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脱了-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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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有些冷了。
　　纲吉还是怔怔的。
　　“今天先好好休息吧。”将短裤和睡衣递给兔子主人，埃兰摸了摸他软绵绵的刺猬头，“明天还要上学呢。”
　　没错，上学。
　　学生的悲哀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啊。
　　深夜。
　　纲吉的呼吸清浅而均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八神回来了，笨蛋弟子睡得更熟了。做出这样的判断，本该睡着的里包恩在吊床上发出了声音，“你通知了云雀？”
　　“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埃兰回答。
　　使用里包恩给的手机，固然可以享受远超市场上同类产品的性能，但通讯却会受到监控，这是埃兰拿到手机的时候就知道的，而里包恩也知道他知道——算是两人间的默契吧。反正埃兰不在乎。
　　“你在巴利安得到了什么情报？”
　　“斯夸罗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品牌。”
　　“今晚跳出来担任裁判的切尔贝罗，我以前从没见过。”
　　“把她们当机器人就好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题跳跃，有时更是答非所问，竟然也顺利聊了下去，直到里包恩打了个呵欠。
　　“晚安。”
　　“晚安。”
　　天光明媚。
　　早晨7：30，纲吉准时从床上坐起，脸上还带着迷糊的表情，显然没有清醒。他迟钝地把头转向窗外，看了看太阳，不情不愿地脱下睡衣，准备换校服……“哇啊啊啊——”纲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厨房的奈奈妈妈抬头，很快又将视线挪回砧板上，习以为常地喃喃，“阿纲又从床上摔下来了。”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没有赖床呢！”
　　二楼房间。
　　被蛇尾捞住、好险没有摔跤的纲吉惊魂未定，“云、云雀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从他家的窗户进来？
　　云雀冷冷睨了他一眼。
　　问题还没出口的纲吉秒怂，“学长早……”
　　云雀看着里包恩，“小婴儿，你的胆子很大嘛。”
　　抛弃了草食动物，直接转向能做决定的肉食动物吗？埃兰把纲吉放回床上，懒洋洋地托腮围观。
　　对于埃兰到底告诉了云雀哪些消息，事后调出了通话记录的里包恩一清二楚，此时便道：“真正要破坏学校的人今晚11点会聚集在那里。”里包恩说出了让云雀感兴趣的话，“由于决斗的形式还不确定，阿纲召集了所有守护者……包括持有半个雾之指环的六道骸。”
　　纲吉目瞪口呆，埃兰捂住了他的嘴。
　　云雀唇角微勾，形成个危险的弧度，“那家伙来了？”
　　里包恩回答：“最迟明晚会到。”
　　七个戒指，应该有七场争夺战，只要今晚不是雾之战——
　　是。
　　里包恩从不知道自己有乌鸦嘴的天赋。
　　在切尔贝罗保证会将并盛中学维修好，绝不影响学生的正常上课之后，云雀难得表现出了体贴的一面，而在本身讨厌群聚的委员长想要离开的时候，切尔贝罗宣布了今晚的决战——
　　将在两位雾之指环守护者之间进行。
　　“哇哦。”
　　云雀站在远离纲吉等人的天台边缘，浮萍拐已在手。
　　“要玩游戏了吗，蓝波大人要上场！”
　　“哇啊！”纲吉连忙抱住奶牛装的小孩，“蓝波听话，这个不是玩的！”
　　“十代目，让棒球笨蛋来照顾这头蠢牛吧。”狱寺火大地抱过蓝波，塞进山本怀里，表情严肃，“雾守是哪个家伙，还没来吗？”
　　对啊，六道骸还没到。
　　“里包恩，怎么办？”
　　纲吉这边慌成一团，巴利安那边也不是特别平静。
　　XANXUS没来，贝尔十分活泼，用惋惜的口吻说道：“我看小鬼们的雾守就是那条蛇了，现在就告诉我你的账户密码吧，玛蒙。”
　　“休想。”玛蒙拉了拉兜帽，“对了，你们要付我参观费。”
　　同伴们都假装没听到。
　　几个巴利安干部说着话，不时看向纲吉手腕上的小蛇，他们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纲吉有种后退的冲动，“对面……好像在看我？”
