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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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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誉放下手里的书本,站起身来踱到他的身边,叹道:“还是你懂本王的心。” 

叶子初眼里利芒一闪,冷冷地想,你日后便会明白,我和你其实是同一类人! 

嘴里却更为恭顺了:“三殿下,小人这次来迟了,是因为小人想从那人嘴里套出些话来,他这些日子极为高兴,据说是……”他小心地抬头望了李景誉一眼,“据说是因为每天都能堵到三殿下,所以小人想套他的话,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李景誉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他自然对刚刚对他起的疑心而采取的手段没有半点儿愧疚之心,问道:“你可套出了什么来了没有?” 

叶子初垂下眼眸,掩饰了所有的情绪:“没有,依小人看,他是在给您找不自在上有了兴致,所以这才时常出现在您的身边。” 

他冷冷地想,在那人身边时日也有不少了,那人怎么会有这等闲暇功夫去做这么无聊的事?那人定是受了人指使,自己虽没有查出那人为什么会这样,但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他抬头望着李景誉,望着他织金绣龙的锦袍:他既是没有把自己当人来看,自己又何必尽心尽力? 

他又垂下眼眸,卷叶纹方砖映进了他的眼眸,那方砖的缝隙之处,似有蚁类来来去去他就是那蚁类,无论怎么的爬,都爬不出那黑暗的缝隙。 

李景誉失望地道:“他要有了目地,我这边才好行事,最不好办的,就是他的兴之所致!” 

叶子初道:“是啊,依小人观察,他的确是兴之所致!” 

李景誉怀疑地望了他一眼,忽地一笑,极尽讥嘲:“你不是对他动了真心了吧?” 

叶子初抬起眼眸,笑了一笑,任室内的灯光倾泄于他的脸上,使他忽然间有了惊心动魄的美:“除了三殿下,小人对任何人都可以有真心,但条件是,三殿下要小人对那人有多长时间的真心,小人便会持续多长时间的真心!” 

李景誉被他忽地乍放出来的绝世容颜眩得心神一荡,心想这人如果是个女子,当真会倾国倾城,可惜是个男人,也只能被他利用成一只棋子了。 

连自己偶尔见了他的容颜,都会被吸引,更何况是那人? 

至于萧府? 

这天底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他就不相信萧府就是铁板一块,就收买不了个把人?那萧家长女身边,哪会没有个把想要往上爬,有别样心机的丫环? 

李景誉一想及此,心底略舒服了一些,微微地笑了起来,无论他们怎么样的挣扎,都逃不了衰败的命运,因为自己已经给他们挖下了无数的陷阱,只等着他们掉了下去! 

出生好又怎么样? 

他抬头往着长秋宫的方向,那里是正宫,是全皇宫最为尊贵崇高的地方,可那个地方,却也要换一换人坐了。 

叶子初良久没有听到李景誉的吩咐,不由悄悄抬头望了去,见李景誉冰凉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了远处极高的楼台处,便静静地垂下头来,自家主子心中想些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可今日他更知道,他的命运就是那会被随时踩死的蝼蚁! 

随时会成为他手里的弃子! 

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才能保得一生平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想起了那一日到萧府,见到了那个有些痴傻的侍卫,他的名字叫平安? 

这世上,果然是聪明的人活不长啊。 

…… 
千悦赌坊的荷官江强在千悦赌坊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所以,他已经看惯了这赌坊里发生的种种,每天都有人赌得倾家荡产,卖儿卖女,赌坊的老板因此还开多了一家青楼,专收这在千悦赌坊里输掉了的儿女。 

在他的眼里,赌,不过是一笔生意而已,也不过是他聊以生存的手段,这里面的人命运再惨,也牵动不了他的心! 

