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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异时空--间谍-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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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用人管,人招来了就得发工资。发工资的人多了,农户的负担就加重。农户负担重了,对乡政府的怨言就加剧。四年一度的选举虽然能把怨气多少疏散一下,可到了上面要让农民分担各种费用的时候,嘿嘿,你就看那热闹吧!”

“那怎么办?”托马斯真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两条思路!”范东来咬着牙,皱起眉头说道:“一个是学我的前任,现在的县议会反对党负责人姚长水的办法,走强行规划种植品种,发展专业种植区的路子。一个村主要就种一种农作物,扶植农业技术水平高的农户带头,其他家跟着种同一种作物。种植品种统一了,单位消耗成本也就平均了,水、肥、农药都容易安排,单位产量也能上去……”说到这儿,范东来冲着托马斯勉强一笑,突然语气古怪的说了句:“我的前任推广这办法两年,上面是极力肯定赞成,好评如潮,可这办法有个缺陷让我不敢学……”

“土地兼并……”当年读过欧美经济发展史和东亚历史课程的托马斯喃喃说道。

“没错!”范东来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眼托马斯,将烟斗中的灰烬磕落,转身上车:“我在美国呆了三年,除了学地质专业,放假的时候就是靠给丹佛的农场主干活赚生活费。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发展大农业,土地兼并是迟早的事。中国法律现在虽然对土地兼并有限制,但迟早得修改法律,松这个口子。可这件事不是现在这个阶段可以做的……”

“城市化没走到这一步,吸收不了土地兼并富裕出来的劳动力的时候,土地兼并只能是加剧人群冲突。”托马斯边上车边接着说下去。

“嗯。”范东来发动了汽车,小心的将车向下面的道路上开去:“不过我是上了任后,才觉得我的前任其实很厉害。要不是私心重一点,周围又被那帮县里面的有钱人天天围着,不一定会输。他比后来被社会党推出来跟我打擂台的那位强多了!那是个老好人,可工作上也太没有魄力了!”说着,他怪怪的一笑:“所以现在有我的前任天天盯着我,我肯定干的漂亮一点。人有点权的时候,还是有个够份量的对手好。”

在远远看到山间畜牧育种基地的建筑时,范东来突然说道:“刚上任的时候,我差点就按照上台前的想法,把吃公粮的人裁减至少一半,减轻农户的负担。要不是我父亲拉了一帮子老先生跟我讲了几天其中的道理,这错可就大了!报纸上去年讲,湖南那边有个县长上任后就这么干的,结果一个县的农村乱了套,结果最后为了收拾局面,吃公粮的人数比裁减前还多了20%!我父亲他们那种地主的话不能全信,四乡八里农户的话也不能全听。修水泥厂的时候,大户人家反对,可最后我还是下决心干了。”车子进畜牧基地的大门时,他叹了口气:“这中国的县长,难干啊!”

托马斯这回没吭声:当年英国的“羊吃人”导致的连锁反应是什么他很清楚,他也明白在欧洲的工业化过程中,农村的人群冲突是怎么样的残酷无情。中国要不有西域省等新边疆省份缓解土地压力,大农业发展恐怕还是一片空白呢!

中午在畜牧育种基地食堂品尝牛肉的时候,托马斯注意到范东来出去办公室接了趟电话,回来后面色有点阴沉。正操着怪声怪调的德克萨斯口音,反复拿3个有关牛的问题搪塞2个犹太专家的托马斯没办法打听,可他猜想那个电话多半和自己有关。

饭后喝茶的时候,本来计划要单独开车去漠西乡的范东来突然用英语插嘴道:“亲爱的罗伯特,我们的漠西乡乡长听说你来了,想请你过去看看。他们那个乡引进了蒙古绵羊品种,可绵羊肉的怪味总是很严重。下午,你能免费去帮他们咨询一下吗?”

听说是免费咨询,那2个犹太专家顿时没了兴趣。

托马斯粗鲁的一拍桌子:“蒙古绵羊?太棒了!你只要问那个乡长他有没有那种神奇的铜锅就可以了!就是我曾经在北京见过的,那种专门吃蒙古绵羊肉的,那种……”他装模作样的迟疑着。

范东来笑着用汉语说:“涮羊肉?”

