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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百折不受-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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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的动物一样,吵得林颜青头疼。
  林颜青晚上被孩子吵得睡不好觉,白着一张脸从后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又站在墙边唯唯诺诺的谢臣更加的气了,一把拽屋里,把门使劲关上了,嘭的一声把谢臣吓了个哆嗦。林颜青也没有管他大声呵斥他:“你又来干什么,嫌命长是吧。不怕打了是吧。”谢臣低着头看鞋尖也不说话,林颜青闭了闭眼睛坐在了太师椅上,他不说话,谢臣也不走,他不说坐,谢臣也不敢坐了,这些天他成功的被林颜青吓到了。他每次都想来看看林颜青,都被林颜青打出去了,用那些玩具,林颜青抓到什么就打什么,积木,玩具车,就连茶杯都扔,谢臣就躲躲闪闪的接,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些玩具还是舍不得林颜青,他每次来都是挨打,每次打完后他就抱着玩具回去,然后再天天来。 这次林颜青没有扔东西打他,于是谢臣老老实实的站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所以外面的吵闹声更加的刺耳。那是正在闹的工人们。
  林颜青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他的头疼的要命,一炸一炸的,想想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他真的恨不得找跟针插上。袁鸿在他瓷器厂扩展到最大最需要资金的时候抽走了大半的资金,甚至联合了所有的银行都不予给他借款,林家本来就是就人丁单薄,这次生意场上的伙伴碍于袁鸿跟他是翁婿的关系也就做了傍观者。于是林颜青眼睁睁的看着瓷器厂一下子垮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再去要回那些资金,那本来就是袁鸿送给袁夕的嫁妆,现在袁夕没了,嫁妆自然也没了。他知道袁鸿并不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他只不过是要逼他交出谢臣罢了,而谢臣,不能交出去。
  于是林颜青认清了现实,只能靠自己了,张廷玉在美国鞭长莫及,又不能告诉老爷子,怕他病重,也只能一再的嘱咐萧锐要好好辅佐,必要时刻弃车保帅。林颜青也知道,这种时刻必须要狠下心来,舍得,有舍才有得。没有了那一大部分资金,瓷器厂无法运作,那些半成品卖不出去堆积压货,更是拖垮了现有的资金,没有办法林颜青只好弃车保帅,断臂自救,把一大半瓷器厂毁了,成千上万的半成品全砸了,于是瓷器厂上千的工人失业了。90年代工人失业意味着断粮。所以那些工人围着瓷器厂开始闹,日日夜夜的闹,保安赶走了一群又来一群,因为林家警卫森严,所以他们在林颜青上班的路上堵,林颜青绕路走,他们又堵在了瓷器厂门前,于是林颜青已经从后门上班好几天了。
  他知道自己裁员带来了极为恶劣的影响,低下的部门经理也颇为不满,数次找他理论,说他太过轻率,说他……林颜青使劲捏着拳头,他知道,他们是不满意自己的,不满意自己这么年轻就站在他们的头顶上,他这是借着群众的力量要把自己逼下台去了。林颜青使劲攥着拳头,他真的恨不得拿着机关枪把那些人全部都突突了,一个也不剩。一个也不剩……林颜青死命的握着手里的杯子,忍无可忍了,他把杯子使劲摔在了地上,谢臣被突如其来的碎片一下子蹭到了脸上。也不知道是痛还是痒,谢臣下意识的用手蹭了蹭,结果手上都是血,这把谢臣吓了一跳,他已经害怕血了,他又使劲蹭了蹭,想把它擦掉。
  林颜青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莹白的脸上一道血痕,对比效果很是惊人,林颜青上下打量谢臣,他今年8岁半,6月份的生日,也就是马上就9岁了。林颜青觉得他长高了,也许是瘦了的原因,竟然觉的身高高了很多,以前到自己的腰,现在应该到腹部了吧。林颜青朝他说了声:“过来。”谢臣抬头看他,眼睛乌溜溜的,带着一丝惊喜,是惊喜没错,这一个月自己非打即骂的把他打怕了,这一句过来让他眼里有了希冀,林颜青看他过来,拉他坐腿上,林颜青看着他脸上那道伤痕,瓷片被他蹭掉了,伤口却不能马上愈合,林颜青用手压着那个伤口,越压越重,血很快又流了出来,谢臣开始挣扎,林颜青用手臂牢牢的搂着他的腰,他已经瘦了很多,腰一个手臂足以禁锢。