甚至于有人赌得身上一纹钱都没有了,到了最后,把手掌放在案台之上,一刀斩了下去,开始赌命,他也只吩咐人:“用个盘子把那手掌放好,别让血到处乱流,客人来的是赌坊,可不是屠斩场。” 

他发牌的手从来都没有抖过。 

可今日,他的手开始抖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位穿着破乱,戴着毡帽的男子,他脸上沟壑纵横,很明显地,此人是常年在户外作业的工匠,是属于粗人的那一种,能在千悦赌坊出入的,哪一个不是粗人?这倒也没有什么,可这一位明显是生手,他才来了赌坊几日,而且是被人拉进赌坊的,他记得清楚,三天之前,这人在赌坊门口徘徊,眼里俱是好奇的神色,左手按住了胸口……那里很明显是藏钱的地方。 

这种人的神情,他见得多了,山里打了些猎物,卖了些银钱回来,又想着钱生钱,于是就跑到赌坊这里观望,可又担心亏了本,不敢进门,如果这时有人怂恿,此事多半是成的。 

记得当日,江强正要上前给赌坊拉拉生意,旁边就有人上前了,怂恿着他:“喂,昨天我赢了不少呢,你瞧瞧,一两银子变成了十两!” 

果然,这山民跟着那人进了门。 

江强心想,这人多半是想做仙人跳的,他还多注意了那人半晌,可也没看出什么来,就把这事儿放在了脑后,可三天过去了,他又遇上了这山民,此时,这山民身上的银子倒真是翻了十倍,全是从这赌坊赢去的。 

每发一把牌,无论大小,他总能押个全中,换了多少个荷官都是一样。 

如果让这山民再这么赢下去,这千悦赌坊迟早得关门大吉,千悦赌坊关门倒不关他什么事,可千悦赌坊的老板要把自己这双手给砍了下来可就关他很大的事了! 

江强头顶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叫他看别人的断手,他自不会动容半分,但要砍他的手了,他只觉双腿就开始颤抖了。 

那山民永远都是那幅模样,赢了,他也不见得有多么高兴,既使每一把都赢,只是望着面前越来越高的银子的时候,脸上这才略现出了些笑意出来。 

赌场内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这张桌子前,跟着押的人越来越多,这意味着赌场输的钱越来越多,意味着他不只双手不保,双腿也有失去的迹象。 

他正感觉汗如浆出的时候,忽听到赌场的老板道:“我来和你赌一把!”听到这个往日里让他敬畏万分的声音,他差点要跪在地上,亲吻自己老板那沾满泥泞的布鞋子,老板既已插手,说明他的腿和手保住了。 

赌场老板也姓江,是江强的本家,可江强知道,大家虽然是亲戚一场,但真的要到了斩手斩脚的时候,这位本家叔叔可一点都不会犹豫。 

江强把荷官的位置转让给了江老板,自己默默地退到阴影处,心想如果连老板都输了,那么这山民当真是无师自通的赌场高手。 

开得了赌场的人,自然都有一两手绝活,这江老板当年纵横赌场的时候,这山民只怕还在山里啃山果子呢! 

江老板人称笑面佛,他笑嘻嘻地问对面的山民:“请问兄台贵姓大名?”那山民盯着桌面上的牌,呆头呆脑地道:“什么贵姓,我姓杨,快点儿发牌!”他的话引起了室内众人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笑面佛虽说无论何时都是笑口笑面的,但人人都知道,这笑面佛斩人手的时候,笑容更是和煦。 

果然,笑面佛笑容更似春风拂过了湖水般,屋内众人皆打了一个寒颤。 

笑面佛见他将手里的筹码全压在了小上,笑道:“怎么你今日就这么肯定这一次一定会是个小?” 

那姓杨的山民依旧呆头呆脑:“我不知道啊,但我今日给算命先生算过命,知道今日我的手气好,押什么中什么!” 

笑面佛心中暗叹,这个人钻进了陷阱还不知情,什么算命先生?那都是等着你上钓的鱼饵! 

为的就是让你越赌越有信心,等着你自己将命押了上去,而我,不过是使你押上这条命的契机而已。 

陷阱已然铺好,笑面佛甚至都知道自己手里的牌绝对不会是小,每次猎物跌进陷阱的时候,他都有些悲天悯人:陷阱里好玩么?不好玩,为什么这些人就是这么前仆后继地要往里面钻呢?其实他并不欣赏这些落入陷阱的人从云端跌入泥沼的表情。 

第五十一章 一个大坑啊


他翻开了手里的牌,满意地看到对面的山民脸上现出了崩溃之色,听到他呼唤:“不,不可能,不是说我的手气顺,赌什么赢什么吗?我要再赌一把!”
  
