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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石心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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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讨论这些。”斐儿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再和你有瓜葛,如果有必要,我明天提出辞呈都可以。”

“不!太慢了!”海粟一步步走近她说:“我要你,我要像你以前的男朋友,买你的感情和身体。你现在的胃口或许被我养大了,但没关系,我有的是钱!”

“但我不想被你买。”她淡淡地说。

她的话就好像拿一块红巾在愤怒的公牛前面挥舞一样,而海粟果真涨红脸说:“为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连有家室的叶盛年,或一个小小的经理陈泰钦都不如吗?你能够去诱惑他们,为何不能诱惑我?”

“我说过,我不喜欢看到一个人当两次傻瓜,更不想在一个人身上耍两次诡计。”斐儿冷然的说:“你很清楚我的无情无义,所以,不要再为我花心思了。”

“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他紧盯着她,危险的说:“不!斐儿,你错了,我要你,但我这次不会再当傻瓜,也不会再中你的诡计。我要的,只是完成十九岁时对你情欲的了结,我要彻底磨灭对你的好奇及记忆!”

“你能吗?”斐儿凝定不动的说:“你即将要结婚了,若在婚礼的前夕,你和我暧昧不清,又如何对郭经理和你们彼此的亲友,甚至是全公司及社会交代呢?”

“你会在乎吗?叶盛年有太太,你都要了,我只不过是有口头上的婚约,连文定都没有,你要我交代什么?”海粟激动地说。

“不要这样,你不是个会失信背义的人……”

她摇摇头继续说。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哪一种人!”海粟说着,一把捉住她的腰,力道之重,令她的手脚无法反抗。

他想看她失去镇定的模样,所以吻得毫不怜香惜玉,从她的脸、脖子、胸前,直闯她挺嫩的乳房,那已不再如小兔般怯怯的蓓蕾,盈握在他的手中发热发胀,霎时让海粟亢奋得不能自己。

曾几何时,他们已双双倒在藤椅上,他的吻缱绻得更无禁忌,手由她的裙下伸入,直到她最私密处。

突然,“啪!”的一声,藤椅往下沉裂,他们跌落地面,姿势十分可笑。

斐儿除了双颊有不正常的红晕外,仍很冷静地爬起,整理身上的衣物,并遮住暴露处。

海粟一脸狂野,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欲望。“我要你,非要不可,就算是完成我十九岁惨绿少年时的梦。斐儿,你逃不掉的!”

她没有回答。

海粟梳拔头发,把衬衫塞进裤子里,便踩着大步离去。

斐儿关上所有的灯,来到阳台。天真冷呀!风亘直的吹着她滚烫的脸庞。

她坐在藤椅上,如一座雕像,等她适应黑暗时,才看到海粟的车仍停在那里。

他为何还不回家呢?

斐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不再弱如湖上的涟漪,而是逐渐加快,愈来愈重,最后竟痛了起来,绞得连呼吸都不再顺畅了。

这像不像海粟的心病呢?

他是她的初次,原本就是特殊的,她今天为求控制权.逼得两人情况明朗,既然他坚持要她,那么,这把剑就必须下得又利又快。

岳海粟,是你想闯入我的世界,毁掉我辛苦建立的保垒,打破我自由的梦想,所以,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言妍……石心女……第六章魔女

第六章魔女

她的话比蛇蝎还要毒,

心比极地地还要冰冷,

他决心要与她共进地狱,

让她再也逃不掉他的羁绊与禁锢……

一大早,斐儿来到办公室,刚启动电脑,海粟就走了进来。

明朗的空间,因他的出现而变得浑沌,仿佛他们昨夜的亲昵及欲望仍充斥流动着。

她挺直身体,专注地输入文字,假装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迳自走到她的身后,一动也不动,令她感觉寒毛一根根战栗起来,手有微微的汗,但好在双手仍是那么的坚定,在努力克制的情形下,完全不受影响。

她以为他会出声或伸手碰她,但他没有。

许久许久后,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斐儿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的手继续流利地工作,但似乎已经不屈于她了。

十点整,德铃打了内线电话进来,“嗨!斐儿,明天晚上海粟没事吧?若有,把它调开,好不好?”

