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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度君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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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铭感五内,他日定当厚报。”柳曼想像着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努力地使自己显得有涵养。心里却有些惊叹自己说话的声音,虽然带点干涩之音,但仍像是谷中的黄莺歌唱般清脆婉转。

怪不得他们说自己这副容貌美丽,原来连声音都这样动听至极。柳曼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淡淡的欢喜与骄傲,这在前世,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不报,不报,姑娘客气了。”刘氏慌忙摇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显出几分羞愧不安之色。

“大姐可否给我点水喝?”柳曼大致能猜到她羞愧不安些什么,却装着没有看见,低低地询问着她。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喂过自己水,此时的她嘴唇发干,实在是口渴得很。

“哦,好的,好的。”刘氏答应着跑向屋外,没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有缺口倒还干净的陶碗走了进来。

在刘氏的帮助下,柳曼喝光了陶碗中清澈的井水,一股清冽凉爽感冲入喉头,让她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比起那带着漂白fen味儿的水,这纯天然无污染的水,简直堪比甘露琼浆。

“大姐,”再次看到刘氏偷偷打量自己后又露出同情愧疚的目光,柳曼调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急切盼望的样子道:“今天有没有自称是‘福运来’酒楼的人来寻我?”

刘氏先是一愣,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柳曼的脸,似是想判断柳曼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柳曼带点失望地叹了口气,良久才自言自语地道:“是我思家心切了,爹爹要召集府里的下人们来寻,要把消息传到各地的分号,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想来我也没睡多久,他们哪有那么快就寻来。”

“大姐,要是有人来寻我,你可要早点让他们来接我回家,到时我们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满意地看到刘氏低着头明显是在想着心事,柳曼再次用恳切的语气请求道。

“姑娘放心,我这就去村口问问,若是有人来寻,我立马带着他来见姑娘。”刘氏悄悄地舒了口气,回答的语气也显得有些轻快。

柳曼没有看到刘氏松了口气的神态,只觉得她脸上的欣喜之色有些刺眼。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也不假。

只是希望,自己这一番谎言说出后,能如投入湖中的石子一般,激起一点小小的浪花。

他们要的不就是银子吗?那我投其所好总没有错吧。学大家闺秀说话,再无意中透露家中仆人成群生意兴隆,就算不能让他们全信,也总能让他们有所顾虑。希望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急着把我卖出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柳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忧虑过自己的处境。身世不明,坠崖原因不详,这些都不是至关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便面临这样的窘境与算计。

她此刻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如一截会呼吸的木头一般,任别人想搬到哪儿她都无法反抗。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三章 为妾

在柳曼忐忑的等待中,王五提着一瓶酒兴冲冲地回到了家中。正在往桌上摆碗的刘氏看到丈夫回来了,忙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酒,走到桌边帮他拿碗倒了一碗。

王五似乎心情很好,他拍了拍两岁儿子的头,又夹了一块不常吃的炸豆腐到儿子嘴里,才端起碗小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碗,王五有些神秘地对妻子说道:“你猜,我今天探到什么情况了?”

听到王五张嘴说话,屋里的柳曼早已支着耳朵开听了。感谢现在这具身体,要不是曾经练过武,哪里会有如此过于常人的听力。即使王五把声音压得极低,柳曼还是能清楚地听到。

“什么情况?”刘氏本来也想把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丈夫,但是看到丈夫那难得露出的笑容和亲密举止,她又不舍得打断,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王五看了一眼柳曼的方向,转头再度把声音压低了些,道:“路上我听李麻子说镇上的张少爷前段时间死了个貌美的小妾,最近正在张罗着再纳一房。那可是个大方愿意砸钱的主儿。上午恰巧在赌坊遇到了张少爷,我便向他透露自己有个十五岁的表妹,人人都夸很美,因为家贫愿意与人为妾。”

王五呷了口酒,接着道:“他听了甚是高兴,说是只要人美,银子不是问题。我又说表妹最近身子有些不恙,怕是要休养一段日子。他倒说只要满意,愿意把人接过去照顾,只是一切要派人来看过之后再行商议。我就答应让他们明天就过来,他早一天接走,咱们就早一天银子到手。”

