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天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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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圣京。
我通过军队中的朋友，约到了释律川。我们和他在国防部外秘密会面，圣慕瑶轻易地说动了他。娇琳和媛玉用高阶水灵幻化术将我们变作瑞德戈尔士兵的样子，混进国防部要塞之中。
正当父王有所警觉的时候，圣慕瑶果断用宁静控制了指挥室。引动了天琳之力的宁静之光能量之强，甚至空气都随之变得粘稠。即使我们三个已经提前做出了防御宁静的魔法，但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安详的气息沁入心脾。
“睿王，晚上好。”圣慕瑶被金色辉光笼罩，带着自信的微笑，缓步走进指挥室。
“圣慕瑶……你们……”父王的鼻翼在抖动着，抬起右手指着圣慕瑶。宁静已使父王的意识涣散，但我仍能感受到他那冲天的怒火。
“睿王，朕给了你流芳百世的机会，你却非要做困兽之斗。到了现在，你的人民不再相信你，你的军队背叛了你。到最后非要寻个身败名裂的结局，你满意了？”圣慕瑶傲然道。
“呵呵，我从未在乎过身后之名。”父王不屑道，“我未曾后悔，亦问心无愧。只因天命不顾，让尔等得逞。”
“好了，朕不想与你逞口舌之快。就让事实来验证我们究竟谁对谁错吧。”圣慕瑶抬起右手，做出光系束缚咒的起手式。
“陛下，等一下。”我忽然喊道。
“怎么了，凌恺？”
“可不可以让我来。”我请求道。让圣慕瑶来束缚父王，我仍会不安。
圣慕瑶看着我，歪了一下头，“好的。”
我双手凝起火系能量，烈焰在掌上燃烧。两道火蛇窜出，缠在父王腰间，绕上他的手腕。火系束缚咒相对软性一些，并不能完全锁死目标，而试图挣脱或使用魔法会被灼烧灵魂。
“哥哥……”凝珊在一旁呆呆地望着。
“朕宣布即刻起睿王睿诺熹退位。因第一顺位继承人睿柯炜在外且失踪，瑞德戈尔暂由次子睿凌恺监国。”圣慕瑶陈述道。
“退位吗？”母后单手捂口。
“遵从旧例，退位君主应由新君斩去血统之翼。然新君未定，由监国者代为执行。”
我走到父王身前，目光低垂，不敢与父王的目光接触。
父王嗤之以鼻，“逆子……”
“父王，从当初派我去布鲁塞斯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能预见到会有今日吧。我有多少次被你蒙在鼓里，玩弄于鼓掌之中。”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语。
“呵呵。”父王冷笑，“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与父王直视父王的眼睛。他那火红色的眼睛此时却显得有些暗淡，不知何时皱纹已经爬满眼角。
“宁静的效果会越来越弱，你要快些了。”娇琳提醒道。
我右手握住日烈剑剑柄，剑柄花纹的摩擦感由手及心。重复青锋出鞘。
“你真的想好了？”父王对我说，“你这一剑下去，江山易主。你觉得你现在有能力掌控瑞德戈尔全局的能力吗？”
“我有，我会为瑞德戈尔人民以及帝国万千生灵负责。我会让世人明白，什么才是帝国应有的未来。”我没有犹豫。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不怕以后会后悔吗？”
“您也教育过我，认定的信念便不要轻易更改。再借用哥哥的一句话，我即正义。”
“哼哈哈。”父王忽然大笑，“果然是我儿子，那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来吧。”
父王双手放在胸前，作祈祷状，一双艳丽的红色羽翼在他背后展开。父王尽量将翅膀向后伸展，似乎马上就要振翅而飞的样子。
我围着父王绕过九十度，父王去掉了羽翼根部的保护魔法，翼骨暴露出来，羽毛变得暗淡无光。依据礼节，我也召唤出了我的血统之翼。背部传来刺痛感，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羽翼，我却要为了它而斩去父亲的。
我握着剑，手有些细微的颤抖。灵娇琳站到我身边，蓝光闪过，她的背后出现蓝色羽翼。我们交换眼神，剑心泛起光亮。我双手举起日烈剑……
“不要！哥哥不要！”凝珊哭了出来，“你们都被圣慕瑶迷惑了，她干涉了你们的心智，她用圣水泉干涉了你们的心智！”
