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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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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阻拦,更不会离开你半步。”离了你,我便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唇狠狠压上心爱女人的唇,辗转厮磨,舌尖一点点描绘著细腻的纹理和优美的唇线,含著唇瓣轻轻吮吸,像是对待最珍惜的瑰宝。
  “唔”花恋蝶轻轻哼吟,双手从他的颊上滑到後颈,十指深深插进润滑丰美的发间,无意识地摩挲著。
  这一声低低浅浅的哼吟似点燃热情的导火线,红罗的舌尖猛地撬开微闭的唇瓣,冲进檀口疯狂地肆虐起来。他舔过爱人口腔壁每一寸细嫩,在玉贝编齿上轻扫,缠弄著香滑的小舌嬉戏,开启出一个
  个敏感点,搅拌出津津涎液。过多无法吞咽的津液顺著嘴角蜿蜒下滑,濡湿了彼此的下巴。脂玉十指亦深深插进如丝如雪的白发间,不断地用吻倾诉著自己绵绵不尽的爱。
  二人在车厢中翻滚,时而男在上,时而女在上,没有多余的爱抚,只是抱住对方的头,扯著对方的发,吻了又吻。从唇到眼,从额到颊,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地方。
  及至到了依君馆僻静的小侧门,花五毛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花苍钻进车厢在他们身边不停扑腾翅膀时,沈醉亲吻的二人才如梦惊醒。
  “恋蝶。”红罗压在花恋蝶身上,微喘著由她的唇一路湿热地吻至耳垂,轻咬她的耳朵,缱绻似水地呢喃,“到家了。”
  “是呢,到家了。”花恋蝶微抬下巴,淡唇早已被吻成一片水红,粉玉双颊透著情欲的娇红,灰眸弥散淡淡迷离。
  他抬起身,抱她坐直,在她唇上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含笑的温润声带著情欲的暗哑:“恋蝶,红罗夫君抱你回家,可好?”
  花恋蝶懒洋洋地倚在他的颈窝处,舌尖调皮地在脂玉肌肤上滑动撩拨,软软挑衅道:“红罗夫君能抱起恋蝶麽?”
  “该打。”红罗笑啐她一口,“我是男子,本就有几分力气,这大半年来又跟著你修习武道,怎会抱不动自己的妻主?”言语间,已是打横抱起她钻出车厢从辕驾上跳下了地。
  早在花五毛发出嘶鸣後,守在小侧门的两个倌奴便已将门扉打开,提著灯笼恭敬地候在了一旁。
  “倌主,二倌主。”见人从马车上下来後,更是立刻见礼,对面前二人的衣衫不整和潮红双颊视而不见。
  红罗淡淡应了,抬眼看看挂在门楣上的两串小红灯笼,眸光半垂,对上怀里人儿的烟灰眸子,澄净的烟灰瞳眸中映照出半点灯笼的光影,随风摇曳出款款柔情。他不由展颜一笑,柔声道:“恋蝶,
  夫君抱你回家了。”
  “嗯,我们回家了。”
  09:00


第096章 不能久等的春天
  回到依君馆,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似的,每天都和锦螭未来前的日子一样甜蜜而平静。
  花五毛和花苍成为依君馆的动物勤杂工,经常穿梭在花庭中,为客人们传递书信诗画,参与一些力所能及的娱乐活动或是扫除事务。还会陪著倌子倌奴上街,充当免费保镖。有一次陪倌奴出门购买
  器物时,英勇无畏地协助衙役拿下奔逃的杀犯,救出被挟持幼儿,为依君馆挣下天大的面子。是以没隔多久,便荣登依君馆最受欢迎的勤杂员工,成为邺京群众津津乐道的谈资,更是小儿们最喜爱的对
  象。
  只要它俩一出门,必将受到幼小粉丝们的热情追捧,那场面丝毫不亚於明星待遇。最後一匹丑马,一只雀鹰竟然混到了随意在大街上溜达散步,不但无人撵赶猎杀,还有许多人向它们打招呼的类似
  於人的地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发生在越国邺京的民间传奇。
  日子就这样从指缝间一点点溜过,转瞬已是冬末。九州大地的春节来临了,上至皇帝,下至黎民,各个都忙活开了。
  春节,是中国後世的叫法,《尔雅释天》中称:“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这里与周朝的称谓相仿,统称为过年。从腊月初八开始,会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整个年才算正式过完。
  依君馆虽是倌馆,过年时也是要祭神扫尘,挂符贴联,乞讨来年吉利顺畅的。