  谢臣挣扎的越厉害,林颜青就越欺负他,血就流的越快,看到鲜红的血,林颜青眼底更红。他已经被生活被惨烈的现状激起了嗜血的本性。那身温文尔雅的外皮终于彻底的脱没了,看到谢臣疼的哭出声来,林颜青使劲把他抓了起来扔在了沙发上,谢臣被他眼里的暴虐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想跑,冷不防被茶几绊倒了,被林颜青抓着腿倒提起来扔在了沙发上。谢臣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林颜青阴测测的站在他面前,手指掐着他的脖子:“还敢来吗。” 谢臣摇不动动只好断断续续的说:“不……敢了……”林颜青眼里一下子暗了下来:“不来了?!”谢臣困难的点点头。
  林颜青松开他,谢琛还没有来得及跑就被林颜青压住了,林颜青把他的棉袄一下子撕开了,露出里面白色的秋衣秋裤,这种颜色刺激了林颜青,林颜青用手把秋衣一下子禄了上去,露出软软的肚皮来,他张口就咬了下来,谢臣疼的惨叫,手使劲推他。林颜青嫌他双腿双脚碍事,抬起一条腿压住了他的短腿,又把两个手举了起来,这下子终于老实了。林颜青听着他的哭喊声,把他的裤子也褪到了脚腕处,秀丽的身体在冷冷的空气里起了一个有一个的鸡皮疙瘩,林颜青就顺着这些鸡皮疙瘩一路咬了下去,连大腿内侧都没有放过。谢臣在他身下扭动的像是小活鱼,嘴里被林颜青塞上了他的棉袄,呜呜的哭声。
  林颜青听着这样呜呜的哭声把他从上到下嘴手并用的修理了一顿,他把谢臣莹白的身上咬的青青紫紫,牙印深的像是咬出血。大手掐过的地方是深深的五指印。谢臣老老实实的躺在了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林颜青手滑过的地方他就颤一下,林颜青手就随着颤一下,心里也随之颤一下。
  林颜青低头亲亲他,他吓的躲开了,林颜青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胸膛,谢臣细微的哼了声,以前的这个时候他就笑着扭动,自己就追着亲上去,他的身体很好玩,怕痒怕的要命,碰到哪里哪里痒,林颜青就把他追的满被窝的跑。林颜青看着他皱着眉细细忍着的动作心里犯了酸,这在以前看来是玩耍的动作现在却成了虐待,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发了疯的把他咬成这样 。他想他被外面那些人气疯了,他想这个地方消消火,他想找个人狠狠的折磨一顿,可是不行,那些人知道自己这样会更加的逼迫自己,所以不能让人知道,那么,谢臣就代替了那些人吗?林颜青心里抖了下,想把自己这种危险的念头甩掉。他不会这么对谢琛的,他是这么的喜欢他。他不会成为那样的疯子的。他不会的,他把谢臣的衣服一件一件系好,衣服勉强都能系上。又把他的裤子提了上去,然后合身抱在了怀里。
  抱的太紧,谢臣疼挣扎。他以为谢臣要恨他了,他松开手,谢臣却是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前,林颜青声音有些颤:“你不疼了吗,不恨我吗。”谢臣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生气了,我知道外面那些人惹你生气了,这都要怪我。我知道怪我。所以你打我吧。我不恨你。”他不知道什么是恨,他只知道疼,小孩子是知道疼的,他现在怕极了林颜青,林颜青刚才跟狼一样想把他吃了的。他是真的想把自己吃了的,眼睛都是红的,谢臣搂着他的手臂都开始发抖。他怕极了林颜青,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创下了祸。他也知道这全都怪他,林颜青吃了他也是应该的。所以他真的不恨他。
  林颜青抱了他一会问他:“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谢臣嗫嗫嘘嘘的说:“我想看看孩子。”林颜青低头看着他:“为什么?”那个孩子这都一个多月了,他看的次数用指头数的过来。他比袁夕差太远了,一点都不好看,还整天哭哭啼啼的,每天晚上都哭,有什么好看的呢?
