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脱了-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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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时候作为一名魔术师他应该惊叹对方的魔法造诣——不但将时间魔法以完全看不出破绽的糖果模样储存,还能让其发出特定的气味……可是——
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让太妃糖的糖水发出海鲜锅的香气啊摔!有这个必要吗完全是多此一举啊这什么心态!
八神你就那么爱海鲜吗?!
仔细想想,黑发的少年吃的东西里面似乎是海鲜比较多……韦伯嘴角抽动,倍感虚弱,不想说话。
纲吉用镊子夹起那条虫子,放在了糖水里。
效果可称立竿见影。
他没有解除零地点突破·初代版,但倒流的时光消除了这种状态,虫子立刻变得生龙活虎,可不等它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生效的魔法带走了现存的意识,将它送往两百年前的某个时间点——
虫子猛地挣动一下,从放着糖水的碗里跳出来掉在地上,眨眼不到的时间里,它……不,该说是他了。
站在原地的,是个蓝发的青年。
英俊的面庞、小麦的肤色、坚毅的线条和执着的双眼诉说着信念,和矮小秃顶的老人完全不同,气质甚至都有些像Lancer。
“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
纲吉的话音还未落下,青年的脸色已然变了。
先是涨红,而后变作惨白,又有些泛青,看他的神色,显然是陷入了莫大的痛苦之中,“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细小的喃喃。
恐怕只有Servant能听见。
是吗,没有失去未来的记忆。
默默记下这点,纲吉绅士地等待着对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在他身旁,韦伯眸色有些深,不知想到了什么。
屋里都静悄悄的。
月亮和云朵不厌烦地玩着捉迷藏,当月光再次照耀到窗边的时候,玛奇里长长吐出一口气,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我对我的行为感到由衷的羞耻,两位,十分抱歉。还有——万分感谢。”
这时候当然没有谁会大包大揽地原谅或安慰。
玛奇里显然已想好了一切,他的视线在那奇异的糖水中一掠而过,眸子的探究和渴望几成实质——对于魔术师而言,这正是神迹,而探索未知正是合格的魔术师最重要的品质……他终究忍住了。
脏砚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强行倒转时间的后果需要由现在的玛奇里来承受,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不久之后自身就会迎来无法逆转的消亡。
时间宝贵。
几乎分秒必争。
即便如此,玛奇里依然保持着魔术名门的风度,彬彬有礼,连吐出的词句都带着古老的韵律,“我需要尽快将间桐家的魔术刻印传承给樱。”玛奇里这般说着,朝着韦伯行了魔术师之间的礼节,“尊敬的维尔维特先生,能郑重地请您担任樱的导师吗?”
“哎?”
那是双盛满了恳求的眼睛。
尽管内心里还留存着调查其余Master情况时看到的间桐脏砚的照片,也知道对方的某些恶行,但当其年轻版本出现在眼前,如此拜托着他的时候,韦伯仍然无法干脆地拒绝。
“那个,我只是个学生,根本无法胜任……”
“您可以的。”
玛奇里闻言微笑起来,笑容中透着难言的忧郁,神情却很果决,“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死后,樱就要一个人支撑起间桐家。她还太小了,而您——”
“相信我这双暂时摆脱了污浊的眼睛吧。维尔维特先生,我在您身上,看到了不输给任何人的光芒。”
“这不是无人可托的权宜之计,只是个走投无路的魔术师、生命最后的奢求……”
“在樱能够独自支撑起家族之前,间桐家的资源将任由您取用。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我也毫无办法。”
“仅仅是这样而已。”
“请恕我的时间不多了。泽田先生,能麻烦您解除小樱身上的魔法吗?”
“份内之事。”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玛奇里已然死亡。这个来去匆匆的魔术师,无疑给两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紫发的小姑娘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
她的时间已重新开始流动,只不过没有醒来罢了。
韦伯抓了抓头发,烦恼地看着樱恬静的睡颜,自暴自弃状,“算了,我带她回英国。”他喃喃道,“这么小一个女孩子,自己怎么过……”
纲吉冷静指出,“你有两个人的机票钱?”
