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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将功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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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无璧大喝一声,提起一旁的酒坛子灌了一口,再张口一喷,直扑面前雪白宣指,染上了一层艳晕之色,提笔便一阵扭画。

纤足轻点清莲,荷风漫漫细缀,霓裳伴身旋舞,柔夷轻抚纱面,一派清雅之中又伴着妖饶之姿,再浓墨点上那紧直纤腰,突出媚惑之姿。顿时,似是下凡的九天织女正待褪衣,却偏偏遇着湖边一脸憨厚的牛郎,便有意勾引的湖心扭捏着,跳起脱衣舞……

……

不得不说,这方无璧对于艳画界而言,不可谓一枚奇葩。身后见者直咽口水,而老鸨自是眉开眼笑,却见方无璧在画那美人脸蛋之时,这笔就顿了。

打量老鸨,老鸨眨眼,再打量。于是,双方心知肚明,老鸨便拉着方无璧与那舞者去了帘幕之后。

“小燕啊,把面纱取下给方公子瞧瞧。”原本该是初夜那一日才可露面,不过老鸨也知道这方无璧一旦起性子,便势必不会善罢干休。

叫小燕的舞者其实身材并不娇小,甚至比方无璧还高个半头。只是远看较为纤长,便未觉得有何不妥。再说了,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在方大公子眼里,美人就是美人,不分伯仲。

“美人,让本公子瞧瞧?然后就把你画得如天仙似的,好不好?”没了羽扇,方无璧便晃着酒壶,一脸的□。

“小燕”纤腰一扭,那细长的如狐狸般的眼挑着媚意,似是那春泉一般汪汪春意直上上下下的瞅着方无璧细细打量,然后开了口:“公子此话当真?真会把‘小燕’画成天仙一般?”

如莺出谷之声,方无璧心神一荡,连忙诞笑:“当然是真的!”

“呵呵,一言为定!”说完,便毫无娇态的掀了面纱,一脸盈盈笑意,眸中精光直闪便艳光四射。

“……”

于是,方无璧的脸便犹如那打翻的油盐酱醋一般,缤纷多姿。先是疑惑,后是恍然,再是惊悚,最后,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然。“怦”的一声,把手中的酒坛子直往美人面上砸,逃至门外,踢翻了门口侍马的奴仆,随便挑了一匹快马便如恶鬼追身般,加鞭往张石头家跑!

“哼,想逃?”美人细眼一眯,手一使劲便把那酒坛子捏成了粉碎,飞身便掠了过去,几个落燕之姿便跃上了方无璧的马身。

“张兄!救命啊!”方无璧一吓,自当破开喉咙大喊,反正他也不要面子只要保命!

可身后美人媚眼一抛便直捏着他的两腿间的某物,紧抵着他的背凑着耳边,轻飘飘的说:“喊啊?再喊啊!你再喊一声的,在下必会让你愧对你家的列祖列宗!”说完,还威胁般的用力捏了下那两个软蛋。

顿时,方无璧憋得面色通红,却连声哀号都不敢出。他也明白,他家三代单传若真没这东西,他爹怕早把他逐出家门了。

于是,只得眼中含泪之际,暗想着,西狄逍遥侯燕如,果然名不虚传……打蛇打七寸!够狠!

绕河小事(上)

李全一直认为这绕河村是一个好地方,肥田水美的,连这儿兔子的肉都比翼州那儿的厚实许多。可打从,他那未来的妹夫把一个人从河里救上来后,李全便觉得这绕河村便成了那修罗地狱,万劫不覆之地。

那一日,李玲经区狄提点,才想起来这人似乎就是那位在都城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将军大人。只是,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告自家哥哥始乱终弃?

安顿这两人坐在外屋喝着茶,李玲也不顾这门是不是坏了,当务之急便直扑里屋抓着缩成一团的李全的手,开门见山的便问:“哥,你真对人家始乱终弃了?”

“……”顿时,这手便连忙左右摆动,用力之猛差点拉脱了自家妹子的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李玲连忙安抚,想想也是,自家哥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对不起人家?

“那哥,这人家大将军的,怎么又来找你?他和你究竟是啥关系?”

“……”这话范围太大,李全不知怎么回她。

李玲似乎也想到了,侧着脑袋问,“哥,他是你的将军?”

