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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鉴玄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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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仲卿怀揣着这份忐忑与不安,转过前厅进入拐角发现狱卒的尸体并没有大厅多,足见大厅那边定然发生一场激烈的恶战。

    然后他就找到了前几日捉拿他们的杨捕快,发现他手中的长剑竟是白素衣的“秋鸿”,而另一旁同色衣饰的捕快手里却赫然握着另一柄“碧月”,只是这对“秋鸿碧月”却并未出鞘,而两捕快的脖间赫然有一道同样粗细的血痕,显见是在猝不及防之间就被人抹了脖子。

    莫仲卿将秋鸿碧月收起插在腰侧,他边走边想,这凶手到底是谁又意欲何为。为何要杀尽狱卒和捕快?这里的捕快相比门口的狱卒为何死的这般平静,可又是遭人偷袭?这般设想下没走几步便找到了宋师爷。

    只是此刻,从面目灰败的程度来看宋师爷早已死去多时,莫仲卿见着眉头一皱,他知道此刻并不是悲伤遗憾的时候,一颗心也早已飞到了牢狱深处,他实在太担心白素衣和叮当了。

    然而每经过一处木牢,莫仲卿心下便凉上一分。

    先前他觉着凶手是来劫狱的,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尸体堆积,有捕快的,更有犯人们的,而这凶手还不厌其烦将每座木牢都破开一个大洞再将关里面的犯人一剑穿喉致死,手段毒辣叫人不寒而栗。

    他为什么要如此赶尽杀绝?白素衣与叮当又在哪里?而当找遍了每个角落甚至试着出声呼喊都没有找到二人时,这就意味着她们有可能还活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也有可能是更加悲惨的结局。

    “她们被劫走了?”

    莫仲卿强迫自己迅速地冷静下来,于一片死寂的衙狱中开始仔细翻找尸体,他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凶手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不过莫仲卿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松脂气味和听到一些不属于牢狱立该有的声音——流沙声,细细的流沙声响。

    莫仲卿顿了顿,循声走去,直到来到牢房东方角一间木牢内才发现一只流沙漏斗状的木盒中装着松香粉末与一些其他的颗粒,这些黑色粉末顺着缺口流进下方的黑木盒中。

    木盒的下方垫着一快光滑而又狭长的木板,木板微微翘起连接着另一端红木盒,而这红木盒之中有阴燃的松香以及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颗粒,这盒子在黑黑的地牢中看起来相当不明显。

    而当莫仲卿往下一看,这才发现木板下有个粗糙的滚木,滚木之下却是一滩粘稠之物。

    初时莫仲卿还只道是血迹,待他不放心蹲下身来,这才透过浓烈的松香闻到一股猪油与硫磺混杂的味道。

    莫仲卿心头一紧,跟着将火把向地面一照,这才发现以某种混合油脂为主的大滩褐色液体并不仅仅止于此处,光亮所照之处竟是比比皆是,亦且猪油之上覆盖着大量干草与松针。

    而就此时,突听‘啪嗒’一声,黑木盒当下猛地一沉,而另一端木板上的红木盒应声便落,莫仲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红木盒,额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才发现漏斗状木盒中的流沙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全数落到了下方,要是手上这阴燃着的松香红盒落到猪油里,那将是一发不可收拾!

    莫仲卿心有余悸暗呼侥幸,可旋即身子却又一僵,与此同时,黑暗的牢狱中又连接不断地传来三声‘啪嗒’木响。

    然后便是一阵硬木触地声,莫仲卿情知不妙,“腾”地匆匆站起身来便瞧见西角南角北角三个方向各有火星四溅,随即一撮小火瞬间燃腾了起来。

    莫仲卿飞快奔至一角用力踩踏那团小火,却发现非但不曾扑灭,反将裹着猪油的火星直接踏溅到了四周干草之上,这些秋季的干草一点便燃,而南北两边的火苗也成了两团火舌正迅速地朝四周蔓延,不到数十息的工夫两团烈火愈烧愈大,转瞬便吞没了两处木牢,而干草与松针散发出来的气味已开始呛鼻,莫仲卿眼看大势已去心思电转下唯有抽身逃离。

    他不知是谁人敢火烧县衙牢狱,但总算知道凶手不仅要杀人更要灭口,他一定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叮当和白素衣还活着。

    ……


第四十六章 疑案隐迷踪(上)

