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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窈窕女-第5章

小说: 窈窕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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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不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告诉自己,全天下她唯一关心的人是爷。

爷走的那天,两人陷入冷战,没有告别、没有送行,她躲在棉被里哭泣,直到门外一片寂静,她才感到后悔地追了出去,但怎么追也追不上;她觉得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爷,还有不明的东西,她的胸口好像破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大洞……

红豆突发奇想的建议。“老大,你既然那么想神医,为何不下山?”

“爷不准我下山。”影白望着窗外的枯树,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红豆也想下山,他其实是在怂恿她。

影白莫可奈何地说:“爷要我磨练医术。”

“可是现在根本没人上门求诊。”红豆明白指出。

“只有不想活的人才会找我看病。”影白冷冷地闷哼了一声。

“既然没人来求诊,你爷不准下山的理由不就消失了。”红豆一语道破。

“我不知道爷在什么地方,如何去找爷?”影白还是愁眉不展。

红豆说:“咱们边走边问,总会有人知道神医的大名。”

“说得对,我们现在就下山。”影白心动地点头。

红豆深谋远虑地问:“老大,你有多少盘缠?”

“一两银子。”影白拿出荷包,没人来看病自然没收入。

“我只有三十文钱,这点钱可能不够……”红豆意兴阑珊地叹气。

“有了,我可以边行医边问路。”影白一个弹指,决心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老大英明。”红豆拍马屁地赞扬,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趁着天未亮,影白把“小黑”关在屋里,溜到村长家门外,从门缝里塞进一张字条,写明她和红豆下山找神医,请村长代为照顾“小黑”;随后两人便一路步行下山。为了节省开支,一天只吃一餐,以馒头和露水果腹,两人克难地来到花花绿绿的大城市。

红豆身背药箱,两手提着他和影白的行囊。影白也背了一个药箱,她几乎把所有的药材和银针都带在身上,多一分准备,就不怕有个万一。此外她的手上还拿了一个布幡,上面写著「神医之孙“。

“还是城市好!”红豆第一次下山,脸上的表情无比兴奋。

“红豆,我肚子好饿。”影白两腿发软,一副饿得走不动的模样。

“那间客栈看起来不错。”红豆相中一间有艳丽女子在招揽客人的店。

“好吧,今晚就吃好一点。”影白和红豆立刻就被艳女拥进厢房内。

“贵客来了,快上酒菜。”抹着一脸又红又白的艳女挨着影白坐下。

影白赶紧移位,保持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喝酒,只要菜就好了。”

“客官,来”春风楼“,不喝酒是不行的。”艳女转向紧贴着一脸色相的红豆。

“不能喝,爷说酒有害身体。”影白摇头,觉得艳女很讨厌。

艳女娇嗔地说:“客官,你错了,酒能使你更有男人味。”

“老大,你该喝酒,喝了酒以后就没人敢笑你是娘娘腔。”

“闭上你的乌鸦嘴。”影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见色忘友的红豆。

“酒菜来了。”不一会儿,数个端着酒菜的丫鬟鱼贯地走进厢房。

“来,小帅哥,我喂你。”艳女含了一口酒,将酒液灌进红豆的嘴里。

“真不卫生。”影白眉头皱起来,对他们两人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

红豆一脸陶醉地说:“好好喝,老大,你也该尝一口。”

“尝你的头啦!”影白真想把红豆的舌头割掉。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红豆馋得像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奴家叫花花,小帅哥,你呢?”艳女嫣然一笑,突然褪去身上的外衣。

“叫我小帅哥就行了。”看着薄纱般的肚兜,红豆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望着红豆的手不规矩地探进艳女的肚兜里,而艳女却毫不拒绝,影白看傻了眼,她不仅后悔带红豆下山,更后悔来这间店吃饭;但她想不通,这间店的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奇怪?难道大城市的食店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不对,上次贝勒爷带她去大城市,伙计并没有陪坐。不过当时的伙计是男的,不像这里是女的。她懂了,女伙计和男伙计待客方式不一样,下次再找食店时,她绝对不再来这种用女伙计的店。她正拿起筷子准备吃饭,门突然被打开。

“抱歉,我来晚了。”又来了一个艳女,一进来就往影白的身上靠。

“姑娘,请你自重。”影白像碰到瘟神般急急推开艳女。

“我很轻。”艳女屁股一抬,风情万种地往影白的腿上坐下去。

“你干什么?”影白吓一跳,用力地起身,艳女一个不稳撞翻了桌子。

艳女的衣裳上泼满了汤汁,使得她气呼呼地骂道:“你才干什么?来这种地方装清高!”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艳女和两个彪形大汉走进来。

艳女纤指指着影白的鼻尖。“娘,这位客官欺侮我。”

“我没有,是她不知廉耻,一而再地轻薄我。”影白大呼冤枉。

老艳女嗤鼻地说:“姑娘陪你作乐,不正是你来”春风楼“的目的?”