德铃是个很爽朗热情的人,早已当她是好朋友,直呼她的名字。

斐儿看看行事历,说:“没有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吗?”德铃也不管她想不想听,就兴奋地说:“海粟的父母提前从欧洲回来了,他们明晚就要见见我的父母,双方谈婚礼的事,也算正式的拜访。”

“恭喜了。”斐儿淡淡地说。

“谢谢!”德铃掩不住欢欣的的情绪,“对了!半个小时后,我会送矽谷公司的人事异动表过去,这很紧急,告诉海粟一定要等我到才能去开会喔!”

“好,我会告诉他的。”斐儿说。

放下电话,斐儿无心再工作,便站在大片窗前,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海粟的父母和德铃的父母……多幸福呀!甜蜜的家庭,有温暖的羽翼护卫着子女,不让他们受到风吹雨打。

而她兰斐儿有什么?没睡一夜安稳的床、不知下一个落脚点、烧死的父亲、生病的母亲……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过,更没有一个人会替她说话,这世界就只给她一季又一季的冬天……

正如今天早上,芝秀又神经兮兮他说:“没有人会娶你的,那个岳老板也不例外。人家看到我们房子那么破旧,我又病得不成人形,谁敢和我们结亲家?到处都是霉气、鬼气,斐儿,你是一辈子是嫁不掉了!”

嫁不掉最好,因为,对斐儿而言,婚姻是另一种坟墓。

她也不在乎别人的婚姻,只是海粟的,却让她的心沉重的要坠地。

不!她不要感觉痛苦。不要看见、不要他在她的生命中又成为另一项特殊。她,必须快刀斩乱麻,才不会输去最后的根据地。

十点二十分,她拿着一叠文件,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海粟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我以为你今天都不会进这房间了。”

“有点不情愿,我怕被骚扰。”斐儿的声音不再冰冷。

“性骚扰吗?”海栗扬扬眉,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转变。

“你说我逃不掉,所以,昨晚我想一夜。”她垂下眼睑说:“你要买我,但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闻言,他站了起来,皱皱眉,用深思的眼光看着她说:“你和你的那些男朋友们,都是由谈判开始的吗?”

“不!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底细,所以,都是很纯情的追求和付出。”她看看墙上的钟,继续说“但你不同,你了解我,又很精明,我们应该彼此先说清楚,免得事后埋怨。”

海粟仍旧机警地看着她。“我很讶异,你昨夜是如此坚决地拒绝我。”

“难道你改变主意不要我了吗?”斐儿微笑地说:“那最好,我们也用不着谈判了。”

“你休想!你以为你能来去自如.掌控一切吗?”海粟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说。

她不加以反抗,还故意让步履踉跄一下,整个人偎靠在海粟的身上。

他的体温和味道,让她的胆子更大,只见她用柔柔的语调说:“你还不明白吗?你愈想要我,付出的代价就愈大。”

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心上,唇轻轻地凑上他的,和十年则同样的招式,若不是海栗太震惊,就会发现到她的诱惑技巧一点都没有进步。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端着一张笑脸的德铃出现,在看到他们半靠着桌子的拥吻行为时,蓦地愣住,像是见着什么骇人的怪物似的。

斐儿以为她会尖叫,但没有,德铃只是嘴一张一合的,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岔了气,然后报表洒了一地,转身拔脚就跑。

海粟在德铃走后,才记得要放开斐儿。他狠狠地瞪着她,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你要我,这就是付出的代价之一。”她静静的说。

“你……你真可恶!”海粟说完,便忿忿地走出去。

斐儿蹲下来,慢慢收拾德铃掉了一地的文件。

这只是第一关而已,海粟对她是如此热烈急切,可是,他的欲望能维持多久?若因德铃的发现便冷却,那她就太高估他了。

可怜的德铃,她终将明白,人生的梦总是破灭的多,不过,她有家人可以慰借,未来依然光明,她永远都会比兰斐儿这个女人幸福的。

★★★

德铃跑回办公室,脚步转呀转的,手东摸一下,西摸一下,不知该怎么办?

