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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爱不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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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人,天生就不会被埋没在人海,除非故意无视,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忽略。
  在此之前,钟夜稀只认为苏城远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看来,又加上了一个。
  因而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感叹时尚圈里果真多得就是妖孽。直到那个男人向她走来,她这才突然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就在她绝望地将整层楼转了一遍之后,终于发现了那个范楚天的办公室,可忠心耿耿的秘书愣是拦着她,不许她进去。
  “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
  钟夜稀也急了,眼睛瞪得老大,“是朋友介绍我来的,你又不给我打电话问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
  “打电话也没用,Troy根本不在办公室。”
  “那就更好办了,我坐在里面,等他回来,这不就得了?”
  “小姐,你——”一语未尽,秘书的脸上忽然多了笑容,眼睛直勾勾向后看着,“Troy,你来了,这位小姐她硬是要见你,我拦都拦不住。”
  “我知道了,你做自己的事去吧。”
  钟夜稀意识到那个叫范楚天的男人就站在身后,扯出些笑容转过身。然而视线落在他身上时,却遮不住满脸的惊讶。
  ——好一双灰绿色的眼睛。
  钟夜稀在心里赞叹一句尤物,脸上的笑容却变得僵硬之极。怪只怪造化弄人,让她撞见了总裁和别的男人亲吻的画面,今后若是共事,彼此免不了要尴尬。
  “进来吧。”
  范楚天收敛起那股锐气,舒展眉角,带着她走进办公室。
  “钟小姐请坐,”范楚天手一指沙发“想喝点什么?我听说你很喜欢喝咖啡,来一杯蓝山?”
  钟夜稀一愣,他似乎调查过她,“谢谢,我不渴。”
  范楚天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笑容越加浓烈,像极了一朵有毒的罂粟,美艳中带着致命的毒,却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魔力。
  妖精。钟夜稀将视线扫去一边,心里偷偷骂了一句。
  “175,90,60,88,你的身材确实不错,长得也还不错。” 范楚天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随后又摇了摇头,“但二十七岁的年龄似乎大了点儿,Percy总是喜欢为我出这样的难题。”
  钟夜稀抿一抿唇,不愧是顶级的服装设计师,随意一看,报出的数字出入都不超过三。然而她的注意力最终集中到Percy这个英文名上,听起来他们俩似乎很有交情。
  “你认识苏城远?”钟夜稀觉察出不对,“你认识赵一燕吗?”
  “我都忘了Percy的中文名是苏城远了,这么俗气,和他人一样。”范楚天笑着,走来坐到了她的身边,食指摩挲着下唇,“赵一燕是谁?”
  钟夜稀猜得果真不错,这一次的求职根本就是苏城远一手策划。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赵一燕要帮忙传话。
  钟夜稀沉下脸色,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她根本不想和他拉扯上一点关系,更不想接受他的恩惠。
  “不知道就算了。”她叹出一口气,起身就要走,“对不起,打扰了,这份工作我不打算要。我先走了。”
  “等等,你不需要这份工作来解决困境吗?”范楚天靠着沙发背,很慵懒地说着,“我可听说你现在很缺钱。”
  “我需要,但我不想因为他而得到这份工作。”钟夜稀盯着他灰绿色的眼睛,语气渐渐严厉,“也请你转告他,我的事不劳他操心。”
  “他?苏城远?”范楚天耸耸肩,“我可能帮不了你,我和他虽然算不上是敌人,但也绝不是朋友。事实上,我更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如此一来,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和我多聊会儿?”