“我只是来吃饭的。”影白澄清。

“傻瓜,”春风楼“是妓院。”老艳女冷笑一声。

“妓院是什么意思?”影白无知的问题,引来爆笑声。

“原来你不是傻瓜,是白痴,连妓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红豆有点常识地说:“老大,妓院就是让男人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鱼水之欢又是什么意思?”影白抓了抓头发,仍然是一脸茫然。

老艳女敲竹杠道:“不跟你废话了,拿十两银子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我连一口饭都没吃到,凭什么要付十两银子?”影白不服气。

“这桌酒菜,还有两个姑娘的身价,加起来就要十两银子。”

“这桌酒菜不是我打翻的,而且我没碰姑娘的身体。”

“他碰了。”艳女指着一脸呆若木鸡的红豆。

影白讨价还价地说:“他只碰一下,值不了十两银。”

“你们身上有多少钱?”老艳女看了眼衣着寒伧的影白和红豆。

“两银。”影白老实说,另外那三十文钱已经花在馒头上了。

“这点钱居然敢来嫖妓,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教训他们。”老艳女勃然大怒。

老艳女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影白和红豆,影白和红豆赶紧抓起椅子自卫。眼看危险一触即发,突然门外响起急步声,一个花容失色的丫鬟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不好了!娘!好多人中毒了!”

“贝勒爷那边如何?”老艳女如丧考妣般脸色迅速刷白。

丫鬟颤着唇说:“也一样,贝勒爷正大发雷霆。”

“妈呀!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老艳女惨叫。

“我老大就是大夫。”红豆赶紧推荐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影白。

“你跟我走。”老艳女如吃下定心丸般,拉着影白疾步走出厢房。

“去哪里?”影白还没有回过神,“贝勒爷”三个字使她脑海一片空白。

老艳女开恩地说:“只要你能马上医好贝勒爷,咱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

在满清的贝勒爷中,最喜欢寻欢作乐的,非十贝勒洛隽莫属。

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洛隽玩女人,是出自于男人好色的本性,其实不然,洛隽是因为恨才会来妓院。洛隽有个不名誉的污点,但这个污点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他的父王;当所有的满清王爷都在为攻下大明江山而努力时,洛王爷却为了一个红妓而不见踪影。

洛隽因此受到连累,他是所有贝勒中最不受器重的,他既不能像其他贝勒一样奔驰沙场,也不能参加搜查前朝余孽的行列,他的任务是保护女眷安全,这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工作,使得他空有一身的好武功,却只能自艾自怨英雄无用武之地。

连病歪歪的萨尔浒都能担当重责大任,怎不令他痛心疾首!

不过,在所有的贝勒爷中,他跟萨尔浒交情最好,因为在洛王爷犯下临阵脱逃的重罪时,皇上正要怪罪下来,当时就是萨王爷父子俩率先冒死向皇上求情。皇上念在萨王爷抱病依然奋战不懈的功绩,仅以鞭笞他二十下,做为代父受过的惩罚。

一想到他背后的鞭痕,他的恨意密如发丝,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也在妓院栽了一个大跟头!此刻的他腹痛如绞、斗汗如雨,只能忍着痛坐在床上;在床下有一具着亵裤的美丽胴体,不过她的身下却是一摊黑血,人正是他杀的,因为他认定她是刺客。

鸨娘带着影白冲进厢房,虽然看到花魁死在地上,但她的表情却十分镇定,她拉着影白跪下。“贝勒爷,小人带大夫来了。”

洛隽咬牙切齿地怒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刺客来毒害本贝勒!”

