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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逢不恨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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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无法想像,他对她的迷恋有多深。世界上有人会迷恋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身影吗?答案是会。在记忆深处,她不曾离开过,所以他只好追逐梦中的影像,探查她的消息。

三年前,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伸出的手捉到的不仅仅是空气,更是他迟迟无法下定的决心。当天晚上,他便签下离婚协议书,让茱丽自由,并承诺会继续照顾茱丽,只因她说了句:无论你们是否还有缘在一起,都不该己时的憎恨而仇视对方。

他做到了,提醒他的人却不见了。之后无论他怎么找,甚至花钱请征信社的人都忙,也找不到伊人芳踪。

他懊恼不已,但接下来的剧变让他没有时间哀悼他失落的身影,父亲猝死的消息很快震惊整个商界,为了不使关家群龙无首,他又无反顾的扛下重责大任,一肩挑起整个家族企业的重担。

关以升淡淡的看着胜颖琦,从她惊愕的眼睛到她合不拢的嘴巴,和那双还被捆绑着的双手。

你曾回想过那个吻吗?

他还记得询问她时的热切。

不曾。

他也没忘记她果断的回答。强烈的失望使他忘了初见她的欣喜,只想伤害她。

或许……他错了呢?他是否反应过度,忘了留给她喘息的空间?

“你……可不可以先为我松绑?我这样很难说话。”受不了彼此间沉闷的空气和他诡异的眼神,胜颖琦硬着头皮要求,并假装刚刚的事从没发生过。

关以升依言为她松绑,但眼神可没放松过,仍是一个劲儿的瞪着她。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被强吻的那个人耶,怎么他一副比她还委屈的模样?

她抚了抚被弄痛的手,心中大骂那两个绑她的警卫,然后不安地逃避他过于热切的眼神。

他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就在她纳闷何时才能结束沉默之时,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倒是率先响起,莫名介入他们之间。

“董事长,李小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您接不接?”

秘书略带迟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关以升听到后不禁低咒了一声。

“又是我那‘可敬’的前妻,八成又来要钱了。”抱怨归抱怨,关以升还是拿起话筒按下按键接听。

前妻?

胜颖琦为这短短两个字再度愣住,许久无法回神。他……离婚了,再也不是别人的老公,而是自由之身?

“……我知道了。”关以升的语气相当不耐烦,但还不至于挂他前妻电话。“我会叫人尽快汇钱过去给你,你不要再哭哭啼啼,听了就烦。”啪一声,电话断了,沉默也跟着断。

“很惊讶吗?”他问。

胜颖琦很想摇头,但她的表情明明说是,教她想骗也骗人了。

“你……离婚了?”她吞吞口水,不确定的问。

“我是离婚了,很早以前。”早到她无法想像,关以升挑眉。“拜你之赐,我不但得对背叛我的女人给予祝福,还得每个月付给她一大笔赡养费。”不满的语气中有浓浓的自嘲,和无法解释的坦然。

“为……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的心狂跳了下,开始猜想真正的原因。

“为什么?”他也问自己。“就因为你说:‘无论你们是否还有缘在一起,都不该因一时的憎恨而仇视对方。’所以我像个傻瓜似的放掉一切,顺便让出我部分财产,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淡淡的笑意中盛满了过去的影子。胜颖琦这才发现,过去的男孩并未消失,只是隐藏在某个未知的角落,等待发掘罢了。

她该如何做才能将过去的男孩找回来?她并不真的知道,凡事都有第一步,她却连第一步的方位都搞不清楚。

她踌躇着,除了尴尬之外还是尴尬。她没想到他会记住她的话,甚至将她的话付诸行动,和他老婆离婚。

“不说话了?”关以升调侃她。“我记得你一向很爱说话的,尤其特别喜欢教训人。”至今仍未改变。

“我哪有!我只是……”胜颖琦直觉的回击,却在他打趣的眼神下停住。

“我只是……”该死,她怎么会弄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坐下吧,我没要你罚站。”虽然她那副做错事的样子很像,关以升暗笑。

“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保护那些老人,其中有你的亲戚?”他问,而她摇头,令他十分不解。

