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与地下城-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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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轩要从成都回来了。。。
两百六十三、家庭谈判（一）
“。。。。。。”
文墨轩看着秦玉，秦玉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俩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对耗上了，一旁的苏曼娘直皱眉头。
“老文，你要干嘛啊？叫孩子们来又一句话不说。”
实在不行了，苏曼娘只好调节一下气氛，让文墨轩先说点什么，可是文墨轩却瞪了苏曼娘一眼，还是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我就不说话，要说也让这小子先说。
文小叨嘟囔个嘴，白了文墨轩一眼，接着捅了捅秦玉，意思让他打破僵局，秦玉抬起头，苦笑了一下：
“那个。。。文叔叔好。”
“我次。。。”
秃老李在一旁差点就把个“我操”给说出来了，这特么秦玉纯是没话找话，要这么打破僵局还不如闭嘴啥也不说。
一看旁边的警卫员小刘也是同样的神色，不由得努了努嘴，意思咱俩餐厅抽颗烟去？都是同龄人，又在一起混了两天，俩人都比较熟了，于是小刘很默契地点了点头，就要往餐厅走，岂料文墨轩突然来了一句：
“你俩都搁这，听听他说什么。”
我去~~~走也不让走，小刘当时就打了个立正喊了声“是”，当兵的那嗓门多大啊，吓了秃老李一大跳当时脑袋一迷糊直接也打了个立正：
“yes…sir！！！”
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玉一看不行了，再扯淡要出问题了，当时就站起来了：
“文叔叔，这样，我和小叨——哦不是，文雯已经确立恋爱关系了。希望您成全，这次来一来是为了让文雯回家看看，而来也是为了这事，最后把。。。还是希望您成全。”
秦玉秃噜噜说出这么半截不漏搜的一大句。听得满屋子人都皱眉头。除了文墨轩：
“是来要人么？”
“啊？”
文墨轩的回答太特么有个性了，让秦玉当时就找不到北了。要人？跟堂堂西部军区司令员要人？还是要他亲闺女，这特么妥妥是枪毙的节奏啊，饶是秦玉家里还有个和文墨轩穿一条裤子的爹，遇到这一出还是胆突的。
——毕竟文墨轩这时候还被蒙在鼓里呢。
“问你呢！！”
文小叨推了秦玉一把。意思赶紧回答，秦玉心说回答什么啊？就俩答案，要么是要人，要么不是，说是自己就得冒着被司令员枪毙的危险，说不是小叨一怒之下比枪毙还惨，得。既然比枪毙还惨，那就枪毙吧！！！
秦玉脖子一横，瞪着眼睛就来了一句：
“文雯不是东西，我不是来和您要她的。我们已经一起了！！！”
“噗~~~”
秃老李和小刘同时喷了，就连苏曼娘也无语地直摇头，小叨似乎还没听明白，迷惑地看着几个人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嘟囔着“你才不是东西”，心里却乐开花了，长这么大头一回见有人这么回答老爹的问题呢。
“你挺有种啊。”
文墨轩缓缓地站了起来，动作虽轻，但却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看得秃老李和小刘同时一撤步，秦玉也有点慌，身子向后倾了倾，总算没被吓到，什么特么“儒将”啊？到关键时刻不还是黑社会气质占主流？秦玉不由的想起《无间道》里黎明威胁梁朝伟的那段戏了：
“我记住你了，你小心点。”
俩人如出一辙，别说这文墨轩还真有点老年版黎明的感觉，怪不得能生出小叨这么俊的姑娘呢。。。
——这节骨眼了他还能胡思乱想。。。
“想带走我女儿，你凭什么？”
文墨轩开始发难了，这一句话是最不好回答的，凭什么？凭金凭银凭势力？人家缺么？凭长相？自己有么？就算有也白扯啊，根本不敢说，那显得多肤浅啊，可秦玉还不得不说点啥，总不能拒绝回答吧？
秦玉眉头一紧：
“凭雯雯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凭我俩谁也拆不开！！！”
