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緹-春風暖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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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我要你。”远扬大胆地宣布。
“你在酒里下药?”他低吼,不敢相信她会对他下药。
远扬笑着,“是啊!你的药量还比我多上三倍,现在有没有一点想要我呀广她的手不安分地摸向他的胸膛。
他震惊地往后退,但她紧抱住他的腰不放,“日月,今晚你别想走。”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有“药酒”助“性”,所以今晚她什么都敢做。
“对,今天你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荒唐!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日月试图大声地唤醒他们的理智,他不要这样被迫洞房,可是身体里真的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在蔓延,他真的想“要”远扬了。
“当然知道,我们在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兄弟们,上啊!送他们进洞房。”
“进洞房、进洞房,日月终于要成为我的哩!’远扬欢呼,努力地拉他进门。
他死命地抓住门板不肯进门,“你们放开我,我去调解药给你们,你们不要冲动,不要做傻事……啊!”他终究是寡不敌众,手被迫离开了门板,身体也离门槛愈来愈远……
“小仙女,你今晚好好乐一乐吧!”
男人们把他推进房门,他还没站稳,远扬就跳了进来。
“我的心肝宝贝。”她又扑了过去,把日月抱住,“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拼命地挣扎,“放开我,让我走!”
“这可由不得你呷!”男人们笑道,“今晚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知道还不滚出去?”远扬啤了一声,搂住日月的手更用力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要走吵!”男人们把门阔上。
“不要走。”日月求救似的朝他们伸出手,可惜门扉已被掩上。不但如此,门外还传来了铁链缠绕的声音。他倏然又睁大了眼,大叫:“不许你们把我锁在里头!”
“好好玩吧!”
人们讪笑的声音纷纷离去,只剩下……
“日月,我要你,现在就要……”远扬哺哺低语,气息吐在日月的颈项,让他灼热的身躯更热,额上的热汗一滴滴地滑落。
“远扬,不要这么做,醒来后,我们都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因为我只要你。”她撒娇似的把头偎近,摩掌他的脸颊。
日月绝望地闭上眼睛。这细腻的摩擦全部化为情欲,让他忍不住激狂地喊道:‘住手!”
但是,远扬的手仍旧不安分地拉着他的衣服,“日月,别想那么多了,我下的药很猛,你如果不做的话,会很痛苦,非常……问非常痛苦幄!”
他舔了舔干涩的双唇,“我忍得住。”为了她将来的幸福,他可以忍。
“但我忍不住呀!”她激狂地抱住他,用力印上自己的红唇,硬是逼他往后退到床边。
‘这是不对的!”他大喊。
“这是对的,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她稍稍放开他,微微退开几步,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不,不要。’“闭上眼睛,但已经来不及了,光是听那解衣的声音,就让他的想象力奔腾起来,身体的温度又陡然升高了好几度。
“不,不可以。”他睁开眼想逃,但马上愣住了,因为远扬正当着他的面解开束胸的布条。
“远……远扬?”他呼吸困难地道。这一幕……好美……让他觉得好热,热到腿都发软了。他不由自主地坐上床,两眼还是愣愣地瞧着她,呼吸愈来愈急促……他好想好想触摸她,想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远扬赤裸着身于走向他,玉手摸上他的脸颊,“日月,我想你……”她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低头看他,“日月,我要品尝你。”
然后,她将红唇贴上他的,细细地舔吮,由嘴唇到颈项……到胸口……
日月的心跳猛烈如雷呜,一声声细微的呻吟从他嘴里逸出来。
“啊! ”
她一寸寸地拉下他的衣服,开始以唇膜拜他的肌肤……
“我……我再也忍不住了。”日月猛然低吼一声,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远扬,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她的反应是把双臂缠住他的颈项,“我想你。”
“远扬,我的怜儿……”他灼热的双唇印上她等待已久的肌肤。
激情的暖流在他体内澎湃地激荡着,热潮像迎风飞扬的纸着般愈飞愈高,让他们离理智的地面愈来愈远”
终于,日月获得释放了,然后,他无力地瘫倒在她身上,急促的呼吸尚未平稳,就陷人昏眩的国度。
远扬轻抚着他的发,她喜欢他在身上的重量感,也喜欢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他是她的,他就在她的身边。
她满足地拥着日月,温柔的笑意在唇角绽放,舒适地闭上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但愿,此刻能到天明,能到永远。
第 五 章
希 望
他的身体好热,热得受不了。有股想律动的冲动,但不可以,因为这里没有怜儿。
这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
他扯落桌巾,美食菜肴洒落了一地,但仍阻挡不了男人朝他逼近的脚步。
“不,你不可以过来。”他踉跄地后退,恼恨自己的傻。就算这男人是洛阳有名的大善人也好,就算是人人称颂的仁人君子也好,总归是个男人啊!他不该相信任何男人的,他不该因为几日的款待,就松下了防备,与他独自在夜里饮酒赏月。
“美人儿,别退了,让我好好疼你,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娶你当我的二房。”男人朝他伸出手。
他摇头,拼命地后退。纵使这男人是千金闺女们口中的佳婿,他也不可能答应,因为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呀!