托马斯又一拍桌子:“对极了!涮羊肉!只要他让我吃到涮羊肉,那我就不介意帮他们看看!”说着,他甚至低声哼唱道:“玛莉有只小羊羔……”

他的粗鲁让那2位性格内向的犹太专家简直无法忍受。

托马斯的哼唱声中,范东来大度的笑道:“没问题,这个要求我可以代他答应你。你们二位也想去看看吗?”他礼貌的转问那2位犹太专家。

“不,谢谢。”犹太专家急忙回答道。其中1位领先站起身说道:“尊敬的范阁下,亲爱的道格拉斯先生,我们还要为今晚的装车去做点准备,我们是否能先告辞呢?”

“对了,要装车!”托马斯中止哼唱兴奋的嚷嚷道:“我还要陪着那些牛去上海呢,范,要吃绵羊肉我们最好早去早回……”

越野车驶出畜牧育种基地后,范东来看着前面的道路说道:“有人举报了今天早上集市上出现过一个陌生的商贩,就是你,警察局已经出动抓人了,上面也有别的单位派人过来。县城里现在鸡飞狗跳。”

“那兄弟俩呢?”托马斯担心的问。

“就凭你问这句话,我就想帮这回忙!”范东来看了眼副座上的托马斯,欣赏的说道。接着,他笑起来:“我让警察局局长本人安排好配合上面的人手,他本人去最东边和礼泉县接壤的那个乡,给我查查这几天有人私下准备组织人手和礼泉县争地的事。那卖烤肉的兄弟俩,现在是跑得没有消息了。看上面的人下来前,他们能跑多远吧!”

“能行吗?”托马斯还是有点担心。

外形文静的范东来突然豪爽的一笑:“你根本不知道,在中国乡下,当一个县长有多威风!别说你没杀人,你就算真的杀了人,逃到这儿我也能把你藏住!”

“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败。”托马斯低声自语道。

范东来苦笑一下:“是啊,我心底里也经常会觉得有点权力真的很舒服。自从坐了这位置,我再也不敢看不起任何一个在基层当主官的人了。我自己要不是被王长水那帮人天天盯着,也算读了点书,又被老父亲时不时骂着,自己都不敢保证四年内会变成个啥样!”

两人的沉默中,越野车在初春关中的田野间轰鸣的行驶着……

1917年2月10日,晚上9点27分,咸阳郊区。

当天晚上8点多的时候,由那个传信的年轻人带着逃跑的扎尔玛、法奇玛兄弟被4个穿便衣的人盯上了。先是对方驾着轿车沿着公路追赶,后来对方开枪后,他们只好驱车逃进一小片森林。再后来,卡车陷到沟里后,他们又只能徒步逃跑。还好,对方的车显然也是遭遇了同样的问题。很远的地方,只能依稀的看见手电筒光来回晃动,时而分开,时而集中,但大的方向总是沿着他们走过的路线。

逃跑,不断的逃跑。法奇玛觉得又回到了当年。趁着黑夜,靠树林的帮助他们一直又逃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临时布了几个圈套,但后面追赶者的手电筒光总在消失一阵后又会远远的重新出现。腿部受过伤的扎尔玛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主动提出留下来引开追捕者。

法奇玛看着后面树林里的手电筒,又看了看那个中国小伙子手里腰间的手枪,咬着牙用3人都能听得很清楚的英语说道:“我们设伏,干掉他们!”

听到这话,扎尔玛欣慰的看了眼弟弟法奇玛,接着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个小伙子苦笑着说道:“后面的人都算是我的战友,我的上司没有给我可以向自己人开枪的命令。”说着,他掏出手枪“哗啦”一声顶子弹上膛,低声而清晰的说了声:“逃不走就只好……我自己是最后一个。”

扎尔玛伸出手来:“枪给我,我来引开他们。”

小伙子将持枪手的虎口方向转向扎尔玛,枪口很自然的低垂着,坚决的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伤害我们的人。”

扎尔玛平和的说道:“卡伊尔酋长的儿子不会违反誓言,我以家族的荣誉保证:我不会向他们开火。”

“不!”明白过来的法奇玛扑到扎尔玛身边:“扎尔玛,你不能……”

远处的手电筒光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朝这边移动过来。

扎尔玛用普什图语又快又急的说道:“法奇玛,从今以后我们不欠任何什么东西了!你可以和任何人平等的做生意了!记住,卡伊尔部落不能有个瘸腿的酋长,但他们的酋长身上必须淌着咱们父亲的血!对叔叔们要狠,但对部落其他人要宽恕。带着部落往前走,这是真主给你的启示!”