这回答让文小叨心里更加甜蜜，却让苏曼娘和秃老李心里一抽抽，苏曼娘不了解秦玉，秃老李那不一样啊，他特么太了解这货了，就冲秦玉刚才皱眉头那一下，说明这小子进入状态了。
什么状态啊？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呗。
秦玉平时是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但不代表秦玉没火气，事实上秦玉的脾气都是藏在骨头里的，你不惹我我跟你客客气气的，你一旦戳到我骨头了那脾气顶起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像现在这样跟文墨轩杠上太正常不过了。
可问题是现在能杠么？对方是谁啊？
——文墨轩！！！
不是西部军区司令员的那个文墨轩，这个好办，以秦玉的背景至少用不着惧怕，可问题是这个文墨轩的另一个身份要了命了——文小叨的父亲，秦玉未来的老丈人！！！
这是能对着干不买账的人么？将来不得给你小鞋穿？
秃老李心说完喽完喽，处男果然办事不牢靠，关键时刻怎么能掉这链子呢？有心提醒一下，被文墨轩横了一眼，干脆不敢张嘴了，这特么就是气场啊，连声都不用出就能让你哑巴喽。
“开始对我宣战了？”
文墨轩冷笑道，直视秦玉，秦玉不闪不避：
“不是宣战，是讲理，小叨是女儿，该考虑父亲的喜好，但不代表父亲可以无节制地干涉女儿的人生，感情上的事，考虑您的喜好是情分，不考虑您的喜好是本分。”
秦玉甚至连“文雯”这个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小叨”，显然不准备再装了。
“我操，这是要往死里掰的节奏啊。”
秃老李太想去阳台抽颗烟了，这天是不能好好聊了。
“你还真挺有种，本分，可以，但要是因为别人影响了我和女儿的感情那就不是本分，文雯也要对家人负责，而不光是你。”
“儒将”俩字是白叫的么？直接一句话就把秦玉给那不如你来说服我，让我怎么才能接受女儿的本分。”
“本来就没想服，还说得服么。。。”
秦玉嘟囔着，文墨轩一扬头：
“你说得有理有据，我就服！！！”
两百六十四、家庭谈判（二）
文墨轩和秦玉的谈判一开始拘谨了几分钟，结果正式开聊没几句就开始肉搏拼刺刀了。
身为小叨的亲老子，文墨轩这边口吻严厉的不容置疑，而秦玉则针锋相对地毫不畏惧，却终究没能架住文墨轩的老辣，“感情自由”的观点直接被文墨轩用“父女关系”灭杀，一时间陷入了彻底的被动。
文墨轩当然不会给秦玉喘气的机会，直接趁胜追击、让秦玉说服自己。
“本来就没想服，还说得服么。。。”
秦玉嘟囔着，文墨轩一扬头：
“你说得有理有据，我就服！！！
结果一听这话秦玉竟然笑了，好像有转机了似的，直接来了一句：
“那您可不能抵赖，我说的有道理就得服——小刘你作证啊。”
“啊。。。啊？”
正和秃老李小声聊天的小刘顿时目瞪口呆，直接懵了。
心说我这特么敢作证么？你输了好办，首长一高兴兴许赏我瓶茅台啥的，可你万一要把首长说没话了首长准备抵赖那不毁了么？这不纯是准备让首长灭我口呢？
小刘心说秦玉这小子太阴了，敢情之前让李图帮自己说话加天都就为这个啊？
同是20多岁的年轻人，小刘也玩《龙与地下城》，只不过军队的纪律太严，基本没什么时间，只能挂机玩玩生活职业，等休探亲假的时候再好好玩一玩，这么点的时间自然混得不尽如人意。
这几天拉着秦玉他们出去玩的时候聊起这事了，秦玉当时就说可以加“枫雪天都”，专职练练生活职业，公会能养着，小刘当时还高兴够呛，这特么都是预谋啊。
小刘觉得其实秦玉太适合跟首长做一家人了，都够阴的。
“行，刘儿，你做见证。”
文墨轩一挥手，小刘下意识地就敬了个礼：
“是！！！”
敬完礼立马就后悔了，毁了，这是妥妥要被灭口了。。。
果不其然，秦玉清了清嗓子：
“咳，文叔叔，其实吧，我真挺喜欢雯雯的，也能照顾好她，您看她都胖成啥样了。”
说着秦玉看了看文小叨，后者白了秦玉一眼。
秦玉忽然开始不紧张也不着急上火了，这让文墨轩有点诧异，顿时产生了一种好像跳坑里了的错觉，不过终究是没想到自己哪里会被抓出破绽，也就没再想，继续冷眼看秦玉接下来说什么。
“说服您，我想不是表个态就行的事，您老经历风雨，自然不可能从感情的好恶出发，或许我只有说点实际的计划、打算才有可能打动您。”
“不错，这倒像句话，那就说说你的计划。”
文墨轩点了点头，这小子这两句话说得倒算靠谱，不过可惜，就是计划出花来也是不行。
秃老李朝小刘努了努嘴：
“听见没，开始说的都不像话。”
小刘哪有功夫想这个，光想着一会万一首长输了自己怎么做证呢，可别被灭口啊：