对于王五的如意算盘,柳曼听在耳里气在心里,放在一般人身上怕是早已破口大骂了。可是,柳曼既没有那样豪爽的性格,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氏的身上,希望先前自己装着无意透露出来的假信息,能让王五暂时打消急着出手的想法,起码再等些日子。

看着王五像是揣着金锞子的兴奋样儿,刘氏硬着头皮轻声道:“孩子他爹,依我看,未必非要把那姑娘卖了才有银子。今天上午她就醒了,看她说话行事的做派,倒像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听她的口气,她爹还开着大酒楼呢,好像还有好些分号。我看,咱们只要把她照顾好了,凭着你救她一命的功劳,她们一家一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嗯,说得好。看来自己一番做作的表演没有白费,这刘氏也是个虽难看却聪明的人儿。柳曼在心里暗暗地感叹了一句,也期待着王五能听进妻子的话。

“她真说了她爹是开大酒楼的?”王五很感意外地瞪着一双三角眼问了一句后,右手捏着下巴开始寻思。

他爹是开酒楼的?那岂不是很有钱,会不会比那全镇最富的张少爷家还有钱?若是那样,凭着我对她的救命之恩,倒是可以多向她要些银子。

也不对,一个开酒楼的富家之女,会穿得这样素净简陋?除了道观里修行的姑子,谁还会放着家里值钱的首饰不戴,偏带一支木头疙瘩。就是村里那几个稍有点闲钱的婆娘,不也是花啊钗啊的满头乱插么。

“怕是她看到你这副老实蠢笨的样子,想让咱们好好照顾她,才一番花言巧语地哄骗你吧。”王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看到妻子一副完全上当受骗的样子便有些没好气。

“人姑娘倒是想着早日回家呢,倒不曾叫我如何照顾她。就是她爹是开酒楼的家里显着很有钱,也是她在那儿自个儿言语,我从旁听到的。”对于王五对自己的评价,刘氏一点也不在意,想是听惯了他这样的言语。只看到他并未真的生气,似在认真想着自己的话,才又接着往下说,“依我看,咱还是打消了那缺德的念头吧。左右是图些银子,这样不但能落个好人做,兴许还能多得些。”

“你懂个什么。”王五虽然还是喝骂的语气,倒是把那句粗口收起来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崖上也不知道隔着这儿有多远呢。她家人能不能寻得到这儿也是两说,倒不如卖给张少爷来得稳妥。”

“嗯?你要去哪儿?碗里是什么?”王五瞪眼看着刘氏盛了一碗稠稠的稀饭就要端走,里面还隐隐地可以看见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滚动,粗着嗓子问。

“我……我给那姑娘送去,她从昨天到现在还不曾吃过东西呢。这……这个是我在村外的林子里捡到的野鸡蛋,那姑娘身子虚,给她补补能好得快些。”刘氏看到王五一双眼睛盯着碗中的蛋看,显得有些紧张。

她怕丈夫责怪自己放着儿子和丈夫不照顾,好不容易捡着一个蛋,竟然还给一个外人。

王五却意外地没有责怪,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先照顾着她,我明天……去为她请个大夫来看看。”

表面看着,柳曼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但听到王五说明天要为自己请大夫,柳曼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吃了些稀饭,又吃了刘氏偷偷为她准备的“补品”——野鸡蛋,柳曼又趁没人进来的时候,悄悄地调息吐纳。

第二天的时候,她已经能勉强坐起来,胸口的堵闷感稍稍减轻。看来,自己运用的法子还是有效果的。这让柳曼很是欢喜,只要再拖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好无损地离开这儿了。

上午,王五夫妇带着两个人进来了。柳曼才第一次见到长着一双三角眼、身形瘦弱的王五,看到他贪婪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脸上,柳曼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厌恶。

而随他们进来的,一位是个三十来岁长相不错的青年,另一位却是个五十来岁的背着药箱的大叔。进门时,青年的目光首先落在柳曼的脸上。这让柳曼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昨天的危险感更加强烈了。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四章 相看