  江老板叹了一口气,如以往对许多赌徒一样的问:“你还有什么能赌的?除了命之外?”
  
  这姓杨的山民已经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连同身上的外袍。
  
  那杨姓山民见江老板要走,忙道:“我还有,还有金子,我回去拿,回去拿,你别走,我今日手气好,是一生中运气最好的日子,前几日是我运气好的初端,我赚了不少的银子!今日也是一样!”
  
  总是有这么一些不知足的人,手里有了钱,就想更有钱,江老板心想,但如果不是这样的人,自己这赌场又怎么会经营得下去?
  
  所以,他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有金子?你刚刚不拿出来?”那姓杨的山民仿佛什么也不顾了,却有些迟疑,“那是别人放在我家的东西,我把他另外一样东西已经卖了……这一样,你可得准许我赎了回来!”
  
  江老板似是被提起了兴趣:“我这赌场是最公平公道的,你有了钱,加上利息,自是可以赎得回去!”
  
  那杨姓山民松了一口气,道:“我回奔拿,你可得等着我。”
  
  江老板心底又涌起了悲悯,心想人家布了这么个局,就是为了你那东西而来的你回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么?可这不关我的事,此事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吩咐这事下来的人,虽是打扮普通的侍卫模样的人,但我笑面佛是什么人,连宫里人都分不清楚了么?
  
  出了这赌坊,此人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了。
  
  笑面佛摆了摆手示意这杨姓山民回去取钱,又缓缓踱步,往院子后面走了去了。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每日里这赌输了哭嚎哀叫着重赌一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转瞬之间,这赌坊便恢复了刚刚开始的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这杨姓山民再也没有回过赌坊。
  
  只是江强,因在这杨姓山民手上输得差点连手脚都被砍了,偶尔脑中闪过一丝念头,这姓杨的山民还会不会回来呢?
  
  。。。。。
  
  萧问筠倚在矮榻之上,任冷卉用掺了花粉的腻子给自己涂在手上,道:“平安回来了吧?”
  
  冷卉道:“回来了,手肘受了伤,差点儿让人给打断了。”
  
  萧问筠回头望了她一眼,瞧清楚了她眼里的不忍之色,轻叹一声:“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已经让人在那屋子周围叫嚷了么?”
  
  冷卉道:“奴婢叫人给他上了药,将养几日就没事了,听他说,他离开赌场之后,就依照小姐的吩咐,直接回去到了屋子里,假装翻找那金帛,哪知道那群人个个都是高手,不但将那金帛抢了去,而且还想杀人灭口,平安也是老实人,牢牢记住了小姐的吩咐,只在地上打滚,并不敢露出武功,所以才被那些人伤了手肘,不过幸好这个时候,周围的埋伏的人开始大声的鼓嘈,才把那些人惊走了。”
  
  萧问筠坐起身来,任冷卉用湿巾子擦干净自己的手,道:“我做了这么多预防,他还是打着杀人灭口的心思,幸而平安逃脱了。”
  
  冷卉点了点头:“小姐,平安这次可真够危险的,在赌场的时候,我偷偷地跟着,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那笑面佛忽下杀手!”
  
  萧问筠淡淡地道:“你以为那笑面佛就没被他们收买?平安不过在外边观望,就给人拉进了赌场里,还有那算命先生,铁口直断平安的运气是一生中最旺的!幸好他们在做局,我们也在做局,如果真是一个普通的山民,被他们这么一糊弄,哪有不一头栽了下去的?”
  
  冷卉吐了吐舌头:“奴婢还以为平安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可以把那金帛吐露出来了呢,原来他的好运是别人算计的!”
  
  萧问筠从矮榻上下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被黑暗重重包裹的屋脊:“幸而我早知道,一切的幸运不过是别人的算计而已。”

在前世,自桃花阉开始,她便以为自己终于得了有情郎,成了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可到头来,这场幸运不过是一场算计,重生之后,她便已明白,这天底下没有幸运之事,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
  
  冷卉将披帛披在萧问筠的身上,道:“小姐,香巧还在外边守着呢,听到小姐叫她来侍候,她高兴得哭了。”
  
  萧问筠却毫不动容:“是么?这么些小事便哭了,如果我叫她做大事,她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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