我听到了凝珊的哭喊，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剑。一剑下去，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阻碍，父王的血统之翼已经被我切了下来。
我收剑入鞘，收回羽翼。
父王的双翼燃起火焰，烈火引燃羽毛，转瞬间羽翼化作一团烈焰。赤红色的火焰咆哮着，似乎想要挣脱金光的束缚，把宁静冲散。
凝珊躲到母后的怀里，哭泣着。母后的脸被火光照亮，眼中映着闪光。
烈焰已散去，血统之翼化作一对拳头大小的红色光片。光片向我飘来，悬停在我的胸口，化作火粒，通过衣服映入心扉。胸口有轻微的灼烧感。我双手扯开衣领，胸前印上一枚红色鹰翼线纹。父王的血统之翼会封印在我胸口，为期五年。五年之内，我胸口的鹰翼线纹都不会消失，父王也不会有展开血统之翼的能力。
之所以有这样的规矩，是为了防止王室对新君的威胁。血统之翼只在琳玛星有实质效果，若离开星压力场时间久了，便无法展开血统之翼了。若重新回到琳玛星系，在几年之后血统之翼还会重生。一般新君即位之后会封印上辈与同辈王室的血统之翼，或留用或流放。五年之后，便很难再威胁到君主的地位了。
与此同时，若新君早逝，被封印的血统之翼会瞬时解封。王室们可凭此除内贼御外敌，选立新君，以防血脉断绝。
“当年我胸前有两枚鹰翼线纹，一枚是你的爷爷的，一枚是你伯父的。”父王微笑。
“爸……”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表达。
空气中的金光渐渐淡去，圣慕瑶停息了宁静魔法。我亦散去火系束缚咒。
“父亲，现在外星局势未明，还请您与母亲暂住邯燕城景瑞离宫。”我在脑海中学着父王发号施令时的样子，“待到叛乱平定，父亲与母亲可任意选择居所。”
我转身，“释律川听令，命你保护好太上王与太后的安全，固守景瑞宫，不得有失。”
“遵命，殿下。”释律川行军礼。
母后轻叹一声，“诺熹，我们就去景瑞宫休息一段时间吧。国家的未来还是属于年轻人的。”
“好，只当是度假去了。”父王握住母后的手，微笑。
父王拍我肩膀，“凌恺，好好干，勿违今日之言。”
父王与母后向外走去，释律川带着卫兵簇拥着。望着爸爸妈妈的背影，心中感触良多。父王母后，儿臣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我忽然注意到睿凝珊悄悄地跟在队伍的后面。
“凝珊，你留下来。”我说。
凝珊的后背颤栗了一下。她停下脚步，转向我，满面沮丧，“哥哥，放过我吧……”
“怎么了？”我没想过要把她怎么样。
凝珊略显忧伤，眼睛看向一旁，“我还没成年，我不想这么早就失去翅膀……”
“噗，你多虑了。”我微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我需要你，未来的瑞德戈尔需要我们兄妹来一同塑造。”
我未登王位，还没有封印睿凝珊羽翼的理由。而且，我也不想弄得举目无亲。
凝珊听话地点点头，但她的眼中仍留有泪光。
*
我闭上眼，以意识连接国防部的指挥系统，瑞德戈尔的最高权限确实已经转移到我身上。我翻检着资料库中的情报……
“凌恺，你能联系一下瑞德戈尔在帝国卫队中的将领吗？”圣慕瑶说，“我想知道睿柯炜去哪了……我还是有些担心他。”
“好的。”我拉开了瑞德戈尔的将领列表，第一眼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冠震楠。他正在第二星域。
我呼叫冠震楠，指挥室里浮现出冠震楠的全身全息像。
见到我们，冠震楠有一瞬惊讶，但又很快调整好状态，行军礼，“皇帝陛下，凌恺殿下。”
“冠将军，你得到由我监国瑞德戈尔的诏令了吧。”我问道。
“臣刚刚得知。”
“那好，请告诉睿柯炜的去向。”我直接问道。我估计冠震楠很可能知道。
“殿下，事涉机密，恕臣无可奉告。”冠震楠行礼，“自从皇帝陛下改革帝国卫队之后，现在帝国卫队的将领隶属于指挥中枢，各国国王无权干涉。”
“若是朕想知道呢？况且朕已废除睿柯炜帝国卫队总司令的职务。”圣慕瑶说。
“我先前得到指挥中枢的命令，皇帝陛下被慏类要挟劫持，命众将不要相信来自皇帝的任何命令。”冠震楠说。
“呵呵，怪不得他要我改革帝国卫队……原来早在我称帝之前他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留后路了。”圣慕瑶怒而拍案，“冠震楠，你看朕像被劫持的样子吗？”
“恕臣直言。一寸山河一寸血，帝国卫队数千万将士与慏类血战十余年，才有了今天各大星域的安定局面。若陛下执意要与慏类讲和，众将士难免心寒，不得不让人猜度陛下已被慏类挟持。”冠震楠说。
