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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鉴玄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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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听罢不置可否,忽然一改腔调,冷笑道:“是么,但这似乎由不得你,不过将军说得也对,做灯油太过繁琐本尊也没那个闲情,索性就地烧了吧。”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刘将军听来却如遭雷击,口中未来得及回话周旋,便觉体内竟生出一股热流,立时,周身竟开始无故自燃,火势迅疾豪快,只一瞬间就成了一团火人!

    他不顾一切的转身想在临死前看看这个施展妖法的重虞到底是何模样,可是等到他骤然转身后才猛然察觉自己竟已什么都看不到了。

    于是,在无尽的黑暗中,他只能听到士卒凄惨的哀嚎以及女子的冷笑。他想拔出腰间的佩刀,却发现双手除了疼痛已别无知觉,他想跟着哀嚎,却赫然惊觉喉咙已无法出声,这种感觉让他生生地感到绝望,可片刻之后,他发现竟连“绝望”都成了一份奢侈。

    而此时,整个富丽堂皇的隔间内犹如地狱般充满了人肉烧焦的味道,而那神秘的女子便站在百余乱舞的火团中,静静地欣赏这眼前的一切,嘴角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

    于此相隔五丈远的哨兵闻讯赶来看到此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不住打颤,怔忪间,那火中女子的身影却是好整以暇的回顾道:“去告诉你们那位公主,有胆子就过来,快去呀,去呀,若是跑得慢些就怪不得本尊了,哈哈哈!”

    不论是烧糊的肉味还是这令人发怵的笑声,都促使着这名士卒急忙起身夺路而逃,他跌跌撞撞慌不择路,若不是沿途同为哨卒的兄弟相帮下怕是很难回到陵墓大厅之内,然而即便见到卓于晴,这话道嘴边也累得难吐半字,只好以手指着来路方向,心下一急竟就此昏死了过去。

    卓于晴见状虽不知具体情形,但也知事态一定极其严重,略略一顿就将不便行动的伤兵留下率众急去救援。而当众人来到此间时,百余人的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而玉阶上一个身穿绸缎的女子正握着镇岳,好整以暇的横卧在凤榻之上。

    天相一见她手上的镇岳面色大变,二话不说当先一剑斩去,女子弹指一笑,起身来攻。

    众人见天相动手纷纷仗剑来助,一时间这玉阶之上吞吐的剑光吹得数盏灯火明灭不定,遭数人为攻的女子却是只守不攻,不知是惧怕盛怒之下那天相道人频频攻至的剑招,还是有意隐藏实力戏耍众人。加之玉阶之上地形本就狭窄,三五人上去已有些施展不开,余下的众人也只能看着玉阶干瞪眼。


第七十三章 假凤戏群鸾(二)

    与此同时相隔数丈外的陵墓大厅中,在数支火把的映衬下莫少英终于转醒了过来。他缓缓支起上身,微一抬头便瞧见近前的莫婉溪正一住不住地看着自己,那对扑闪扑闪的大眼仿佛透着无限的喜意。

    是了,自从江陵一事后,这莫婉溪对二师兄已有了相当的好感,她虽说不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好感”,到底是男女之间的情愫,还是单纯的感激之情,抑或两者兼有之,但不论如何都不妨碍她想与这个从小就与自己不对路的二师兄改善一下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些。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又婉拒了纳云的好意,特意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照顾伤员才得到的机会。

    所以这机会对她来说显得弥足珍贵,她甚至还在不经意间悄悄脸红了一下,好在她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该“脸红”的时候,所以迅速压下了心中纷乱的思绪,忙道:

    “二师兄,你醒啦。”

    平淡无奇的话语依然透着浓浓的喜色,叫人一听就知说话之人对这口中的二师兄一定特别的关心。只是莫少英闻言却一反常态并没有立刻回应,反是向着四周匆匆一望,见留下来的大多是行动不便的伤兵,这才扭头道:“玄真公主他们人呢?”

    莫婉溪见二师兄面色隐隐透着急切,虽不知为何却仍是将将适才的经过简略叙述了一遍,哪知这莫少英听到半茬儿双眼愈睁愈大,双手猛然抓住婉溪的双肩,道:“哪个方向,快带我去!”

