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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霸女皇与憎质子 (女儿国七辣之七)作者:苏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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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其实我也没看清楚过啦!只匆匆看过他的背影,就知道他个头大大的,头发短短的,给人的感觉很阳刚,很稳重,很安心……”

  独自一人盘坐在静心亭的廊台上,封少诀静静凝望着远处大片竹林,尽管他身后不远处欢声笑语络绎不绝,尖叫声此起彼落。

  他身后的御花园,此刻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孩童,个个笑逐颜开地互相细小追逐,一旁照看的大人虽忙手忙脚乱,却完全不加干涉,因为今日是女儿国的“小儿节”。

  在小儿节之时,皇宫御花园会开放给虹城诚幼院的孩童进入玩耍,而掌管后宫百事的封少诀虽平日鲜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但为了安全之虞,这四年来的这个时候,他总会坐在这里听风看竹。

  这四年来早习惯大公子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只为其声不见其影的宫中人,都会在此时贴心的避开静心亭,留给他们这位将后宫百事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大公子一个清静。

  但也依然如同这四年来每一回一样,有一个脚步声一定会毫无顾忌,由远至近冲至封少诀身后,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爬至他的肩背上。

  “大公子,快看我长高没!”

  “是又长高了,小云。”

  听着那个每年都来报道的稚嫩嗓音,封少诀淡淡一笑,在男孩爬到自己面前站定时,伸出大掌拍拍他的头。

  张云,七年前那名被他托在右掌中,曾经那样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最后被云茱开口要下的战场婴孩。

  在他正式成为大公子的第三个月,张珊便带着孩子来拜见他,不过说来也怪,虽然张云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与他格外投缘,不仅一见着他就赖着不走,每回进宫,更是第一个就要寻他。

  “听到没有?大公子说我就是长高了!”听到封少诀的话后,张云的小脸得意地转向一旁,大声说道。

  循着张云的视线望去,封少诀看见了约七、八名孩童站在远处,好奇又怯生生地望着他。

  “都过来吧!”封少诀对孩童们招了招手。

  一看到封少诀的动作后,那几名孩童立即向他狂奔而来,在他面前疾停后,拘谨又恭敬地向他一作揖。

  “大公子。”

  只不过这拘谨及恭敬在半刻钟之后便化为过眼云烟,几个小疯子在封少诀身边跑的跑,跳的跳,甚至还有两个挂在他身上,好奇地研究着他如刺猬般的硬短发。

  “对了,大公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小兔屋’瞧瞧女皇是怎么做小兔子馒头的?”又过了半刻钟,张云与几名孩童低声交头接耳了半天后,突然走向封少诀,无事般地说道。

  封少诀自然知晓何谓兔子馒头,那是女儿国小儿节时,家家户户的娘亲都会亲手做给自己孩儿食用,祈求孩童平安长大的祈福食物,而在皇宫中,则由女皇亲手制作,赠予那群入宫来的诚幼院孩童。

  老实说,尽管封少诀每年都看到了兔子馒头,也必须协同安排小兔屋的周边护卫,但由于他从未在小儿节这日前去过,所以他实在无法确定这些馒头是否真的出自日理万机的云茱之手,而其他人就算再好奇,也从没人敢大胆前往确认。

  但听着张云有些忐忑的嗓音,再望着另几名孩童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封少诀明白,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兔子馒头是否是云茱亲手做的,张云的忐忑,全只是想一圆那几名从未见过女皇的孩童的心愿。

  “那我们就走吧!”

  拍拍身上的落叶站起身,封少诀将两名较小的孩童拎至自己肩头,又牵上另外两名小孩的手后,直接向前走去。

  “跟我走,我知道密道。”

  一阵欢呼声后,一名较大的宫中孩童一马当先地往小兔屋冲去,还专拣小道走,弄得封少诀只得一路对那些藏身在树梢上的护卫们颔首,然后在那些与树叶沙沙声夹杂在一起的轻笑声中,来至一座小山丘上。

  靠丘的小兔屋,屋顶烟囱冒着大烟,随着孩子们由屋内东角掀起的气窗向下望去,封少诀望见了屋内只有三个人。

  一名女子正努力往炉子里添柴火,一名女子在揉面,而另一名女子,手拿着帕巾站在揉面女子身旁。

  “汗。”

