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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义父 正文+番外完结_作者:尼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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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毕之后,陆雪征摸黑点亮了一根红烛。想方设法的用蜡油把红烛固定在了桌边,他回头望向床上,忽然忍不住似的,苦尽甘来似的,对着韩棠一笑。
    “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他说。
    韩棠蜷缩着躺在床里暗处,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泛出了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很多年,多少年?”
    陆雪征赤|裸着身体,光滑皮肤反映出了柔柔的烛光。垂下眼帘思索片刻,他抬眼轻声笑道:“从你到我身边开始。”
    韩棠难堪的闭上了眼睛:“我那时候……泥猴一样,有什么可喜欢的。”
    陆雪征无声的走回床边,俯下身来正视了韩棠的面孔:“那时你还小,我知道你长大后会好起来。”
    然后他很爱怜的理了理对方的头发:“可惜直到现在,你也还是没有真正长大。”
    韩棠睁开眼睛,直视了他:“我既然是不好,那你还……”
    陆雪征很慈爱的抚摸了他的手臂脊背:“我喜欢你,你不好也好。小宝贝儿,万事都往开里想吧,凭你的出身,叶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叶三小姐现在可以和你闹恋爱,但是真谈到了婚姻大事,你以为她当真能够给自己做主吗?”
    他抬腿爬上床,在韩棠身边躺了下去:“我们卖命换钱,活一天赚一天。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何必还要拖那不相干的人下水?”
    韩棠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忽然开口说道:“干爹,明天……我想回天津去。”
    陆雪征一动不动的发问:“为什么?”
    韩棠叹了一口气:“我心里很乱,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陆雪征笑了一下:“好,好,脾气不小。行啊,要静就去静吧,想想你的出身和身份,想想你那挣饭吃的本事,想想你这样的人当真入赘到了叶家,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人家的上下老小!”
    
    
    
    
    
    10清静生活
    
    韩棠走了,陆雪征可是没打算也随之离去。他在北平住的很舒服,舍不得走。
    傍晚时分,天气清凉下来,他带着李纯去看真光电影院看滑稽电影。李纯很高兴,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利落;他穿了一身浅灰长袍,周身上下也是一尘不染。鼻梁上架起一副金边平光眼镜,他看起来是相当的儒雅,正像一位大学里的先生。
    看电影只算作是消遣之一,陆雪征偶尔也会独自跑去戏园子里,心境悠然的听上一晚昆曲。散戏出来后,他沿着街边慢慢的走,总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之间隔了一层膜。但正因如此,他就更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欣赏这世界上的种种美好处了。
    静静的在胡同口收住脚步,他饶有兴味的旁观两只野狗交尾,感觉这也很有趣,就和滑稽电影和昆曲一样有趣。
    随后他检讨内心,发现自己虽然读书破万卷,但是格调实在不高。
    等到野狗眷侣终于分了开,他才迈步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炒瓜子,且走且吃,吐了一路的瓜子皮。
    
