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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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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滨有一家酒吧,临水当风,俺和曲胖子在那里一起招待过外地的同学,曲胖子喝得朝湖里大吐,引得鱼儿都来就食,至今在同学圈里传为美谈。
俺指指酒吧的方向,朝老A说:过去坐坐?
老A冷冷地说:好晚了,随便走走,有什么事赶紧说。
俺很有风度地笑笑:也好,那就走走。
走上花木葱茏中的小径,老A仍旧不说话,但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半步之遥,也许女人还是天生害怕黑暗。
许久,俺开口打破了僵局:知道吗,俺是到这里工作以后,才第一次去的酒吧,吓坏俺,啤酒当金子卖啊。
老A很疑惑的瞟俺一眼:你不会是十九世纪的人吧?上大学都没泡过酒吧?
俺嘿嘿笑笑:穷啊,学费都要靠勤工俭学挣,哪里敢泡酒吧。那时俺以为能泡酒吧的人都特有钱,现在知道了,好多都是比俺还穷的穷光蛋。
老A说:本来就是,你以为酒吧是上流社会的沙龙啊。嗳,你现在不穷了吧?
俺说:穷!不过俺现在是,穷也要站在地主堆里。
老A咯咯笑起来:好啊,站多几次,没准就找到地主的感觉了。
俺虚指着前边的树林子道:你看,这路上黑咕隆咚的,晚上碰上劫色的歹徒,俺除了跑得快,可没别的啥本事啊。
老A又笑: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啊?
俺也跟着笑:嘿嘿,炒股练出来的,一看风声不对,撒腿就跑。
老A不笑了:本来没事,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了。
俺说:要不咱们走回去,到酒吧喝两杯,估计那里只劫财不劫色。
老A犹豫了一会,说:好吧。
那天晚上正好喝了一打啤酒,在靠湖边的木台上。带着水气的风很凉爽,可惜蚊子有点不识趣,老是来嗡嗡嗡地插话。俺和老A说了很多,开始是说些各自的奇闻轶事,酒意一蒸上来,话头就没遮拦了。老A说起她的家庭,中部一个小县城黑暗的筒子楼,父母的先后下岗,使她的学业变得异常艰难。中学时她曾经受到一个学校领导的长期骚扰,在无奈举报后对方毫发无损,她则被劝转学,从重点中学到了普通中学。大学时她周旋过很多男人,有学生中的富家子弟,有社会上的各色人等,她甚至让一个中年男教授家庭破裂。当然,还认识了她现在的男朋友,一路忠心地追随了大半个中国到这里。
俺有点喝高了,对老A的讲述已经不能完全记住,甚至无法分辨哪些是她讲的,哪些是俺凭空想象的。只记得当时的气氛伤感而热烈,大家争相把自己曾经的伤口复原并且展示,以缅怀伤感来对抗伤感,以置身过去来超脱过去。
老A有一个弟弟,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出身一般而养成纨绔习气。老A参加工作后,一直在供养他读一所野鸡民办大专。俺记住了一个细节,因为不堪无休止的要钱,老A给弟弟定了每月1000元的固定标准,包括学费、生活费都在里边,由他自己掌握。那哥们为了省出钱来吃喝玩乐,居然自己退学,装成上学的样子,拿着每月1000元的补贴浪荡。
俺问老A怎么处理的。老A淡淡地说:没有什么,一分钱不给,由他自生自灭去,我宁肯他记仇也不想害了他。
其实每个人都有步为人知的另一面,千万不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否则你既无法真正地爱他,也无法彻底地恨他。
夜深了,酒吧已经打烊,俺也埋过了单。老A攥着一罐蓝带,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酒吧女服务生远远地窥视着,希望俺们赶紧走,好结束她一天辛勤的工作。不过在这座城市,客人不走,没有店家会赶的,他们能做的只有等,一直等到客人走掉,或者倒下。
俺点着最后一支烟,慢慢抽了一口。老A忽然向俺伸出手:给我来一支。
俺吃惊地问:你会抽烟?
老A怪异地一笑:说你土,你就长一身黄皮肤,经常泡吧的女人,有几个不会抽烟的?
俺也笑笑:可惜你运气不太好,空了,俺让服务员拿,要什么牌子?
老A把俺的右手捏住,抢过烟去,片刻,一丝烟雾缓缓从她嘴里吐出,她说:瞎喝了一晚上酒,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俺举手到嘴边作势要吸,忽然想起烟已被别人拿去,放下手说:俺都喝大了,你还清醒着呐?
