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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仙窟丐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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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无一人生存,故待其醒转,已是次日清晨。他已不敢再查看,勉力的爬回后园床上,已是精疲力竭,呈昏迷状态了。
整日并无人来看顾,连饿带急,加上原有的病势,再隔一天午后,才被柳春帆等发现。
柳春帆等人见说贼人如此狠毒,莫不切齿痛恨,好在离开会期仅有四天了,这笔一家十余口的血债,即将可向贼人结算。故众人又安慰了虎口余生的李禄,积极准备六大门派及与会来人的食宿问题。
当即由房大头背着李禄,在附近招了十多个临时工人,把谷口以至院子一带的断干残枝,收拾得干干净净。
另派小猴子带了三个帮工,下山去采购了很多酒菜杂物。
当日下午沧浪叟一行七人,包括“花雨银燕”袁凌红老太太、“金笛秀士”袁鹗、与“凌波仙子”萧霜玉、“望溪老人”及其徒“闪电手”王沛然、与其爱女王珠英等来到谷口。
当沧浪叟等一进谷口,就看出情形不妙,此际虽经收拾,然狼狈之态仍难掩没。只当是柳春帆等人受到意外,故步行如飞的走进院子。
一片萧条残破的景象,不由使他老夫妻老泪横流,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砖,皆是他们心血所栽植、堆砌,见到这副情景,那有不痛心之理。
转过大厅,见柳春帆等正在忙着叫人整顿内室。沧浪叟急于想知真相,远远的叫了声:
“帆儿!发生了什么事故?”
柳春帆听到苍老熟悉的声音一叫,马上回头看是沧浪叟等人来了,忙对整理的人交代了些话,又对着内室高声叫道:“霞妹快来,祖父他们来了!”
叫完之后,迅即上来与众人见过礼,闪电手及其女王珠英,也过来谢了去年在京援救的大德。
刚寒喧尚来及问话,后园就传来一片娇嚷。
霞青等人家受了无限委曲似的,扑在三老怀里,嘤嘤酌哭诉着。尤其是小春和正逸,更撒娇地赖着不起身,花雨银燕搂着二小温慰着。
等会,老化子与小猴子、房大头,也都闻声赶来,这位游戏风尘的老人,在这种情形下,可再也没有兴趣来说笑了,相对只是默默无言的苦笑了下。
沧浪叟又谢过老友,代为善后之举,并对一切处置,均感相当满意。
三位姑娘与李禄,声泪俱下,把贼子来袭经过,诉了一遍。
气得望溪老人等皆跺脚痛恨不已。
次日,各门派的人物,大多络续来了。
山西五台山的慈云老尼、与伏龙大师。
四川青城派的苍虚上人、紫碧道人。
陕西终南派,望溪老人的师弟,逍遥医隐、与云山樵子。
襄北武当山的天乙真人。
少林派的七指神陀与悟玄和尚。
昆仑三子中的孤云剑罗玉麟、和清风客。
差不多全都到了,仅差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千面隐怪沈雪冲。
时日匆匆——三天过了。
虽然岁月如流,但沉迷在醉生梦死中的人,却觉得日子过得非常快,可是,期待着它的人,又觉得度日如年。
皖境黄山,是名境胜区,山水景色奇佳,尤其是当这春暖花香的季节。
在数不尽的崇山深谷,峭壁峻岩,都披上了绿色的新妆。
像这样的名山胜区,应该是块安宁平静的地方,让寄情山水的人来秉烛夜游,诗赋吟唱。
可是,谁也没想到,百多年来,竞成为腥风血雨的屠场。
虽然是鸟语花香的季节。
山野间却是一片寂静。
夜幕拉上了——
淡淡的月华,明耀得山林,丘壑,如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无忧峰脚下,伸向山上的斜坡小径上,蓦闻数声清啸划空之声传来。
恍眼间,无忧峰下的石洞前一片广场上,有二十余条人影,疾若风驰电掣般,急驰而来!
好快的身法!当啸声落时,这些人影,一个个如落叶飘絮般,停在石洞前的广场中央。
夜深了,呼啸的山风,拂动着众人衣衫,也送来了空谷的各式花香。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鹤发童颜,白发银髯的老道,庄严的神色上,闪出眼神的精光,向四周略一打量后,对众人说道:“奇怪,贼子怎还不到呢?”
另一个蓬头白发,身材瘦小,身穿百补破长袍的老者接着说:“李兄,会不会又是贼子安排了什么歹毒的暗计,或者是惧怕咱们而失约了?”