“冤枉啊!小人不敢,小人根本不知道杏儿是刺客。”老鸨如捣蒜般磕头。

“你还敢狡赖!本贝勒非杀了你不可!”洛隽手拄在床上,撑起身体。

“贝勒爷请息怒,他会解毒。”影白被老鸨的胳臂推了推。

影白脸上有难掩的失望和迷惑。“你不是贝勒爷。”

“你说什么?”洛隽眯细了眼,觉得眼前的少年郎有些诡异。

“我见过贝勒爷,你是冒牌货。”影白一口咬定,不知猪是怎么死的!

洛隽毫不生气似地嘴角微扬。“贝勒爷有很多个,你见过哪一个?”

第四章

“皮肤很白,长得比你好看一百倍的贝勒爷。”影白直言。

“是他啊,他叫萨尔浒,你还不快过来替我解毒。”洛隽命令道。

影白从药箱中取出色泽金黄的丑宝。“把这个咬碎服下去就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洛隽一口含入丑宝,立刻感到全身清凉通畅。

“孔影白,你呢?”影白到现在仍不知贝勒爷是不能直呼名讳的。

“洛隽,你在看什么?”洛隽对她不礼貌的问法并不在意。

影白审视着尸体说:“这个姑娘的血是黑色的,可见她也中毒了。”

“原来刺客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洛隽思索着。

“我可怜的女儿,你死得好冤枉。”鸨娘想要赔偿地放声大哭。

“银票拿去,给她买个好棺材。”洛隽随手扔了张银票到鸨娘面前。

“谢谢贝勒爷。”鸨娘正退到门口,突然一阵阴风吹进来。

“快去把我的侍卫叫来!”洛隽的神情呈现全面戒备状。

“他们也全中毒了!”独臂女尼飞了进来,脚未落地,拂尘已先出手。

洛隽赶紧以剑抵挡凌厉的杀气,但拂尘突然转弯,劈向窗户,两片窗爆成碎屑散落一地。洛隽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耳闻独臂女尼功夫出神入化,杀清人不眨眼,如今却不是这样。他不懂她是失去准头?还是心有旁骛?

拂尘来得太快、太急,影白正好站在洛隽身旁,来不及闪躲,但她脸上一点惊慌的表情也没有;不是她勇敢,而是她不知道拂尘能致命,在她无知的观念里,以为只有刀剑之类的利器才能夺人性命。

更何况,拂尘打到的是窗户,影白更不觉得独臂女尼的武功好,她只觉得怪尼姑看她的眼神不寻常,在怒意中有一丝关怀,仿佛对她有好感……她懂了,怪尼姑心术不正,或许她就是因为不守佛门清规,才会少了一只手臂。

“我的天啊!你这个尼姑跑到我妓院来撒什么野!”鸨娘气急败坏地大叫。

“你在这儿干什么?”独臂女尼瞪着影白,丝毫不把洛隽和鸨娘看在眼里。

影白不觉得不妥地说:“救他,可抵我欠她的十两银子。”

独臂女尼厉声叱喝。“你这个笨蛋,滚出去!”

“我不滚,我要用走的。”影白大摇大摆地经过女尼身边。

“不许你去救其他人!”独臂女尼拂尘一挡,拦住她去路。

“不成,爷说做人不能见死不救。”影白不把她的警告搁在心上。

“你爷人在哪?”独臂女尼觉得有必要跟御医见一面,问清是怎么回事。

影白顽皮地吐出舌头。“不告诉你。”

“快说!”独臂女尼以手指抓住影白的肩头。

“你是出家人,出手怎么这么重!”影白痛得五官揪在一起。

“你再不说,我就让你跟我一样少只胳臂。”独臂女尼加重手劲。

影白被这股力道压得肩膀歪斜一边。“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会出卖爷。”

“去,今天别让我再见到你。”独臂女尼突然用力一推,把她推到门外。

“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你。”影白抚着肩膀。

“清狗!纳命来!”独臂女尼不再理会她,拂尘一挥,朝着洛隽直扑而去。

洛隽并没退却,宝剑一挡,把拂尘拨开来,再使力往前一刺,独臂女尼身体一侧,避开攻击;洛隽赶紧将剑横移,但独臂女尼却跃起身子,踩着宝剑,眼见拂尘就要往洛隽头上劈下去,洛隽快速地收剑后退,和独臂女尼保持距离。

在独臂女尼和影白说话的同时,洛隽已运功调理好身体,但这两次的交手,让洛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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