    夏天的傍晚,野猫野狗是四处流窜的。陆雪征每天都会目睹几场畜生之间的爱恨情仇。这让他很觉欣慰,因为他的小灰猫是被阉过的,不会再出去四处打野食儿了。
    
    北平的夏天炎热似火,但是陆雪征清清闲闲的隐居在戴国章这里,倒很是过了几天好日子。韩棠还在天津“静”着,也不知道静到了什么程度。陆雪征料想着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并不挂怀。
    这天晚饭后,他照例是出门闲逛。本意是要去天桥那边的茶馆里听相声,不过走到胡同口时,他的注意力被一群耍猴的吸引了去。鹅似的伸着脖子看了一顿热闹,他心满意足的丢下了一毛钱,笑微微的低着头继续前进,不想就在马上要走出胡同之时,忽然有人斜刺里猛冲上来,一把紧紧抱住了他!
    陆雪征正在回想猴儿们的英姿,如今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回手就锁住了对方的咽喉。而那人毫无反抗能力,满不在乎的仍旧搂着他,又要笑不笑的瞪着他叱道:“掐着本大爷干什么?松手!”
    陆雪征在暮色中看清了来人的相貌,不禁讶异的一挑眉毛,同时果然放下了手:“崇义?”
    叶崇义推着他往前走,一直把他推到了胡同外的僻静处。
    “谁是你的崇义?”他仰起脸,眉目间含着早春的温暖与凛冽,一双眼睛波光粼粼:“你杀了我家老爷子,还有脸叫我崇义?妈的,我是你叶四爷!”
    陆雪征不动声色的飞快扫视了四周,感觉身边不像是个有埋伏的样子。对着叶崇义做出懵懂表情,他疑惑的笑道:“崇义,你怎么来了?”
    叶崇义西装革履的打扮着,周身香气袭人。对着陆雪征抿嘴一笑,他咄咄逼人的问道:“怎么?做贼心虚,不欢迎?”
    陆雪征继续伪装茫然:“崇义,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叶崇义眼见四周无人,扬手就轻轻巧巧的抽了他一个嘴巴:“缩头乌龟,有本事就把你的王八脑袋永远藏在盖子下面,我看你能不能藏上一辈子!”
    陆雪征听闻此言,却是笑了:“崇义,你可是想让我伸出龟|头?”
    叶崇义也笑出声来,又用一根手指对准陆雪征的鼻尖点了点:“姓陆的,你真是越来越下流了!”
    然后他拉住陆雪征的手,不由分说的便往前带:“陆雪征,跟我走!”
    陆雪征的手像一条鱼一样,很灵活的从他那掌握中抽了出来:“去哪里?”
    叶崇义回头向他挑衅似的发笑:“怕我向你报那杀父之仇?放心,我饶你不死,就是想你了,要和你叙叙旧。”
    陆雪征迟疑了一下,随后对着叶崇义一挥手:“行啊,走吧!”
    
    叶崇义和陆雪征坐上黄包车,一前一后的去了东安市场。在那一带找了家西餐店走进去,他们选了一处幽静的雅间落座。叶崇义自作主张的为二人点了菜,而在侍应离去之后,陆雪征就抬头望向他,微皱着眉头说道:“崇义,你今天怎么疯疯癫癫的?”
    叶崇义到了这个时候,忽然又沉静了下来。挺直腰背向后仰靠过去,他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了大腿上。对着陆雪征淡淡一笑,他低声说道:“别跟我装傻充愣,你当真以为你飞天遁地,丝毫线索把柄都流不出来?”
    陆雪征看着叶崇义,脸上恒久的微笑着,一言不发。
    叶崇义随后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慵懒的吁出了那口长气:“我得夸你时机选择的不错,正赶上我大哥夫妇在欧洲旅游。”
    陆雪征仍旧是不说话。
    于是叶崇义就在他的注视下一耸肩膀:“老爷子这两年很看不上我。家里的财政大权又都被掌握在大房手里。我一直以为等老爷子死后,我会变成穷光蛋,被大哥从家里赶出去。”
    然后他垂下眼帘,颇为自得的做了个鬼脸:“现在好了,我不必再担忧了。”
    陆雪征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对此事做出评论。尽管叶崇义已经看清事实,但他仍然是无论如何不能承认。
    这时大菜逐道的被端上来。待到几样主菜上齐之后,叶崇义展开餐巾平铺到大腿上,随后拿起刀叉,开始姿态优雅的切割牛扒。
    陆雪征见状,只得姑且放下眼前问题,吃完再说吧!
    
    叶崇义吃了两口牛扒,又往盘中倒了些许番茄酱。侧脸抬头瞟向陆雪征,他见对方八风不动,正是一副厚着脸皮死不悔改的模样。
    “你是什么价?”他忽然问道。
    陆雪征毫无感情的抬眼反问道:“什么价?”
    叶崇义笑了笑:“我知道你贵,可是不知道贵到什么程度。你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也用得起你。”
    陆雪征拿起勺子喝了两口浓汤,而后抓着餐巾擦了擦嘴角:“那要看是怎么用。如果你是想在床上用我,我可以做义务工。”
    叶崇义此刻的精神似乎是不大稳定,听到这里,他脸上神色骤变,端起酒杯就作势要泼向陆雪征。而陆雪征眼疾手快,立刻欠身攥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强行夺下酒杯,轻轻放回了桌面上。
    安抚似的伸手拍了拍叶崇义的肩膀,他柔声说道:“崇义,发什么疯?再闹我就打你的屁股。”
    叶崇义恨恨的盯着陆雪征,那话哽在喉咙口,竟是半晌说不出来,憋的一颗心砰砰乱跳。片刻之后他总算透过了这一口气,这才从眼神到精神,一起缓缓松弛了下来。
    “姓陆的,少拿我当兔子逗。我这一趟是专门来找你的,限你明天中午之前和我一起回天津。我要用你!”
    陆雪征略略思忖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怀疑叶崇义是要支使自己去干掉叶家大少,叶崇德。
    这让他犯了难——有钱不赚,似乎有违他的宗旨,但是杀了老子杀儿子,明显也有违他做事的习惯。
    短暂的迟疑过后,他抬头又看了叶崇义一眼,随即用坚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做出了回答:“让我考虑一下。我下个月回天津,到时会给你答复。”
    