方才那一幕,像刀剐着她的心。岳海粟,她一向崇拜他,视他为英雄,没想到他竟然也受不了女人的引诱;而那个兰斐儿,自己对她推心置腹,把所学的倾囊相授。让她在职场上更成功,她却以抢夺海粟作为回报?

那个不择手段的女人,明知道海粟和她就要结婚了,还主动投怀送抱,大不知羞耻、大没有人格了!

德铃掩面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听到有人敲门,她猛地抬头,一见是海粟,便狂喊:“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是兰斐儿不小心跌人你怀里的!”

认识德铃那么多年,他还没见过她失控若此。不禁叹了一口气。

在确定外面的秘书听不到后,他开口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那么说,是你勾引兰斐儿.不是兰斐儿勾引你的?”德铃杏眼圆睁的质问。

那又是另一笔扯不清的烂帐,他不想解释,只说:“都有。”

“为什么?你明明晓得她是个邪恶的女人,为何还躲不开她的伎俩?”德铃激动不已,“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由你监督,她才不会有桃色纠纷;你又说,绝不会被她吸引,而你也表现得对她不屑一顾,还要我当和事佬……结果。你们两个竟然……我觉得自己好像白痴,又好像有一块臭抹布往我脸上丢,你……你太今我失望了!”

“你骂的话都对,我也对自己很失望。”他淡淡的说。

德铃一愣,面对一个满脸悔恨又直道歉的人,再指责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拿出平日的冷静说:“你现在要怎么办?明天……不!今天就辞退她,让她永远消失吗?”

海粟走到窗前,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一方,“德铃,其实你并不了解我。你们都认为我生性开朗豁达。交游广阔、为人重义气,是领先群雄的‘狮王’。但你们错了,我去世的祖母就说过,我一身阳刚命,却又带着一股很深的阴气,而这股阴气会让我遇劫,人生不顺畅……所以,我想,我是不适合结婚的。”

本来德铃正期待会听到一篇迷途知返的忏悔词,但设想到结果竟是如此。

她有些颤抖地说:“你……你是要解除我们的婚约?”

“我这种男人,你还要做什么?”海粟自嘲地一笑,“我不是个忠实丈夫的典型,以前我的女朋友们来来去去,你就曾笑过我是花心大萝卜。现在,在我们谈婚事的时刻,我又受不了女秘书的勾引。你应该庆幸,你是在婚礼未举行前,就发现我丑陋的真面目。”

德铃瞪着他,眼中有悲有恨,久久才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他迟疑了一下,决定不再隐瞒,“对,我不爱你,但我喜欢你、欣赏你。”

这话让德铃崩溃了,她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却一直爱你,一直在等你,以为我会是你最后的一个女人!我太笨太傻,完全被自己的天真无知骗了!”

“德铃,你是个好女人……”海粟设法安慰她。

“好女人有什么用?在你眼里却不如一个坏女人!”德铃悲愤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不做了!我明天就离开‘伟岳’,我不要再替你做牛做马,不要再为了这鬼公司浪费我的青春了!”

海粟设想到事情会那么僵,一向善体人意的德铃也会意气用事。

他急急地说:“你怎么可以不做呢,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明知‘伟岳’不能一天没有你,你不能说放就放!”

“你现在终于明白我的重要了?哼!你有本事,去找你那个表里不一、无耻淫荡的女秘书吧!”德铃抓起皮包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那个兰斐儿是故意的!她明明晓得我十点半会来见你,却和你表演那一幕,这根本是在向我示威嘛!岳海粟,如果你不早点除掉那个女人,哪天弄得身败名裂,到时可没有人会同情你。”

德铃红肿着眼离去后,海粟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知道,德铃会回来的。因为她热爱工作,有着女强人的理性及好胜心,只要她想通,必会原谅他的。

所以,他最大的问题仍在斐儿,她为何要制造这场损人又不利己的闹剧呢?

匆匆交代完德铃的秘书几件事,说经理休假几天后,海粟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斐儿正在整理一份公事袋,一脸专注,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海粟的右手往她桌上一拍,像要震碎她的镇静般说:“你为什么故意吻我?故意让德铃看到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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