“好了，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圣慕瑶说。
“臣告退。”冠震楠行军礼，全息影像消失。
圣慕瑶转向我们，“我估计，睿柯炜是准备用帝国卫队来对抗琳玛星了。他在外星域有着比睿王比皇帝更高的威望。”圣慕瑶轻叹，“这是朕的失策啊。难怪睿王会在雨兰蔚勒刚被攻克就立即召回了五位王子公主……嗯？”
圣慕瑶抬起左手，灵王的半身影像浮现。
“陛下，臣已悉知陛下做出的废除灵延瑭王位继承权的决定，然依从布鲁塞斯旧例，继承权变更需要祭告祖先。所以臣想请灵娇琳与灵延瑭来水晶宫，完成继承权变更仪式。”灵王谨言。
变更继承权需要祭祖？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旧例。我询问身边的娇琳，娇琳摇了摇头，她说她也没听说过。
“父王只是想提醒圣慕瑶，王位继承权的变更不是她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灵媛玉在我旁边小声说道。
“好呀，朕也正有此意。”圣慕瑶笑着对灵王说，“说起来，朕还未曾感谢爱卿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朕会带他们一起自去往水晶宫，以致谢意。”
“臣惶恐。”灵王行礼，“陛下愿光临寒舍，臣荣幸之至。”
“好，明天水晶宫见。”慕瑶嘴角轻扬。
*
天色已晚，我们五人在国防部住下。休息之后，准备第二天去布鲁塞斯。四个女生住在同一个房间。我没有睡意，独自一人来到要塞顶。
明亮的蓝月亮高悬于夜空中照映着大地，却让山谷与树林更显阴森。圣慕瑶用圣水控制了众人的心智吗？或许这能解释为什么圣慕瑶会去圣水泉。而在她接触圣水池之后，民众更是忽然就有了对抗睿柯炜的勇气。真的有能控制人心智而且又这么大型的魔法吗？
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问题是：我的心智是否被控制了？还有灵娇琳和灵媛玉的呢？我思索着，没有答案。我仍是我，对慏类苦难遭遇的同情才是我愿追随圣慕瑶的根本原因……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我预感到是灵娇琳。
娇琳走到我身边，侧过脑袋，秀发流淌到我的肩膀上，“首先，恭喜你了。”
“嗯，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是啊，估计我看不到你穿布鲁塞斯蓝色礼服的样子了。”娇琳佯作失落。
“噗，你很想看吗？”我忽然觉得很有趣，凝视着可爱的娇琳。
“是啊——”娇琳巧笑。
“那这样吧，等你即位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我就穿一次布鲁塞斯的礼服。”我笑道。
“一言为定！”娇琳笑起来。她举起右手，我们击掌为誓。
忧郁的心情瞬时散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异世界的凋亡
布鲁塞斯，水晶宫。
我们到达水晶宫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午后了。灵王与灵后在宫门外迎接。睿凝珊也跟我们来了，经此变之后，我以后要更加照顾她才是。
由于是非军事场合，我和凝珊着红色礼服，娇琳和媛玉着蓝色礼服。而圣慕瑶并没有着金色礼服，她依旧一袭雪白。
灵王与灵后尽述君臣之礼。在众人步入宫门之后，庄严的气氛立即松弛下来。
“妈妈！”媛玉与灵后拥抱，“我好想你。”
“我也是啊，媛玉。你让妈妈担心死了。以后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要出远门的话，至少要告诉我一声。”灵后说。
“唔，我知道了。”媛玉在灵后怀里撒着娇。
看着媛玉，众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行人来到会客厅。
“灵王，布鲁塞斯王位继承权的变更仪式要在何时举行？”圣慕瑶问道。
“今天傍晚日落月明之时。”灵王道。
“话说，朕以前没有听说过琳玛星有类似的仪式，即使有也是千年之前的事了。能为朕讲讲你的这个仪式要如何举行吗？”
“好。王位继承权变更需告祭祖先，这个传统仍在布鲁塞斯流传。被剥夺继承权的人，需由第一顺位继承人在祖先神庙中封印其血统之翼。近代以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