“朋友?”她再摇头。

“朋友的亲戚?”她还是摇头。

“朋友的朋友——”

“都不是!”这次换她打断他。“他们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只是陌生人?”他挑眉,好笑的回答她。“既然如此,你干嘛这么卖力——”

“你不了解!”她冲动的反驳。“你不了解……”她该怎么解释他才会懂,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血源就能沟通的。

“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了解?”他反将她一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和善的笑容让胜颖琦不由得升起希望,或许他真能懂也说不定。

她拉拉衬衫的下摆,不安地开口。

“他们……他们都是一群无依无靠的老人,是被人群、甚至是政府遗忘在角落的弱势族群,他们没有房子住,唯一的栖身之所就是你命令要拆掉的破木屋,如果你真的把他们的房子拆了,他们就只有流浪街头一途。”话毕,胜颖琦抬起头来审视他的眼眸,期盼能看见些许不同以往的光芒,结果大失所望。

“没你说的那么惨吧?”关以升蹙起眉头,眼神还是一样冷酷。“那些老人总有些亲戚吧?另外一政府也有些补助,不是吗?”就他所得到的资料显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老人还是有地方去的。没她说的那么可怜。

“原则上是这样。”在他锐利的眼神之下,她胀红了脸,但还是继续说卜去。“其中有有几个老人的确有子女,但那只是少数,大部分的老人都缺人照料,而且政府的补助太少,若真的让他们搬到别的地方,那几千块恐怕途付房租都不够,哪还有剩余的钱生活?”

“所以这些老人就学起古代的土匪占地为王,坚持不肯搬走?”他嘲讽的帮她接下话,接得她又是一阵脸红。

“他们才没你说的这么恶劣,请你注意你的用词!”一提到她尊敬的老人,她再也顾不得礼貌,压根忘了她是来求人的。

“我也提醒你注意你的用词,社工小姐。或许你忘了那些老人的命运还掌握在我手上,他们是生是死还得看我高不高兴。”他也不客气的拉下脸来,富家公子哥的气质显露无遗。

糟糕,金主生气了。

胜颖琦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得对,她是造次了。方才的吻影响了她,让她以为一切还有希望。

“原谅我太心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我只是一想到那些老人即将失去他们唯一的依靠,忍不住心慌起来。”

“我接受你的道歉。”关以升颇有风度的放过她,表情也缓和下来。“不过我想你也知道,我也曾提出补助他们移居的事,但是被否决了。”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若能按照原计划提供的方案行事,这些老人也不至于落到今日抗争的局面。问题是,这些老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早就培养出血浓于水的感情,虽然没有实质上的血源关系,却比真的亲人具有更保的感情。

顿时她无话可说,却又非说不可,那些顽固的老人需要她的协助!无奈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我知道他们这度顽强的态度,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果你跟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便会发现,他们其的很可爱,而且真的很珍惜彼此的情谊。他们不肯搬走,不是因为贵公司提出的条件不够优厚,而是因为他们一旦分开就不知如何生活。他们靠彼此扶持生活了大半装子,如今你叫他们说搬就搬,说分开就分开,不要说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就算是仅有几年情谊的年轻人都受不了,你说对不对?”她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等她停下来时才发现关以升正用一种难懂的表情看着她,一脸思考状。

胜颖价也回望着他,双手不禁台十祈祷,期盼他能懂得她的话。

沉默又一次蔓延,活络在他俩的周围。过了一会儿,关以升终于打破沉默开口。

“我不怎么确定,因为我不知道那种感觉。”他耸耸肩,“我不懂得何谓扶持,也无法体会紧紧相依是什么滋味,所以别问我对不对,我无法给你答案。”他只懂得争斗,只知道唯有强悍才能在这无情的商界里生存,剩下的感觉全是多余。

惊愕和他的回答一起落入胜颖琦的心中。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优渥的生活可以如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说如何蒙蔽一个人的双眼。

她无法漠现他的耸肩,在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之下,或许隐藏着一般人无法体会的痛楚——那是一种疏离的感觉。

在说不上来的冲动下,胜颖琦突然伸出了手,抚上他的脸,“你愿意体会那种感觉吗?