  谢臣想不出理由来,他又说了一遍:“我就想看看他。你放心,我不会害他。”林颜青刚发了一顿疯,心情平静下来,头也不疼了,看着他这样心里也理亏于是点头:“好。你去吧。”
  林颜青当天晚上就很委婉的对抱着孩子的陈妈说:“陈妈,我每天早出晚归的影响孩子休息,你把孩子抱到你的屋里去吧。我有空会去看他的。” 陈妈点点头。林颜青顿了一下又说:“陈妈啊,你是袁夕的奶娘。袁夕没了,我就把你当成亲人了。我会替她给你养老送终。”陈妈眼泪又要往下倒,林颜青闭了闭眼睛接着说:“袁家你是回不去了,那么就把林家当成你的家吧。”陈妈抱着孩子一个劲的掉眼泪:“这孩子可怜啊,从小就没了娘,小姐死的冤啊……”陈妈是袁夕的奶娘,比亲娘都亲,袁夕去世让她悲痛,对着林颜青也不再畏惧,她这是在埋怨林颜青不处置谢臣,见了他总是拐着弯的提醒他,林颜青也确实中招了,他看着悲痛的陈妈后面那句让谢臣来看看孩子怎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心里对谢臣的那一点原谅又消下去了。他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卧室,对着袁夕的照片心里慢慢的硬了起来。
  林颜青跟谢臣就陷入了这样一个恶循环里,越觉得对不起袁夕就对谢臣越狠,看见他不是打就是骂,打过头了自己心里又疼,抱着他一次一次下决心,以后不再这样,可是每到被逼到边缘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了,不能打骂工人,不能责骂下属,不能怪陈妈没有照顾好袁夕,不能骂袁鸿没有良心,不能怪自己的父亲病重,不能怪自己世代单传,不能怪刚刚出生的孩子,他怪谢臣,他怪他自己,怪谢臣给他闯了祸。怪他自己刚愎自用,不听张廷玉的话,不顾资金的周转一味的扩张,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话,林家百年基业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袁鸿撤掉的资金不会让他今天陷入这个泥潭中无力自拔。
  他把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憋屈都发向了谢臣。谢臣已经不再去上学,他站在林颜青的办公室里一次一次的替他泡茶,然后一次一次被摔碎,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受他打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打完了,林颜青抱着他哄哄,骂完了,林颜青再让他喊他哥哥。谢臣委委屈屈的抱着他哭。那声哥哥哽咽的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完,他也不知道围在工厂门口的那些手无寸铁衣衫褴褛的工人什么时候走,他不知道外面那个报社什么时候不再攻击林颜青,他也不知道瓷器厂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什么时候才能赚钱,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那些债务,才能给工人发上工资,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颜青才能心情好,好到跟以前一样,不再打骂自己。谢臣那个时候就一直靠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希望来过。谢臣盼着,林颜青也盼着,盼着这一个困难的时候快点过去吧。
  可是这样果断裁员的手段跟消极的不应对让矛盾越来越重,终于有一日闹自杀的工人成真了。这一天大清早的,林颜青刚领着谢臣要往办公楼走,还没有走到办公楼,就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吓住了, 3名工人从瓷器厂的大楼上跳了下来,要不是刚才谢臣被自己拽拽扯扯的拽到了,两个人已经走过来了,哪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西就会砸到林颜青的头上,林颜青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着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真的是东西,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已经看不出是谁了,只能勉强分清楚是3个。三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最先流出的是鲜血,而后是脑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都快到林颜青的鞋上了,林颜青身体僵硬的厉害,一步也动不了,他使劲攥着谢臣的手,看着那些鲜血流到他的脚下,看着那摔的早已看不出面目只余红白一片的工人,林颜青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到倒流了,天气冷的要命,地上的血很快就成冻了,看起来更加的恶心,林颜青脑子里空白一片,他觉得自己嗓子难受的要命,早上喝的哪一点白粥想要涌出来,他弯着腰干呕了几声,除了一点胃液之外什么都呕不出来,他一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他想大声的喊几声,可是嗓子刚才呕的直疼,倒是他身边哇的一声,是谢臣哭了出来。他下意识的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谢臣反手趴在了自己身前,林颜青就死死的抱着他,想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周围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像是很多,又像是不多,有保安赶了过来,林颜青的助理秘书也赶了过来,有夜班的工人赶来看热闹的,有死者的工友,开始谩骂他,后来就撕扯他的衣服哭着骂着让他还人,骂他是畜生不如,拖欠员工工资,逼死员工。骂他贫富不仁,骂他不得好死。不知道是谁带头扔石头,扔瓷片,扔砖头,扔木头,逮着什么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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