手便轻轻的上下摆动。于是李玲又问,“那,他和哥你的关系,很好?”小姑娘想到了在都城那些日子。虽说有些怪异的,可是那人待自己和哥哥不薄。

李全的手顿了一顿,想了半晌,便颇有些郁闷的重重的上下摆动。

李玲也想了好一会,又提着心担忧的问:“哥,那他为何要追你?你又为何要躲他?难不成……你偷拿了他的钱?”

顿时,李全又急摆手,自己离开他时干干净净的……嗯,总之,没拿他府里的任何东西!

这会儿,小姑娘倒是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信自家的哥会偷钱,因为她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只是,为何又躲了呢?难不成真如那人所说……李玲的脸色也有些青了,想了想那可能性,极为荒唐,又极为诡异……但,也极有可能……

深吸口气,李玲一字一顿的问:“哥,别瞒我!你说,他,他是不是你娶过门的妻?”

“……”

“哥,你就回答是,与不是!便成了!”其实李家妹子是颇有些凶悍的。

终于,李全万分不情愿的,又不敢骗自家妹子,很窝囊的,上下摇摆……

瞬时,小姑娘又提起了心,“你,你真的始乱终弃了啊!你说你娶了人家又把人家抛下独自跑来的,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将军?”

李全眨巴着大眼,双颊通红,嘴巴张了张可是半个冤字都吐不出!只能抓着妹子的手时而上下晃动,时而又左右摇摆,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

“哥,你以前不是常和我说,这做人要讲信义?姑且不论今天这人的身份,也不论这人是男是女……哥,你答应了娶人家怎么又可以反悔呢?”若是李玲的眼能有神,怕是那两道鄙视的目光便会直直的射来。

“……”李全无声流泪,满腹冤屈,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申辩,而他家妹子也看不见哥哥的委屈之泪。

结果李玲想了半晌,还是偏向自家哥哥,暗自凑到李全的耳边咬着,“哥,是不是那人偏要嫁给你的?他是将军你是兵,你不敢不从……然后,新婚之夜,你连夜就逃了出来?”

“……”显然,李全的妹子以为自家的哥哥是天上天下独有的香馍馍,见者都要抢的那种。

还不待李全回答,李玲便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咬着牙,“哥,不用怕!难不成他还能吃了咱们不成?你放心,妹子我明天就把他赶回去!哼,我看他连什么叫‘三从四德’都不知道!还敢当别人的妻?”

李全一愣,傻傻的见着自家妹子那斗致高昂的样,暗想着:难,难不成,你想教会将军啥是‘三从四德’?

李玲自然没这闲情,她啊,只是轻飘飘的撩起了一场“姑嫂大战”而已。

第二日,外头的鸡刚鸣第一声,李玲便冷哼一声起床直扑厨房。

昨日那个叫樊落的着实厚皮的死赖着不肯走。结果李全无奈只能躲到李玲这屋,铺了棉被就躺在地板上。李玲不高兴了,“哥,让他在外头坐一晚得了,为何还让他进你屋里睡?”

李全缩缩脖子,睡了下去。暗想着,外头大风大雨的,门又坏了,吹一晚这铁打的人都会病……

李玲也不管这些,反正睡就睡了,又能如何?今个儿开始,才是教训他的时候!想着,已到厨房。李玲暗想着待会儿自己烧好水了,给哥哥端去,然后就直指着那人说,你连侍候相公都不会,还想当别人的妻?先照照镜子去!

心里想着美,可刚到厨房,却只听水声哗啦的,显是有人已经在里头了。一愣忙问:“谁?”

“我。”简洁利落,却寒彻入骨。李玲喉咙一卡,有些干巴巴的问,“你,你怎么在这?”

“打水,洗漱,李全。”

“……”李玲暗咬牙,话锋一变,“大清早的,你难不成想吵醒我哥!你懂不懂妻得等夫醒来后,才能惊动他?”

“……李全还在睡?”

“自……自然!”说的有些心虚,其实李玲醒来时踩了李全一脚,现下也该快醒了。

可哪知,樊落拧起细眉,便越过李玲往李全所在的屋走去。一惊连忙拉住他,“你,你想干嘛?”