老A不屑地说: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来一打,我也糊涂不了。说吧,你的事还没说。
俺有点支吾起来,要说不说的样子。老A急了,鞋底压住俺的脚揉搓一下,踩得俺差点蹦起来,大喊:停,讲点人性好不好?
老A得意底满脸开花,说:叫你不说,赶紧说吧,说完好回去睡觉。
俺只好说了:其实也没啥事,邝小兰你知道吗?
老A深深抽口烟,说:知道,又关你的事?
俺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她是俺表姐,俺就直说了,放她一马吧,她拖老带小的,离婚就要了她的命。
老A看着天说:我为什么要放她一马?
俺说: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何苦来,你又不是真要跟庄贲结婚,何必这样?
老A说:我跟不跟庄贲结婚是一码事,他们离不离婚是另一码事。就算我不跟庄贲结婚,他能为我离婚,我也总有点高兴吧?
俺压住心里的火气说:你高兴这一下子,过两天就忘了,我表姐那边,可是一辈子的事,都是女人,把人逼上绝路,过分了点吧?
老A还是不看俺,说:我乐意!有本事你跟庄贲说去,让他别离婚。
俺差点要跳起来抽她,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耐住性子说:俺跟庄贲说不着,俺跟他关系僵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根源在你这儿,俺只能跟你说。
老A非常开心地说:我说你跟庄贲斗得乌眼鸡一样,原来是英雄救美啊,你是不是对邝小兰有什么想法?邝小兰的爸爸是你什么人?我本来以为你凭本事进公司的,哈,原来也是拉关系走后门,你比别人强到哪里去了?
俺按照早已想好的路径回答:你别乱说啊,邝总是俺姨父,现在托人找工作,不算丢人吧。
老A哈哈一笑:什么邝总,那是以前,现在靠不住了吧?要求我了吧?
俺一咬牙一横心,说:没错,就是俺求你。
老A冲俺吐口烟雾,眨巴眨巴圆眼睛说:如果我答应了你,你怎么报答我?
俺不敢往实了接,虚晃一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A咯咯笑了:这些我都不要,我要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俺心越来越虚,炸着胆子说:俺对你一向不错啊。
老A突然大喊:你放屁!
俺一下子惊呆了,老A把烟头一甩,象一只护仔的母鸡一样瞪圆了眼睛,炸起了脖翎毛,声色俱厉地说:你自己算一算,从咱们认识到现在,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俺不服气地想:你上次诬陷俺摸你的波,算不算得罪俺?
老A接着说:无非我对你好过,无非我追过你,我有错吗?我不能追一个未婚男人吗?答应也在你,不答应也在你,你既然知道我的意思,又是给我介绍男朋友,又是在我跟前树贞洁牌坊,你不觉得自己卑鄙恶心吗?你算一个光明正大的男人吗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你没那么圣洁,知道吗?
俺的神啊,俺几乎想站起来夺路而逃。诛心之论啊,要是不狡辩的话,俺得承认,俺没办法应对老A这些责问。
老A自己平静了一下,接着说: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阴了你,我害了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没有伤害过我吗?
俺自己也糊涂了,俺伤害过她吗?没有吗?伤害过吗?没有吗?
老A忽然撇嘴一笑:今天轮到你来求我了,知道滋味了吧?我答应你,没问题,可是我也有个条件,回去陪我睡一晚上。怎么样,成交了?
俺脸红脖子粗,酒劲也借势涌了上来,头轰隆轰隆的。
正没做奈何处,老A伸手过来,在俺滚烫的脸上抚摸着:多好的孩子啊,说不定还是处男呢,你真纯洁啊,呸。
老A拉住俺的手,说:走吧,回去睡觉。
俺顿时觉得魂飞魄散,天哪,俺虽然不是处男,可是俺也没给女孩子这样胁迫过啊。就这样,一路踉踉跄跄的,被老A一路扯着摇晃到了公园门口。
老A拉着俺小步快跑,俺更觉得酒意上涌,喉咙口一漾一漾的蠢蠢欲吐。赶紧喊:放开俺,俺要吐了!
