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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是皇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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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魏,男子比赛是不拿奖赏。”他微地弯身,对着徐达柔声道:“二姑娘可有随身小饰物?”
  徐达连眼皮也不眨,十分配合,乱摸了一把,居然摸不出什么来。她犹豫一会儿,便自袖间暗袋取出一物。
  温于意见那物被轻薄柔软的缣帛妥善包着,不由得一时好奇,向前一看。
  徐达小心放在双手间呈上。“卑职正值公务,身上不带任何饰物,唯有此物,还请王爷不嫌。”
  李容治见物,一怔。
  棚子外守候的临秀偷瞄一眼,也是呆了呆。
  温于意讶了声,“是大魏的结,是不?大魏的结千百种,上回我府里女人拿了一堆要我带在身上,这个保平安,那个吉祥如意的。”这结看起来挺简陋的。
  李容治眸清似水,笑着接过红结,转向西玄二皇子。他道:“大魏男子多向顺眼姑娘讨饰物保赛事的顺利,今天是我在西玄第一场角抵,自然要以大魏方式求平安了。”
  温于意点头。“有趣有趣。我也一并用大魏求平安的方式吧。”
  他走到徐达面前,弯身笑道:“徐达,我瞧你浑身上下可没别的东西了,就这个了,当是你祝我胜利吧。”他垂下的美目里抹过一丝怜色,拾起包着红结的缣帛塞进怀里。
  温于意又朝李容治兴至勃勃道:“咱们就看看徐达的祝福谁能得到吧?”
  李容治温雅一笑。“好,还请王爷手下留情些了。”
  临秀与北瑭仆役入棚,协助脱衣束发。质子毕竟是王爷贵身,衣袍仅仅只脱到腰间,靴子也一并脱下。
  徐达下意识地偷觑一眼,只见踩在她面前沙地的男人脚丫,脚趾颗颗圆润如珠玉,足部莹润,肌理有力。
  这双足,是银白袍摆的主人,虽是十分的赏心悦目,但徐达死也不敢抬头看李容治裸露的上半身。
  她平日观念算开放,看见男子裸体也抱着纯欣赏的目光,但,她不想在李容治心里将她变成二皇子第二,她的纯欣赏搞不好被误以为邪念的目光,那她可冤枉了。
  另一双色深且同样美丽干净的大脚丫出现在她的视野内,令得徐达略略惆怅一下。皇族连脚掌都是好看的,不似她,幼年为了学骑马,自马上摔落,足面如条蛇盘旋,只有一字形容,丑。
  “走吧走吧。”温于意笑着。“若是咱们出了丑,二皇子莫笑啊。”
  “平常两位王爷衣袍罩着,看不出体魄不错啊。”二皇子淡淡笑说道。
  徐达听得三人谈笑出棚,声音渐渐远去,温于意断断续续的声音还传入棚内……
  “二皇子,文教在棚内当着徐达面我不敢说……你不是对徐大小姐颇感兴趣吗?若是……总对你不太好啊……”
  “……徐家三姐妹素无感情……就算徐达哪日因事犯罪……直姑娘恐怕也是不会眨一眼的……”
  徐达双腿早已发麻,不由得改坐在地。她才往棚外看去,就见临秀奔入账。
  “二姑娘,王爷差我回来跟你说,西玄二皇子不会回来了,你不必再跪着了……我想,王爷是多此一举了。”
  “不会不会。”徐达拍拍衣裙,起身笑道:“王爷善心,还惦着徐达。徐达感激不尽。”
  “我家王爷天生心善,对谁都是如此的。”临秀又道:“王爷吩咐,请二姑娘先到北门通道等着护送他回府。”
  徐达双眼发亮,抱拳道:“卑职谨遵王爷旨令。”真是好男人啊,李容治怕她再留在赛场上,二皇子要是哪根筋不对,再来找她麻烦,索性领她一块走了。
  临秀临走前,怜悯地看发她一眼,道:“二姑娘文教难堪了。”
  她不以为意笑道:“还好,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你这是要习惯一辈子的,西玄人平均年命约五十到六十间,眼下你还有一万多个日子,要我早就……”早就发疯了。临秀及时住口,瞄瞄她一脸少根筋笑容,改口道:“若是在大魏,这等欺压行径,万万不会发生的,可惜二姑娘是西玄人。我家王爷曾道,若是皇族子弟十有五六仗势欺人,这皇室怕是危险了。将来我家王爷断然不会容许这种仗势欺人之辈留存皇室之中。”
  徐达挑挑眉,对于临秀所谓的“将来”不予置评。哪个质子不想回自己国家?但都是中老年之后才能回去。李容治为人是和蔼可亲,不能说的事也绝不会多话,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遵从主命,养成不妄言的习惯。
  临秀此次脱口,隐隐揭露李容治回大魏的决心,更甚者,日子就在近期。
  等临秀离去后,她撩过红幔,专注地看向场中央比赛的两人。
  其实她眼力较他人强上许多,幼年她以为所有人都能将远处的事物看得分明,后来她才发现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得那么清楚……好比现在。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场中央跟人角抵的李容治。他始终含笑的玉容,弯弯的嘴形似月牙,鼻梁秀美,优雅的动作……以及令人意外的结实身体。她眨了眨眼,非常有礼的撇开目光,遥望天际,以免春心抽动。
  有好眼力有什么用?文不如徐直,武不如徐回,要这双好眼睛难道就是专门来看些不该看的人么?徐达惆怅着。
  天边流云似海,仍不脱西玄国土范围内,想必李容治与温于意都在想,她在西玄土地上,被人嘲笑无能,她怎么熬得过一辈子?