“你说什么?”尽管惊讶于她的举动,关以升仅仅是抬高双眉,诧异的看着她,并未挥开她的手。

“我在问你想不想体会人与人之间的紧密感?我敢向你保证,那种感觉绝对和你习惯面对的不同。”她边说边缩回手,关以升一样没拦住她。

她的意思是?

“如果你是在建议我出面和那群老家伙沟通,我看免了,派我的手下去就很管用了,犯不着我亲自出马。”虽然徐观海老是给他捅楼子,但总比他亲自卖命强。

“不,我不是要你去和他们沟通。”胜颖琦摇头。“我是希望你能够更进一步和群老人相处一阵子,这样你才能了解我的感受,才能了解我为什么要抗争。”她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这下可好了,越要求越过分了,他是否该跪下来叩谢她给他这个机会?

关以升默默的打量着她,他在浪费时间,他知道。不可否认,他想要她,想再次确认,过去的感觉是否真实,或者纯粹只是稍纵即逝的感觉作祟而已。

“两次短暂的邂遁值得付出这么高的代价吗?他暗忖,罢了!他敞开心胸决定。就当是度假散散心,只不过将加勒比海的海滩改为台北的贫民窟,玩玩就算。

“好吧,我答应你。”他微笑的送给她一份大礼,随即提出附带条件。“不过,我顶多在那儿待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若是那群老人仍然无法改变我的观念,我仍会如期动手拆掉那些房子。你得先答应我,到时你不会再发动抗争。如何?”

这个赌约不小,但若不答应损失可能会更大,毕竟他本来就是那块土地的拥有人,随时可以赶走那群老人。

“就这么说定。”她肯定的回答。

“另外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否则刚刚说的全不算数。”他突然又出了一道难题。

“什么条件?”她手忙脚乱的接招。

“你得陪我一起度过一整个星期,我不想一个人像个傻瓜似的陷入老人堆里不得动弹。”说这话的同时,关以升的眼睛瞟来闪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什么嘛!根本就是不敢独自面对那些可爱的老人,还故意摆出冷面允来恐吓她,真是!

“哦答应你。”她努力憋住笑意,以免先前的努力给笑丢了。

“好,很好。”他微微轻咳。“你可以走了,正确的时间我会通知你。先说好,你不准作弊。”所谓的作弊就是怕她先和那群老人串通好演戏来骗他。

“我才不会。”她做了个鬼脸,算是道别。

“最好如此。”他咕哝的撇开脸,拿起文件以实际行动送客。

胜颖琦长吁了一口气,愉快的转过身品尝得来不易的胜利。虽然只是一个小让步,对她来说却是天大的胜利,弥足珍贵。

“等一等!”

就在她即将跨出办公室门口的刹那,关以升又叫住了她。和上一次一样,这次她仍没有回头,只是心跳加速的停下脚步,屏息以待。

“你……曾回想过那个吻吗?”他再次询问。

仍是相同的问题,一样困扰著胜颖琦。是她自己敏感吗?为何她有一种他也和她一样紧张的感觉?

“回答我。”背对着她的声音不容她沉默。

她该如何回答他,再一次说谎?

“你自己猜。”无法再对自己说证,胜颖琦丢下这耐人寻味的回答后拔腿就逃,留下一脸愕然的关以升,独自面对空气发呆。

你自己猜……这个回答比“不曾”好多了。

他微笑,拿起笔来继续他被打断的工作。

这就是他未来一周的住所?

关以升眉头挑得老高,无声询问站在身旁的胜颖琦,胜颖琦点点头,十分认真的回答。

“这是我所能找到最好的地方,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勉强住下吧。”她偏过头偷头他那副德行活像被人拖下十八层地狱,只差一副手铐脚镣就根完美了。

“是哦!”关以升可没略过她的动作,她分明在笑。“真高兴作还笑得出来,别忘了你也是住在屋子里的人。”他没好气的看向眼前的破木屋,用手捂住鼻子以挡住扑鼻而来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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