老A还不松手,俺猛一使劲甩脱她,抱住路边的一棵小树,立马翻江倒海吐起来。
大凡喝酒过量,就像心里憋着秘密不能说一样,吐出来不怕,吐不出来最是难受。今天要不是老A拉着俺一阵小跑,俺还真吐不出来。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她揪住俺一顿数落,这点酒俺还不至于要吐。
一边吐一边心里核计,今天是败了,惨败,脆败,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不过今天来的目的是达到了,只要老A不再给庄贲施加压力,俺的计划就成功了小一半。但是今天能否全身而退?老A喝了酒,恐怕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正吐得没完没了,感觉背后有一只手轻柔地拍了几下,俺借势用力,脖子一收,脑门一扬,吐出了最后一点残渣余孽。老A一手扶住俺,一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俺接过水,咕嘟咕嘟漱了口,又把剩下的一口气灌进肚子,感觉舒服了不少。
俺喘口大气,对老A说:谢了。这酒喝下去那么香,吐出来怎么这么臭啊。
俺一说,老A开始拿手在鼻子跟前扇风,说:你不说我还没感觉,真是难闻,赶紧走。
俺把身子往她扶俺的手上尽量倾斜,说:不行了,俺一步都走不动了,你扶住俺啊。
老A一只手撑持不住,只好把整条胳膊搭进俺腋下,半搂半抱地架住俺。一阵香水味扑鼻而来,俺最怕闻香水味,俺觉得所有的香水味道都太呛,特别是里边再裹着汗味、体味,简直是一锅邪味大杂烩。
俺转头看着老A说:谢谢你的水,要不然我得臭死,你闻闻看,还又没味道。
说着把嘴伸过去,老A赶紧转过脸,急得直叫:别过来,别过来,臭死了,我不闻。
俺说:你把俺灌成这样,现在又嫌弃俺臭,做人要厚道啊。
老A架起俺想走,说:赶紧离离这地方吧,再呆一会我也要吐了。
俺一边慢慢小步挪一边说:可惜了今天的酒,早知道带个塑料袋,打包回去多好。
老A终于崩溃,一松手放下俺往前就走,边走边说:我不管你了,你快点跟上。
在公园门口,俺严肃地问老A:咱们去哪儿睡?你宿舍还是我家?
老A没好气地说:什么咱们,我回宿舍,你回你家。
俺追问:不睡了?那可过期作废啊,别说俺失信。
老A走近过来,一脸正容:今晚我很高兴,真的,希望以后咱们能是朋友,大家都不笨,有什么事别遮遮掩掩的。
老A说得俺直发毛,难道被她看穿不成?她有看穿到什么程度?一头想,一头嬉皮笑脸地说:咱们一直是朋友啊。
老A继续绷着脸:光说没用,是朋友你要帮我啊,还是上次跟你讲的事情,你认真考虑一下。
俺也只好认真起来:老A,不是俺不想帮你,俺上次把话都跟你说透了,庄贲的事不是三天两天能搞掂的,一旦僵持起来,只怕你会引火烧身。
老A冷笑一声:你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俺尽可能拿出推心置腹的姿态:咱们公司,庙小妖气大啊,你千万别掉以轻心,得放手处且放手,对自己没坏处。
老A反问:怎么放手?
俺说:离开庄贲,撤回举报。
老A顿了一下,终于坚定地说:我就没打算一直跟他怎么样,既然不逼他离婚了,那肯定是我离开他。举报的事情,既然我做了,就一定要看到结果!
俺长叹一声,无比惋惜地扫一眼老A:世事如棋啊,这个结果俺早就看到了,你还想看到什么?
已经是凌晨快一点了,喧闹的城市开始沉睡,白天拥挤的路面此时显得宽阔开朗,任由的士撒欢地飞跑。
刚上黄埔大道,一阵骤雨毫无征兆地浇下来,司机手忙脚乱地摇上窗子打开空调。雨越下越大,雨刷显得无能为力,车速明显降了下来。
说是骤雨不终朝,车到小区门口,雨还是下得正欢。一出车门,瞬间全身就湿透了,热腾腾的身子给冷雨一淋,一股清凉的感觉席卷全身,一个字:爽。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在大雨中漫步,心里是压抑不住的高兴。保安递过来一把伞:先生,这里有伞。俺摆手谢过,自顾往前走。
在一片树荫下,俺停住脚步,掏出手机,拨通了小谢的手机。好半天才有人接听,俺兴奋地喊:下雨了,收衣服了!
小谢显然刚出睡梦中惊醒,搞不清俺这边的状态,她疑惑地说:你没事吧?三更半夜地给我直播天气。
俺再次强调:真的下雨了,收衣服了!
小谢更迷惑了:你在哪里?没什么事吧?你别吓我啊!
俺说:没事,没事,下雨了,俺高兴,给你打个电话,好让你一块高兴一下啊。
小谢估计差点给气晕了:好了,我高兴了,接着睡了,拜拜。
兴冲冲回到家里,冲了个冷水澡,转来转去睡不着,干脆上联众杀两盘象棋。
俺那破电脑速度真慢,早就想换一台了,奈何钱总是不凑手。吭哧老半天,总算爬上了联众,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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