  初时她确有不服,但久了……也就那么认了。一个人的修改天成,她才能平平,即使尽力去学了,文经武略就是远不如人。
  坞不过徐直,狠劲不过徐回。少年她亲见盗贼入徐家别院,徐回眼皮也不眨,不问原由就地给了正法,当时徐直就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她呢,就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动弹不得。虽然表面极力装得镇定,心里却是震得七荤八素,完全撼得无法言语。
  “徐达,你犹豫片刻,他就拿刀捅着你了。你要你死还是他死?”徐回看出她的不忍胆怯之心,冷冷提醒。
  是啊,有些事有些人,普不是埋首努力就能追得上的,从此,她放弃了。
  西玄人眼里,只当她是徐家明珠里那颗刺目的小沙砾,就要这么被瞧不起五十年啊……
  “是谁说,人的一生非得到五十不可?”她摇头晃脑感慨着。本是望天际,而后鼓声雷动,她终于又忍不住心养,目光飘啊飘的,飘到场中央雄壮威武的男色上……

  西玄温暖的黄昏夕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是镀金的神佛……
  “咳。”她掩嘴笑了。
  走在前头的李容治止步,转头朝她道:“二姑娘?”
  她又掩嘴咳一声,道:
  “可能是被二皇子吓着,惊惧之余不小心得了小风寒。”她快步跟上李容治,小心翼翼维持半步距离。她笑:“说到这儿,先前多仗王爷相助。”
  李容治容颜恬淡,轻描描地笑说:“不过是小事。”
  不,不是小事。李容治是大魏质子,身在异国当然格外小心,他却肯为她小小出头。
  严格说来,二皇子在西玄皇室里不算十分好色,他对徐直有所觊觎,甚至带些讨好,但对其他貌美姑娘无比残忍,起因在他年幼,曾遭当时正值荣宠的贵妃毒害,最后虽然活下来,可貌美女子在他心中已是大忌,皇子间也不怎么乱和谐。
  徐达又偷觑上李容治,想像着这样湿润如玉水灵灵的人儿到底是如何生养出来的?难道大魏风水比西玄好?教导出来的皇子就是比西玄皇子大度么?
  大魏有句话叫:宰相肚里好撑船。她瞧,李容治这大魏皇子肚里,说不得能撑上数百艘海船。
  他与北瑭王爷一场角抵,他挂输方,但他完全不介意,她是角抵门外汉,仅仅看出他十分尽力。如果李容治是故意输下,她必须说,这个男人在“输”字上拿捏得很有技巧,不让人觉得他没尽心,也不会感觉他太过出色。
  她又瞄瞄他一身华丽长袍,正是满身大汗后,北瑭王爷温于意送来的干净袍子。明明花稍长袍是温于意的风格,但穿在李容治身上却不会不合适,就是袍上有些淡香,不怎么合他这个大男人。
  离开赛场的贵族通道弯弯曲曲,现时还没有多少人离场,沿路有士兵守卫,来到迎着大街的出口,李容治忽地停步,回头朝她笑道:
  “对了,方才一路有守卫,不方便还给你。”他自腰间拿出那个红结,递还给她。“此物想必对二姑娘十分重要,如今原璧归赵。”
  徐达眼一亮,双手小心接过。“多谢王爷。”
  李容治见她十分珍惜这同心结,微微一笑,柔声道:
  “二姑娘原来对大魏同心结很有兴趣。”
  “前两天看见小商旅在卖这些红结绳,一时好奇问了问。”她略略不好意思,将同心结收起,又看着他低声问着:“敢问王爷……这同心结真有灵吗?”