　　“是在看我啦。”埃兰盘坐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里包恩，“我上怎么样？戒指的样子我记得，可以用幻术造一个，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骗得过其他人吗？
　　里包恩不由得开始思索这个可能性。
　　到场的四个身影打断了他的思路。人来了。


第144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当先走出来的，是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他们身后是凤梨头……的库洛姆。
　　“咦咦咦？？？”
　　纲吉惊讶极了，“雾守不是六道骸吗？”
　　“什么，居然是那个家伙吗？”狱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对十代目一点也不尊敬，你看，这时候还缺席了！”
　　里包恩主动揽下了责任，“骸在出远门，我通知晚了。没想到巴利安来得这么快。”六道骸在意大利有事，脱身花了一些时间，这些就不用细说了。
　　“即使这样也……”
　　“原来是这样。”山本将睡着了的蓝波放在旁边，一手搭在狱寺的肩膀上，笑容天然，“伙伴之间要相互体谅嘛。”
　　“哼。”
　　“极限地加油吧！”
　　第四道身影，是位金发的男性。
　　见没有六道骸，云雀调头就走，和他擦身而过。
　　“啊，迪诺师兄你的脸！”
　　迪诺摸了摸脸上被拐子打出来的伤，“没事，我逃得很快。”拦着云雀前往并盛实在太艰难了，他果然还是无法胜任。
　　纲吉顿了顿，“不带部下没关系吗？”
　　迪诺笑容爽朗，“我只是来观战的。”
　　不，他担心的不是战斗的事情。
　　埃兰打量着这位加百罗涅的首领。这是个非常帅气的青年，穿衣和纹身也相当有品位，腰间盘着的鞭子更是给他增添了一分狂野与性感——少年悄悄地伸出尾巴尖，勾了勾他的小腿……
　　“啪叽。”
　　收获五体投地CG。
　　“迪诺师兄！”
　　担心的事情应验了。纲吉没发现埃兰的小动作，只以为是迪诺自己摔了，连忙扶他起来；而迪诺也没发现，以为是自己摔的，顺着纲吉扶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多谢了，阿纲。”
　　纲吉下意识地看了看巴利安那边。
　　迪诺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样子，“没关系的，我以前和斯夸罗是同学，他早习惯我这样了。”
　　那你在其他人面前的形象呢！
　　纲吉内心失意体前屈中。
　　埃兰语气中满是怅惘：“他们都没发现啊……”感觉恶作剧失去了意义。
　　里包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玛蒙心中微动。
　　不管是在意大利还是在日本，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他看到的都是人身蛇尾的少年，而其他人看到的则是小白蛇，这其中一定有奥秘在。今晚他一直在认真观察，泽田纲吉的动作和表情显示他看见的是少年，而有关D伯爵的传闻里“主人”是特殊的，这点似乎不能说明什么，但里包恩刚才的那一眼……
　　他看到的也是蛇尾的少年。
　　和彩虹之子的身份有关吗？
　　玛蒙摸了摸藏在斗篷下的靛色奶嘴，思绪起伏不定。
　　这里是体育馆。
　　由于幻术师的特性，只需要提供足够宽敞的场地就行了。
　　切尔贝罗划好了观战和参战的边界线，双方的雾之守护者，玛蒙和库洛姆都走进了边界线内。
　　“咦，是那个小婴儿！”
　　玛蒙的体型，立即引起了注意。
　　普通的小婴儿不可能是巴利安的成员……“里包恩先生，您认识他吗？”
　　里包恩看向埃兰。
　　而埃兰此时，刚刚从「半位面」取出了小桌子——纲吉满头冷汗，这个动作太大了根本没法掩饰啊！偏偏在大庭广众下又不好劝八神，只能当做是自己从四次元口袋里拿出来的了……
　　相当有背锅自觉的兔子主人想着。
　　还没完。
　　埃兰又拿出了一大盘刺身，盘子里的冰还没有融化，闪着剔透的光，海鲜在其上铺展开来，诱人极了。
　　纲吉干笑，“哈哈，这个其实是我……”下文想不出来了救命！
　　山本已凑了过来，鉴定道：“不是我爸爸做的，不过看起来手艺也很不错啊！难道是阿纲的妈妈做的吗？”
　　如果这时候说是妈妈做的，就可以过关，但是以后妈妈再做刺身的话就会露馅……纲吉摇摆不定。里包恩和埃兰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东西——里包恩淡然道：“这是阿纲的爸爸做的。”
　　反正家光常年不在并盛，实在是背锅的最佳人选。
　　山本赞叹，“伯父的手艺真不错啊！”
　　了平跟进，“极限地不错啊！”
