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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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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有人吃醋。”

爽朗的男声突破沉滞的空气,办好出院手续的唐律踩着轻松的脚步入内,一进房内,他首先做的就是为没耐性的乐芬戴回颈间的三角巾,并在两道质疑的视线朝他投射来时淡淡开口,“我又被甩了。”

“你的命运怎么还是这么悲惨?”同情霎时呈现在叶荳蔻的丽容上。

“是啊。”唐律投以模糊的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

骗子。

另…道熟知的视线,在唐律笑得颇有内情的笑睑上生根落脚。身为最了解他的青梅竹马,乐芬不需思考便知他又想对外人隐瞒些什么。

加上这…次,她已经数算不清唐律被甩过几次,这几年来,他总是不停被甩、不停地在一个个女友间流浪,他的恋情总是来得又急又突然,不久就宣告结束,而後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另…段新恋情。原本女友多、交往时间短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但怪异的是,与他挥剑斩情丝的女友们,非但不见她们登门作乱,也未曾有过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他还得到了个美名和罪名。

好人。

时至今日,她仍是不懂这个名词究竟是种抽象的赞美,还是种害他单身至今的罪过,更令她不懂得是,既然是个好人,那干嘛还会被甩?而他又为什么这么满足於当个好人?

“你在发什么呆?”推来轮椅为她代步的唐律,大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乐芬仓卒回神,“出院手续办好了?”

“都好了。”他倾身将她的左手环上自己的肩,一臂滑至她的背後托起她,另一臂滑至膝後搂起娇躯。

叶荳蔻黛眉一挑,看著唐律动作极为熟练地将乐芬抱至轮椅上,而在他怀裏的乐芬,似乎早巳对这举动习已为常,攀附在他肩上的手、倚靠他的姿势,和坐上轮椅後偏首让唐律帮她把披散的发拢至身後的动作,眼前这…叨,和围绕在他俩周遭的气氛,在她这个旁观者的眼中看来,极为理所当然,也找不到半点突兀之处。

咕哝含在她的嘴边,“真怪……”最怪的地方,就怪在这画面看起来…点都不奇怪。

他们两人口径一致,“你说什么?”

“没事。”叶荳蔻无奈地对他们的默契摇头,“我送你们回去。”

“待会儿你还要回去上班,不麻烦你了,我会带她回去,”唐律将轮椅的把手交给她,自己走至门边拎起所有的行李。

叶荳蔻顿了一下,“你叫了计程车?”

“没有。”

乐芬也跟著纳闷了起来,“那我们要怎么回家?”他老兄不会是想拖着她搭公车吧?

“我的车就在停车场。”他平稳自若的提出解决方案。

“你的?”他的自白,令在场两位女士同时紧张地瞪大眼。

“下楼吧,我先去把车开过来。”不待她们抗议,矫健的身躯已拎着行李往门外移动。

当崭新的房车四平八稳地停妥在医院大门前,浮现在乐芬脸上的忐忑仍是挥之不去。

“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叶荳蔻忧心忡忡。

“不用。”唐律有条不紊地将行李都扔进後座。

“我看还是——”乐芬不安地想向叶荳蔻求援,但唐律却动作俐落地将她给搬进车内。

“快回去上班吧,你的时间来不及了。”跨进车内前,唐律迷人地笑了笑,“有空别忘了过来串串门子。”

“呃……你自己保重吧。”叶荳蔻挥去额际的冷汗,抬手看了看表後,对乐芬送上同情的一眼,随即赶场子地旋过身。

“荳蔻……”乐芬眼睁睁地看著不讲义气的同伴就此遁走。

车厢内,已就定位的唐律才将车钥插进孔中,她连忙拿走车钥。

“唐爸准你开车了?”自从他曾经酒醉驾车後,他的驾照就此处於被唐爸没收的状态。

“反正家裏没大人,我想开就开了。”长臂…探,失物不费吹灰之力就物归原主。

“慢著。”她又忙著攀住方向盘不放,“你会不会开?还记得怎么开吗?”

他要是懂得开车,那她这个司机这些年来是当假的啊?而他们两家老老小小,又何必为了他的代步问题伤透脑筋,最後把她推出来荣任司机…职?

