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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欲从今夜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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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要她,他们的体力和型号毕竟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更何况她现在带了伤,只是一点惩罚和甜头而已。

殷罗低吼一声,越加勇猛地抽动最后数十下,终于长长舒叹一声,将灼热全部喷洒而出。他有些慵懒地翻了个身,将单白抱在怀中,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她有些汗湿的长发,他轻声问道:“疼吗?要不要再上点药膏?”

单白疲惫地摇摇头。

她略略转头,视线却与一旁静坐休息的殷夺恰好对上。他做了一次之后便将战场让给弟弟,自己则坐在一边静静品酒,她闻得到那股酒味,辛辣,刺激,带着冷意和讽刺的味道。

他们都是演员,都在试探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实力派。

彼此都在演戏,而他要的,是看穿她或真或假的面具之下,所遮掩的软弱,而加以利用,捏制;而她,惟有以自己竖起的盔甲,防护自己的秘密与弱点,必要时……哪怕只是一块迟钝蠢笨、锈迹斑斑的盾,都可以是拍死人的砖头。

盔甲覆盖下的大多是致命弱点。

而她选择的,是贡献自己,来堵住他意欲施与惩罚的唇。

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脚腕却被人捉起,套上一个什么东西。

耳边听到殷夺轻笑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

“带着它……要么被砍断脚,要么就保护好自己!”

第25话 重回教室

养伤的日子如流水,很快就过去了。

她的体质,已经在连年的虐待之下,变得强悍柔韧。右腿上的伤早已蜕了皮,现在只剩下浅浅一道白色印记。身体深处的伤,也因着上好的药膏和保养,愈合的速度惊人。

为了掩饰愈合能力强的特性,单白没少费心思折腾自己。但是这样宁静禁欲的日子,无论怎么掩饰,也不多了。

上午睡醒起来,kingsize的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两侧被窝有些发凉,想来那两个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单白懒洋洋地起身洗漱,一丝不挂的身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绝不会感觉到丝毫寒冷。

也只有那两个凶猛如兽的兄弟不在时,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裸露自己。

在楼下客厅慢吞吞地咽下培根加牛奶,单白以为这一天就在无所事事加悠哉一身轻的状态下度过,不曾想手机铃声突然震了起来。

除了舅舅家的人,以及那两个兄弟之外,基本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手机号,更别说给她打电话。而手机翻盖上的彩色小窗口忽闪忽闪现出的号码,却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一串陌生数字。

倒让她来了点兴致。

“单白同学。”

很是冷淡疏离的成年男子声音。

“我是主要负责高一四至六班的宁老师。”

那人的语调中带了点讨伐,“单同学,你的假期已经到时,请问你准备时候回来上课?”

她正是六班的学生。单白眨了眨眼,不解地天真问道:“宁老师,我应该请过病假的啊……”

“单同学。”

那头有些不礼貌地打断她的话,“本校校章严明规定,学生病假一次最多可以请七天,若要延长需再次提交缓期申请……可是现在单同学你并未提交任何书面或电子邮件格式的缓期申请,所以,请你尽快回教室上课。”

以高傲命令的语气冷淡提醒后,那人便挂了电话。

单白随手将手机丢到桌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宁老师的来电,倒是给了她一个讯号。

目前她被殷家兄弟包养的事实,怕是除了身边的知情者,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所以,这位宁老师才敢肆无忌惮,以为她无所依凭,才放心大胆地打电话来叫嚣吧。

倒不是说她要仰仗着殷家兄弟的势去狐假虎威,只是觉得有些悲凉而已。在这里,每个人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由一串串数字组成的形象。那些数字包括银行户头,包括名下的股票投资,甚至包括所能给予旁人利益的多少……可绝不包括,任何无形的,他们所谓的无用东西。

也好,去上课看看。她也很想知道,在她养伤的这段日子里,那些小男孩们,到底能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招数来。

进了教室,此时恰好是课间休息的时候。

白净脸带着诡异笑容遥遥望着她,目送她一路走到自己的座位处。

很好。

单白眯眼望着空无一物的位置,耳边听着白净脸赫然高调起来的大笑,她只是回身,嫣然一笑,冷冷说了一句:“幼稚!”