“你太卑鄙了,竞然用下药这种不人流的手段。”药效在他的体内渐渐起了作用,他的身体不只愈来愈热,还愈来愈感到乏力。
如果不赶快走,他怕自己很快就没有抵抗的力量了。但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高墙,凭现在的他越得过吗?
“美人儿,我没办法呀!我对你一见钟情,屡次暗示你都不懂,我只好用行动来表达。”男人逼近他,眼中有着欲望的火焰。
他转身就逃,期望在这庄园中有扇忘了上闩的门;但他那早已虚软乏力的脚跑不快,顷刻间,便被那男人抓住手腕,硬是扣在怀里。
男人的唇覆上他的,用力地吸吮。他口鼻间尽是那男人的味道,令他恶心得想吐;他努力,想挣脱,但却没有用,泪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却令男人看了更迷醉,不安分的双手在他的衣襟徘徊,眼看着就要探人……
“啊!”男人痛呼了一声,骤然放开了他,唇角渗出了一滴血,“你咬我?”他充满欲望的眼神转为凶狠。
他更害怕了,转身就要逃。
终于,他看见了一扇未上闩的门,就在眼前几步可达的距离。
“啊广他被男人从后面扑倒。
“我不会放你走的。”男人如此说道,大手用力撕扯他的衣裳,露出他的肌肤及艳红的肚兜。
乌云遮住明月,骤然下起一场沁凉的夜雨,冲淡了在他体内发作的药效,却没浇熄男人贡张的欲望。
被雨水打湿的衣料贴上他的肌肤,隐隐约约地露出他纤细的曲线。
“雨下的你……更美。”男人如梦吃般地低哺,手捧着他的下巴,又要吻上他;
他张口,用力地往男人的手腕咬去。
“啊广男人吃痛地放开手,看着腕上的血痕,眼中的阴狠更甚。
他抿紧殷红的唇,坚决地宣告:“我宁死不屈广
男人用力地将他甩在地上,“由得了你吗?今天你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说完,男人大力扯落他的罗裙。
终于,男人看到了……看到了彼此身体相同之处,不禁愣了一下。
他感到无限的羞辱,“你明白了吧?我不可能成为你的二房的。’他冷冷地道,低头整整衣服,打算廉洒地离去。
但男人不让他起身,嘴角邪恶的上扬,“没想到,男人也能长得如此倾国倾城。不过,我还是要你,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小相公吧!”
他惊吓住了,“我是男人,绝不当任何人的男妾!”