  李容治一怔,迟疑道:“这个……我倒没有用过……”
  “听说是灵的。”在旁观看的临秀很满意她没有顺水推舟,硬把同心结塞给他家王爷。“我离京前,常看府里丫环拿着同心结送给心仪的男人,同心同意,共偕白首,从无例外。”
  徐达听了很称心,嘴角翘起。
  “二姑娘有心仪的人了?”李容治问道。
  “还没。”她坦率笑答:“不过我也要二十了,是时候找男人睡了。”
  李容治心思一顿。西玄徐家女子作风大胆,但总是……找男人睡?他眼皮不受控制地一颤。
  质子府的轿子来了,徐达笑咪咪地作揖告辞。
  李容治已经撩起轿帘要入轿了,一抬眼见她走到京师告示栏前看个半天,而后撕了黄榜。
  “徐达!你撕什么?那是火凤榜啊!”
  李容治闻言,看向刚自巷口出现的高大男子。那男子正是西玄执金吾秦大永,生得虎背熊腰,相貌方正,看似凶猛,李容治曾与他谈过话,是个还不错但可惜执法观念颇为老旧的男人。
  他看见徐达朝那男人格外热情地笑道:
  “头儿,我知道是火凤榜啊,怎么?阴间将军就准徐回去当吗?”
  “也不是啊,原来在你眼里,我也是个没有用的人啊……”徐达不甚介怀地笑着,未觉背后轿子前的男人在打量着他们。
  “不不,我没这意思。”秦大永有些手忙脚乱。“撕得黄榜的人,名下须召齐一队人马方能比试,徐达你……一向独自一人,哪有人……”肯为你卖命呢?
  李容治身边的临秀轻声说:
  “这火凤榜是用来寻出阴间将军的。王爷,听说西玄阴间将军是以服兵为军,足下踏的是满山尸骨,杀生太盛,一过二十五就下地府受审判。我就不懂,西玄人这么喜欢抢着去死吗?”
  李容治寻思片刻,又看向徐达。她正拍拍秦大永的肩,似乎要他安心,随即一转身,恰恰对上他的眼。
  她微地一怔,展颜一笑,跨步走来。“王爷还有事?”
  这笑容虽然灿烂,却远远不及方才她对秦大永热情的笑,李容治心里想着,嘴上微笑:“二姑娘性子开朗,适合阴间将军之职吗?”
  徐达不好意思地笑道:
  “王爷您就直说了吧,你也认为我怎么破得了袁图大师的命理之说,是吧?我只是凑凑热闹,开个眼界而已,也不是撕了火凤榜,就一定会成为阴间将军。”
  “本王认为那不是命理,只是袁图的预言罢了,预言是给人打破,不是非要跟着它走的。”他柔声道。
  徐达闻言,深深看他一眼,又开心笑道:
  “王爷说得对,预言是给人打破的,其实袁图大师自预言后,曾私下安慰徐达,西玄人的年命以五、六十为限,大限一至,投胎后虽是另一个肉体凡胎,但其实灵魂是不变的。要是上辈子欢欢喜喜过生活的人,到了下辈子定是笑口常开心无遗憾,他说我上辈子就是那种欢欢喜喜的人,这辈子啊,就是风吹不动闲话放它过的这副模样,已经没办法改了,谁教我上辈子过得太好了呢?”
  “如此甚好。”李容治被她的语气逗笑了。
  徐达惆怅啊惆怅,这个人连笑容都能安抚人心。要不是个质子多好,她直接带回家睡。她替他撩过轿帘,准备送他上路后,再替自己悲一下。
  要在西玄找个像李容治这么亲切温柔的男人比登天还难哪!
  她正等着他上轿,却发现他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王爷?”她心知有异,警觉地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的下巴掉了。
  整条大街静悄悄地,明明有人,但连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何时,街道中央停了一辆人力车,车上有被黑布遮的大铁笼,拉车的车夫不在,而铁笼被打开了……
  一头猛虎慢吞吞地步了出来。
  用猛这个字,是因为徐达根本没看过真实的考虎。她这十九年来只待在西率京都,没跟皇族子孙游猎过,也不曾看过杂耍团表演,她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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