养心门?”
  她张惶地抬起头来,却看见皇帝身边的管事公公站在离她一远处,向她问话:“萧家姑娘?萧家姑嫁?”
  “是的。”萧问筠低声答道。
  “娘娘叫你去办什么事?为何不派她身边的宫婢去?”那公公问道。
  萧问筠此时才醒悟过来,对皇后的质疑才刚刚开始。
  “皇后身染重病,民女前些日子给她带了些药来,所以,她便托民女将那方子送到养心门的公公那儿。”萧问筠小心答道,“娘娘不想让宫婢去送,原是想让民女在半途上看一看那方子,看看有什么不妥。”
  皇帝沉默不语。
  那公公弯着腰向皇后施了一礼:“娘娘请恕罪,奴才代皇上向娘娘提问,娘娘前几次是不是派了身边贴身宫婢香儿去养心门?香儿粗通药理,是皇上专派在皇后身边的,为何这次却让萧家姑娘去?”
  皇后只是抬起头来,望着玉阶上站着的皇帝:“臣妾连这等小事都不能作主了么?”
  皇帝神色阴郁,淡淡转头,避开她的视线:“皇后,宫里边接二连三发生这种大事,皇后也想帮朕弄个清楚明白吧?”
  皇后轻叹一声,闭了闭眼:“臣妾让萧家姑娘帮这个忙,不过是顺便为之,并无他意”
  刘贵妃将手里的拂珠挽了几圈,挂在了手腕之上,柔声劝道:“姐姐,皇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姐姐应当言无不尽,把其中的原因一一澄清才好,免得皇上误会。”
  皇后似笑非笑:“承妹妹吉言,但本宫问心无愧,哪怕那屑小作崇?”
  刘贵妃无声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退往一旁。
  那公公便将身子转向了皇帝身后的常福常乐两位,恭声道:“两位公公,请两位说说,当日,为何你们在长秋宫殿外之外停留?”
  
  第一百一十七章 怀疑的种子
  
  常福与常乐走到殿前,向皇帝行礼:“奴才等领了皇上手御,勿必要捉拿近几日潜进皇宫的飞贼,奴才惭愧,那飞贼武功高强,奴才等不是对手,追他追了好几晚,直至昨日,才摸着他的踪影,发现他在长秋宫附近消失了。”
  皇帝听到这里,眼睛更见沉郁,而皇后脸色更白,唯有刘贵妃气定神闲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叹道:“这宫里头原是守卫森严的,近期却不知怎么了,竟成了可以让人随便出入之处了,哎……”她转头朝皇后,“姐姐,你的长秋宫也该找多一些人来守卫才是,说到底,那里可是六宫之首,是这后宫最最富贵尊华之处,连你那里都顾不得周全了,我们这些人住处岂不是人人自危?”
  其它妃嫔听了,人人脸上皆露赞同之色,窃窃私语起来。
  皇帝冷冷咳了一声,眼光一扫,如寒风吹过,殿上便又静得如深谷一般。
  此时,李景辰见况不妙,所以一切锚头直指皇后,便出列上前道:“父皇,母后乃一国之母,此等送东西之类的小事,并不代表了什么,至于那贼人,是在养心门前捉拿的,离长秋宫甚远,那贼人整晚在后宫潜伏,常福常乐两位公公跟着他在宫里兜圈子,想必也经过了不少的宫殿,依照这种推断,那他经过的宫殿之处,人人皆有嫌疑和他内外勾结了。”
  皇帝听了这话,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刘贵妃叹了口气,欲言未止。
  皇帝的视线便朝她望了过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刘贵妃向皇帝拂了拂礼,道:“其实今日发生的事,如一团乱麻一般,如此审问下去,未免伤了大家的和气,依臣妾看,这素巧身染黑死病,其目地不过为了我们这些人能染上重病,但如果她是投靠了东夷,而东夷的那人又和宫里的人有勾结,那暗中勾结的人总不希望自己也落得个染病的下场?那黑死病如果不是事先服药防范,可是无药可治的,皇上可还记得,那一年东夷发兵入侵天朝,来势汹汹,到头来,却因这场病祸死去了大半的兵士,这才使得天朝避过了那场兵祸”
  皇帝皱眉道:“爱妃到底要说什么?”
  刘贵妃道:“依臣妾看,皇上只要派人搜一搜各人的寝宫,看看谁来这乾武殿前服下了能抵抗黑死病之药,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皇帝沉吟半晌:“爱妃说得有礼,来人啊,去搜各人寝宫,记着请太医一同去”
  自有公公带了人匆匆下堂,往各处寝宫而去。
  皇帝又朝李景誉望了过去,对他道:“誉王,你做得很好。”
  李景誉忙垂头道:“父皇,这是儿臣应当做的。”
  他们的对话虽轻,却使萧问筠心底一阵绝望,不用多说,皇帝已经相信了李景誉了,他心底已种上了怀疑的种子,是对皇后的怀疑。
  就如前世一样,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接下来便是满盘皆输。
  殿上的沉寂让她喘不过气来,仿佛前世那一晚的大雪,随着狂风不停地灌进她的鼻嘴之间,眼眸到处,到处都是鲜血残剑。
  刘贵妃用和煦的目光望了李景誉一眼,笑道:“皇上,这是您谬赞誉儿了,誉儿领了皇上圣旨,兼任后宫守护之职,这是他应该的。”
  李景誉温文地道:“皇兄忙着朝廷之事,余下的这些小事,只能由儿臣做了。”
  皇帝冷冷扫了李景辰一眼,便转过头去,却不答话,只道:“这些人的手脚也太慢了一些”
  正说着,原先出去的那公公便急急地带人走了进来,一同进殿的,还有赵太医和刘太医。
  “莫德全,你查到些什么,便在这大殿上一一道了出来吧”皇帝道。
  那莫公公弯着腰上前,招了招手,身后小太监便捧了个红盘子上前,盘子上放了一个青花瓷杯,他道:“奴才按皇上要求,搜了各人寝宫,在各处宫殿倒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瑜华殿内,发现了这青花瓷杯,里面的茶渣与寻常的茶叶很不相同。”
  刘太医上前道:“皇上,依微臣和赵太医反复查看,这茶渣捻得极细混入茶叶内,中有连翘,柴胡,葛根,生地等等,微臣原以为这是一般防治伤风之药,但再详加察看,才发现这些药里加了一味九节石蒲菖,而用量极微,臣等几乎不能察觉,于是莫公公便使人查问瑜华殿内的人,才知道这味茶已经被呈上有好几日了,依微臣所见,九节石蒲昌正是能预防时疫的良药,如果接连饮用,体内药量积蓄,便能保时疫时平安无事。”
  瑜华殿,是李景辰居住之所,刘太医虽没有指名道姓地指出来那饮用之人是谁,但殿内之人如果不明白,人人都将视线转向了他李景辰满脸茫然:“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偶感风寒,可儿臣又不喜欢吃药,饮用这药茶来防治,儿臣并不知晓里面增添了九节石浦昌。”
  皇帝用冷冷的视线逼视着他:“平日里喝的东西,你都不知晓?”
  李景辰惊得跪倒在地:“父皇,儿臣实在不知。”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巍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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