　　狱寺也不失时机道：“不愧是十代目的父亲大人！”
　　纲吉：“……”
　　迪诺的视线落在盘子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那里有个巴利安的徽章，“咦……”
　　里包恩举起大锤，狠狠给了他一下，踩在扑街的迪诺背上道：“好好看看雾的战斗，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
　　在狱寺山本了平和纲吉都聚精会神观战的时候，里包恩不客气地吃着刺身——小气的埃兰没有准备多余的牙签，里包恩毫不犹豫地让列恩变化了。“玛蒙是彩虹之子？”几乎肯定的语气。
　　“没错。”
　　靛蓝色的奶嘴显露出来，而趴在斗篷顶上的、被称作幻觉蛙的宠物变成了蜥蜴的模样，辅助着主人。
　　雾之火焰的特性是构筑。
　　将已有的事物隐藏起来，或者虚构出不存在的东西——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以此迷惑敌人，使之无法抓住家族成员的实体——这就是雾之守护者的使命。大地崩裂、火柱冲天、蟒蛇汇聚、冰川封路……
　　真是场盛大而精彩的魔术。
　　黑暗神的眼中不觉漫上几分笑意，那是对演出的赞赏。
　　不过，他在巴利安这么久，都没有见过玛蒙的宠物呢。如果说第一次见面是没带的话，后来肯定就是故意的了吧？因为青蛙和蜥蜴都在蛇的食谱上……蛇尾的少年这么想着，瞧了一眼列恩。
　　埃兰突然问道：“列恩吃刺身吗？”
　　里包恩闻言道：“它平时吃的都是猛兽饲料。”
　　猛兽·列恩趴在里包恩的帽子上，一动不动，模样看起来呆呆的。
　　场中形势变幻，库洛姆的武器被毁，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腹部凹陷了下去。纲吉焦急道：“库洛姆的内脏！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你知道吗，阿纲？”
　　修长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少年的声音沉稳，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平静下来，“里包恩在日语里的意思是‘缎带’，纲吉的英语听起来像‘金枪鱼’，而六道骸的罗马音倒过来就是库洛姆·髑髅——”
　　那可是，如同半身的存在。
　　白色的雾气，自女孩的身上浮现出来，犹如某种登场的预热，雾气呈现龙卷的形态，遮蔽了视线。
　　“Kfufufu！”
　　奇异的笑声，从中传了出来，三叉戟的末端触及地面，地面的龟裂从雾气中开始，飞快蔓延到斗篷小婴儿的脚下，将他掀起。“伤了我可爱的库洛姆，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雾气散开。
　　取代库洛姆站在那里的，是眼熟的身影。
　　异色双眸的来人侧脸，“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从轮回的尽头。”
　　“六道骸？！”
　　纲吉懵逼极了，“等等，附身的时候为什么连样子也会变？这不科学！”
　　科学：我死了这么久还要鞭尸，人干事？
　　形势陡转。
　　埃兰趴在纲吉肩膀，看着骸游刃有余的姿态，展开了神识。少年的唇角，扬起了莫名的弧度。
　　“你战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我为敌。”
　　切尔贝罗宣布：“这场对决的胜者是库洛姆·髑髅。”
　　不可思议。
　　直到走出体育馆，纲吉还觉得晕乎乎的。不管是幻术师们那精彩的战斗，还是六道骸碾压对手的模样，都是那么——纲吉实在找不到了形容词了——不科学。
　　科学：MDZZ。
　　好孩子·纲吉看着和犬和千种走在一起的骸，“那、那个，骸，这次谢谢你了。”
　　六道骸忍不住看了他手腕上的小蛇一眼，正准备说什么——
　　浮萍拐从一个刁钻的角度袭来！
　　“骸大人！”
　　犬扑上去挡下，阴影中现出身形的云雀冷笑着道：“一只。”
　　话音未落，犬倒地。
　　接着是千种。
　　“两只。”
　　特训后的云雀，更加强大了。担心学校再加上某种预感，让云雀停留在了这里，如同肉食动物为了捕猎隐藏在草丛里，而等待过后，便是收获的时刻。
　　银色的双拐紧贴手臂，朝外的一面浮现出根根尖刺，只要看到犬和千种的模样，就知道它是怎样的凶器。
　　六道骸很镇定，“我可是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你确定要打吗？”
　　“你太难找了。”言下之意：好不容易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