    这一抓之下莫婉溪双肩立生痛感,然而瞧见莫少英脸色仍是皱着眉头忍耐道:“可是,你的伤…”

    莫少英急道:“我没事!”

    这冷不丁的一吼,加在肩上的力道也骤然增大,待到莫婉溪下意识将“疼”喊出口时,莫少英这才堪堪意识到自己双手竟在不知不觉中用力过度,当下急松双手,面露歉意道:“我不是有意的。”

    莫婉溪揉着肩膀摇了摇头、柔顺道:“还是我跟二师兄一起去吧,我也担心大师兄。”

    莫婉溪这般说完,便起身欲先行领路,哪只刚走几步却被一双大手从身后一绰而起,双颊未及红透,便听莫少英道:“你指路我抱着你去,这样更快些。”

    这莫少英在众目睽睽下行事倒也胆大,他当然知道怀里的小师妹为何一语不发光用手指着大概方向,只是比起儿女私情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他虽不知被吞进蛟龙颚中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自从醒来之后,体内发生的诸般变化却是不争的事实,比如现下即便在不催动体内“煞气”的情况下也能抱着小师妹健步如飞却丝毫不觉力歇。

    若变化单单只有这些,那莫少英决计不会如此一反常态,而真正让他着急的是脑海中突然多出的一幅幅犹如影像般滚动不止的画卷和一股股挥之不去的怨恨。

    莫少英知道不论是这些画面还是种种怨恨之情都是一种记忆,可这记忆却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头骨龙的。

    他虽也不知骨龙的记忆为何能闯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让自己不论是在昏迷之中还是现下清醒之时都能回顾那临死前的场景,但这些都已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必须尽快找到卓于晴等人,在一切没有变得更坏之前。

    甬道岔口并不是很多,当二人转过小门甫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一大片被烧焦的尸体,一旁玄真公主似乎也受了伤被四秀护于身后,再瞧那玉阶之上,慕容流苏、天相与大师兄莫方闻三人正合力围攻一个女子。

    女子妙步轻莲左闪右避,在三人重重合围下只守不攻,别人看来或许认为这妖女重虞自恃修为了得,硬是将三人当猴儿去戏耍而已,但知道真相的莫少英却不这么认为,见女子如此拖延更是认定这个重虞大有问题。

    果然,斗得片刻女子似是有些真气不济,只听她突然一声冷哼,跟着抽身挪步一撩身旁珊瑚灯焰,一指带起一团细小的粉焰就地一晃,随即周身三尺之内突起一道弧形火墙逼得身边三人迅速后退。

    待得火墙渐缓,三人甫待再上时却见莫少英放下怀中的小师妹,一跃至前竟突兀的拍手叫好道:“好修为,好术法!尊上大人别来无恙?!”

    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其意,天相更是二话不说飞纵而来,一把揪住莫少英衣襟口道:“好小子、难道你认识妖女!?”

    面对天相气急败坏的神色,莫少英故意摆出一副悠然之色应道:“不认识,只是瞧她手中那把连鞘宝剑有些面熟,可是镇岳?”

    天相老人见他明知故问,心下不由更怒,刚要发作就见这莫少英的身法竟忽然高了数倍,轻轻一扭便绕过了自己,掠过退下来的慕容流苏与大师兄堪堪踩上第一阶玉阶后,这才猛盯着台上的重虞,一面上下打量,一面道:“前辈稍安勿躁,司徒兄的仇自然会报,不过现下还不是时候,是吧,尊上大人。”

    这说话间,那台上重虞也不来攻反而坐回凤榻之上,看着莫少英饶有兴趣道:“有意思,你竟然叫我两声尊上大人?看来不是碰巧了,谁告诉你的,说来听听也许本尊会饶你不死。”

    莫少英神秘一笑,应道:“开天!”

    这短短两字却让重虞微微一愣,旋即摆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道:“开天?开天是谁?”

    莫少英听罢举步上阶道:“开天自然就是那大厅外的那头枯骨蛟龙,而方才那条虺王就是开天的灵体,不过它现在却死透了,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这话端是语出惊人,在场诸位多多少少皆知那开天是三百年妖帝麾下大将之一,是一条能化形的蛟龙。慢说这条蛟龙怎会变作一条虺王,即便现下莫少英所说的一切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化的,他们如此这般,凤榻上的重虞又何尝不是?