“要不关禁闭也行啊。。。”
小刘心里核计。。。
得到了文墨轩的小小肯定，秦玉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可惜我真没有什么计划。”
秃老李一拍脑门，这特么不作死么？刚说你开始说人话了你又不好好说人话了。。。就是没计划也不能当人家爹面说啊，这不等于告诉人家爹我和你闺女先凑活过着，有一天算一天，不由得跟小刘嘀咕：
小刘没搭理秃老李，兀自心里核计着：“要不关禁闭也行啊。。。”
果然，秦玉这一句话直接文墨轩刚刚转成多云的脸色重新转阴了，虽然已经铁了心不给秦玉及格，但秦玉这么说话还是让自己这个当爹的很不爽。
秦玉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或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不过我一直觉得，对未来的考虑和计划这是人们面对未知时的自我安慰和一厢情愿，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盒子里的巧克力是什么口味，我们只要去打开盒子就可以了。
而对于我和雯雯的感情、甚至可能建立的家庭来说，我所要考虑的就只是再打开盒子的时候怎样让巧克力顺顺利利地落到雯雯手里，或者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努力让雯雯幸福快乐就行了。”
秦玉向文小叨笑了笑，文小叨红着脸不敢抬头，苏曼娘笑着拍了拍文小叨的后背，听着秦玉接下来的话：
“计划，实际上不过是我对今后在对待雯雯态度上的一个承诺而已，没什么意义，如果说硬要给出什么计划——我能让我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健康快乐、富足安康这就够了。——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依靠自身或者外力让雯雯的生活更具质量，只要条件允许，或许这样会被骂成胸无大志，如果这算志向的话，我的确胸无大志，但至少，这是我最大的志向。
如果这个所谓计划不能让您满意，那么文叔叔，请原谅我的不敬，我只要雯雯对我的承诺满意就够了。”
秦玉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大通，简简单单也坦坦荡荡，整个屋里鸦雀无声，显然这番话是极其能打动人的，简单平实，很原始的幸福渴望，在一起，好好过，要幸福，等等。。。
虽然称呼还是“文叔叔”，但很显然这一切倾诉的对象是文小叨无疑，小叨红了脸，可爱的小鼻子皱起浅浅的细纹，一脸幸福的笑意，苏曼娘四十多岁的人了，却带着一脸花痴的表情笑嘻嘻地看着秦玉，幕似乎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一缕幸福的味道爬上苏曼娘的脸庞，显然这幸福源于那个秦玉急于打动的男人。
秃老李也不禁为秦玉叫好，这话说的，声情并茂的，谁说一个月一换女朋友的人就不懂爱情，秃老李心说老子是不愿意扯淡，要不跟玉哥哥学做几天红烧肉，还不得把一票小女生哄得利利索索的？不过玉哥哥今天说这话，真是。。。太特么感人太特么有范了，还不忘捅捅小刘：
“咋样，小刘，说的好不？这小子这口才。”
小刘没说话，瞪俩眼睛核计着：
“要不关禁闭也行啊。。。”
听完了秦玉的一席话，文墨轩的脸上仍旧波澜不惊，满屋子人都盯着文墨轩，看这次文墨轩怎么说，结果大司令重新坐回到沙发里，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全是空的，你这话只打动了雯雯，你怎么打动我？”
经历过真正的杀伐决断、戎马生涯，这样能感动雯雯小女生、甚至感动苏曼娘这个半老徐娘的宣言对文墨轩是完全没作用的，文墨轩至始至终没改变向秦玉说“No”的想法，即便秦玉这段话说的属实不错：
“小子，你倒霉，怪就怪我老战友的儿子比你来得早！！”
文墨轩心里说道，眼前的秦玉脸色凝重，犹豫再三，最后来了一句：“文叔叔，其实我爸是秦凤鸣。。。”
啥？当时这话一说文墨轩脑子直接当机了：
“你说什么？”
“我爸是秦凤鸣，您的老战友。”
“你特么撒谎我毙了你！！！”
“老文，这真是老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