“李全在军中醒得极早。”见李玲还是一脸怔愣,完全不明白他在说啥时,樊落无奈的加了一句,“除了偶感风寒。”言下之意,除非李全病了,不然都起得极早。

李玲一愣,还未回神便觉手中一空。樊落像是阵风一般,赶至了里屋。

李全一睁眼,便见个天仙似的美人,睁着那对精亮迷眼的招子,直盯着自己!迷糊着刚想究竟是哪个七仙女下凡呢?猛的一个机灵,这才响起身边的人是谁,连忙抱着被子直往后躲。

可哪及得上樊落的眼明手快,大掌一捞的直扣着李全的后脑勺,往前一拉。顿时那糯软如棉的唇便紧紧的压上了李全的。

惊愕之下,这眼瞪得圆溜,刚想开口呼救,可这嘴开了才想起自己早就发不出声了!结果,樊落便很顺当的趁虚而入,一尾灵舌不知哪学来的功夫,扭转着钻入李全的口中,抓着那躲避不及的舌头一大清早的便猛翻乱搅起来!

如此鸟语花香的清晨,却是如此的孟浪如虎,李全的脑子彻底懵了!自己还睡在地板上吧?将军也靠在自己身边吧?他,他们就睡在地上做着这事?

连忙趁着还有力,便想推开的樊落。可李全哪是樊落的对手?这手上刚使劲推上樊落的身,后者便微侧身,重心一移,衣裳翻动之际便重重的往李全身上压去,而长腿一跨便又牢牢的锁住了这小子不老实乱蹬的脚。

这下被如同被绑在绳上的螃蟹一般,任着樊落清蒸水煮!好在,樊落也未下狠手,或许是离了这些个日子,天天想见他,也是天天的,又不想见他。

想见他,听他喊着自己的名,一脸笑意的喊着:将军,小的想你了。

不想见他,怕自己见着他,真的失控的想把他拆骨入腹……吃进肚子了,便成了自己一部份,于是他再想逃便逃不开了吧?

只是,若真吃了他……那么岂不是又见不到他了?于是,樊落在从江萧那里得知这小子还活着时,便一直苦恼的问题。

好在,现下见着了便什么问题都烟消云散了。刚才一直打量着这人的睡着流口水的样,樊落便想……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呆呆的躺在他身边,便什么也不用想了。

唇舌相交渐渐的变得温柔,堵着李全的口细细的舔着内部,知道碰哪里这小兵便会忍不住的抖起身子,又是按哪一处,这人便会发出“嗯嗯”的求饶声。渐渐的,当情动之处便是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随便自己折腾。

樊落突然觉得,没什么问题要想的,待在这人的身边便什么也够了。

直至身下的突然又扭了起来,樊落一睁眼便发现这人脸憋得通红,直翻白眼。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怕他乱叫,便一直堵着他的口,不让他换气,会不会闷坏了?

口一松,脸色酡红的李全这才活过来般,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即使这眼角都被逼出了泪,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樊落眼神一黯,他想起江萧的话。他说还好李全不大识字,于是只是哑了他不用剜他眼,也不必割他手了,这实在是李全的万幸。

那时的樊落听了,手中的乌蛟一抖,冲着江萧的话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若他真的敢伤害李全一分一毫,他也可以这么对相爷。

而现在樊落想着的,就是如何毒哑相爷去。区狄昨天说那人给李全服下的毒极其霸道,没伤着咽喉,连舌头也未动,却整个的把声带给削了一般,一丝声都发不出。

想着这,樊落心头一颤,又俯身舔着这人被自己磨得红肿的双唇,舌头似猫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大喘着气无法合拢的嘴角流出的银液。想了一下,又把怀中的人用力的搂紧了,似是要把他嵌入身体一般,感受着那活蹦的心跳。

最末,用额头轻抵他的,然后樊落煞有其事的说:“李全,有些发热,风寒了?”

结果那对灵动的大眼居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下,双唇开合飞舞,樊落有些口干舌燥的盯着那一直动着的两片肉,一闪神的又咬了下去。过了许久觉得手中的人已经软得脱力了,他才又起身,想了一下,问:“刚才你在说,‘还不是你害的’?嗯?”

李全浑身都煮熟了,脸上带着哭意,满眼委屈的点了点头。樊落刚想问,我怎么害你了?却听外头有了动静,李全的妹子摸到里屋门口,疑惑的问,“哥,你醒了吗?”

李全听了,连忙想起身。只可惜身上的樊落把他锁得根本就是连挥个手踢个腿都是登天的难事!

而樊落则侧着头,想了片刻,突然冲着李玲开口:“李全还睡着。”

“是,是吗?”李玲看不见,可也听到里头一点动静也没,奇怪着平日哥哥一直早醒的,难不成真是昨夜睡地板有些风寒了?不成!得去找区大哥要些驱寒的药去!

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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