“我记得。”他沉稳地应定著,小心翼翼地栘开她的伤肢,再次把她塞回椅内并用安全带绑紧。

她奋力突破障碍物,挤到他的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就算从小到大好事坏事我们都…块做了,你要找个新挑战也不必挑开车这桩呀,也不想想我才刚出院而已,我可不想又来…次人为的意外,麻烦你老兄用手指头算算,你已经几年没开过车了?”想起唐爸那辆买来不到一个月就被他阵亡的前任房车,她就不想也成为烈士的一员。

他顿了顿,张嘴似欲说些什么,半晌,又把话掩住。

“很多年。”事实不提也罢。

“所以这种冒险犯难的行径,还是等我的保额提高再说,请恕民女今日不奉陪。”乐芬听了连忙想拉开车门。

“有点赌博的精神嘛。”他安慰地笑笑,按下中控锁锁死四面车门,“坐好,开车了。”

接下来将近廿分钟的车程,皆不在以手掩面的乐芬眼下,手握方向盘的唐律对那只坐在身旁的小鸵鸟是好气又好笑,不时在停红灯时拉下佳人的小手让她换换气,免得她将自己憋死在掌心裏,或是刻意踩踩煞车好逗出几声惊呼,以探探她是否还有声息。

当车辆滑进她家的车库前停稳後,他先是拉开她覆面的小手,再率先下车将行李搬出来。

“好了,地球还在它的轨道上,现在麻烦请你继续呼吸。”

“真的?”惊魂甫定的乐芬不太相信地瞧瞧窗外熟悉的家门,“我居然还活著?”

他没好气地瞥瞪她一眼,将她的家当搬进屋後,挽高了两袖将她抱进怀裏,抬高两眼不去看她还是很不给面子的质疑眸光。

“哈利呢?”抱她进门并顺脚将大门踢上,在一室光亮的房内,唐律没找到那只理当在此看家的不良犬。

“可能又到隔壁吃饭了吧。”东张西望的乐芬也没发现狗踪。

唐律当下拉长了黑睑,“又去乞食?”没出息的家伙!什么看家防宵小的基本才能都不会,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往隔壁大厨的墙角钻,天晓得他当初干嘛心软的听她的话,去买下那只专会吃裹扒外的叛徒!

“别说得那么难听。”她皱皱俏鼻,“哈利只是懂得品尝加工狗食外的美食而已。”

负责喂食者的脸上更添数道黑影,“意思就是说我饿过它,还是我没让它吃过一顿好?”他每个月在宠物店进贡数千块大洋究竟是何苦来哉?那只挑剔的家伙宁可爬墙钻洞地到隔邻吃厨余,也不愿将就一下他特意购置的日本进口昂贵狗食。

她以没受伤的手推推他的胸膛,“你跟一只狗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还有,它的主人是我又不是你,要数落也轮不到你出马呀,不要老是跑来我家抢我的台词好不好?”

忍耐复忍耐,唐律谨遵懿旨地咽下堆满腹的牢骚,倾身将她放在沙发上,拉近了桌子将她的伤脚捧上桌,并且拿了块软垫搁在伤脚下。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回房裏去躺一下?”

“不要,躺那么多天,我的骨头都躺得快散了……”乐芬不适地伸了伸懒腰,蓦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纤指忙不迭地指向行李,“帮我把那个袋子拿过来好吗?”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晃了晃纸袋。

“荳蔻特意拿给我打发时间用的。”一系列特选的东洋鬼片一一被她摆上桌。

唐律皱眉地拎起单看外表就血淋淋的片子,在她的催促下走至电视机前弯身将它放进下方的机器裏,而後踱回她的身旁。

“我陪你看。”她身旁的沙发沉陷了一角,另一双长腿也仿效似地端上桌搁摆著。

乐芬微微撇过娇容,“你晚上不是还要去打工?”晚上还要上班的人还想陪她看片子?他现在应该乖乖的回家躺回床上才是。

“没关系。”他耸耸肩,拿起遥控器按下拨放钮。

她好心地警告,“你不爱看、也不敢看这种电影。”

“没关系。”原本还跟她保持…段距离的身躯,在听了她的话後立刻往她挪近数寸。

她再叹口气,“你坐不住的。”等一下他不是被吓得睑色苍白,就是逃避事实地闭上眼睛打瞌睡。

“没关系……”还是想逞强的他深深吸口气,“我…定会把它看完!”