  “不好意思,我没空。”
  “e on,别这样,聊一会儿。”范楚天伸出食指,在唇上停了停,随即在空中划了一个优雅的弧度。
  一个男人知道自己有魅力,还特地将这种魅力表现地更具诱惑,这种男人不是自恋就是自负。
  钟夜稀讨厌自命不凡的人,更看不惯他的这份轻浮,随意扯出一个借口,语气里已满是不耐烦,“你就当我不能忍受一个是gay的男人,ok?别再烦我了,谢谢。”
  范楚天笑得很揶揄,双手一拍大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是毫无危险的逼近,却在咫尺之遥,突然抓上钟夜稀的双肩,脸贴近到可以看得起她脸上的每个毛孔。
  “我只是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追逐欲。”吐气如兰中,他的眼神迷离,像是一泓浅浅的潭水,折射出瑰丽的色彩,“包括设计,包括男人,也可能包括——你。”
  钟夜稀看着他的眼睛,有一刻的失神。这两颗玻璃珠子般的绿眼睛剔透晶莹,让她不断想起曾经养过的一只波斯猫——又是猫。
  下一秒,她迅速拉回所有的理智,用力将他推开,他即将贴近的唇终于远在安全距离之外。
  “承蒙错爱,但我对你显然没有丝毫的好感。而且,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看着钟夜稀快速跑开,范楚天实在忍不住想笑。
  “承蒙错爱,但我对你显然没有丝毫的好感。”范楚天阴阳怪气地学着她说话,一耸肩,“这么巧,我也没有。”
  ******
  钟夜稀兀自生着气,一路疾走中,竟然想去父亲的制衣工厂看看。
  工厂缺少资金来维持基本的运作,所有的车间都停止了工作,剩下一片颓败的场景。和父亲的一餐饭也是吃得不欢而散,她终于相信,他们之间撇开金钱利益之后,完全无法沟通。
  饭后,钟夜稀没让钟洪明送,独自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人多车少,无聊中,她回头看了看这家叫做颐丰的酒店。这曾苏城远最喜欢来的一家,格调优雅,装潢简约。
  问他原因,他淡然地说,颐丰看上去像是一位内敛含蓄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一位财气外露的暴发户。钟夜稀当场就拉下脸,要知道,她从小到大都被说成是暴发户的女儿。
  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两个人冷战了整整两天,最后还是苏城远以绝食为威胁,才又一次解决了两个人的危机。事后他说,还是他爱的比较多,否则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说对不起。
  那时的两个人,满身满心都只装着对方,虽然简单,却很幸福。
  正靠着一个电线杆子休息的时候,钟夜稀看见了一个穿和服的女人,一颗心立刻上升,提到了嗓子眼。视线连忙向旁边一落,直到确定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苏城远,她这才放下心,将头转了回来。
  “啊!”
  钟夜稀因惊吓喊了一声,一个踉跄之后差点跌倒在地。
  苏城远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逼近的距离让她的心一阵紧缩。
  他浅浅一笑,冲她扬了扬下巴,“夜稀,又见面了。”

  第三章

  既然离开,又何必去管你过得好与坏。
  ******
  苏城远的笑容像是春日里的阳光,并不强烈,却清新温暖。只是这副笑容带着些许诡异,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的脸微微有些红,一身的酒气,继而提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这么巧?”
  钟夜稀狠狠甩着他的手,上一次的擦枪走火正是因为他的烂醉如泥。这一次,这个男人又像是没骨头的软体动物,拼命向她身上倚靠着。
  “你走开,别拉拉扯扯的。”
  他呵地笑了一声,“就是走不开,才只能拉拉扯扯的。”
  钟夜稀使劲推着他的胳膊,无奈他的力气太大,让两个人紧紧黏在了一起,“我没空和你贫!你的手机呢,我打电话让你那个日本女友接你回去!”
  苏城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脸上都发着光,“你吃醋了。”
  钟夜稀只管推着他,不想和醉汉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才烂醉成这副样子。
  “夜稀,我回来了。”他挡去挣扎,抓上她的肩膀。
  钟夜稀忽然就呆愣在原地,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得这样轻松,仿佛只是出差了几天,满身奔波的尘土之后,懒洋洋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夜稀……”
  苏城远喃喃地重复着她的名字,用力抽了一下手,便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紧紧环着她的身体。
  钟夜稀用拳头敲着打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她觉得自己就快被熏醉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副样子,快点放开我!”
  苏城远竟然猛然一松,钟夜稀来不及收回力气,推搡中,眼睁睁看着苏城远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活该!”