果然,青年男子看到她的脸后,双眼发亮,眼中更是射出兴奋淫秽的目光。如此露骨的表情,打死柳曼也不相信他真的会是一位大夫。

而接下来的把脉,更是坐实了柳曼的猜测。即使她是个外行,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青年男子的两指根本没有完全搭在自己的腕脉之上。

看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面前的这位男子很可能就是王五口中所说的要来看看自己的张大少爷,自己的买主了。他这是亲自相看来了。

而从他亮得可以当灯泡的眼光可以判断出,自己的长相不仅没有让他失望,还颇令他惊喜。这在平时很能让人自豪的事实,此时却更增加了自己的危险度了。

看着他装模作样地把着脉,手指却不老实地在自己的手腕上来回地摩挲着,柳曼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低眉轻声道:“不知大夫可曾脉出小女子病体如何?”

本来柳曼还想恶意地说说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重大的传染病的,但想想似乎找不到这种没有外在症状的传染病,又怕他们惊吓过度,王五夫妻俩把自己丢出去。何况,那位大叔好似才是真正的医道中人。

只见,青年男子听完柳曼的声音之后,有那么一刻的陶醉。直到王五悄悄地拉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假模假样地对着身后的“大叔”道:“师傅,依弟子看,这位姑娘脉象平和,身体应无大碍。您也看看徒弟我脉得可对否?”

平和你个头。我胸口憋闷似有内伤,还能脉象平和,你演戏也得注意点台词好不好?柳曼默默地在心里腹诽着青年男子的无知。

那位大叔对着青年男子谄媚地一点头,也不叫他让开,就侧着身子站着让柳曼伸出手来,沉吟着为她把脉。

半晌后,他也不看柳曼,而是直接对着青年男子道:“这位姑娘脉像……平和,想来是因为从高处坠落的缘故,内脏受到些震荡,气息有些不稳,但只要平日稍加调养,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完全康复。”

这样的表演水平,实在是太差了些。柳曼一眼就看出连这位大叔怕也是面前的张大少爷请来为自己作体检的。他可能是怕自己花了银子却往家里买回个药罐子吧。看来这位长得不错的男子还是个办事稳妥的,就是太色了一点,一双眼睛打从进门起,就几乎没离开过她的脸,间或离开一会儿,也是瞄她薄被下的身子去了。

送走张大少爷和那位大叔没一会儿,王五也回来了,还带来了不少的补品。听着王五哼着曲子进进出出,柳曼猜测,张大少爷一定答应了事成后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

只是,听王五昨日的话头,他应该不会再那么急于把我送到张大少爷府中,他一定会等等“福运来”的人。再不济,他也会去四处打听一番。除非他可以完全确定我说的根本就是谎话连篇或是急着等钱用,否则他一定会掂量一下从哪边获得的利益大。

所以,柳曼一边祈祷着王五不要陷入缺钱的窘境,一边抓紧时间潜运内功打坐调息,试图早些让身子康复,增加自己反抗的能力。

可是,愿望往往是美好的,事实却常常残酷得令人发颤。

王五夫妇的格外殷勤还没持续太久,变故就发生了。两天后的一个半夜,喝得烂醉的王五趔趄着踏进了家门。他没有进自己的屋,而是反常地径直来到了柳曼的床前。

“你要干什么?”正在盘腿运功的柳曼猛地睁开双眼,冷冷地喝问着。

柳曼眸中的寒芒,话语中自然散发出的几分威严,若在平时,一定能吓住不少人。可是此时已近午夜,外面只有淡淡的月光,王五又喝得烂醉,根本感受不到。

他只双眼朦胧地看到,柳曼好像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床上。歪着头看了看,想到柳曼那张美丽得令人目眩的脸,他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道:“那天姑娘你掉落悬崖,落在我们村口的山坡上,是我路过时凑巧救了你。也是姑娘命大,要不是崖壁上的多处树干承托,又要不是我正好路过及时施救,此时姑娘怕已经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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