沧浪叟自信的摇了摇头说:“不会,仙窟会期,是三年前订定的,今集天下群雄于此,谅他不敢暗算,也不致会失约。”
怪丐管大白鼻子里微哼了一声道:“我想未必,上次我虽未参与盛会,但‘南天一怪’的雄心甚炽,‘长山尸魔’的阴狠歹毒,久已闻名,与贼子信约,无疑是与虎谋皮,我想我们还是小心提防些比较妥当。”
望溪老人也点了点头说:“对,老化子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兄德高望重,素以仁义待人,此次关系重大,六大门派的存亡,皆在此一举,还是小心为妙。”
众人听了,也都—致认为有理,议论纷纷起来。
柳春帆与小猴子、房大头,对此地是旧地玺游,尤其柳春帆回味这一年来的滋味,感慨万千。
江湖上各式人物:武林中许多束身自爱,自甘淡泊,千金—诺,义薄云天的人物,也有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阴险人物。
—切都在他脑海中闪而过,他又想到,—年来,他所以能有此奇遇,扬名武林,重逢骨肉,饮水恩源,一切皆“仙窟”恩师所赐,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多,他真想进洞去探视一番。
猛然,老化子说道:“快二更天了,还不见贼踪,我们不如分散开来,先搜他一搜好吧!”
沧浪叟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分开来搜。”
沧浪叟为此次六大门派公举的临时首脑,故群雄唯以其马首是瞻,闻他叫搜,当然无条件的同意。
随即由其按人数,略加分配,在石洞前后左右,百步以内,各自去搜查。
半响,皆无所见,仍返原地,柳春帆偶—回首,不见了小猴子与房大头二人,只当他们有事去了,故未加理会。 沧浪叟遂又对众人说道:“各位不必心急,可能是时候未到,暂且忍耐再说……”
话没有说完,猛然听到柳春帆轻嘘一轻,悄悄向大家说道:“听!山下有人来了。”
群雄皆知,小侠功力冠绝群伦,听觉视觉灵敏,在座之人,无人能及!
小侠此举,决不是无的放矢,必有所发现,
故整个广场,立时仍恢复刚才的寂静,而且数十道眼光,都集中随着小侠的眼光看去。
瞬间,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划空而过——
众人均不禁一怔,循着啸声望去。
一条灰影,快著电掣风飚,落在群雄对面丈余,众人尚无暇细看,又是数声厉啸,划破夜的长空,十数条人影,皆自山脚下疾驰而来,恍眼间,扇形搏开,翼护在刚才那人两侧。
群雄见采人满头乱发,白森森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碧眼深陷,发出幽幽绿光,山羊胡须,齐膝的长袍,腰缠根带子。
这正是“天南帮”帮主,南天一怪。
身后站的数人,除少数以外,柳春贞大多都认识。
南天一怪旁若无人的,大刺刺往场中一站,那傲态与当年仍是一样。
对着群雄,一阵杰杰怪笑道:“想不到各位来得这么早,有劳你们久等了。”
沧浪叟也朗声一笑答道:“阁下也来得不算晚呀!” 老化子早就没好气的接着说:“看你人不像人样,心地凭是这样恶毒?既然订定仙窟约期,为什么要偷袭隐贤谷?哼!今天谅你难逃公道。”
南天一怪神色自若,连眼角都不稍顾一下回答着说道:“谁是谁非,怨有头债有主,你算是那来的玩意,嘿嘿!凭你丐帮那点子鬼门道,尚骇不倒我南天一怪,还尽免开尊口吧!”
说着,又是一阵冷笑,气得老化子暴跳如雷,正想跃步而出。猛觉身后一人,拉住老化子左臂,低声劝着说道:“老伯何跟他一般见识,待小侄上去收拾他就够了。”
接着人随声转,捷如电闪,向前跃出三步,仰天一声长啸,如龙吟虎啸般,直上云霄,震得在场之人,都不禁大惊失色。想不到他功力竟如此精深。
南天一怪面色倏变,她虽不认识“玉面神龙”柳春帆,但看他一身白色儒衫,飘逸神情,就知他是谁了。
尤其一年来,他挑破屯溪分舵,大闹太湖,私闯琼岛落魂崖……死伤在他手里的爪牙门徒,不下数十人,尤其使他疾首痛心的,莫如把他二个心爱的徒儿“玉面神姑”葛婉仪,与“九尾仙子”田湘妹,勾引叛离“天南帮”。
今日一见,怒从心起,碧眼凶光特炽,厉声指喝道:“乳臭小子!可是姓柳?”
柳春帆声色不动,望着正向中移动的一轮皎洁明月,倏然说道:“然也,既知小侠大名,尚敢来此送死?还要带那末多人来陪葬,实不应该!”