    这曲江县短短几日内接二连三怪事叠生。百姓人人自危,好在还有一件事算是让大家找到了主心骨,据说就在前日这巡按大人竟着便服亲临曲江县。这一来就宣读王县令过往的条条罪状。

    以玩忽职守不思尽忠,千人失踪有失民心,断案草率毫无能力,衙狱失火更是有失朝廷颜面为由数罪并罚之下按律当诛。据说这斩王县令的是巡按大人的随行手下,这人好快的剑,好冷的脸,只见寒光一闪人头落地,轻吹鲜血还剑入鞘,动作一气呵成,神色始终不变。

    不过曲江客栈中的莫仲卿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既然那王县令已然伏诛,自己也就再不用东躲西藏,于大火后的第三日便回到了这间素衣曾经住过的客栈屋子中。他曾幻想推门时能见到白素衣与叮当已安然在内嬉笑相迎,然而再见到小二一脸惊讶的表情后便知不过是自己凭空臆想罢了。

    店小二曾借送饭的工夫悄悄观察过这位公子的神情,满以为他忧心忡忡食不知味,却发现他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只是在桌旁对着一对宝剑发呆。事实上莫仲卿也并未呆坐,而是强按着负面情绪对着秋鸿碧月凝神思考罢了。

    细细忖来,从百余人失踪到过堂案审再到衙狱失火,白素衣叮当二人双双失踪,这从始至终似乎都有一张看不见的手在无形之中推动的。

    将所有事情细细一串,便不难发现那夜在箭楼外的女子大有可能是位法力绝强的妖族,若假设成立,一位法力高强的妖族也绝不可能故意去假扮素衣,这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受命于人,而又是什么人能驱使妖族,又对白素衣,或者对白素衣身上的《太素玄经》感兴趣呢?

    莫仲卿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鬼面人一众对经卷绝对有兴趣。

    只是话又说回来若那法力绝强的妖族受命于鬼面人,为何不索性打上门来抢夺?偏要大费周章引官府出面最后又在牢狱中将人劫走呢?

    这道理不通。

    莫仲卿想了又想,眉头皱成了一条线。他心中已有个大胆的猜测,便是那夜出现的女子应当不曾听命于鬼面人行事,完全是个巧合,而她很有可能就是水中作怪,能化作人形的妖物。而之后杀尽狱卒,毁尸灭迹,手段之残虐却像极了鬼面人的作风。

    若猜测正确,白素衣与叮当二人此刻也定在鬼面人的手中。但如果鬼面人如果单单冲着经卷而去就不会将二人掳走,也间接说明了二人此刻仍是安全的,只不过其实他心里明白那鬼面人行事诡谲,将人劫去折辱一番致死也是大有可能的。只是心里多少不愿往此处去想罢了。

    而现在他必须先要去一个地方。

    莫仲卿去的地方仍是宋师爷居所的附近,他要找的人则是当日遇见的那位大娘,之前他曾有过一种猜测,他始终觉得牢狱那场大火有些蹊跷,比起毁尸灭迹来,更觉得是有人提前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想要将自己烧死在里头。而先前知道自己行踪的也似乎只有那位老人了。

    这般猜想听来实在有些离谱,但莫仲卿此刻已是穷途末路,不得已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是多方打听下,莫仲卿并没有找到那个老人的住处,甚至路人,左右邻舍都对那个老人一无所知,众人脸上的茫然之色更让他心中起疑。

    不禁去想,那老人到底是谁?难道那日他果然被骗了?这般想着,莫仲卿不禁又走回了宋师爷居所的院门前,瞧了一眼冷冷清清,已没有了猫狗的院内,心下总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条黑狗突然从巷内拐角窜了出来。

    莫仲卿自然认识这条黑狗,它便是那天老人用扫帚赶走的疯狗。莫仲卿只是瞧了瞧并不去搭理,他当然也不怕疯狗咬人的。

    而这黑狗似是当地一霸,平常也欺负惯了生人。见莫仲卿不走,立马冲了过来。

    莫仲卿眉头一皱,其实以他的武功大可一脚踹死这条黑狗,但心慈手软的他只是轻喝一声,避过黑狗的冲咬转身就走,可谁曾想那黑狗竟是锲而不舍,复又拦在了莫仲卿的前头。

    莫仲卿摇了摇头转身朝左,谁知那黑狗便立马堵在左边。扭头向右,那黑狗便飞快地挪到了右边冲着自己呜呜低吼,明摆着一副不想让他离开的架势。

    莫仲卿见着不禁眉头大皱,惦念着白素衣和叮当二人安危的他也根本没心思与一只黑狗玩闹。见黑狗三番四次阻拦,心下不禁微生怒意,一展轻功便跃了过去,眼看巷口在望,可谁知巷角屋顶上忽然出现了一群花猫不让自己跃上檐角,巷角出口处也被一群花色不一的大狗拦住了去路。