法奇玛还想说什么,扎尔玛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法奇玛不再说什么,抹了把鼻血,他走到那个年轻的特工身边,低声用中国话说道:“把枪给我哥哥,卡伊尔部落酋长的儿子不会违反誓言。”他的目光阴沉,在黑暗中闪着绿色的光,有如山间恶狼。

那个年轻人和法奇玛走了2分钟后,枪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他们俩顿了一下,法奇玛严厉的做了个继续走的手势,他们又向前跑着。

5分钟后,枪声又响了。这回是好几支枪在打响。这次两个人只顾埋着头继续跑。

又过了20分钟,身后远处枪声突然孤零零的响了1声,然后就再也没有枪声响起。这时,他们两个已经逃得很远很远。

凌晨1点多,小伙子带着法奇玛终于到了咸阳市区边缘的某个民居中。一进窗户上挂着被子的房间,小伙子就对接应他们的那个40多岁的女子说道:“快,给上面报告!大骆驼落在他们手里了,得想办法……”

法奇玛平静的说道:“不用了。”他的眼眶内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泪花,但接着他就继续平静的说下去:“沙尔瓦谷地的人都知道,卡伊尔·简的儿子不会当俘虏……当年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屋子里一片沉默。那个女人首先说道:“我去给你们搞点吃的。”她看了眼法奇玛,补充了一句:“我是回民,清真。”说罢她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小伙子坐倒在椅子上,疲倦的低下头。法奇玛走到那个小伙子面前。站定后他轻声说道:“你的上司在哪里?麻烦告诉他,卡伊尔部落不欠他什么债了。但我很需要和他见面,我有很急的生意要跟他谈……”

小伙子抬起脸,用那张疲倦的脸,带着一点敬佩看着法奇玛。

法奇玛目光坚定,语速缓慢的说道:“不管他在哪儿,我都会去和他谈笔生意。对,不论在哪里。”

谍恋花 急难13
(6)

1917年2月10日,夜晚10点43分,陕西乾县。
颠簸的越野车内,史国叔生前亲自栽培的高级特工、伦敦大学历史博士、英国海外情报处高级主管官员托马斯·莫兰特仰面斜卧在副驾驶座位上,双手揉着日渐丰隆的肚子,嘴里时不时哼哼几声,形像十分之不堪。看着车头前方一截截不断在灯光下跳出来又消失在车头下的乡村公路路面,他觉得随着汽车的颠簸,自己的胃都在猛烈抽搐。可能是因为马上要将大麻烦送走,开车的范东来心情显得不错,他抽空扫了眼托马斯狼狈的模样,笑着说:

“你这是吃多了还是喝多了?”

托马斯痛苦的揉了揉肚皮:“好久没喝过中国白酒了,肠胃有点难受。”

范东来笑出了声:“呵呵,你是喝少了。再喝多点肠胃就不会难受了。”

晚饭还真就是吃了顿涮羊肉。漠西乡的王乡长是范东来的小学校友,岁数比范县长大5岁。在乡政府大门口迎接范县长和外国专家时,王乡长说下午接到县长电话后,他就让人宰了头羊,说是请专家鉴定一下肉质。吃饭的地方很好玩,是在距离乡政府足足有5公里的一小片树林里。树林里面有座小小的龙王庙,王乡长亲自引着范县长和托马斯赶到的时候,看见龙王庙外面已经搭好了一个草棚,草棚三面都用厚厚的草席包住,就是朝南的那面敞开着。看见他们的车进了小树林,庙旁正围着吊在树上的一只剥了皮的羊忙活的众人急忙迎上前来,各个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同时就有人端着火盆跑进草棚。

两只生好的火盆放在草棚内的两个墙角,厚厚的草席挡住了依然清冷的西北风。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欣赏着草棚外夕阳下树枝间的残雪,托马斯不得不承认这帮土皇帝确实会享受。

晚饭是在昏黄的马灯下进行的。席间,托马斯无师自通的依旧用那3个有关大便和饮水的提问应付着王乡长有关绵羊肉质的问题。范东来忍着笑意,很认真的一句句翻译着托马斯的话。王乡长及其另外2名陪客脸上挂着敬佩的表情,频频点头。但很快,席间的谈话内容就和绵羊的肉质丝毫无关了。当地酿造的高粱酒被端上来。范东来借口今晚还得开车,碰了3杯后就不再喝了。托马斯一个人开始接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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