  花恋蝶想了想,按照中国古代的过年习俗,制作了五辛盘供倌馆内部人员食用。元旦之际,寒尽春来,正是易患感冒的时候,用大蒜、小蒜、韭莱、芸苔、胡荽五种辛香之物拼在一起吃,可散发五
  脏之气,发散表汗,对於预防时疫流感有一定的作用。唐代著名医学家孙思邈在《食忌》中就说:“正月之节,食五辛以辟疠气。”
  随後,她以面粉蛋清混合,摊出一张张还未在这里出现的春卷,配以调拌好的各色时令蔬菜,佐以各种温补肉类,任由客人们自取所需裹缠入口。这道被新取名为“春缠卷”的食品一经推出,立刻
  受到了食客们的喜爱。因做法简单,没过两天,大街小巷各大酒楼饭馆,街边小摊都卖起了春缠卷。这时代不讲究专利,她也不甚在意,只陆续又推出了几款滋补药膳。
  今儿是除夕,依君馆不是官办倌馆,无需应官府征招奏乐卖酒。乐技精湛的倌子只接了些富贵人家的单子,上门前去助兴。入倌馆寻乐的客人也与仲秋节一般并不太多,这一天给客人奉上的酒全是
  九州过年必饮的椒酒。
  天色渐晚,客人陆陆续续地回家了,有些上高门弹奏助兴的的倌子也回来了。
  花恋蝶在小厨房内翻炒著香料,天寒地冻,雪花飘飘时最适宜吃热气腾腾的火锅。馄饨、各类肉片、丸子、蔬菜之类的下锅菜已准备好大半。等再晚些时候,依君馆关了门,上上下下百来个倌子倌
  奴围坐在搭建成棚的花庭中,烫菜吃火锅,必定是热闹非凡。
  “花姐,花庭我已经布置好了。”咯吱一声,半掩的门被轻巧推开,走进一个十八九岁的高挑少女。少女一身俐落妆扮,齐到大腿的修身桃红长袄,袄下露出半截月白棉裤,半高的皂色棉靴。肌肤
  莹洁细腻,红润的圆脸蛋略带些婴儿肥,浓黑的弯眉下一对水灵灵的大眼黑亮慧黠,鼻子挺而端正,人中深凹,嘴唇抿起时便在清秀飒爽中生出一股妩媚的狠煞。
  此女正是黄大虎的妹子黄小妹,姓黄,名小妹。因著自家兄长的无能,被迫到了依君馆帮助凌雪打理事务。本来熬到花恋蝶红罗归馆便可脱离苦海,却不想在相处过程中对凌雪上了心。依著她的意
  思是要向红罗提出为凌雪赎身,迎为夫侍的。无奈凌雪只应了她不再另接客人,没同意离开依君馆。简言之,我的床只让你上,但人绝不跟你回家。
  多次劝说无效之下,黄小妹继哥哥黄大虎之後,悲催地沦为了依君馆的万能经纪人一名。凌雪是倌!,她是顾名思义的管事,举凡出现打架斗殴、对外接洽之类的事件,统统都由她负责,其兄黄大
  虎武力值协助。至於还剩在黄家的黄老太太,花恋蝶素手一挥,派遣花五毛这匹识途丑马每天给送去几份精心烹制的中老年菜肴,迅速收买了老太太的胃和心。
  其实吧,就算不送美食,黄老太太从内心里也是感谢花恋蝶的。她年纪轻轻就死了夫主,幸得家里还算富足,拉拔两个孩子健康成长不是问题。
  可儿子黄大虎却是个不省事的,仗著学了些武艺,纠集一夥地痞流氓成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邻。呃,其实他们黄家从祖上起就是以鱼肉乡邻发家的,儿子这样也不过是子承父业而已。只是作为黄
  家媳妇,一个并非土生土长的黄家人,她总时时刻刻处在惴惴不安中,生怕哪天儿子和他老子一样被砍死在某座酒楼中。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能约束儿子的人,虽然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吞钱不眨眼皮
  的恶鬼,但有这样的恶鬼在儿子头上管著,罩著,咋说儿子的人生安全系数都有了提高。
  女儿黄小妹比长兄聪明伶俐了许多,却也是个不省事的。接人待物,管家理财是一等一的拔尖,且还天生具有相马之能。按理说这绝对是个越国社会的精英人才,但别忘了她姓黄,不但没阻止其兄
  对乡邻的鱼肉,还经常出谋划策,为黄家捞银子贡献智慧,狠绝程度不下黄大虎。去年行笄之後,为她娶了个落魄贵族家的温雅夫君,本想著有贵族公子的陶冶,怎麽著也该有点变化吧。孰料变化是有
  的,她知道了对夫君要体贴,懂得了向夫君撒娇,但对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黑手辣。
  好不容易,打三个多月前,两兄妹都被个白发恶鬼逼著到倌馆里打杂做工,没上蹿下跳地出去为非作歹了,她终於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至於依君馆是干啥的,女儿瞧上了哪个倌子,她全都可以忽
  略不计。反正黄家从来就没啥好名声可言,也不差这一点点屎尿盆子扣上。
  瞧瞧,那匹在她黄家像祖宗一样的瘟马不也被白发恶鬼调教得每天都会乖咪咪地来为她送膳食吗?她还有啥怨言?没有。一点都没有,她只想今年祭祖时向黄家祖宗诚心诚意地烧上一柱高香,保佑
  自己能够安享晚年,抱孙怡乐。
  “十五个火炉也上好炭火了吗?”花恋蝶略略抬眼,手上仍旧翻炒不停。
  “上好了。”黄小妹深吸一口气,发出由衷感叹,“好香!”