    莫仲卿见着这等异象心中不禁大奇,孰料就在这微微愣神之际,那黑狗已从身后窜了上来,一口就咬住了自己的裤脚不放。

    莫仲卿心下不禁大怒,刚想一脚回踹,可旋即就生生顿住了身形。

    他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条黑狗若是想咬自己,方才必定直接咬向了小腿,而现在它仅仅只是咬住自己的裤脚,瞧他奋力拉扯的样子仿佛要将自己生生拖拽回去。

    “可回去又能做什么?”

    莫仲卿望了一眼来路上冷清的院落,心中忽然一动。

    他自然听说过动物忠心报主的故事,而现在屋檐上的花猫,巷口的花狗以及面前的黑狗是不是也正在做着同一件事呢?

    于是,莫仲卿试着回走了一步,果见那黑狗不但松了口,还摇起了尾巴,仿佛很是高兴地冲着自己叫了一声。

    莫仲卿会意,眼望宋师爷的院落就这般走了回去。

    推开院门,来到了院中,他并没有靠近屋门而是任由黑狗将自己带到了原先众花狗蹲着的井口旁。莫仲卿原先以为这只是一口普通的废井,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此刻、黑狗正用它的双爪在厚重的石板上奋力刨着,嘴角呜咽低吼似是既悲伤又无奈。它的力量显然不足以撼动这块石板分毫,但莫仲卿不同,他双手猛地一提就将石板掀了开来。

    然后便是一阵扑面的恶臭,仿佛闷在罐子里早已发酸的馊水。

    莫仲卿嗅到这股气味便知不妙,而当他一眼望见井水面上浮着的面孔时,心里更是大为惊异。

    这井水中泡得发胀的尸体,虽然此时的面孔已经肿胀得厉害,但莫仲卿还是可以通过其服色和面目的轮廓依稀瞧出这人竟是那日堂上的宋师爷。

    宋师爷怎么会有两个?

    莫仲卿不解,但不论有几个宋师爷,井水里的这个显然不会有假,因为人纵使被易容骗过自己,却骗不过这头黑狗,而那夜若是有人假扮宋师爷潜入牢中却又为何会惨死在里头。

    莫仲卿只觉心中谜团愈来愈多,可现下也无暇去做揣测,因为此时的黑狗再次咬住了他的裤脚,低低叫了一声,率先走出了院门,又在十步开外停了下来。

    这次黑狗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莫仲卿心下一动,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这一人一狗在路上旁若无人的疾行,难免招来各种异样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一个傻子正在追着狗戏耍,但莫仲卿可没工夫理会这些,他跟着黑狗愈远,心中就越发笃定它知道凶手在哪里。

    果不其然,跟着黑狗从曲江县东区走到了西区,两区都是成片的青瓦民宅,之间也仅仅隔着一条主道,但莫仲卿知道若是没有黑狗的带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众多的民宅中找到眼前这栋毫不起眼的民宅。

    而此时的黑狗却在民居二十步外停了下来,它冲着独门独户的民宅低低呜咽却不敢再靠近半分,仿佛是在畏惧某种无形的力量。

    莫仲卿摸了摸黑狗以示安抚,望了一眼民宅就这般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门后有什么,但也绝不会是什么洪荒野兽。


第四十七章 疑案隐迷踪(中)

    轻敲门扉,里间即刻传来了阵阵咳嗽声,跟着就听一老妪应声道,“谁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莫仲卿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甚至已料想到便是先前这大娘杀了宋玉清,只是他从情感上去无法接受一个老妪怎会如此心狠手辣,所以他仍是按捺着心中的疑问,语气尽量平和道:“是我,大娘。”

    话罢,屋内顿时没了声音,过得片刻才听那老妪应道:“哦,是之前那个后生仔么?门没关。”

    莫仲卿推门而入,进得屋内这才发现周间异常的昏暗,目力所及之处也显得“干净”极了,除了自己十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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