  钟夜稀愤懑地骂了一句,掉头就走。苏城远没有喊住她,坐在那儿,垂目看着地面。她侧过身子,余光一瞥,这片寂静中,越走心里越不是个滋味。
  “苏城远,你到底走不走?”鬼使神差中,她又折返过来,也不能给他好受,拿脚狠狠踢了他一下。
  苏城远抬手抓住了她,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脚下发软站不住,愣是双手搭在了钟夜稀的肩上。
  “手机呢,给我!”钟夜稀做出了妥协。
  苏城远一个促狭的笑,“在我左边的裤袋里,你自己找啊。”
  钟夜稀似乎闻出了这一份戏耍的气味,却又不得不乖乖去找,一心想要早早送走这个瘟神。她将手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摸到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刚想拿出来,他却将身子迎着她手的方向向前送了送。
  钟夜稀抽着手机快速拔出手来,手上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他的下面——下面——
  “臭流氓!”
  苏城远毫不介怀地笑着,搭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力度。
  钟夜稀翻找着通讯录,浅野直子四个字映入眼帘。苏城远的手却在此刻挥了过来,她没抓得紧,眼看着手机摔到路面,翻了好几个滚之后,一辆汽车从上面压了过去。
  这么大的力气!钟夜稀几乎就能认定,他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钟夜稀用手肘抵着苏城远的前胸,“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苏城远的笑容里依旧含着促狭,“我醉了。别和醉汉讲道理。”
  ******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摆在钟夜稀面前的也有两个选择:扔他在大街上,或者带他回家。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醉男人,不用想也知道,她选择了后者。
  钟夜稀认命地去端了一盆水,用湿毛巾给苏城远擦着脸。他浑身都在发烫,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五年前的不辞而别,让她一夜间失魂落魄,以为只要等待他就会回来。一天是等,一周也是等,一个月,两个月……直到心都死了,泪也干了,他还是杳无音讯。
  曾经想过很多次,见他的第一眼就去问他为什么,可是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又觉得还是算了,过去了。
  钟夜稀有一刻的出神,手轻轻抚过他的脸,最后落到他的唇上。人们都说,薄唇的男人容易薄情,为什么他的唇不薄,却也这样薄情呢。
  苏城远却突然醒来,手一抬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放开!”
  苏城远将额头上的毛巾一扔,将她拉进了怀里,嘴唇在她光滑的脖颈上滑动,“夜稀,你过得好吗?”
  过得好吗?他竟然会问她,过得好吗?
  钟夜稀挣扎着,“我的事,与你无关!”
  苏城远似是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吻着她的肩。冰凉凉一片,正好可以降下他的火。只是她挣扎的太过厉害,他又怕禁锢中害她疼痛,一紧一松,在她的身前沉沦迷失。
  钟夜稀的脖颈上留下一串炽热的吻痕,滚烫的气息弥散在耳后,他的轻喘,挠着她的心,一下又一下。
  “我们在酒店外那样纠缠,狗仔一定都拍了下来。”
  钟夜稀突然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苏城远抬头看着她,“你原来说过想当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模,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帮你制造话题,不炒作怎么能红?”
  他深邃的眸子里蒙着薄薄的一层雾,始终看不到底。
  钟夜稀蹙着娥眉,“你可真好心啊,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别人都要躲在你的光环下存活?什么名模,什么炒作,我只想一个人活得坦坦荡荡,谁稀罕你那些自作主张的施舍!”
  苏城远的耳边回放着刚刚的那些话,眉头紧锁,默然地望向她。
  她又咬着牙关问了句,“你到底醉没醉?!”
  苏城远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分,“我醉了。”
  他在骗人!钟夜稀的脑中不断浮现这句话,一转头,隔着衣服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
  苏城远疼得一抽气,将她松了开来,下一秒却被她连拉带拽拖出了房间,最后被“砰”的一声门响关在了门外。
  钟夜稀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靠在门板上,浑身都在不停地发抖。他在外面敲着门,她不理会,慢慢滑坐到地上。
  过了片刻,那阵敲门声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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