韦伯:“……”
韦伯也很冷静,“泽田,你有钱吗?”
纲吉摊了摊手,理直气壮道:“平时都是八神付账的。”
他们的目光,移到了洋房里的摆设上。
这里面的奢侈品随便卖掉一件,钱肯定就够了,嗯。当务之急,是做早饭——不能饿着小孩子。
“汪,汪汪!”
院子里,传来了小狗的声音。
正在厨房忙碌的两人,“……”
纲吉失笑,“记住,还要带托运狗的钱。”
韦伯:QAQ
三天后。
“纲吉哥哥,再见。”
“再见。一路……逆风。”
在机场送别了韦伯和樱和小狗,纲吉将手伸入口袋,触到了那两枚糖果。
他深吸口气。
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时间轴之外。英灵座。
参加圣杯战争的,不是英灵本身,而是其投影。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属于每个英灵的小本子上,就会出现“他/她”这次经历的记录。
吉尔伽美什在黄金的王座上,翻看着多出字迹的本子。
良久,最古之王眯起红玉般的竖瞳,发出一声嗤笑般的轻哼。
第296章 奴良组+阴阳师
系统:【……】
沉默是无声的,因此埃兰并不知晓。
原初的黑暗神是圣杯带来的、如朝露般的奇迹,在太阳升起后很快消失不复存在,在离开那个有着两大抑制力的世界时,已是如此。
少年埃兰降落在新的世界。
不,没有降落。
黑发的神祇悬于高空俯瞰地面,戳了戳没有像往常一样介绍新地方的系统,【不玩角色扮演了吗?】
这声音当真是天真又单纯,内含的疑惑也仅仅是疑惑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深意。
系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父神的……新生吗?
可是很早以前,他就把父神和埃兰当做是两个人了呢。
好在,他们没有融合。或者说最初的少年埃兰即是原初的延续?
很多时候,光明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银发的神祇只是知道,自己想要陪伴在这个人身边——甚至想要独占他。
此时,正如那时候的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即使情感再如何澎湃,没有力量终究什么也做不成,于是系统消去了声音中不该有的情感,以惯有的童稚声音道:【宿主想要选择哪一具躯壳呢?】
少年的眼底深处,漾开一抹涟漪。
关于思念体掌控身体之时的事情,他是有记忆的。
被圣杯的力量推动陷入沉眠时,黑暗的本源中,有什么由虚而实,喷薄而出——那是前世的幻影,被菲尔称作父神的存在。
有好一阵子,埃兰无知无觉,头脑是真真正正的空茫,思维完全空白,整个人都停摆了。他本以为那是恒久的死亡。
结果——
缺席时的记忆涌了进来,伴随着一个带笑的柔和嗓音,深情款款道:「初次见面。永别了,我的……灵魂。」
温柔地照顾他人变为自我地追逐愉悦,全知的疲惫变为好奇的探索,创造万物的辛劳变为毁灭万象的享受——
这就是延续吗?
真是有趣。
作为被期待着的“新生”,埃兰如此想到。
如果说圣杯能够唤醒另一个自己,那么真的就没有别的宝物可以做到这点吗?