  低头揉面的女子只要这么淡淡说道,她身旁的女子便会立即伸手,将她额上、颊上的汗滴拭去。

  那确实是云茱的嗓音,尽管她的装扮有些不同。

  过往总一身红艳的她,此刻身上穿的是一袭沾着白面粉的粉红裤装与软鞋,过往顶上的皇冠,现在换成了头巾。

  虽然如此,她那点缀着晶莹汗珠的雪背依旧镂空,身姿依旧挺直,体态依旧婀娜,气质更是依旧傲然出众。

  “我想看女皇……”

  在一个奶味十足的喃喃自语声中,一名年约四岁的孩子吮着手指,摇摇晃晃地想挤到气窗口的人群里一起看,挤啊挤的,小小的身子突然猛的往窗下一坠。

  封少诀见状,身形迅速一动,手一捞。

  人,捞是捞着了,只不过当另外几名孩子笑嘻嘻地也开始想往下挤后,封少诀只得硬着头皮先下,这手接这个,那手接那个,在最后一名孩子往下跳,却跳歪,撞至一角的货架,而货架又向云茱方向倒去时,向前一挪身。

  “有这么宠孩子的吗……”

  当纤纤柳腰被一只健壮手臂紧搂住,身子被整个带离面粉灾区,望着那一地凌乱,云茱喃喃低语一声后,在封少诀欲前去收拾时,冷冷瞟了他一眼。

  “站住别动。”

  封少诀确实不动了,只是静静地站在云茱身后,望着额、颊、肩、颈全沾上了白粉的她,缓缓转过身,冷冷看向屋中所有孩童。

  “女皇陛下,都是我不好,是我带他们来的,面粉架也是我撞倒的,请您恕罪。”望着云茱的目光,张云二话不说,立即跪下。

  “女皇陛下,是我们想见您,所以才托张云领我们来的,我们知道错了,并一定马上为您把东西整理好,请您息怒。”其他几个孩童也一齐跪下,同声说道。

  “都起来。”淡淡一应后,云茱拍拍身上的白面粉,走至台前继续揉面,“回家后每人两刻钟。”

  “好的,女皇陛下。”发现云茱似乎并没有动怒,并且只罚站他们两刻钟,孩子们一个个松了口气地站起身,然后又转向封少诀,“大公子,谢谢您。”

  “嗯!”

  望着屋内那些闯了祸之后立即认错,如今拿扫帚的拿扫帚,拿簸箕的拿簸箕,一个一个开始努力收拾善后的孩子们,封少诀点点头后,坐至屋内一角的桌旁,让这群孩子们自己分工合作清理残局。

  没一会儿工夫,孩子们就把方才的凌乱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个把东西放回原位,再乖乖走至封少诀身旁,安静坐下。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一刻钟过后,云茱便发现,那些孩子又不安分地玩耍了起来,爬在封少诀头上的有一个,肩上的有两个,另外几个大的则在自以为没人注意时,悄悄拿了几个失败的小兔子馒头,塞至所有孩子的嘴里,连封少诀的口中都有一个。

  微微倾过头,云茱冷冷瞟了那几个大孩子一眼,然后就看见他们整个人僵直在原地,口中含着馒头,动也不敢动,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看得她好气又好笑地轻轻一抿嘴。

  “女皇没生气吧?”

  “女皇好像笑了耶!”

  “女皇笑起来好漂亮啊……”

  由此刻起,所有人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地随着云茱一举手、一投足而动,他们望着她揉面团、切面团时,那样行云流水的优雅动作,望着她捏小兔形状时,那样专注的冷艳脸庞,望着她精准拿捏着馒头入笼与出笼的时间,望着她在等待馒头蒸腾时的空档,还不忘捉紧时间坐至桌旁摺纸鹤。

  这纸鹤,封少诀也知晓,同样是小儿节的祈福品,专门做给初生儿的,女儿国中有多少县城,女皇便摺多少个,摺完后,快马加鞭命人送去每个县城,而县城首长便会挨家挨户送至新生儿家中,传达女皇对这个县城里每一个新生儿的祝福。

  孩童,是国家的未来与希望,而每一代的女儿国女皇,看来似是都如云茱一样,身体力行地赋予每一个孩童同样的爱与关怀,教导其良好的行为规范……

  望着那几大叠印有女皇印记的金边红纸,凝视着上头云茱用金沙亲手写上的县城名,看着那些纸在她的手中成为一个个祈福飞鹤,封少诀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