    
    
    
    
    
    一箭双雕
    
    陆雪征在离开北平之前,给戴国章留下了一笔款子。
    他素来是论功行赏,出手决不吝啬。但是戴国章自己思忖着,仿佛这一阵子并没有做出过什么贡献。
    他有点心虚,傻乎乎的笑着,不肯去接支票。而陆雪征抓过他一只手,将支票直接捺在了他的手心里。
    “啊,大哥哥。”陆雪征拍拍他的胸膛,开玩笑似的说道:“你是老大,和他们当然不一样。”随后又抬手握住他的肩膀捏了捏,很亲热的笑道:“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份的。”
    这话来的有缘故。戴国章几乎就是和陆雪征年龄相仿佛,为人最稳重,极有眼色,而且是无条件的忠心耿耿。陆雪征嘴上不说,心里当他是自己人。
    戴国章接了支票,因为嘴笨,说不出动人的言辞来,所以只是深深一弯腰:“多谢干爹。”
    
    陆雪征回到天津后,还是要住到金小丰那里去。当然也有其它房产,化名是某某公馆,其实房契全在他的手里;他将房子派给哪个儿子居住,全在一念之间。
    金小丰提前知道他要回家,早早就将楼内洒扫除尘,收拾的窗明几净。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赶到院门口前去迎接——果然,他刚走到院外,遥遥就见陆雪征和李纯在前方路口下了黄包车,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慢慢走过来了。
    阳光明媚,陆雪征身姿挺拔,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短袖衬衫,头发剃的很短,看起来是特别的富有青春气息。李纯穿着短衫短裤跟在一旁,怀里抱着小灰猫。小灰猫很不安分,极力的向陆雪征伸出一只小爪子,试图抓到主人的衣裳,可惜陆雪征没留意,昂首挺胸的只是向前走。
    金小丰微微一低头,下意识的想要掩饰脸上的笑意。光头反射了刺目阳光,这让陆雪征也感到了滑稽。于是这对干父子就这么喜笑颜开的相遇了。
    “干爹!”金小丰步伐敏捷的迎上前去,像一只轻盈的猛兽:“您这回在北平可是住得久。”
    陆雪征半笑不笑的一点头:“戴国章那个小院儿,真是不错,舒服。”然后他一边走,一边侧过脸来面向了金小丰的方向,望着地面随口问道:“韩棠这一阵子在干什么?”
    金小丰跟上他答道:“好像是……没干什么。”
    陆雪征一挑眉毛:“好像?”
    金小丰立刻一低头:“对不起,干爹,我疏忽了。”
    陆雪征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似乎是觉得这也无所谓。
    
    及至进入房中,陆雪征先是沐浴更衣,又找出专门用来理发的剪刀,将自己那新剃的短发重新修剪了一番,把几根不甚听话的枝杈毛发尽数除去。换上一件蓝白条子的洁净衬衫,他一身轻松的把金小丰又叫了过来。
    会面的地点选在书房。陆雪征坐在大写字台后方,捧着金小丰的光头窃窃私语,讲述自己的新款阴谋诡计。而金小丰弯腰将胳膊肘支在写字台上,伸着脑袋竖着耳朵倾听干爹高见。
    香皂混合了肌肤的气息,一阵阵扑向金小丰的鼻端。他不由自主的又垂涎三尺起来,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了陆雪征的嘴唇——陆雪征生了一口雪白整齐的好牙齿,舌尖在齿间一闪而过;金小丰没法子去定睛细看,不过感觉到干爹连舌头都长的很标准。如果能够完整的拔下来,很够资格去做标本了。
    陆雪征察觉到了金小丰那鹰隼一般的眼神,但是这个干儿子向来都是一只巨型鹰隼,所以也无需多想。抬手抚摸着金小丰的光头,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金小丰轻轻一笑,顺势咽下口水。
    陆雪征拍拍他的脑袋:“有话就说。”
    金小丰用低沉温柔的声音答道:“干爹,您有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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