  花恋蝶轻笑著加油下料:“少摆出这付馋相。你家的火锅姐已经让凌雪打包好了,也教了你怎麽个吃法。”
  黄小妹嘿嘿一笑,看了看在柜架上摆好的十几个特质铜锅,弯眉一抬,小心问道:“花姐,你真不打算开酒楼?”
  花恋蝶斜睨了她一眼,将最後一锅红料倒进铜锅,似笑非笑地转动著手里的铲子,淡淡道:“老话一句,姐嫌累。你若想开,找个人到姐这儿笔录食方,或是跟在旁边学习也可,再试探下去姐就要
  翻脸了。”
  “嘿嘿,花姐莫恼莫恼,小妹再不问了。”黄小妹连忙谄笑,又是作揖,又是打躬。旋而面色微整,“花姐,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开酒楼,每月分酒楼月利中的三层花红孝敬你可好?”
  “可以。”
  “口说无凭,年後我便立个字据送与花姐,一式两份,你我按手印各执一份。”黄小妹略作思忖,又继续道。
  “好。”花恋蝶笑了,这黄小妹是个经商的人才。也好,有人愿意将中华美食在九州异世推而广之,兼还有轻轻松松的银子可拿,她何乐而不为呢?唇边的笑更深,丢下铲子,拎起粘板上的菜刀砰
  地将一条鲢鱼对半剖开,“不过,小妹,你要谨记你家大哥的长相不符合姐的审美眼光,勾不起姐的怜惜。姐对女人的好感度不强,更不会怜香惜玉。”刀光泼洒,片片薄如蝉翼的鱼肉陆续飞出,整整
  齐齐地排列在一旁的白釉盘中。
  黄小妹吞吞口水,面色苍白地不住抽搐嘴角,好半晌才磕磕绊绊道:“花花姐姐放心,小妹省省得。”娘呀,哥呀,夫君呀,凌雪呀,她不幸地在大过年时又看到了花姐拿刀的恶鬼模样。瞧那架势
  ,好似她就是那条被片肉的鲢鱼,浑身都凉飕飕地僵疼。
  “省得就好。”花恋蝶片完鱼,笑眯眯地放下菜刀,踱步走到黄小妹身边,突地伸手捏住她的婴儿肥颊肉,指上用力搓了搓,“小妹,脸色咋这麽白?都快赶上外面飘的雪花了。姐给你活活血吧,
  免得待会儿凌雪看到又埋怨我欺负你。”
  “哪哪回儿呢?”黄小妹被捏得脸颊生疼,说话走风,偏偏还得赔笑,一张清秀小脸被这高难度动作扭曲得不成人样。呜呜,你就是欺负我。她是泪在心尖流,悲在心底泣。
  “也是。”花恋蝶砸吧砸吧嘴,放开手,满意地看到黄小妹两边脸上如同抹了胭脂般绯红。
  “花姐,那我今儿就把凌雪带回去过除夕,明日元旦再一起过来。”黄小妹揉著火烫的脸蛋,憋屈道。好歹好说,凌雪终於同意去她家过除夕,顺道拜见老娘和她的第一夫君,万万不能在关键时刻
  出了岔子。
  “行,小心别委屈了我家凌雪。” 花恋蝶顿了顿,又慎重叮嘱道,“还有,管好你那男女不忌的双插哥哥,别趁著乱七八糟的酒劲,搞出啥玷污妹婿的狗血事件。”
  黄小妹才刚刚捏出红润的脸蛋唰地布上数条黑线,垮著脸哀告道:“花姐,我哥如今只碰女人了。上个月还对宽巷子那家新开酒坊的小娘子一见倾心,发誓定要娶为妻子,你就行行好吧。”留点口
  德,别再糟蹋我哥的名声了。当然,在可怕的恶势力面前,最後一句她只敢放在肚子里说。
  “喔?姐是听倌子闲谈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花恋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门外飘飞的细盐雪,有些疑惑道,“这雪还在下,怎麽春天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太过反常必为妖,小妹你要当
  心你哥,别娶了只母老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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