他奋力地挣扎,但体型差太多,力量也差太多,没多久,男人便占了优势。
他挥舞的双手终于摸索到地上的一个硬物,拉来一看,是半埋在土里的废酒瓶,正想往男人身上砸去时,身体竟传来一阵畅快的痉挛。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会这样背叛他……
“你很舒服吧?”男人得意地笑着,摊开手掌,展现着他生命的痕迹,“待会儿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累积了所有的力气扬起酒瓶,往男人头上一挥——
‘“呕”的一声,酒瓶登时破裂。
“你——”男人惊骇地睁大眼,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颓然倒在他的身上。
他急急推开男人,匆忙地站起身,捡起罗裙迅速套上,然后推开虚掩的门,逃命似的往外狂奔。
他努力地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头昏眼花,已不知身在何处,也几乎忘了为何而跑。
大雨滂沦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他想起了在京城的家,想起了他爹、他娘,以及一向知心的怜儿……
突然,他听见惊吓的马声。
“嘶!嘶!”
猛一抬头,他就在马蹄下,而马上是个男人。
他被追上了吗?难道这次真的死定了?
别了,我的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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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猛然惊醒,气息还微喘着,全身冷汗淋漓。
他已经许久没做这个噩梦了,如今怎么又突然梦见了那不堪的过去?
忽然,身旁传来的平稳呼吸声,让他猛然回头,看见远扬酥胸半露,床单下的她显然是未着寸缕。
他的脸色陡然刷白,断断续续的记忆迅速回到他的脑海,他飞快地拼凑出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被下药——被远扬“强暴”得逞。
他倏地坐起身,他记得在她身上努力很久后,终得释放;他记得她的催促、她的鼓励、她的娇声吟哦,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全身突然变得火热,他又想要她了。
但是不行,他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爱女人的事物,爱装扮成女人,这一生都改变不了,即使是为了她。
这样的他,是个没法站出去的丈夫,为了她好,他不能成为她的丈夫。
但是现在,她的贞节已经被他毁了,论道义,他该负起责任娶她;但论良心,他不该也不能娶她。这抉择……真难啊!
一个女人的贞节毁了,就真的嫁不出去吗?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尽然。现下多的是寡妇另嫁、风尘女从良而姻缘美满的例子,更何况是家财万贯、多才多艺的名门风家千金?
他的心好痛,但事实就是事实。凭远扬这样的条件,即使是有过一个男人,追求她的公子名士也不会犹豫不前;若真有的话,心胸这般狭窄的男人是配不上远扬的。
总归一句,他是泥,她是云,云偶下凡尘,化为岚与泥交缠,但短暂的交会终究要分离。
但愿她能忘记他,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所有伤痛,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花落花尽总有期,天地何曾有改移。
该是分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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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扬在梦里微笑,多年的梦想终于达成了,她和日月已结合成夫妻。
在梦里,她为他画眉,他为她扑粉,两人同穿绚烂的衣裙在花园里嘻戏……
“喂,醒醒广
讨厌!是谁在扰人美梦?远扬翻了个身,“走开。”她伸手挥了挥,期望那个讨厌鬼能识相点。
“失火了。”那个声音陡然大叫。
她睁开眼,“哇”地大叫起来,被眼前的臭脸特写给吓了好一大跳。
“叫什么叫?见鬼了!”张劲老大不爽。
远扬惊魂甫定,没好气地道:“你见鬼的在这里做什么?”
“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他从鼻孔哼气,‘你才要说清楚,你脱光光在我的床上做什么?要引诱我吗?”
“我才没那么没有眼光呢广远扬拉着床被包住自己,坐了起来,眼睛遗巡着四周,“我的日月呢?你把他藏在哪里?”她多想再跟他耳鬓厮磨一番,可惜有个不识好歹的人在场。
“你的?”张劲扬眉,似有所悟,“你把他给怎么样了,是不是?”他真不敢相信这妮子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但远扬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道:“你不祝福我们夫妻白头偕老、恩爱边常吗?”
“祝福你个头!”张劲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到底是使什么下流手段来逼他就范的?不然,他怎么会留下这个走了。”他扬着手上的白纸。
走了?他又走了?
恐慌攫住她,她抢一下那张纸,纸上是他娟秀的字迹,却无情无义地写着——
对不起,但我必须离开。
只有九个字,他们之间的一切,是用九个字就能了结的吗?
不,她不要!
远扬摇摇晃晃地坐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扯住床被。“为什么?”远扬哺哺自问。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两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他就不该离开,至少以前的他一定是这般,但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