教室里每一套桌椅都是价值不菲的精美实木制品,开学初各人抢占地点之后,便理所当然默认了自己的专属物品。那一套实木桌椅的重量也是不轻的,想必早在她养伤期间,他们就将她的桌椅偷走了,静等今日来看她的沉默尴尬。

“我的桌椅呢?”

单白冷眼看着仿如得到奖励糖果的幼儿一般窃笑着的白净脸,“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来找你么。说吧,我的桌椅呢?”

纤长白皙根本不像男生所有的指尖倏地夹起一个小信封,白净脸笑得得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点道理还用本少爷教你?喏,拿去,这里面会教你怎么做,照着做就行了。”

单白伸手去拿,他却又缩了一下。视线对上她冷静的眸子,白净脸饶有兴味地道:“你可以选择不去——要选吗?”

“呵。”

单白微微勾起唇角,含着嘲讽,“别这么‘仁慈’,我会想吐。”

“你!”

白净脸大怒,但随即勉强勾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起来恁是狰狞,“随你牙尖嘴利。信封在这,滚吧!”

说着,啪的一声,他将信封丢在桌面上。

单白看也不看他,捡起信封扭头就走了。

她离开后约莫过了五分钟,白净脸神色一整,嘴角蕴着一抹奇异诡谲的兴奋之色,从座位上跳起,冲出门去。

他的冲刺速度太快,刚刚跑到门前便猛地撞上一个人。来人被撞了个趔趄,鼻梁上的眼镜都歪到一边。

白净脸不耐烦地伸手一拨,“给本少爷滚开!少挡道!”

那人扶正眼镜,看到是白净脸,还正在往外面跑,不禁怯怯地劝阻一声:“宋……宋少爷,现在都快上课了,您,您还是……”

“宁老师……”

白净脸微微一笑,笑意却丝毫未透入眸子里,“你管得倒是宽……可是,本少爷是你能管得么!”

狠狠将男人推开,白净脸跑得飞快。

宁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进了教室下意识地向墙角某个角落看过去。在看到那个位置空无一人之后,面色惨白了下来,然而双眼却毫无愧疚之意。

******

小信封里装着一张小卡片,是微缩的卫星俯拍校园景图。不过并非全景,而是将学院的东北角进行扩大,甚至将那里的标志性苍天古树都印在上面。

东北角是大部分男生宿舍楼。不过在这所白金级学院内,即便是普通的宿舍楼,虽然不能跟殷家兄弟住的别墅相提并论,也要比普通公立高中的多人寝室豪华太多。这里每个人都是单人单间独门独户,而宿舍楼的建造风格更像是一间奢华庞大的五星级酒店,内里休闲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此时,根据卡片另一面的信息指引,单白正站在宿舍楼背后,那株高耸入云霄的苍天大树下。

她并不认得那是一株什么科什么目的植物,只是地面上破土而出遒劲纠结的庞大脉络深深扎根于此的情景,让她一时间似有震动。

这株古树的树身足有三个成年人并排站立那么强健,只是在其中心,却有一个巨大的黝黑坑洞。那是数十年前一场未获得提前预料的凶猛雨夜,狂风凄厉电闪雷鸣,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迅捷劈下,而后数十年后的今天,便慢慢形成这么一个天然的大树洞。

可是,她不再需要树洞了。

纤白的小手轻抚荆棘树身,掌心触摸着寻找微缩图上标注的位置。按照微缩图上的指引,对此树进行目测横纵网格划分,并测算大概的坐标位置——手掌轻轻拍在约与她齐眉高度的一个树皮凸起处,只听啪啪一声轻响,她感觉到手掌下似有跟引线给扯动,随即咕噜噜仿佛转动了滑轮,单白似是心有灵犀,很快闪身躲开,从树上较高枝杈倏地直直掉落下一个阴影,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一柄小铲子。

拿着那柄铲子,单白慢慢攀住低一些的枝桠,用铲子去勾树洞。树洞极深,她也并不知道树洞里会有什么,但是根据那些小儿科的猜测,恐怕白净脸真的在树洞里藏了东西,需要自己弄出来。

铲子似是触到什么,产生一点阻力。单白手腕用力,将那东西勾了出来。

是个小盒子。将那盒子抱在怀中,单白跳到地面上。将盒子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单白用铲子尖慢慢挑开盒沿上的金属插簧。

插簧一被推开,盒盖砰的一声直直弹开,摔在地面上。单白还未看清内里有什么,却见那一霎那盒子里喷出一股水流,带着一股奇怪的气味,而喷出来的那股水流到地上,汇成一摊青白色的粘稠液体。

单白拍拍胸口,庆幸自己离得够远,要不然还会被来场颜射。然而下一秒却紧紧皱着眉。

这帮男生都在想什么?