    ……


第七十四章 假凤戏群鸾(三)

    她眯起了双眼,调侃道:“杀死开天的明明是你,与本尊又何来干系?难道杀死开天的人都可以叫重虞吗?这么说你也是了?”

    莫少英摇了摇头,却说出一句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我自然不是那重虞,而你也不是。”

    重虞瞳孔猛然一缩,腾身而起冷眼相视道:“放肆!本尊不是重虞,那又有谁敢说自己是!”

    莫少英拍手笑道:“说得好,这个问题也是我正想问的!就麻烦司徒兄您,亲自给我们解释一番了!”

    莫少英将这一“您”咬得极重,任谁都听得出是在叫那凤榻旁的重虞。只是他为何称呼重虞为司徒空明?

    天相掠至莫少英身边,道出众人的疑问道:“你这小子方才到现在一直在胡诌些什么?她是女的?我徒儿空明可是男的!”

    莫少英摊手,表情戏谑道:“这就要司徒兄或者司徒姐姐来解释了。说实话,即便是那日在醉红楼中一同泡澡坦诚相见过,可再看现下这副千娇百媚的司徒兄,小爷我还真不敢断言他是男是女。”

    重虞笑了笑,口吻出奇的平静道:“没想到你还会唱戏,要不再来段小曲儿助助兴?”

    莫少英听罢同样回以笑容道:“司徒兄,其实此事你做得可谓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若不是小子我被骨蛟龙一口吞下后侥幸不死,又凑巧得了些他的记忆,说不定还真让你瞒天过海了去。”

    重虞笑道:“什么记忆?你姑且说说看。莫要空口放炮。”

    莫少英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看到了一副画面。”

    重虞奇道:“什么画面?莫不是你凭空臆造?”

    莫少英道:“这副画面中不是别人,正是你司徒兄趁我指夹虺王时,一剑将其斩杀的情形。起初以为你是好心,可现在想来我明明已制住了虺王,你却偏偏多此一举,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早就熟知那条虺王开天的习性,甚至也知道将他斩杀的后果。”

    重虞道:“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

    莫少英应道:“不错,这或许只是猜测,甚至也许仅仅是个巧合,然而多个巧合在一起也就不再是‘巧合’!”

    ……

    说到此处,莫少英也根本不给台上重虞丝毫解释的机会,快道:“而这第二个巧合便是在甬道中司徒兄恰巧踢到一盏铜灯。我还记得你那时说是不小心踢到的,现在想来以司徒兄在战虺王表现出来的身法底子来看,是有多么的‘大意’才能在有火光的情况下踢到铜灯?想来多半脚踢铜灯是在通风报信吧?给谁?重虞并不在这里,所以你只是在给这陵墓的主人开天报信!”

    众人听到此处,已有不少人露出了质疑之色,而反观重虞则是一脸心平气和地道:“三岁稚子强言狡辩。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唬本尊承认么??”

    莫少英一拍额头,故意面露惊讶道:“是啊,那司徒兄可是承认了?”

    重虞眸色一冷道:“再说一次,本尊不叫司徒,也不会和你称兄道弟!”

    莫少英笑道:“不错,您的确有可能根本不叫司徒空明,也不叫重虞,对我说什么当然也不用太在意,不过你却为何独对手中那把连鞘长剑念念不忘呢?”

    重虞负手而立道:“笑话!本尊要拿着什么岂容你过问。”

    莫少英听罢却是自顾自道:“一把不知来历且其貌不扬的连鞘长剑慢说是贵为妖尊的您,即便是小爷我也会不屑一顾的。而先前对战之中,面对己方三位高手围攻下您并不处于上风,这一不撒手丢剑,二不执剑相攻,是不是生怕下意识使出昆仑剑招让天相前辈见着起疑?还是说先前便知这是宝剑镇岳并不能出鞘才迟迟不去拔出鞘来?!”

    重虞听来面色一变,而那天相老人见着已是隐有怒气,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徒弟,更不敢相信司徒空明竟会欺骗自己这个师父!

    可莫少英更不打算就此收手,只听他步步紧逼道:“司徒兄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一不该扮着重虞还贪图昆仑至宝「镇岳」!二不该刻意脚踢铜灯通风报信,三不该的是逼得虺王与我等拼命,令我起疑!若这三点都不足够说明问题,那最后一点,却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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