无数世界,有无数可能。
所以说刚刚体验到的那种感觉根本不是永恒的沉眠……吗。真可惜,还是不知道死亡的感觉,也没有机会询问那位有经验的前世的思念体呢。
埃兰忽而想到了彼岸花。
曼珠沙华。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错过”历来是无数文人笔下的娇客——埃兰只要想到自己只听到思念体的一句话就和对方断了联络,便扼腕不已。
系统已将备选的壳子展示在宿主面前。
这又是和往常不同的点,选择的自由度明显扩大了,但在知道系统的真面目之后嘛……
埃兰认真地看向几个备选。
根据以往附身的经历,这些壳子无疑都是此时处在虚弱状态的,或是被血统影响、或是被封印、或是奄奄一息……重伤垂死。
黑暗神的视线落在一个伏倒在地的身影上。即使万分狼狈,依然不掩风华,和服染血,呈现出的却是种妖媚惑人的美,因脆弱而更为楚楚可怜,令人见之屏息,心动神摇。
埃兰做出了选择。
少年的身影融入了黑暗,几乎同时,那身影边的暗色涌动,笼罩住了他。
鼻端是新鲜和陈旧的血腥味。
壳子自带的灵魂已被虚弱迫至了身体的深处,陷入不情不愿的沉眠之中。这倒是方便了埃兰掌控身体。
【咦。】
系统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道,【这个世界……有交叠的迹象。】
世界与世界之间,存在绝难打破的壁障。
正因为此,每个世界会走上不同的道路,互不干涉地发展,但偶尔,会出现极为特殊的情况——
比如世界之间的部分交融。
如同两个圆的边缘悄悄重合,一些此世界的事物会掉落到彼世界,包括活物,而时空裂缝之中,显然不是平静安全的。
【这只狐狸是世界交叠的产物,并非这里原本的居民。】
没错,狐狸。
更详细点的说法,是狐狸妖怪。
尽管看起来是个美丽的人形,但只要定睛细看,神祇的双眼自然能够辨认,少年现在披着的壳子,其本质是一只九条尾巴的大狐狸。
这是很稀有的妖怪。
埃兰听晴明说起过。
九尾白狐……吗?接管身体当然也接管了知觉,严重的伤势带来了痛楚,埃兰毫不在意,兴致勃勃地快速掌握了妖力,将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放了出来。
他开始揉毛。
黑暗神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正是黄昏,此时天边的晚霞逐渐晕染开来,慢慢消散了。
暮色四合,夜晚无声无息漫卷。
埃兰已经把尾巴揉炸了。
少年十分耐心地把乱蓬蓬的毛重新抚平,神态动作就像是一只大狐狸温柔地舔舐、梳理着漂亮的白毛。
有声音由远及近。
“生肝……”
“婴儿、巫女、皇女……”
“羽衣狐大人需要更多的活肝!”
啧。
真是不入流的杂牌妖气,而且浑浊得很,连晴明召唤出的N级式神也不如。
和这些杂碎对比,帚神简直是一股清流。
埃兰冷眼看着一群奇形怪状、无论外表还是灵魂都脏污恶心的妖怪往这个方向走来,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
黑暗如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般浸染开来,将这些妖怪无声无息吞噬,同色的火焰在其中跳跃,湮灭了它们存在的痕迹。
世界似乎变得美好了一点点。
黑发的少年托着腮,如此满意地思考着。羽衣狐……听起来也是狐狸妖怪的样子,要不要去看看呢。
那么,现在到底是养伤、养伤,还是养伤呢?
真的是很惨啊。
这壳子少说也是个SSR级别的大妖怪吧,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受这样的伤?埃兰把玩着被撕碎的衣服,可以想象那是如何暴虐的攻击。
从衣角拈下根黑色的羽毛,他凝视许久,心里已有了猜想。
巨大的水镜转瞬凝成,埃兰慢慢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影像。
镜子里映出的,是个很美的女人。
鸦羽般的乌发,梳着夫人的发髻,深紫为底色的和服,即便已然破损,仍能看出以往的繁复和艳丽。
眸子呈金色,上挑的眼角诠释着天生的妩媚,无端端勾人心魂。
木屐许是在遇到危险时丢失了,一双雪白的赤足暴露在空气当中,指甲是健康的粉色,脚趾在寒风中微蜷,似乎是冷了,叫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将这双脚捧到怀里。
国色天香。
这样的女人,浑身都充满漩涡般的魅力,很少有人能够逃脱。
明明是只公狐狸。
在这魅惑的容貌下,埃兰不是那么想变作自身的模样了。他饶有兴致地想要尝试一下如今的这个相貌,这座城市的妖气如此浓郁,几乎要将天空遮蔽,以这副模样行走,一定会遇到有趣的事情吧?
两天后。
皮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没有恢复的妖力和受创躲在身体深处休养的灵魂还影响不到附身的神祇,埃兰换了身华贵的和服,挑剔地选了把绘扇执在手中,将发髻直接放下,仔细摸了摸头上。
……耳朵还在。
掌心握着水镜,埃兰左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