语态之间,既傲,且又像教训的口吻。南天—怪平素頣指气使,几曾受过这般讥讽、羞辱。
虽然根据手下平时报导,凛骇于柳小侠武功奇佳,但怒火当头,正想举手之际,脑际猛然想起已定的暗计,不自觉的怒火按捺下去,双眸暴射出二道慑人心魂的奇光,嘿嘿!一阵干笑道:“想不到小子嘴皮子会如此狂,你怕没有人能收拾了你吗?”
柳春帆依然神色悠然,朗笑一声道:“即使有,但恁你还不配!”
南天一怪向来是唯我独尊,那能受得了这般冷峭的口吻,但因为一方面自己方面的若干帮手尚未来,另方面尚有更大的阴谋在安排,故只想拖延时间,等会—齐将他们收拾,遂阴侧侧的笑道:“小子!让你狂吧!等会就没有机会了。”
柳春帆见老怪兀是不愿动手,不知道他在弄的什么玄虚,正转念间。
身后的沧浪叟担心柳春帆会吃亏,遂开口道:“帆儿别忙,贵客尚未到齐,先回来休息会儿也不迟。”
柳春帆正想后退之际。
猛听一阵惨厉的怪啸,似是恶鸟齐鸣,四条人影,疾若风驰电掣般,自百十丈外疾驰而来!
这四条人影身法好快!转眼之间,已飞窜了十来丈。疾逾闪电,直若流星坠地般向广场落下,往南天一怪身旁一站。
南天一怪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忙跨上一步,拱手说道:“金兄来了!我们就此动手吧!”
“长山尸魔”骨碌的鬼眼一闪,向在场在群雄一扫,再向南天一怪微一点头,回身向阴阳判官等问:“那穿白衣的小子,就是柳春帆吧!”
阴阳判官忙躬身答道:“是的……。”
尚待说下去,猛听柳春帆接着说:“是与不是,又等怎样?”
“长山尸魔”平时自视甚高,非特中原六派不在他眼下,就是“南天一怪”尚忌他几分,那受过这样的气来,闻言不觉勃然大怒喝道:“好狂的小子,在我面前尚敢撒野?你的胆子倒不小?”
且说,柳春帆正听得沧浪叟的话,转身想退之际,猛听见山下怪声连起,窜上来四条人影。
为首一人身法诡奇,飞行时,上半身僵直不动,膝腿也不曲,微微一蹦,就是丈余开外,真快得跟电闪石火一般。
走相怪,人相更怪得惊人。
这个瘦瘪的怪物,身上披件麻衣丧服,两鬓垂吊着金箔冥纸,白发皤皤,纠虬在肩上,一张灰白相间的脸,没有半点血色,而且缺唇塌鼻,眼睛深陷,闪烁着二颗鬼珠,似灯豆般,芸射蓝光,这份长像本够骇人,在月色下,越显得狰狞可怕。
柳春帆看了,心头微骇。
那边娇生惯养的三位姑娘,自出娘胎,何曾见过如许鬼物,乍见之下,立时吓呆了。
这时,他因受柳春帆的话一激,气得面色铁青,发须根根倒竖,简直活赛夜叉僵尸似的,猛然又是一阵杰杰怪笑道:“想不到三年后今天的六大门派,在仙窟会期中,找了这乳臭来干的小子来滥竽充数,来呀!那位出手,替我教训教训他。”
“长山尸魔”心机虽少,但自己心理可明白得很,听阴阴判官等人的报导,以及已往的事实证明,这表面上看似极文弱的少年,其功力之高,实出于六大门派中任何一派,以自己声望之尊,当然未便首先出手,万一失手,一世英名将付诸东流,故心里虽气急交加,却外强中干,不敢贸然出手。
他这一喝,照理贼党中该有反应才对,可是真怪,往日桀傲不驯,杀人如麻的匪徒们,一个个却目瞪凸呆,恍若未闻。
“长山尸魔”心知这些人皆被“玉面神龙”骇破了胆,竟如此胆小,真是丢脸之极,不禁回身,脸色一沉说道:“云彪,你先出去对付这小子,可就是要小心就是了。”
阴阳判官邓云彪,万没想到师父指定叫他首先出阵,只得硬着头皮道:“徒儿知道!”
随即出来,双脚微点跃至中央,两旁的正邪双方,见好戏业已上台,齐皆后退丈余,留出中央一段空旷之地,以免防碍场中人的行动。
柳春帆见有人出来,正想出手之际,猛听身后一声娇叱道:“帆哥休动手,让小妹来取此贼狗命。”
柳春帆听是李霞青,知她要报前几日被阴阳判官毒毫射中之恨,遂嘱道:“霞妹!小心他手中的笔就是。” 李霞青见其未婚婿如此关切,心中一甜,迅即答应一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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