那味道,外加那色泽,她可没清纯到认为那液体是浆糊。只是这么一弄,她对白净脸简直是倒尽了胃口。

仍是用铲子挑开盒里已经喷发完全的喷口装置,所幸白净脸在准备时,也怕那些精液污染了需要给单白看的东西,所以在里面还铺着一层防水薄膜。揭开薄膜,又是一幅图。

不过那图明显很小,曲曲折折画了一条线路,终点站的位置画有一颗纯黑色被箭穿透的心,旁边写着:来这里。

单白抬起头。渐近正午的阳光越发明媚灿烂,可她的心里,身上,仿佛始终裹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冰封住血脉,也冰封了脉动之下一切可能的火热暴烈。

虽然图上位置画得曲折,但从男生宿舍楼出发,直到单白找到那个终点,一切并不超过十五分钟。

东北角的围墙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虽然看起来应是经过后天修饰,显得正经宽敞了些,可仍难掩其最初狗洞的本质。

单白抿了抿唇,俯身跨了进去。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步,让她见识到一个更加毛骨悚然的世界。

第26话 非常险情

墙后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个陌生的院子完全没有学院里那种处处透着奢华高贵欧式古贵族风的气场,外墙简单刷着浅灰色的喷漆,看起来有些压抑。

院子很大,单白进入的洞口正对着一个小花园。但本该盛满鲜花的花池却萧瑟冷清极了,只有满池昏黄的旧土。周围倒是设置了一圈运动器材,还有个小小的花架秋千。

单白走过去,却发现那秋千小座位上,带着深深的磨痕,早已将原本秋千与花架相同的乳白色油漆磨掉大半。而拴着秋千的铁链,也早已经过风吹雨打,变得斑驳不堪。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破败萧瑟的气息。

像是有什么揪紧了她的心,单白忽然有些不敢再走下去。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再扭头回去,却又如何摆平桌椅的事情?

沿着花坛边的小路走着,绕过丛丛树影,前方渐渐变得开阔起来。

单白走进一座小院。小院贴近她进入的那堵围墙,呈半开的口字型,进出只有两条单白行经的那种小路,这环境看起来实在太过刻薄,简直令人无法想象,此处竟然如此贴近圣·艾易丝这所无比奢华亮丽的学院。

一切都很安静。

太过安静祥和的氛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院子虽大,可毫无人烟,单白甚至觉得,自己静立不动,甚至可以听到微风轻轻拂过衣角时的空响。

在艰难环境中培养出来的敏感神经越发收紧,单白周身一冷,只觉有什么危险气息似渐渐逼近。多想无益,倒不如真的等到三个月满,再用自己的卖身钱去赔偿那套桌椅,相信三百万总该够了。

当机立断,她转身就走。

然而……来不及了。

细瘦竹竿以及熊男,仍旧一前一后将她死死挡在原地。

只是此次镜子人妖不在,没有那个像上次一样,自顾自揽镜自照,望着她讥笑却并未有任何实际动作的男孩。

白净脸慢悠悠地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臂。

“想跑么?”

他低低笑了起来,“可惜啊……晚了些。”

单白没动,只是勾起唇角毫不吝啬地冷笑连连,“你还真是个狗皮膏药。”

对于她的嘲讽,他毫不在意——应该说,对于猎物临刑前的挣扎叫嚣,他向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形式已经是一面倒,他又何必在意她那张利嘴。

白皙的指尖带着一点汗湿的粘腻,沿着单白细弱的手臂慢慢滑向手腕内侧,蜿蜒而上,他慢慢贴过去,像一条蛇,修长结实的腿出其不意地顶在她双腿间,形成一个纠结的姿势。

在单白感觉如同蛇一般滑腻冰冷的手指,沿着她的大腿,慢慢滑入裙底,贴着她的小腹,一点点勾挑着,向更多地方探索……她一把抓住那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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