乐芬质疑地扬起眉,在他仍不改其志地坚定朝她颔首後,她也就随他去了,专心地看着电影前头的字幕遭阴凉诡怪的画面取代,领着她开始进人影片中令人精神一振的气氛中。

只是片子开始不过多久,逃避画面的他便如她所料地闭上眼,再过…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即自她的耳边传来。

她就说了吧,偏偏他老兄就是不信。

乐芬在沙发上努力坐正,伸长了手臂去勾来搁放在沙发旁的行李,从中拉出一件上衣後转身替他盖上,但不经意地,杏眸却瞥见了他眼底下累积的疲累。

也难怪他会睡,这几天都由他看顾著她,时常在半夜有个风吹草动,他便马上担心地过来看看她是否有何不适,或是又有何需要,白天里他既要推着轮椅带她到各科会诊,又怕她在病床上待得烦闷,成天不是陪她聊天,就是在家裏医院两头跑时,不忘为她带来能让她解闷的东西。

饱览睡相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流连不去,她忍不住伸手将快滑落他肩头的外衣再为他拉妥些。

视线微微往下一瞥,她有些抑郁地看看自己一身将与她作伴数月的伤势,再回眸看向完整无缺的他。

同情和内疚很快就遭到放逐,报复的光芒在她的眼巾…闪而逝,以石膏脚勾来搁在小桌上的油性笔後,她咧出了自车祸以来最快乐的笑意。

“晚安。”距离开店时间还有十分钟,睡迟的唐律顶着一头乱发匆匆赶来上班。

正在帮钢琴调音的段树人诧异地张大了嘴,不…会儿又马上伸手掩住。

一无所知的唐律绕过他的身旁,走至吧台边伸手推开吧台的小门。

“噗——”倚在吧台边吃晚餐的高居正,口中的热汤差点飞喷而出,他忙不迭地以两手紧捂住。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唐律,自顾自地褪下衬衫换上工作服。

自他进来就将…切看得一清二楚的尹书亚,站在休息室的门前饶有兴味地挑高两眉。

“老板……”窝藏著满腹笑意的段树人和高居正,随即聚至他的身旁聆听圣意。

“谁都……”尹书亚愉快地下旨,“不准告诉他。”

“收、到。”有志一同的恶笑浮现在两人脸上。

打理好自己,也做好开店准备工作的唐律,个解地看着躲在休息室门边鬼鬼祟祟的三人。

“都站在那边做什么?开店了啊。”他们的眼角干嘛都笑弯成相同的弧度?

当下三人迅速恢复面无表情,并且各自伪装忙碌。

很快地,在开店上班後,淡淡的疑惑,如同野火燎原似地在唐律的脑海中扩大。

已不知是第几次,唐律再次用困惑的目光扫视店内一回,但他依然在那些频频窃笑的客人身上找不到解答。他放弃去拆解开已成死结的眉心,难以理解地再看了看将吧台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眼。

怪了,怎么大家今晚都喜欢坐吧台?平常不都是挤住钢琴那边,争睹生得一张天仙脸的段树人居多吗?今天是怎么回事,段树人的美色魅力烧退了?

“唐律。”连灌三杯黄汤下肚後,无法再压抑腹里问虫的老酒客出声咳了咳。

“嗯?”他立即回神摆上职业式笑容。

不解的指头频频搔著发,“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喜好。”

“什么喜好?”唐律的眼眸在吧台上左逛一圈,右晃一回,终於发现坐在吧台前的人,眉峰的皱拧程度都跟这名酒客一样。

“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这类动物情有独钟?”这是推敲後的结论。

“哪类?”他竖起双耳愿闻其详。

“冬眠类。”

三言两语,头尾重点皆没有提示出来,相反的,派放出来的问号却愈累积愈多,如此沟通能力,令雾水罩顶的唐律长长一叹,放弃迂回直探重点。

“说吧,你们到底在暗示什么?”

“喏。”坐在一旁的女客乾脆掏出粉饼盒,将盒内的小镜摆至他的面前,让他自己瞧个清楚明白。

彩灯下,真人版趴趴熊再现江湖,不同的是,在两圈特大号的黑眼圈外,他的左右脸颊上,还多了六条几可乱真的熊须。

诡异的静默持续数秒。

片刻过後,火大的怒吼直吼向那三名迅速躲进休息室避难的同事。

“你们这些家伙,知道却统统都不告诉我——”

*  *  *她不确定自己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

在自家楼下看影片看到睡著的乐芬,张眼再醒来时,人已安躺在自己的床上,床畔的小灯散放著柔和温馨的光芒,睡意仍浓的她不需细想,也知道会把她安顿得这么妥当的是谁。

张目四望,房内没有唐律的身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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