  当发现那只大大的手伸向那些红纸,并取走最上面的一张时,云茱微微抬了抬眼,望向封少诀的双手。

  那纸,有些小,而那手,着实太大,所以他手中的鹤,有些变形。

  “抱歉。”封少诀淡淡说道,然后打开纸再摺一次。

  “没事。”云茱淡淡回道,唤来内侍取出另一张纸与金沙,再写一次县城名,并在封少诀眼前,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缓慢摺动着。

  或许是蒸馒头与摺纸鹤的工作确实单调了些,也冗长了些,因此半个时辰之后,孩子们在恭敬告别后,就自己四散去揪友玩乐。

  但封少诀却没走,依然坐在桌前,让自己手中的纸张慢慢化为一个个飞鹤。

  花园中的孩童嬉笑声,随着夕阳西下,缓缓消失了,所有的孩童都心满意足地吃到了小兔子馒头,但摺纸鹤的红纸,依旧堆得老高,屋内的两人,一语不发地在身旁内侍的烛火照明下静静摺着纸鹤,直至月上东山,直至暗夜深沉。

  “小五。”待最后一个纸鹤终于在云茱手上成形后,她轻轻一唤,清清的嗓音,已微微有些沙哑了。

  “是的,女皇陛下。”

  就见一道娇小的身影蓦地出现,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装在精致小盒中的纸鹤一收在一个红木箱中之后,便迅速消失了身影。

  待小五离去之后,云茱双手按在桌上站起身来,在那个高大身影也站起来时,淡淡说道。

  “谢谢。”

  封少诀没有回答,只是当云茱独自向外走去时,对四周暗卫点了点头,便静静跟在她身后。

  夜晚的女儿国皇宫,美得相当沉静,走在皎白月色下的云茱,在疲惫中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

  真的有些累了,但累得值得,累得圆满。

  当云茱满足地在心底轻叹一声时,她的身子突然被人揽腰一抱一托,而后,雪臀坐至一条健壮的手臂上。

  抱起她的人,自然只会是封少诀,因为走在他身前的她,虽身姿依旧挺秀,脚步不曾暂歇,但在她用双手按桌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她真的累了——

  由日出到日落,由日落到即将天明,一步也不曾离开过那间小屋,一刻也不曾休息。

  “谢谢。”

  感觉着将自己托抱起后,便用手指不断在她腰际酸疼处来回按压的那只大掌,体会着那恍若初相见时云淡风轻的澄静自在气息,疲惫至极的云茱,在腰背传来的那股暖意中,不自觉缓缓合上眼眸,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上。

  月光,映照在皇宫内的小径上,封少诀静静踩着月色而走,他没说话,但按压云茱腰背处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二十二年来第一回,云茱顶着一头一脸的白面粉,穿着一身沾满白面粉的便装,在一个男子的怀中安然入睡,并直到被放置到寝宫最柔软的床榻上,都没有醒来。

  女儿国皇宫最僻静的东角,有一间名为“清心院”的小小三合院,院中有一个佛堂,佛堂此刻就像这四年来的每一天,响着规律的木鱼声。

  手持木锤轻敲木鱼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女居士——安夫人,盘坐在她身后的,则是低眉敛目的封少诀。

  许久许久之后,安夫人终于缓缓停下手中的木锤,在一片寂静之中缓缓开口。

  “你最近来得少了。”

  “是。”

  徐徐睁开眼,封少诀静望着眼前这名四年多前被他以至亲身份接至女儿国,作为他保守后宫秘密,充当人质的安夫人。

  人们都当她是封少诀年幼生活于佛寺时,对他关照备至的虔诚信众,事实确是如此,可唯一人们不知晓的是——她是他的亲姑姑。

  其实,那名为他封印记忆的白眉高僧,之所以能顺利将三岁的他带离古略国,全是靠着这名自小便虔诚信佛的小姑姑暗中相助。

  身为古略国众多公主中的一名,没有容貌又不懂讨宠的她,十四岁便成为古略国与小盟小国之间结盟的贺礼,并至此后被彻底遗忘,就算在十六岁时特意返国,舍身剃发为当时奄奄一息的父亲祈寿,也无人理会她。

  她的虔诚与慈悲,让她在得知自己竟有名侄儿遭此非人对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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